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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抽着煙,同樣擺出不可一世的態度,「賭什麼,剛剛畢總說自己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看樣子是做大買賣的人,如果這幅畫價值過億,你買下來送我如何?」
「哎呀,有意思。」畢超回到座位坐好,同樣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後,看着畫說道:「就這破玩意過億,是你腦殘,還是我眼花啊?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你敢不敢賭?」樂天與畢超針鋒相對起來,雙方互不相讓,室內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行,如果不過億,你輸什麼吧!」畢超吐了一口煙,又加了一句說:「提前說好,我對什麼命啊,手什麼的,沒興趣!」
「你隨便說,輸了我出什麼都願yì 。」
見兩人激化到這種程度,錢老闆是最尷尬的,他急忙打圓場說道:「樂天別鬧了,要不今天到此為止,這畫我不拆了!」
兩位老人很是尷尬,此刻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張雲芳也在偷偷的拉着樂天,示意他別太計較,但樂天牛脾氣一上來慣着誰啊!
「不行,今天這幅畫要是不水落石出,我心裏不舒服,既然畢老闆都賭了,你們就當個見證人!」
「樂天!」古老又強調的提醒一聲。
「狂妄,行,你輸了,這幅畫不值一個億,你脫光了給我從這裏走到前門,少一米給我從新走一次,媽的,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開眼的山炮!」
「一言為定!」樂天站起來,直接攤開畫軸,對着曹老說道:「拆,請您出手多少錢我雙倍付!」
曹老這個無語啊,看着眼前的字畫,他無力的感慨道:「樂天呢,這幅畫也就這裝裱還值點錢,拆了,那可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古老費解的問道:「樂天呢,你為什麼一定要拆這幅畫呢,別賣關子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樂天看着桀驁不馴的畢超畢總,嘴角一撇喃喃道:「現在說了,我怕一會有人賴賬!」
「我賴賬,我……哎呀我去,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畢超一言九鼎,我會跟你一個毛孩子賴賬,你們也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一個半開眼的二愣子,啥也不懂裝大頭,走了走!」
畢超是真被氣壞了,再次起身就要走,錢老闆急忙拉着打圓場,而就在這個時候,曹老突然說道:
「等等!」
包間內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曹老,只見他拿着字畫走到窗前,對着陽光照射好陣辨認,隨後感慨的放下字畫,又掏出放大鏡仔細觀察每處小細節。
畢超疑惑的走了回來,試探的問道:「曹老,看什麼呢?」
「別吵吵。」曹老看的很認真,仿佛真的看見了一件絕世珍寶一樣。
古老很不理解,解釋說道:「這幅畫我看過了,民國仿宋的假畫,臨摹效仿宋徽宗的畫法,卻空洞無神,毫無藝術價值可言。」
「你看的只是表面,顯然玄機不再這外表。」曹老是書畫名家,裝裱技藝祖輩世代傳承,剛剛經過樂天堅持下,曹老這才鄭重的看了起來,不過越來越心驚。
「這,這不可能!」
「怎麼了?」三人同時發問。
曹老抬起頭,一臉激動地看向樂天問道:「樂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算了,不說了,我怕有人罵我山炮裝13。」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倒是說啊!」古老的興趣被勾引起來,此刻把他急的啊,說是心急如焚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樂天還是笑而不語,堅決不說怎麼回事。
沒招了,古老只好把話題轉移目標,試探的問道:「老曹啊,你也別噎着了,趕緊說說。」
曹老這才放下放大鏡,一臉驚疑不定的說道:「這畫的來lì 我沒看出來,但這裝裱的手法,居然是失傳的,線隱法!」
此話一出,全場炸了,沒錯啊,全場都是行家,誰都知道線隱法的來lì 。
遠了不說,就說近代史,清末民初時期,戰火紛飛,民不聊生,一些有錢有勢的貴族,都把值錢的東西,用特殊的手法隱藏遮蓋,這前文說過。
但是在現今看來,線隱法的手藝已經失傳,所有人也只聞其名不見其物,但話說回來,隨便發現一件線隱法隱藏的東西,其中的秘密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國寶,說價值過億還真不過分。
別的不說,就說這幅畫的線隱法,要是給曹老研究一段時間,讓他出多少錢他可都樂yì 啊!
