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日本的空手道大師,一拳拉破水中月亮的,不超過十個(美女的貼身侍衛章)。
宮城大藏出手就是春燕掠水的斬月手法,帶着一往無回的慘烈氣息,就仿佛項羽當年破釜沉舟的哀兵,絕望之中迸發出了最強大的戰力。風雅面對這一招,眼睛猛跳,連腿兩步,避開鋒芒,同時在退步的時候,她胳膊肘向內拐,小臂用力,一招擊出,拉得又長又險,長長的手好像是鐮刀,斜向下勾拉,割向對方的手腕關節。
開鐮割麥!
風雅面對宮城大藏的攻擊,以少林拳絕招割麥架的鐮刀手反割,只要勾搭到了對方的手腕,左右一割,對方立刻就要喪失戰鬥力。
「嗨!」
宮城大藏手腕向上一豎,斬月的手刀立刻摺疊,把小臂顯露了出來,豎起。他的小臂發勁之時,寬,大,粗,精煉,皮膚漆黑,崩得緊邦邦的,就真的好像一面鐵盾牌,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風雅的鐮刀手。
又是空手道中的防禦絕招「盾臂」。
宮城大藏的盾手施展出來,可比昨天石川雄風的要強了許多,就真的好像是一面精鐵大盾牌,足可以抵擋住所有的攻擊。
砰!
風雅的鐮刀手被「盾臂」抵擋住之後,反擊立刻受阻。宮城大藏再次穩住了攻勢,另一手突發冷箭,從小腹裏面鑽出,好像是一隻勁弩射出的箭,戳向風雅腰部死穴。
「黃蜂冷手箭?好凌厲!」
風雅閃腰躲避過突發的冷箭,再退!
宮城大藏跟進,再橫着手臂,奔跑猛烈衝撞,仿佛一名持着萬斤鋼鐵盾牌的大力士,朝敵人猛擊,所向披靡,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手拳頭藏在腰間。蘊含槍勢,只等對方被盾手的壓迫下,一個顯露出破綻,立刻閃電驚神的一槍,刺殺風雅。
兩人三個回合地交手,都是空手,但他們以自身的肢體當做兵器。卻簡直和真的兵器沒有什麼兩樣,無論是手刀,鐮手。盾臂,冷手箭的威力,都和普通人持着真正的刀,鐮,盾,箭沒有什麼兩樣。
這就可以見得功力的精深了。
手中無兵刃,卻打出實在的兵刃威力來,不但象形,威力也沒有差別。都算得上一代宗師了。
呼呼!
感覺到宮城大藏地盾臂猛烈擠壓。四周勁風猛烈,呼呼做響。風雅竭力的用八卦步的游身閃轉騰挪,以圖避開鋒芒,尋找到一絲喘息,積蓄力量的空擋。
但是,不管風雅如何的轉身,搶佔方位,宮城大藏總是把手臂一旋轉,盾牌一樣的鐵臂便排山倒海的擠壓過來。
宮城大藏的盾臂沉重,厚實,範圍大,正是小巧功夫的克星。
從比武一開始到現在,聊聊幾手,宮城大藏就以絕望爆發的情緒,猛烈地攻擊,一舉搶佔了猛烈的上風,把風雅逼迫得喘不過氣來。
雖然風雅一直想找反擊的機會,但就是被逼得積蓄不起勁來。
「得想個辦法,猛烈反擊,一舉搶到平手才是。」風雅在竭力的閃躲之中,臉上雖然平靜,但眼神裏面的仍舊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情緒。
這一閃的情緒,卻敏銳的讓宮城大藏捉到了。
「正要你有這樣的情緒,才讓我有機可乘。」宮城大藏心中閃過了這樣一絲念頭。
他平生對敵無數次,擅長在瞬間看破敵人地情緒。
於是,他地攻擊更加猛烈了。
他正是要在瞬間把風雅壓迫到極點,爆發出反擊,才能一舉殺死對方。要不然,對方雖然落在下風,但步履油滑,很難打死。
但是,風雅卻遲遲沒有反擊。有好幾次,宮城大藏都明顯的捕捉到了風雅眼睛之中爆發出地凌厲反擊光芒,立刻蓄勢以待,但風雅卻只用目光,手上依舊不緊不慢,輕盈騰挪。
「難道她是在疑惑我?」
宮城大藏心中猛然的驚起一個念頭。
就在這個念頭驚起的瞬間,他再次一記盾臂撞擊的時候,突然發現肺部有點呼吸困難,是體力開始透支的現象。
他的體力終於開始透支了(美女的貼身侍衛章)。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連續出拳剛烈,把少年高手逼得喘不過氣來,也該體力不支了。
