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城,九幽教老管家夜志昌被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的雪花,傳遍了整個南荒血林,無數人都紛紛議論凌寒天這個殺星起來。
「聽說九幽教老管家,夜志昌被人殺了,據傳是那個傢伙做的!」
路人甲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圍,對着旁邊一個中年大嬸低聲賣弄道!
「那傢伙不是消失一個多月了嗎?怎麼一出來又在殺人,真是個喪盡天良的屠夫!」
中年大嬸明顯也知道,發生在南荒血林大事件!
「你懂個屁!」
路人甲明顯是支持凌寒天的,辯解道:「這麼多年來,這九幽教在我們頭上做威作福,有人站出來,殺殺九幽教的銳氣,有何不可。」
「夜羅剎傷重,夜無觴死,現在連夜志昌也死了,我看這傢伙可不像是殺殺九幽教的銳氣這麼簡單,看看那些殺氣騰騰的鐵劍衛,這下有好戲看了。」
路人丙抱着膀子,湊過來,戲謔的看着路人甲道!
正在三人小聲議論間,一個身材魁梧,虬須滿面的中年大漢,背着一個背簍經過,朝着黑沙城外行去。
「站住,教主主有令,在賊子凌寒天未捉拿歸案之時,任何人不得出入黑沙城。」
易容的凌寒天剛走到城門口,便被九幽教弟子攔下。
跟東方雅分別後,凌寒天並沒有立即離開黑沙城,而是在城內打探一些消息,為殺死夜冥花做準備。
三天三夜過去了,九幽教的人卻沒有發現一點凌寒天的蹤跡,許多九幽教弟子私下都認為凌寒天已經逃出了黑沙城。
「喲,這不是城東回春藥鋪的大牛嗎?」
凌寒天沉吟間,一名外表憨厚的九幽教弟子排眾而出,爽朗的笑道:「大牛,今天又要上山採藥?」
「是呀,喜子,今天是你當值。」
凌寒天給了喜子一個熊抱,有些擔憂的道:「城東麻老爺子病重,如今還差了一味藥,掌柜的差我前往清風山脈採藥。」
「麻老爺子可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他生病了必須要全力治療。」
喜子拍了拍凌寒天的肩膀,對着身後一眾九幽教弟子喝道:「小兔嵬子們,快些讓開,讓大牛上山採藥。」
「喜子哥,教主、、」一名九幽教弟子上前,有些為難。
「二狗,給老子滾開。」
喜子揮着蒲扇般大的巴掌,喝道:「大牛可是跟老子從小一起長大,地地道道的南荒血林人,如今為了城東麻老爺子治病,要上山採藥,今天必須讓他過,出了什麼問題,老子一人承擔。」
「可是,」
「喜子,要是實在不方便,你也另太為難了。」
凌寒天面露憂色,道:「生死有命,想必麻老爺子知道,也不會怪我的。」
「放屁。」喜子不同意了,一把推開二狗,「二狗,你丫再說話,老子現在就廢了你,信不信?」
隨後拉着凌寒天的手,大聲道:「大牛兄弟,你快些出城,早點將草藥採回來,麻老爺子的病要緊。」
一把將凌寒天推出城門外,喜子狠狠的瞪着二狗,拍着胸脯大聲道:「放心,大牛天黑前就會回來,如果他不回來,你再上報教主不遲。」
感激的看了一眼喜子,凌寒天背着背簍前行。
「那血道子竟在南荒血林足足等了半個多月才離開。」
凌寒天邊走邊思考着,「從人性的角度來說,夜冥花絕不會主動告訴血道子自己再次出現的消息。」
「這樣一來,血道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在南荒血林。」
「如此,或許根本不需要半個多月,自己就能佈置好一切,將夜冥花埋葬。」
望着前方連綿起伏的山脈,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一張冷俊的臉上透着無限堅定,輕語道,「今晚之後,自己就能全身而退,離開南荒血林。」
話音未落,體內真元奔騰,腳下風雷之聲炸響,凌寒天快速掠進了山脈之中,隨後催動九幽魂隱術,隱藏氣息,一路潛行。
整整一天的時間,幾乎是天快要黑盡了,凌寒天才背着背簍,一臉疲憊的出現在城門外。
「大牛兄弟,你終於回來了。」凌寒天一出現,在城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的喜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怎麼樣,藥採到了嗎?」
「藥倒是採到了。」凌寒天攤了攤手,將喜子拉到一邊,有些猶豫的道:「喜子,我好像在山脈之中發現了什麼東西,但又不確定。」
「哦?你發現了什麼?」喜子憨厚的摸了摸腦袋,大笑道:「難不成是凌寒天,哈哈。」
「不知道,」凌寒天搖了搖頭,「不過,我發現好像有人在山脈中居住的痕跡。」
「有人居住的痕跡?!」喜子眼睛猛的一亮,將凌寒天拉到更偏僻的角落,「大牛兄弟,你確定嗎?這種時候,你可不能亂開玩笑呀?」
凌寒天假裝回憶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有些不岔的道:「喜子,咱們一起長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你實在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過去確認一下。」
喜子搓着手,似乎在權衡,隨後像是下了一個決心一般,「好,反正馬上有人輪值了,咱哥倆就一起去查看一番。」
朦朧夜色下,三道人影朝着清風山脈快帶奔掠而去。
「喜子,幹嘛要帶着二狗這傢伙?」凌寒天裝着不解的道。
喜子憨厚一笑,「教中有規定,秘密行動,必須兩人一起,不能單獨行動。」
「再說了,如果就我一個人,到時上報到上面去,上面也不一定採納呀。」
看着這個粗中有細的傢伙,凌寒天不再言語,在前面帶路。
一個小時後,凌寒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一塊巨大的山石後面停了下來。
凌寒天指着前方不遠處一個山洞,輕聲道:「喜子,你仔細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聞言,喜子和二狗兩人都順着凌寒天所指的方向,仔細觀察起來。
幾分鐘之後。
喜子皺着眉頭道:「是有些古怪,這山洞周圍雖然凌亂,但再怎麼掩飾,也暴露了人為的痕跡,而且這些痕跡還很新鮮。」
「喜子哥,這麼說,這個山洞有人居住?」二狗眼睛驟亮。
「這差不多是清風山脈的深處,尋常人絕不敢在此居住。」不得不說,喜子外表憨厚,但心思卻十分細膩,看出了端倪。
「喜子哥,有可能是凌寒天那惡賊嗎?」二狗眼中有着一抹熾熱,他似乎看到了許多財富在像他招手。
喜子沉吟道:「好像還差點證據。」
「喜子,那是什麼?」正在喜子沉吟間,凌寒天指着洞口不遠處疑惑道。
「二狗,你過去看看。」喜子轉過身,對頭二狗命令道。
二狗遲疑的道,「這、、、」
喜子蒲扇般大的巴掌狠狠的拍了一下二狗的腦袋,啐了一唾沫道:「tmd,二狗,你丫的平日不是嚷嚷着,要將凌寒天那惡賊的腦袋砍下來嗎,怎麼現在你熊了?」
二狗沒法,誰讓喜子是他的頭呢,只能悄悄潛伏過去。
看着地上的東西,二狗興奮得差點一蹦三尺高,想到凌寒天可能在附近,連忙一把抓起,逃回了巨石後面。
「喜子哥,你看。」二狗強壓着劇烈的心跳,伸開手掌。
二狗的手中握着一塊青色的玉佩,正是天玄武院的身份令牌。
看着這塊令牌,喜子興奮得大笑,卻被凌寒天連忙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