白震的身體化為漫天血霧,爾後那血霧一陣收縮,白震的身影再度凝聚而出。
他臉色一片陰沉,僅僅是剛剛這一下,他就被傷了筋骨。
「半祖三重天強者,果然是難殺!」
凌寒天眼中閃過惋惜之色,半祖三重天畢竟不是半祖一重天。
能封印住他的血脈之力片刻,已經是了不得的事兒。
不過,既然能傷白震一次,凌寒天就能傷害白震第二次。
凌寒天收起五彩磁山,爾後取出聖石偃月刀,對戰白震揮砍而去。
「劈天斬!」
一刀帶着劈天開地的氣勢,全然鎖定白震,白震已經被凌寒天打怕,此時自然不敢小覷。
他雙手划動,神力湧入面前鏡子之中,頓時那鏡子再度發光,一撮撮火焰漸漸燃燒而起。
這鏡子顯然也非凡物,不然也不可能封印那金烏真血。
嗤!
石刀落下,那鏡子直接被劈豆腐一般的劈開。
白震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死死盯着凌寒天手中的石刀,怎麼也沒想到,這石刀竟然如此鋒銳?
白震整個人都被石刀一分為二!
凌寒天見狀,再也不給白震機會,石刀橫劈豎砍,瞬間將白震劈成無數塊,而後湮滅掉。
至此,一個半祖三重天強者,死在凌寒天手中。
凌寒天抬手一抓,頓時抓來不少寶物,都是白震死後留下的東西。
爾後他轉向小黑妖獸那邊,嘴角微微一咧。
杜天心中升起危險的警兆,爾後他疑惑的看向凌寒天。
見得凌寒天已經解決了白震,杜天頓時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除去凌寒天,當下奪路而逃。
凌寒天也沒有追去,剛剛擊殺白震看是輕鬆,然而已經耗損他一半的力量。
半祖境三重天強者很是難殺,那杜天既然逃走,那他就只能放這人一馬了。
不過,這兩人對他動手,也讓得凌寒天明白一個道理。
鋒芒太露,顯然容易招惹敵人。
所以接下來,凌寒天便是準備開始低調起來。
他目光一轉,看向其他地方,目光微微一凝。
視線的盡頭,卻見李香兒也是被諸多強者圍攻。
而圍攻李香兒的強者,同樣是半祖三重天的修為,而且是足足三個。
李香兒手中,那缽盂散發出一股亦邪亦正的氣息,一團團九陰神焰包裹在缽盂的周圍。
憑藉着那缽盂的神威,李香兒即便是大戰三個同級對手,卻也是毫不落下風。
「看來李香兒是吞服了世界之果,另外也將那赤火寒鐵融合進了缽盂之中。」
感受到李香兒的氣息和缽盂的氣息有變化,凌寒天也是如此猜想。
凌寒天觀戰片刻,頓時收起妖獸小黑,然後默默的往神山上掠去。
這座神山,充滿了詭異,越是往上,在場的強者都是開始着急的喘氣。
好似凡人去到空氣稀薄的高山,有點承受不了。
「山頂,我們終於到了!」
此時,不少強者都是攀爬最後一道山坎,來到峰頂之上。
而來到這裏,不少人則是躺在平坦的草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
「那就是金月?」
不少強者紛紛看向半空中,一輪金色的月亮,懸掛在那裏,散發着神秘的金色光輝。
「月下有個祭壇!」
目光微微下移,頓時見到在金月的下方,有一方古老的祭壇。
那祭壇之上,則是有一道橫幅,上面的字體散發着清冷的月光。
「這祭壇就是我們最終要搶奪之物,誰能進入祭壇中,就是這一次的王者之王,可享受金月的神力灌溉!」
有人讀完那橫幅之後,便是一臉的貪婪。
然而,緊接着一股沉默的蕭殺之氣,便是籠罩整個山頂。
「殺!」
混亂的戰鬥幾乎是一瞬間發生,一些半祖一重天強者想要衝進那祭壇。
然而看似遙遙的十數丈路程,此時卻像是在天邊那麼遠。
強者在這裏死後,血肉竟然化為血水,浸入大地之中。
嗡!
那祭壇頓時散發出淡淡的血光,一股古老的波動漸漸瀰漫而出。
轟!
數道身影激戰而來,凌寒天抬頭看去,竟是李香兒一人獨佔五大半祖三重天強者。
此時,李香兒嘴角掛有血跡,明顯是受了輕傷。
凌寒天的目光,則是移動到一個紅髮男子身上,正是那杜天,加入了圍攻李香兒的隊伍。
「這一戰,註定不能退!」
凌寒天一臉嚴肅,手握石刀,隨即便是帶着小黑妖獸撲了上去。
這裏每一個武者都是敵人,所以此時也不存在誰幫助誰。
凌寒天加入李香兒的戰場,一刀劈飛了杜天,和李香兒站在一處。
「你吸收過九陰神焰,與我聯手先滅了這些傢伙!」
李香兒有點意外凌寒天竟會幫他,但此時也不是多想的時候,當即嚴肅的沉喝一聲。
「好!」
凌寒天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雙手結印,爾後九陰神焰鋪天蓋地的湧出。
兩人一道聯手,那缽盂頓時爆發出妖異的光芒,九陰神焰頓時擴散開來。
這極冷的火焰,瞬間橫掃整個山頂。
凌寒天也是有點心驚,目光一掃之下,竟是所有強者幾乎都被冰封起來。
但,就在此時,凌寒天心生警兆,他毫不猶豫的暴退出去。
「我說過,我會殺你!」
也就在此時,李香兒那冰冷的聲音傳來,李香兒玉手在胸前划動,神力隨她玉手而動。suh1
凌寒天臉色一冷,顯然沒想到李香兒說動手就動手。
他緊握石刀,頓時和李香兒激戰起來。
「你慢慢打,我先走了!」
不過,此時一道冷笑聲傳來,讓得凌寒天臉色大變。
因為與他激戰的,竟然是那紫金缽盂,而李香兒本體,則是已經靠近了那祭壇。
「休走!」
凌寒天將石刀往李香兒投射而去,石刀帶着石破天驚的攻擊扑向李香兒。
李香兒雙手划動,紫金缽盂頓時上前擋住石刀。
凌寒天心頭一震,他雙手也在划動,一道門戶在此時凝聚在他身前。
凌寒天臉色蒼白起來,在這裏施展行者無疆,簡直是逆天而為一般。
不過,他不敢遲疑,一步踏進他門戶之中,身子頓時消失而去。
「嗯?」
李香兒柳眉上挑,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縮,爾後她忽然朝一旁拍去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