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像是我和我家裏人,都沒有自己決定婚姻的權利,在家族利益來講,婚姻和利益是對等掛鈎的。」
「抱歉,我不是你。」樂天這麼說算是拒絕了。
「別急。」馬克說道:「這樣吧,你先答應給我女兒一個互相了解的機會,我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是什麼?你可以先透露一下嗎?」樂天問。
「當然不行。」馬克看了看表,說道:「我知道你有真愛,可是你的理解我,這是父親和遊戲王給我下的死命令,就算我不同意也得完成。」
「你們還真是霸道啊。」樂天搖頭說道:「別的不說,如果我真的同意了,我就成了你的女婿,這樣我就比你挨一頭了。」
「哈哈哈。」馬克放聲大笑道:「你的年齡在這擺着,我總不會,讓我的妹妹來跟你接觸吧,要知道,我最年輕的妹妹可都36歲了。」
樂天一聳肩,馬克又看了看表,起身說道:「晚上陪我女兒吃頓飯,你當逢場作戲也好,總之,要讓我的哥哥弟弟們,知道你和愛麗絲走的很近,這樣,我們的關係才能牢固。」
「你的人生真可悲。」樂天嘲諷。
「沒辦法,我也是家族政治婚姻的犧牲品,抱歉,我還有事,希望你今夜玩的愉快。」馬克說完就走,可剛走到門口,他止步說道:「對了,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如果你讓我女兒滿意了,她會告訴你的。」
馬克帶着嬉笑的表情離開了,當門關閉的一剎那,樂天看向餐廳,愛麗絲正在收拾餐具,樂天糾結很久,還是走過去站在門口,看着愛麗絲佈置蠟燭。
「這是你自願的嗎?」
愛麗絲微微側頭,露出微笑道:「起碼你很帥,不是嗎?」
她佈置完畢,坐下後倒了兩杯紅酒,示意樂天坐在對面,樂天過去問道:「你能告訴我什麼?」
「那你的先了解我再說。」
樂天深吸一口氣,看着愛麗絲的眼眸良久,「了解你很容易,你的性格,你的心裏想法,或者說,我可以讓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情報。」
「是催眠嗎?」愛麗絲自信的笑道:「這點你放心,我們羅家族的孩子,都接受過培訓,我保證催眠對我沒有效果。」
樂天扶着額頭,「這可難辦了。」
愛麗絲端起酒杯說道:「我小的時候,那時候是5歲,我養過一隻貓,我很喜歡它,很可愛,可是父親和家裏人並不喜歡,一個月後,這隻貓失蹤了,我再也沒見過它,為此我很傷心,後來父親告訴我說,出生在這個家庭中,喜歡和不喜歡不是自己決定的,而是家族來決定。」
她失落的小酌一口紅酒,「起碼,我是幸運的,我最年輕的姑姑,他嫁給一個腦滿腸肥的議員,我的姑姑嫁給他的時候,才27歲,而那位議員已經72歲了,沒辦法,都是為了家族。」
樂天說道:「所以,在華麗的外表下,是一顆掙扎的內心,你還無力反抗?」
「沒錯,我永遠也無法跟家族抗爭,我做不到。」愛麗絲扶着額頭,表情有些痛苦,「我14歲的時候,認識一個白人小伙子,他是我的同學,他很帥,他想成為一個詩人,我真的很喜歡他,我知道我們倆沒可能,因為他出身工人家庭,但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他,你知道下場嗎?」
「不會太好。」樂天接話。
「下場非常慘,他的父親死於意外,母親被迫改嫁後來成了妓-女,他因為奇怪的罪名入獄,出來後吸毒,他的人生就此毀了。」
「那是挺慘的。」樂天也端起酒杯。
愛麗絲仿佛看開了,她強顏歡笑的說:「不過我是幸運的,我家族裏的姐姐妹妹,都沒有我幸運,你真很帥。」
「帥不能當飯吃,真愛才是永恆。」樂天搖晃着紅酒杯,說道:「我給你說一個我認識的姑娘。」
愛麗絲拖着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她叫文靜,我認識他的時候,是我12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很窮,身無分文,為此我以乞討和撿垃圾為生。」
「真是不可思議。」
樂天莞爾笑道:「學校施行一對一撫貧幫助活動,我和文靜搭伴,她資助我上學,給我郵寄書本和信件,那時候,我們倆每個星期都期待來信,她也有跟你一樣的處境。」
「是嗎,怎麼一樣?」
「她的父親是華夏的官-員,她的家族也做生意,在華夏是風生水起。」
「我能理解了。」
「你和她不同,她很自我,很開朗,為此,他幫助我走出人生的黑暗,是她在信中告訴我,我的人生還可以更精彩,她給我信息,告訴我目標。」
「真是一位偉大的女性,她後來怎麼樣了?」
「我考上了大學,去找她,那時候,她已經跟家族決裂,她選擇放棄所有美好的生活,去做她喜歡的職業,對了,她是警察,當她放棄一切的時候,她住在60平米的小屋子裏,每天工作和一日三餐,都是靠她自己獨自完成。」