宮城大藏這一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風雅就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瞬間便從對方攻勢的空隙尋找到一絲機會,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悍然反擊開始了。
被壓迫了這麼久,好像風雨飄搖之中隨時要沉默的小舟,風雅硬是守住一顆寂然不動的內心,並不施展反擊,不但如此,她還以眼神流露出反擊的情緒來。
這樣的詭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風雅出手就是一記太極混元錘,在劇吐氣開聲。一捶擊在了宮城大藏的盾臂之上。
砰,一聲巨響過後,宮城大藏的架子瞬間被打散。
這個老空手道大師的身體輕輕向後仰了一下,連反擊都沒有施展出來。
架子一散,重心失去平衡,風雅哪裏肯放過,腳向前一踏,手腳同時蓋打,又是一記太極猛烈炮捶。
勝負似乎已經定了。
架子被打散,還能有什麼希望?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瞬間發生了!
宮城大藏在身體輕輕後仰。架子散開的瞬間,腰腹如車輪一般的旋轉,頭向後仰到極點之後,折腰一個大迴旋,居然反折了過來,同時他的雙手如兩條大槍平探而出,直插風雅的咽喉下方。任憑風雅的拳印轟擊腦袋。
你轟爆我的腦袋,我便洞穿你地咽喉。
兩敗俱亡。
眼看雙方都已經起勢,勁力打出,不能收回,兩敗俱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楚凌看的目光凝重,譚飛同樣也是。
但是,風雅在這一瞬間,突然一下收回炮拳的架子,身體自然而然的一個虛步後跌。閃躲了過去。這頓時讓宮城大藏的一招落空,再次失去了平衡。
這一下再次失去平衡。宮城大藏再也轉過不過來了,風雅隨即進步又是一拳,崩在這個老頭的腋窩之下,這個部位,俗稱「心尖」。
一拳的透勁,立刻崩碎了對方的心臟。
「日本武術的受身技,怎麼瞞得過我?」風雅一拳擊中,立刻後退,雙手按在腹部下面,看着挨了一拳,臉上紅暈得滴出血來的宮城大藏,輕輕地道。
「好,好,好。你招招都誘敵,深得用兵武力的詭詐,我……」宮城大藏好像一個醉酒的人,勉強說了幾句,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日本武術之中有一種「受身技」,就是講究自己的身體架勢被敵人打垮的瞬間,怎麼瞬間恢復過來,以及減少敵人對自己的傷害。
而華夏的武術,講究一個「輸人不輸架」,一旦架子散了,就好像是人沒有了骨氣,就算是死了,架子也要保持。死得硬朗。
這是中方和日方武術文化的區別。只可惜,風雅對空手道研究過,而且研究的很深。
風雅退後,退到了楚凌的身邊。
又一名日本武術宗師死在了風雅的手上。日方所有人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而這時候,譚飛終於也不敢寂寞,站了出來,道:「田井越野大師,我要挑戰你!」
田井越野是隨藤木一葉一起的一位大師。也是與藤木一葉作為碩果僅存的兩位大師。
因為千葉太郎已經廢了,而石川雄風與宮城大藏也已死了。
田井越野是通靈級別的高手,對上譚飛,並不是沒有勝算。可說五五之分吧。
田井越野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能再退縮。他站了起來,可這時,也站了起來。
他淡淡道:「田井君,你不要再打了。你們是我們武術界的火種,萬不能再犧牲了。」隨後,他看向譚飛,道:「你要打,我跟你打。你如果能在我手上撐過一秒鐘,我便算你贏。」
這句話可真夠狂妄了。
譚飛眼中精光爆射,他就不相信自己一秒都撐不下來。
譚飛正要應戰,這時候,楚凌也緩緩站了起來,道:「譚飛退下……」
楚凌喝了一聲譚飛退下,便站了出來,面對。
譚飛卻是不敢違背楚凌的話,雖然心頭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眉毛低垂下去。
