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之間,兩人電閃交手,各自的變化詭異。比楚凌當初應對首領還要兇險。偏偏兩人都是打法上的天才,居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身形變化,砰砰砰!一瞬間,兩人連連對碰三拳。要命的是,兩人都有天庭運勁的法門。楚凌雖然有霸王血,楚天涯卻也有生命之源。
這下分開,楚天涯轉頭忽然發現東方靜已經失去了蹤跡。原來卻是在兩人惡鬥時,東方靜上了單東陽的飛機。
此刻,那架專機還在空中盤旋。螺旋槳轟鳴的聲音震盪不已!
楚凌面對楚天涯,他的臉色如常,說道:「你別忘了,你的氣運不如我。再打下去,勝負全憑運氣。若你真受了傷,今日你只怕要死在這裏。」
楚天涯冷冷打量楚凌一眼,隨後,轉身跳下了高速公路,揚長而去。
楚凌鬆了口氣,他並沒有去追。甘道夫這種人都難以殺死,更何況是楚天涯。要知道楚天涯也有白駒過隙的身法。
自家人了解自家人!要追死楚天涯就像是要追死自己一樣難。
楚凌覺得這麼多年,還沒真有本事把自己給殺掉。所以他也就不去嘗試了。
待楚天涯離開後,那專機降低。楚凌攀上梯繩,上了專機。
這架專機的空間並不大,機艙里僅能容納四人。駕駛員是國安的專業人才,技術非常好。
東方靜與單東陽坐在一起。單東陽嘗試着給東方靜解開大穴,但是以他的本事怎麼也解不開。
東方靜鬆了口氣,她穿着白色的長裙,看起來仙氣盎然。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不得不說,東方靜其實是很美麗的。美麗的讓人不敢直視。<>這朵冷冷的辣椒,誰又敢摘!
不過此刻,東方靜並不冷淡。她納悶的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楚凌微微苦笑,說道:「我先給你解開穴道,然後再告訴你怎麼回事。」他火眼金睛,自己就能感覺出東方靜哪兒氣血不暢,也知道穴道是那裏封住了。
東方靜的穴道是氣海穴被封住,這個穴道太至關重要了。要解開穴道當然也不是像武俠小說里點兩下就行。需要楚凌慢慢用柔勁為她推宮過血。
好在這個穴道的位置不算很尷尬!楚凌足足解了一分鐘,方才為東方靜解開。
解開穴道後,東方靜舒服的舒展了下手臂。她先看了眼楚凌,說道:「你得在你身上弄個記號了。不然以後突然看見你,我真沒辦法淡定了。」
單東陽也是一凜,說道:「這個必須得注意。楚凌,以後我們要弄個接頭暗號。」
楚凌點點頭,說道:「好,你訂。訂好了告訴我。」
隨後,又對東方靜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下將分裂出來的黑暗楚凌的事情說了出來。
東方靜從小就在西崑侖,接受這些奇怪的東西的接受能力很強。加上又經歷了神域,更沒什麼好驚訝的。
「現在我們要去哪兒?」東方靜不由問道。
單東陽說道:「正在返回燕京。」
楚凌沉吟着說道:「現在看來梵迪修斯已經知道了首領離開。他也算是肆無忌憚了。目前來說,東方靜,也就是你們西崑侖要薄弱一些。如果梵迪修斯要派人來攻打西崑侖,只怕你們無法承受。」
東方靜暗自一凜,說道:「你說的沒錯。」
楚凌說道:「原則上,西崑侖和光明教廷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梵迪修斯想要剷除你們。也只是怕你們將來搗亂。這樣,我看你可以和東陽兄一起跟梵迪修斯連上線。」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麼說,燕京這邊是我們的核心所在。不允許光明教廷的觸角伸到這邊。你們聯合聲明就說大楚門,政府,西崑侖的底線就在燕京。如果光明教廷敢來燕京,那麼我們三方會展開瘋狂反撲!梵迪修斯的光明教廷也才發展。如果我們玩捉迷藏,暗中搗亂,暗殺,他們也會苦不堪言。加上光明教廷現在還要忌憚黑暗議會。所以梵迪修斯不會冒這麼大的險,繼續對付西崑侖和燕京。」
