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會說。」白小白扔了手中的臘梅枝,雙手插進褲袋裏,站在冷風中顯得十分乾脆,「再說,你覺得就算你真的會做什麼,就能成功地拆散我和以澤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你是比我長得漂亮,也比我聰明能幹,而且比我更討人喜歡,人緣也比我好。論起來,好像你哪哪兒都比我好,但是以澤就是不會喜歡你。我也不會怕你再耍什麼手段。」
「不,白白,我不會再耍任何手段了。」程湘湘搖頭時淚水飛濺,上前兩步激動的握住白小白的胳膊,又說,「以澤已經很討厭我了,你能不能別討厭我,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回朋友行不行?」
「放手。」白小白從褲袋裏抽手,甩開程湘湘,一臉厭棄道,「還做回朋友,你當我傻啊?」
程湘湘搖着頭解釋,說什麼她是真心悔過,真心懺悔,真心道歉。
白小白冷笑道,「傻子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別看我平時沒長什麼心眼,但我不是傻子。」
「白白……」程湘湘想解釋,白小白斬釘截鐵,「我要是再相信你,我他(媽)就去吃si。」
「……」程湘湘不知該說什麼好。
白小白重新將雙手插進褲袋裏,強調道,「還有,你的道歉我是不會接受的。我這個人心寬,如果是別的事情我也許會原諒你。但這牽涉到我的男人,敢和我搶男人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白白,我真的不會再破壞你們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嗎?」
「……」程湘湘有些心虛。
白白又說,「你不就是想和我套近乎,想和我和平友好的相處,從而讓以澤不那麼討厭你嗎?我最討厭你這種虛情假意的人。」
「……」
「以澤說得對,一個從小就愛看《福爾摩斯》與《沉思錄》的人,她的心思是慎密得讓人可怕的。」
「……」
「我也相信,就算是讓你去t市,你也不會消停。」她聳了聳肩,又說,「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會怕你。」
程湘湘哭得有些可憐。
冷風中,她的頭髮被吹亂,被粘在她的淚痕處。
看起來,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白小白看着她就噁心,吼了一聲,「別哭哭啼啼了,好像我真的欺負了你似的。」
「白白,對不起……我……」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可是我是真的想悔過,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你悔過不悔過,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白小白冷笑了一聲,程湘湘立即解釋,「可是如果你不原諒我……那我就……」
「就怎樣?」白小白自問自答道,「就得不到以澤的原諒,對不對?」
「……」程湘湘咬着唇。
白小白圍着程湘湘轉了半圈,鄙夷地打量着她,「說到底你花心思討好我,還不是想讓以澤對你更有好感。噁心,虛偽。」
「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別再說了,聽你說話都對不起我的耳朵。你愛哭就哭,我才懶得看你演戲。」
說罷,白小白果斷的轉身離開。
雙手依舊插在褲袋裏,頭也不回的走在去往桂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