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燈光明亮,燈是普通的鎢絲燈,卻將院子照得明晃晃的。任佳佳和蔡嵐見到了楚凌,兩個丫頭都乖巧的喊着哥。楚凌淡淡道:「待會場面有點血腥,我是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要不要觀看,你們要想好了。免得到時候做噩夢。」
蔡嵐和任佳佳對視一眼,蔡嵐有些猶豫;任佳佳卻很堅定,道:「哥哥,我要看。」她不是傻子,能猜出哥哥在其中肯定付出了很多。不然不會有前段時間的道歉。然後今天卻突然又成功了,可想而知,哥哥在其中有多少艱辛掙扎。哥哥能為了與他不相干的事情赴湯蹈火,自己難道就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蔡嵐見任佳佳如此說,不禁有些羞愧,便也道:「我也要看。」
楚凌微微一怔,道:「那好吧!」
相比以前的楚凌,現在的楚凌多了一絲的沉穩,淡然。以前不管他如何表現淡然,但骨子裏那種雄霸天下的傲氣還是會不經意流露出來。
李紅淚一直安靜且恭敬的站立在楚凌的身邊,楚凌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任佳佳和蔡嵐見這肅穆情勢,便也不敢多言,也找了地方坐下。
單東陽則已經離開了。
他自然不能在這兒眼睜睜的看着楚凌殺羅飛揚。
羅毅是在一個時後闖進來的,這位上將一臉焦急恐懼,獨身闖進了四合院。他一進四合院,便看見他的愛子跪在當場,並不是向楚凌跪,而是朝着門外。
「老傢伙,救我!」羅飛揚一見到羅毅,立刻如獲大赦,爬了起來就朝羅毅奔過去。羅毅一把將羅飛揚攔在身後。
究實來說,羅毅是一位非常有威嚴的將軍。鷹鈎鼻,眼神銳利,一臉的正氣。他的氣勢,能嚇倒許多普通人。
楚凌睜開了眼睛,目光淡淡。
羅毅緩步走向楚凌,道:「我要帶我兒子走,條件你隨便開。」
「你可以帶走他,但是能帶走只能是屍體。」楚凌也不站起,冷淡的回答。
「楚凌,你不要逼人太甚。」羅毅眼中閃過殺意,森然喝道。
楚凌冷冷一笑,道:「你們在逼別人的時候,可想過不要逼人太甚?羅毅,天地有因果循環。今天,我就是要你眼睜睜看着你兒子死在你面前。」
「你tm敢!」羅毅暴怒,鬚髮皆張。
楚凌哈哈一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我就是坐在這兒,你能奈我何?」頓了頓,道:「紅淚,給我折了羅飛揚的雙手。」
「是,門主!」李紅淚冷然快步而去。
「老爸救我,我不要死!」羅飛揚駭然欲絕。
李紅淚剛一過來,羅毅冷哼一聲,一掌拍向李紅淚。他是通靈高手,這一掌拍出,如閃電迅捷,並且勁風十足。就如怪獸的巨爪。
面對羅毅這一掌,李紅淚斜身踩出,躲開。羅毅搶攻而上,李紅淚眼中閃過怒意,便欲拔出黃金刺。便也在這時,蔡嵐驚訝的看到眼前人影一閃。
蔡嵐在羅毅出招時,就被羅毅恐怖的氣勢弄的呼吸有些難受。那掌風,渾厚的氣息,讓她覺得羅毅能夠開山裂石。
轟!便也在這時,蔡嵐驚訝的看到楚凌突然動了。楚凌擒龍手擒向羅毅,羅毅大吃一驚。疾退,楚凌跟了上去。羅毅眼中一厲,斜步踏出,通臂拳中的纏絲手纏向楚凌的手臂。
這招纏絲手類似崑崙蠶絲牽。在羅毅眼看要掐中楚凌時,楚凌施展出崑崙蠶絲牽,一擠一壓,便從羅毅手指縫裏溜了出去。接着絲毫不停留,反蠶絲牽,雙指如劍,狠**向羅毅的手掌。