說到這,愛麗絲的地垂下頭,「她還能抗爭,家族不給她絕路。」
「不,她的家裏人把她逼上了絕路,但是,她從來都不服輸,就那怕跟她政治聯姻的家族也一再逼迫她,甚至,她都快承受不住了,最終,她想過放棄,轉機是因為我的出現。」
「她是你的愛人嗎?」
「她是我一輩子的最愛,沒有之一。」樂天堅定的回答。
「我真羨慕她。」愛麗絲一仰頭喝光紅酒,「謝謝你給我講了她的故事。」
樂天看着她的眼眸,問道:「人的一生是自我的,它不應該被規劃,你有權也有能力為你自己的人生去做些什麼,不是我們意味的妥協。」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忠告。」愛麗絲放下酒杯,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是一位智者,我不可否認,為了謝謝你,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情報,但是,你必須要跟我照一張合影。」
愛麗絲拿出手機,走到樂天身邊,把嘴唇貼在樂天的臉頰上,輕吻在上面拍照。
樂天沒有拒絕,問道:「你還想順來逆受嗎?」
「不,我要抗爭,但在此之前,我要裝腔作勢。」
通過她的回答和眼神,樂天能看出來,愛麗絲是一個很睿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
當她把相片發出去後,正色看着樂天說道:「父親告訴我,我家裏有人把手伸到緬甸,正在預謀一場戰爭,雖然我不知道這意味什麼,但父親說,這個情報對你很重要。」
樂天眉頭擰成一個川子,急切的問道:「你確定是緬甸?」
「是的。」
樂天急忙拿出電話,給杜馬波打了過去,可是電話遲遲沒有人接,樂天知道,杜馬波辦事是很有條有理的,可是她沒有如約來電話,肯定是出事了。
不在多想,給錢恆澤打電話,「波-波跟你有聯繫嗎?」
「沒啊,怎麼了?」
「我聽說緬甸出事了,波-波就在泰國,我懷疑她回緬甸了,你了解一下,如果有什麼急事,通知我。」
「好的。」
錢恆澤掛了電話,樂天心情有些七上八下的。
愛麗絲坐在樂天身邊說道:「我的家族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從外圍下手,然後一層一層瓦解你的實力,直到你只能苦苦掙扎,我想知道,你怎麼解決麻煩。」
「華夏人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意思是,你怎麼出手我怎麼回應。」
「像是太極?」愛麗絲擺出一個太極的姿勢。
「沒錯,其實我並不擔心你家族人在我背後搞的小動作。」樂天自信的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是徒勞的。」
「好有深意的一句話。」愛麗絲拿來牛排放下,「謝謝你陪我共進晚餐。」
「可能我只能幫你這些了。」
愛麗絲露出無奈的微笑,「我父親說你是智者,今天我才明白,他說的的確是真的,你能幫我父親,但能幫助我嗎?」
「你想怎麼幫?」樂天問。
「幫我脫離家族的控制,我想要自由。」
「哪你所謂的自由,究竟是什麼樣的?」樂天再問。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像是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
樂天笑了,說道:「這很容易,就看你有多大的決心。」
「很大。」
樂天鄭重的說道:「我願意幫你。」
「謝謝。」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
共進晚餐過後,愛麗絲進入臥室,樂天趁機走了,離開房間後,拿出電話直接給錢恆澤打過去,問道:
「聯繫到杜馬波了嗎?」
「沒有,天哥,我查了一下,緬甸反-叛軍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搞到了好多武器資源,王老爺子很被動,他的礦場好像丟了。」
「恆澤,王老爺子是咱們的後門,如果他在沒交接前倒下,對咱們沒好處,去,你帶着僱傭兵回去,需要錢就給錢,需要武器就給武器,需要人咱們就出人,明白嗎?」
「明白。」
掛了電話,樂天也已經出了酒店,街景霓虹,車流穿梭,看着昏暗的天空,無力的搖搖頭,這世界還真是瘋狂,剛剛平靜沒兩天,結果又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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