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武者楚行狂掠到決鬥場上後,下面的武者頓時議論紛紛,顯然這個楚行狂是個風雲人物。
「我去,這個楚行狂,他不是被聖天盟開除了嗎?」
明顯有知道小道消息的武者開始向周圍的武者賣弄道,「這個傢伙據說是因為把聖天盟護法的老婆給辦了,所以才被聖天盟驅逐的,現在是一個流浪武者。」
聞言,周圍的武者們都流着口水,有些羨慕的看着決鬥場上的楚行狂,「哈哈,聖天盟護法的老婆,那可真是一個禍水啊,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忍不住啊。」
「大家要注意這個楚行狂,這傢伙專門喜歡勾搭娘家副女,有老婆的兄弟們,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老婆了。」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有武者的臉色,如同吃了綠頭蒼蠅一般,狠狠的別過頭去,不想再討論這個傷心的話題。
凌寒天臉色平靜看着眼前的這個白人武者,此人修為達到了諸候境後期,實力比奎剛還強,應該是屬於第四層,僅次於最頂尖強者的存在。
「凌兄,剛剛你那一招,我並沒有把握接下來。」
突兀的,楚行狂來了這樣一句話,讓得凌寒天都是一愣,你接不下來,那你是上來找死的嗎?
「不過我對凌兄你剛剛那一招很有興趣,希望能夠長長見識。」
楚行狂說得是極為誠懇,面上帶着一股野性的笑容,如果凌寒天是女人,恐怕也會對此人有點想法,不過他是一個男人。
「楚兄,這可是決鬥場,一入決鬥場,生死不論,你為了長長見識,就不怕把命玩沒了。」
凌寒天的聲音平穩中透着自信,讓得楚行狂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他剛剛這話不過是為了試探凌寒天,現在看來,這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先天境巔峰修為的傢伙,極有可能還隱藏着什麼恐怖的手段。
想到這裏,楚行狂清了清嗓子,對着凌寒天道,「凌兄,我有一個提議。」
「提議?什麼提議?」
楚行狂咧嘴一笑,露出迷人般的野性笑容,「我們的決鬥,只是切磋,點到為止如何?」
楚行狂這話一出,場外的觀眾們一個露出古怪的神色。
「我沒有聽錯吧,這個楚行狂是不是腦子壞了,他跑到決鬥場上跟別人說點到為止?」
剛剛那名吃了綠頭蒼蠅的武者恨恨的啐了一口,「哼,我看這個楚行狂肯定是被奎剛傳染了,盡說些蠢話!」
「大牛,看你那酸勁,怎麼的,難不成你老婆跟那楚行狂有一腿?」
凌寒天靜靜的聽着場外的議論之聲,嘴角彎起一抹笑容,「楚兄,場外的議論聲你應該聽到了吧,這可是決鬥場,不是武鬥場,何曾有切磋一說。」
凌寒天這話一出,楚行狂的臉上並沒有一點不自然,他郎聲道:「這雖然是決鬥場,但武者間也可自行決定戰鬥的結果……」
說着,楚行狂將目光轉向了裁判石老,「石老,這決鬥場是可以切磋的吧?」
石老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小子要打便打,那來那麼多廢話,不過我老人家可是警告你,你上了決鬥場,那就必須要完成這場決鬥,這可是決鬥場的規矩。」
聞言,楚行狂的笑容一僵,決鬥場有個屁的規矩,還不是你這個老傢伙說了算。
不過考慮到這個老傢伙的強悍實力,楚行狂訕訕的回過頭,厚着臉皮道:「凌兄,你看,石老也並沒有說一定是生死斗嘛,咱們就點到為止算了,何必傷了和氣呢。」
看着楚行狂那有些無賴的模樣,凌寒天感覺真是有些好笑,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楚行狂這樣的奇葩,而且凌寒天覺得這個傢伙的行事做風與他的名字完全不匹配啊。
「楚兄,既然你執意要點到為止,那看來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了,這豈不是意味着我如果答應你,那就要損失一個殺戮點?」
「凌兄,不必這麼較真吧。」楚行狂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眼睛一轉,有些銀盪的道:「凌兄,要不這樣,如果你贏了,我送你一個小玩意如何?」
看着楚行狂臉上那頗為銀盪的笑容,凌寒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那咱們就點到為止。」
「好!」
楚行狂眼睛一亮,緊接着,滔天般的能量從他的身體中噴發而出,簡直如同山洪爆發了一般,諸候境後期的實力展露無疑。
而隨着楚行狂進入戰鬥模式,他全身的氣質猛的一變,不再是一個放蕩不羈的浪子,而是一個強大的武者。
感受着那從楚行狂身上傳來的強大力量,凌寒天也不由得慎重起來,光憑聚元體系的力量,他已經不足以應付楚行狂。
「凌兄,接我一掌,百花叢中過!」
楚行狂長嘯一聲,無盡的能量噴發出來,凝聚出一片片迷離之花,凌寒天毫不懷疑,任何一片迷離之花都能殺死一名諸位境初期的武者。
凌寒天的右手緩緩抬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就如同普通人抬起右手一般。
「轟隆隆!」
楚行狂如同一頭洪荒巨獸般撞了過來,凌寒天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腳步驟然發力,隨後右手猛的一握。
「砰砰!」
決鬥場地面被楚行狂一掌轟出了一個大洞,而大洞的位置,就是凌寒天剛剛站立的位置。
但此刻,凌寒天就在楚行狂側邊不遠處站着,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楚行狂,他的額頭之上滲滿了冷汗,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就在剛才,他簡直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一般。
原本他剛剛全力一擊,是要逼出凌寒天的殺手鐧,那裏會想到,就在他出手的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禁錮之力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那幾乎是讓人絕望的禁錮之力,楚行狂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凌寒天適時收手,他絕對會被禁錮住,而在被禁錮之後,凌寒天要殺他,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這一刻,在楚行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凌寒,實在太恐怖了,恐怖得讓他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