這樣精妙的變化讓羅毅猝不及防,這羅毅卻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危機下,急忙收手。另一隻後卻同時閃電抓向楚凌的腰子。
這一抓,又是通臂拳火中取栗。只見他的雙指快如疾電,令空氣爆出一聲巨響。
他的雙指猶如燒紅的鐵一般,也可見他速度有多快。富貴險中求,火中取栗,就是這個意境。
但是不管怎樣,楚凌的蠶絲牽在他那一隻疾速收回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立刻血流不止。而楚凌面對他的火中取栗,只覺腰間瞬間發癢,勁風刺激得那兒非常敏感。
楚凌冷哼一聲,在羅毅出招時就已先感應。他也有一隻手是閒着的,當下同時迎了上去,一指彈出暴龍真氣,接着身子一斜。
羅毅這一下火中取栗沒取到栗,反而被楚凌的暴龍真氣激射中。立刻,羅毅便被暴龍真氣入體,疼痛難忍。
楚凌防止他發狂,倒踩蓮花,大步退出。
羅毅疼痛難忍,本來想追楚凌,但被楚凌的暴龍真氣焚燒地實在難以忍受。不禁慘嚎一聲,跪在了地上。楚凌閉眼,感受暴龍真氣,控制羅毅身體的真氣,這才沒讓羅毅當場暴斃。
李紅淚見狀,立刻疾速出手,啪啪兩下將羅毅寸勁打穴控制住,讓他發不得力。
任佳佳一直知道哥哥很厲害,這時倒還好。蔡嵐卻是目瞪口呆,她實在沒想到清清秀秀的楚凌,動起手來居然是這麼厲害。剛才她已覺得羅毅非常的恐怖,可這麼恐怖的人,卻被楚凌舉手抬足之間給解決了。
蔡嵐現在看楚凌,已經視其為天人了。
「放過我兒子,楚凌,我求你,我求你。」羅毅痛苦的嘶聲道。
楚凌不理羅毅的哀求,道:「羅毅,我調查過你和羅飛揚的關係。一直以來,你縱容羅飛揚,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但其實,你錯了。羅飛揚不過是抓着你這個心理,然後肆無忌憚的幹壞事,以致越演越烈,不把人命,國法當成一回事。」頓了頓,道:「羅毅,你錯了。今天羅飛揚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紅淚,動手!」
「不……!」羅毅嘶吼。李紅淚卻已上前,羅飛揚嚇得奪路而逃,李紅淚那裏容他逃走,大步竄上前,提起羅飛揚。然後將他摔在了地上。羅飛揚見到李紅淚的殺氣騰騰,嚇得屎尿齊流,哭着爬向羅毅,喊着老爸救我。
卡擦卡擦兩下,李紅淚出手如電,抓住羅飛揚的雙手,稍一用力,便將其雙手摺斷。
「楚凌,我艹你媽!」羅毅血性爆發,爆起粗口來。這位上將此刻狼狽不堪,連鼻涕淚水都涌了出來。
楚凌雲淡風輕,羅飛揚的慘叫聲慘嚎聲驚天動地。他痛得在地方啊啊的顫抖着,又不敢亂動。
「雙腿也斷了。」楚凌說。
「是!」李紅淚絲毫不留情。羅飛揚瞳孔中露出極度的恐懼,「不要,不要……」
羅毅爬了起來,想來阻攔,但他大穴被封住,力氣爆發不出來。卻是攔不住李紅淚。卡擦卡擦,羅飛揚的雙腿被李紅淚用腳碾壓而碎。羅飛揚啊的一聲,痛暈死過去。
「楚凌,你不得好死,**!」羅毅怒罵。
楚凌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雖然場面血腥,看起來也殘忍到了極點。可為什麼要憐憫?這樣的憐憫才是最害人的。羅毅殺害小女孩一家,羅飛揚強x那些幼女時,誰來為幼女做主?