「曹老,您是不是看錯了?」知道事不好,畢超連忙問了這麼一嘴。
「我也希望是看錯了,但這的確是失傳已久的線隱法,絕對沒錯。」曹老激動的看向樂天說道:
「樂天呢,這幅畫能不能讓我拿回家研究幾天,你放心,等我研究好了,一定給你把真跡送回來!」
「不!」樂天直接了當的拒絕,「我今天就要水落石出!否則總讓山炮當同類,我心裏不爽!」
「你……」聽見樂天嘲諷,畢超指着樂天就要開罵,但樂天也不慣着他,冷眼掃視過去問道:「難道不是嗎?自己眼拙愣說別人半開眼,你好意思嗎?」
畢超被噎的沒話說了,氣鼓鼓的看着桌子上的字畫,隨後想起什麼說道:「拆,現在就拆,我就不相信了,就算是線隱法,這破畫也不一定值錢!」
聽說是線隱法,古老也拿出放大鏡看了起來,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疑惑的問道:
「樂天呢,這幅畫下面,究jìng 隱藏的是什麼畫啊?我怎麼看不出來lì 呢?」
樂天微微一笑剛要解釋,曹老說道:「這幅畫裏面的秘密,很有可能隱藏的是宋徽宗的真跡。」
「宋……宋徽宗!」這下畢超更傻眼了,愣了幾秒後,連忙湊到畫前仔細辨認,但這幅畫畫的他是真不敢恭維,只好求助的問道:
「曹老,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曹老瞪了畢超一眼,「畢總大家大業的,一個億你還拿得起。」
說完轉頭,目光變得火辣起來,「樂天呢,跟你商量商量,你就讓我多研究幾天再拆吧!我是真想研究這個線隱法!」
樂天火氣上頭,根本不會慣着曹老,厲聲說道:
「別說了,這不怪我,現在就拆,要不我找別人了。」
「別別!」曹老手都開始哆嗦起來,「我拆,我這就拆!」說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畢超,點着他的鼻樑骨說道:「你呀你呀,真耽誤事!」
沒錯,曹老的確很埋怨畢超,要不是他這個計較,樂天也不會這麼犟,沒辦法,誰讓他趕上了呢!
曹老拿起畫卷說道:「各位,這線隱法拆卸好要耗費一番功夫,請給我一點時間。」
行家裏手的活從來不再外人面前顯露,曹老說完這番話後,拿着畫去了另一個包間,而這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坐在茶几旁不說話,但沒過一會,錢老闆就忍不住了,他不停的在屋子裏來回踱着步。
畢超低着頭一根一根的抽着煙,此刻他不在桀驁不馴了,心裏想什麼樂天也不想知道。
古老閉目沉思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睜開眼睛試探的說道:
「我的記憶里,《宣和畫譜》中沒有這幅畫的記載,如果這幅畫是宋徽宗的真跡,樂天你是從和判斷?」
樂天微微一笑說道:「有這麼幾點,不知道古老注yì 到了沒有。」
「說說看?」包間裏的人瞬間來了興趣,每個人都坐好準備聽樂天的講述。
「第一這幅畫是故意模仿宋徽宗的筆記臨摹,但是,整個宋代史,宋徽宗的畫技高潮,我自然不必說,元清兩朝基本無人能做到入木三分。」
「而這幅畫並不是臨摹宋徽宗傳世名畫,大家也都看過畫作,畫風體現的是風雪苦寒之地,我推測,這幅畫不是在宣和年間的畫卷,而是宋徽宗在靖康之變後,被擄走送到東北苦寒之地,受盡恥辱後的畫作。」
「其二,雙龍小印,在表面畫作中,作者為了隱藏全部細節,刻意的偽造了宋徽宗的雙龍小印,但這印一看就知道,太假,因為顏色太過厚重,而且還過於大了一圈,根本沒有雙龍小印的風格,大家知道為什麼嗎?」
古老等人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也只有畢超沒有搖頭,在一旁裝作不在意的聽着。
「因為線隱法要覆蓋真跡,但畫者沒有那麼強的功力,沒法做到覆蓋後分毫不差,大家想xiàng 一下,一幅假畫要覆蓋真畫,疊加在一起有地方不能重疊,這樣對照光線一看便能認出來,這就失去了線隱法的意義,所以,表面的畫作不在乎有多假,就在乎能不能完美覆蓋,所以,這雙龍小印太大而且色深,其意義就是為了覆蓋真印。」
「最後,也就是這幅畫最可疑的地方。」樂天說完開始沉思起來,「這畫的重量,似乎有點超標了,大家都知道,宣紙是很輕薄的,油畫隨意覆蓋都沒有問題,但國畫厚重一點點就有可能導致損壞,為什麼裝裱用材沉重感超標,我懷疑,是增加了防腐效果,所以,重量上才有所不同。」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古老若有所思的說道:「當時我剛剛拿起這幅畫的時候,也感覺重量不對,可沒想的這麼深,樂天哪,還是你年少有為啊!」
「算了吧!」樂天話鋒一轉說道:「我哪是年少有為啊,我是一個半開眼的二貨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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