單東陽與東方靜眼睛一亮,覺得楚凌的思路真是敏捷睿智無比。單東陽說道:「我會第一時間去聯繫梵迪修斯。」
東方靜微微鬆了口氣,她忽然又問道:「對了,楚凌,我剛才聽你說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這兩人失敗了?什麼意思?」
楚凌看了東方靜一眼,他坐在東方靜的對面,能聞到東方靜身上的處子幽香。他回答道:「這一次梵迪修斯和甘道夫還有楚天涯三人一起出動,目標就是我,你,沈默然。大概是為了雷霆行動,不泄露風聲,他們來的很急。沒帶其餘的人手。梵迪修斯去抓沈默然,甘道夫來找我,至於楚天涯就找上了你。」
東方靜聞言,不由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這麼說起來,似乎只有我着了道?」
楚凌說道:「也不能怪你,你也沒想到有個楚天涯。」
楚凌這麼合情合理,溫和的解釋,馬上讓東方靜有了台階下。她又問道:「對了,梵迪修斯修為深不可測,據說已經與首領不相上下。他若抓沈默然,沈默然必定會很危險,沈默然是怎麼應對過去的?」
東方靜了解楚凌如今的本事,知道甘道夫肯定也不是楚凌的對手。
事實上,梵迪修斯這次發動行動還是屬於老眼光看人。他以為甘道夫抓個區區楚凌沒什麼難度。<>而他也是很大的自信,抓沈默然豈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楚天涯,他也是相信其能力的。
怎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沈默然情報強大到超出了想像。他連沈默然的影子也沒看見。
且不說這些,單東陽聽到東方靜問起沈默然為什麼沒事。他立刻憤慨的說道:「沈默然最早得到了消息,提前乘坐動車逃走了。」
其餘的話已經不用說明,東方靜也是冰雪剔透的人,馬上明白她和楚凌都被沈默然這個盟友拋棄了。
「楚凌,謝謝你。我又欠你一個人情!」須臾之後,東方靜誠懇的向楚凌說道。
楚凌淡淡一笑,卻不多說。
這就是他的態度!
這麼一折騰,到達燕京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楚凌直接乘坐這架專機返回香港。
香港,他的大本營。他的心早已經迫不及待了,那裏是他的根本所在啊!
上海,梵迪修斯與甘道夫跟楚天涯匯合。
三人倒也不算是灰頭土臉,他們找了一家酒店,在房間裏細談。「為什麼東方靜也逃走了?」梵迪修斯冷聲問楚天涯。
甘道夫卻是鬆了口氣,還好這傢伙也失敗了,否則自己得多丟臉啊!
楚天涯並不入座,顯得誠惶誠恐,說道:「半路被楚凌堵截住了,我跟楚凌惡鬥之時,東方靜被國安的人救走了。」
「那你何不將東方靜直接殺了?」梵迪修斯說道。
楚天涯馬上單膝下跪,說道:「東方靜事關重大,我想將她抓到您的面前,由您處置。沒想到的是楚凌修為大增!」
梵迪修斯也不好過分的怪罪楚天涯,畢竟他自己和甘道夫也失敗了。不過他同時在內心深處也微微鬆了口氣。不然楚天涯真的抓住了東方靜,他的面子上和甘道夫的面子上,多少是有些過不去的,太丟臉了啊!
實際上,楚天涯如此聰明之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他和楚凌惡鬥之時就已經知道東方靜會逃走。他其實是故意放走東方靜的。否則以他楚天涯的智慧,焉能如此的蠢笨的中計!