還不說羅飛揚以前幹了多少枚曝光的壞事。
「挖了他的雙眼,震碎他的內腑,讓他受盡三天折磨而死。」楚凌向李紅淚道。「是,門主!」
楚凌說完後,便對任佳佳和蔡嵐道:「不要看了,我們走。」
任佳佳和蔡嵐已經看的臉色煞白,聞言如逢大赦。羅毅連忙來抓楚凌,抓不住,乾脆跪了下去,抱住楚凌的腿。這位上將此刻已經毫無尊嚴可言。「放過我兒子,求你!」
楚凌冷冷的將其一腳踢開。
路虎車上,楚凌對後面的任佳佳和蔡嵐道:「我給你們找酒店住下,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們在燕京玩。你們在這邊有什麼需求就找紅淚。」
任佳佳和蔡嵐點頭,輕輕的恩了一聲。
楚凌看出兩個丫頭眼裏有畏懼,卻也麼多做作解釋。
開車在一家星級酒店前停下,楚凌給她們開好房間後,便即揮手離開。當時任佳佳和蔡嵐呆了一下,直到楚凌出了酒店,準備上車時,兩個丫頭一起跑了出來。
「哥哥!」任佳佳喊。她的臉蛋俏麗可愛,此時卻是非常認真。「我不覺得你殘忍,我覺得你是對的。」
蔡嵐也跟着點頭,一臉真誠。楚凌微微一笑,道:「早點休息吧。」說完便上了路虎車,啟動車子,離去。
這是任佳佳和蔡嵐最後一次見到楚凌,之前覺得害怕他的心狠手辣。但是事後去回想,卻又覺得他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散發着無窮的魅力。而在日後的歲月里,她們也只在那些凝固的傳說中,聽到他的行蹤。那時候,她們的哥哥已經成為了一個帝國的傳說。而她們也有了自己的愛情,生活。
楚凌要去見單東陽,準備連夜去見吳文忠。電話打通後,單東陽稱已經準備好了專機,直接飛廣州即可。他給楚凌報了位置,楚凌當即開車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楚凌和單東陽匯合。那架軍用專機已經在私人停車場裏等候。楚凌準備上飛機時,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門主,羅飛揚死了。」
「哦?」楚凌淡淡道:「怎麼回事?」
「羅毅把羅飛揚殺了。」李紅淚道。
楚凌微微一怔,卻也沒覺得奇怪。想必是羅毅實在不忍見到羅飛揚受苦了。這確實是人倫慘劇,父親被逼殺死兒子。但是,這也是報應。蒼穹之中,冥冥有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李紅淚繼續道:「門主,羅飛揚臨死之前喊着恨羅毅,是羅毅害得他這般的。我聽出他的語氣,是真的恨。」
楚凌冷笑一聲,道:「羅毅固然可恨,但追根究底,還是他羅飛揚自己不是東西。同樣的環境,那麼多紅色子弟,可沒幾個像他這樣的。」頓了頓,道:「紅淚,羅毅以後盯着點,免得他搞小動作。另外,你也好好休息下。」
「嗯,門主。我還不累。」李紅淚道:「您現在在那兒?我可以陪您。」
楚凌一笑,道:「我去廣州一趟,見下軍方的負責人。你好好的在燕京玩玩吧。」
「是,門主!」李紅淚心裏一暖,因為楚凌沒有表現出距離感來,而是告訴了她,他要去幹什麼。越與楚凌接觸的久,她就越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感動。
楚凌和單東陽隨後上了專機。專機起飛,在夜色中,朝廣州方向飛行。
兩個小時後,專機降落在廣州的機場。出了機場,一輛軍用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來接機的是軍區的一位少將。這位少將也是紅色子弟,見了單東陽和楚凌後,行標準軍禮,喊着首長。這會兒,楚凌又被當成標準的中將了,也是首長了。
不過他知道他這個首長,只要一不對勁,就被軍方無視了。反正是個空架子。
上車後,由警衛開車。少將作陪。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廣州的天空上有一輪明月。廣州,東莞,同樣是紙醉金迷的地方。多少農村的姑娘懷着淘金的夢想來到這兒,以為到了天堂。但後來,她們有許多受不了這繁華的誘惑,無法忍受工廠的勞累薪少,紛紛下海,為這邊的紅燈區製造了一場繁華。
這些後來做小姐的,極少數是因為家中困難,弟弟生病,母親生病。大多卻是因為繁華與貧窮的巨大落差,導致心理的畸形,最後走上了那條道路。而真正在這條路上,賺錢的有不少。但能攢到錢的極少。一些姑娘們一個月賺數萬,但一場牌就能輸掉兩萬,首飾,衣服,包包一買。一個月下來幾乎沒有剩餘。
那麼也無法說這條路是不歸路,她們年齡到了,也會回到家鄉,找個老實男人嫁了。但最終是否能收穫幸福,卻就不得而知了。
楚凌和單東陽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廣州軍區,這邊是總軍區,下面有幾個分區,其中包括了武漢。
由這位少將引路,楚凌和單東陽在軍委大院的辦公室里,見到了吳文忠老將軍。
老將軍穿着軍裝,相貌極其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