楚凌與相對而立,在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着這兩位的強強對決。
風雅和譚飛屏息了心神。
日本這邊,幾位宗師更是緊張的很。這一戰,對於日本武術界來說,已經真的不能再輸了。
楚凌則顯得淡淡灑灑,這位教主雖然強大,但是不能動搖他的心靈。
便也在這時,抬起頭看向楚凌,道:「楚凌先生,你之前就已對我們日本的武術界百般踐踏。我們的少年天才多數被你摧毀,而如今,你又來踐踏我們的武士道精神,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因為以前的民族仇恨?但那畢竟已經成為歷史。我們兩國的邦交都已正常,你再執着,豈不是顯得可笑?」
楚凌看了一眼,淡淡道:「這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是練武的人,這一次來純屬交流。你們若是認個輸,自認日本武術界全是孬種,庸才,我轉身就走。相反,你們也可以去拜訪我們中方的武術界。這是一個公平的事情,不存在踐踏,欺壓。」
外交辭令,楚凌也是會的,欺負死你不償命。
這話說的很明白,我現在打的贏你們,就是要欺負你們。你們如果不服氣,也可以去華夏欺負我們。
日方的人一個個聽的眼中冒火,卻又對楚凌無可奈何,只覺這楚凌實在太過囂張和狂妄了。
緩緩開口,道:「楚凌先生,你雖然拳法精湛,但畢竟是武術界之中的高手。你永遠也不會想像我們宗教的修煉,楚凌先生,你的拳法大概到了搬運氣血,凝聚一團,隨意的歸入納出各種穴竅的地步了吧。這樣的功夫,在武術修為中叫做混元。但也不過是我們教派中的精神修煉之法地粗淺功夫罷了。這樣的境界,在武術界來說,的確是算得上絕頂高手了。可是在我們地眼裏,不過是剛剛修行的起步罷了。」
這人的口氣更加的恐怖可怕。
說着話的時候,手上並不動作,卻能看到血液涌了過去。
楚凌頓時吃了一驚,因為他如果要搬運氣血,也需要有手印配合心意。但是這個一動不動,心意不動,氣血便動,這確實是一種恐怖的行為。
「哦?你能先修煉心意。再用心意練搬運功夫,把血歸竅入穴,難怪這樣地狂妄。」楚凌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個大本教的年輕教主,因為心意的修煉,能把自身的氣血用精神控制住,進行搬運,隨時的歸於一竅一穴,蠢蠢欲動。多年這樣的搬運功夫,而造成強大的體力,這也是一種混元的功夫。
只不過,這種功夫是先修心。把人複雜的念頭鍛煉得非常地純淨,就等於是佛教的靜坐參禪,也是儒,道中的靜功,傳到日本地宗教之中,這種修煉叫做「鎮魂歸神」。
總之,這樣的修煉就是一句話,純粹是修煉心上的功夫。把心意練得沒有雜念了,就用精神去拿捏氣血,依照各種各樣的方法,時辰,位置上的講究,把血在全身上下的表皮,內臟等地方搬運來搬運去。久而久之。在靜坐之中,體力越來越強。
這樣的修煉,幾乎是所有的宗教都有。但是一般人,修煉不出什麼名堂來。不過一旦修煉有成,那也是等於擁有了「神通」。
楚凌瞬間也知道了的實力,絕對的混元巔峰高手。這人的體力非常地強大,同時也非常的自信。
這個純粹修煉心意,多年的修煉,已經不需要用任何氣勢和感動來配合他的氣血搬運。也就是說,不管什麼領域,也困不住他這樣的高手。
只不過,楚凌依然不畏懼於他。因為這人純粹修煉心意,那麼打法必定少了實戰,只怕未必就有多厲害。
這時候不再多說,便道:「你出手吧!」
「好!」楚凌也不多話,忽然之間一竄而去。沒有任何玄妙的步法,就是一竄,一竄之間,一手抓向的耳朵。
這是大擒拿的手法,玄妙無雙。一抓一扯,鬼神難測。只是突然之間,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橫移了一尺,楚凌一抓落了個空。
這其中的變化,並不是速度的問題。而是楚凌心意一動,剛有這個想法。但便已經知道,提前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