梵迪修斯心中依然鬱悶難解,他看了兩名手下一眼,不由冷聲道:「大楚門在香港固若金湯。沈門盤根錯節,勢力根深蒂固。目前只有西崑侖最為脆弱。既然抓他們全部失敗。本座想轉道前去西崑侖,將這西崑侖毀了。你們意下如何?」
甘道夫和楚天涯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梵迪修斯心中有怨氣,需要發泄。如果現在反對他,他肯定會不爽。
在楚天涯看來,一個區區西崑侖,殺便殺了,也沒什麼打緊。當下說道:「西崑侖的人如果潛入市井之中頗為棘手。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山,正好全部殺之!陛下英明!」
甘道夫也道:「陛下,我等誓死追隨您!」
梵迪修斯便站了起來,說道:「好,就這麼訂了。」頓了頓,道:「甘道夫,你訂的專機什麼時候來?」
「已經在機場等待!」甘道夫回答道。
這些專機都是手續合法。光明教廷在東北,挾持了不少富豪,官員,企業家,明星加入光明殿裏。所以光明教廷的資源已經有些雄厚了。
而政府對待光明教廷的態度也很微妙!光明教廷的眾高手就是炸藥包,大家都要小心翼翼保持平衡!政府更不敢明着面出手剿滅光明教廷。將他們逼急了,整個神州大地都不得安寧。
所以政府才不得不眼睜睜看着光明教廷在東北發展出數百萬信徒來。這要擱在古代,古代的皇帝都受不了。何況是現在這個社會!當初的***沒有什麼底蘊,還沒熱乎,馬上就被政府雷霆鎮壓下去。
所以說,政府的力度絕對是有的。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太特殊了。
這一次,政府就將希望寄托在大楚門身上。政府不插手與光明教廷保持默契!
因此政府不可能攔截光明教廷的飛機和車。至於燕京的專機被攔截,也是微妙的出手,明面上找不出毛病來!
便也在這時,梵迪修斯的手機響了。說起來,教宗陛下也是要用手機的呀。這年頭是什麼時代?信息時代啊!
梵迪修斯看了眼號碼,是來自燕京的。他的號碼很少有人知道,知道這個燕京的號碼必定與國安有關!
「你們先出去吧!」梵迪修斯對楚天涯和甘道夫說道。
「是,陛下!」兩人恭敬應是,離開了房間。
梵迪修斯以前和甘道夫是好兄弟,在伊芙爾這些人面前也是慈祥無比。但是自從他當了教宗陛下之後,威嚴卻是與日俱增!
伊芙爾他們這些人每個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就算是平常的小禮節也非常注意。因為梵迪修斯真的會在意這些。有一名黃金騎士又一次在梵迪修斯面前沒有注意禮節,後來這名黃金騎士因為做事不力,被廢去了雙眼。
且不說這些,房間裏只剩下梵迪修斯一人。他接通了電話。
單東陽的聲音傳來。「尊敬的教宗陛下,我是國安總局長單東陽,向您問好!」
雖然單東陽修為低弱,但他可以說是政府那邊跟光明教廷的發言人。所以他是有資格和梵迪修斯對話的。
梵迪修斯語氣淡淡,說道:「有事?」
單東陽說道:「是這樣的,陛下,我們已經和西崑侖合作。西崑侖馬上也會全部到達燕京,守衛京畿!還希望您不要再針對西崑侖!」
梵迪修斯雙眼中陡然綻放出寒光,說道:「你在威脅我?」
單東陽心口一窒,只覺即使隔着電話也感受到了梵迪修斯的威嚴!
頓時周身冰寒!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燕京是我們的底線。西崑侖與燕京已經是一體。就算陛下您勢力再大,武力滔天。但若踩踏我們的底線,我們絕不會繼續沉默下去。」
梵迪修斯寒聲道:「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本座,你算什麼東西?你信不信本座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單東陽絲毫不懼,說道:「即使殺了我,也還有千千萬萬個單東陽。大楚門與燕京,與西崑侖俱是一體。若陛下一意孤行,縱使我們無法將陛下如何,但也一定教光明殿雞犬不寧!」
梵迪修斯沉默下去,半晌後,他說道:「好,很好。單東陽,本座答應你這個條件。」
單東陽鬆了口氣,他只覺額頭上已經汗水涔涔,說道:「多謝陛下!」
梵迪修斯又道:「只不過,你的言語冒犯到了本座。你必須死!三天之內,你到東北,本座的光明殿前受死。若敢不來,所有條件作廢。本座便讓整個燕京乃至華夏雞犬不寧!」
梵迪修斯言罷便掛了電話。
單東陽一瞬間如墜冰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萬萬沒想到梵迪修斯居然要用他單東陽的生命來捍衛其神聖威嚴!
單東陽此刻正在國安局的一處秘密辦公室里。他的身邊還有兩名國安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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