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各大老闆的確想找李樂天幫助,可是讓他掌握公司未來,各大老闆是斷然不敢的,李樂天也看的出來各位的狀態,說道:
「各位主要產業都在國內發展,對美國股市變化都不太了解,有的公司呢,還按照國內的股市走向運行,這可不行啊?就算我借錢給你們,到頭來你們還是沒法適應美國市場,結局不言而喻嘛。 」
李樂天雖然在打官腔,讓一些有過合作關係的老闆們心動了,但沒合作過的還是不敢放手。
一頓飯時間,只有一部分老闆承諾願意合作,當然,國內最靠前的大人物,卻還是不相信李樂天,畢竟李樂天只是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小人物,他們才不會斷然相信他呢。
飯局結束的時候,樂天說道:「就給各位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後我要回美國主持大局,聽過這場金融風暴,各位,慢慢考慮啊。」
李樂天走了,各大老闆也不好說什麼。
門口有專車,司機是杜馬波,她面色有些憔悴,看樣子是哭過了,樂天上車後直接問道:「怎麼了?」
「錢恆澤找到了,錢伯父,在監獄裏自殺了。」
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樂天心下大驚失色,「錢恆澤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精神狀態不佳。」
「快走,去看看他。」
事情要往前說。
錢恆澤回國後就被黃老頭帶到一個窮山僻壤,那個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錢恆澤還挺不情願的,天天埋怨絮叨。
直到有一天晚上,黃老頭拿着八卦羅盤觀察星象,突然看見天邊一道流行划過,知道這是錢恆澤的大劫降至,就交代了實底。
「徒弟啊,我之前說過你是鳳凰涅槃的命格,在美國的時候,我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你逆天改命,這加快了你的劫數,現在,這劫數爆發了。」
錢恆澤鄭重起來,問道:「師父,到底是什麼劫數?」
黃老頭說道:「我把你帶到這裏,就是希望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這樣你才能平安渡劫,如果你出現在世俗中,你必將有一場牢獄之災,而且你將會遭受斷子絕孫的劫難。」
錢恆澤的冷汗都下來了,捂着那話說道:「您老的意思是,我會在監獄裏被人那啥了?」
「是的,不過你命里有人幫你擋這個劫數,是你最親的人。」黃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根據我的推演,幫你擋劫的人不是你父親,就是杜馬波,我把杜馬波留在美國,他到沒事,只不過,你父親上輩子欠你太多的債,這輩子恐怕會以命償還。」
「啥?」錢恆澤大驚失色。
「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如果你不堅持找杜馬波做媳婦,你這劫數也不會來,可你死犟的,我有什麼辦法,這都是孽緣啊。」
錢恆澤還沒反應過來,「師父,我爸會怎麼樣?」
「入獄,猝。」
錢恆澤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空洞。
黃老頭接着說道:「依照卦象來看,此卦為下坎,金榮盡丟,也就是說,你父親會先傾家蕩產,然後名譽掃地,鋃鐺入獄後不堪重負,是必死無疑的卦象。」
「師父,救救我父親吧,讓我幹嘛都行,求你了師父,我錯了,我不娶杜馬波了,真的。」錢恆澤現在才慌了神。
「晚了。」黃老頭無奈的說道:「剛剛我夜觀星象,紫煞星進入你的命宮,命煞隕落,一切都在發生,天意難違。」
「真,真的沒救了嗎?」錢恆澤慌了神,神智都有些模糊不清。
「你跟我學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不明白天意難為這個道理嗎?」
錢恆澤抹了一把眼淚,「我要回京城,我要找我父親。」
「這麼晚了,你要怎麼走?」
「用雙腳走,我一定要回去救我爸爸。」錢恆澤倔強的喊道。
黃老頭沒有阻攔,在後面無力的說道:「哎,天命難為,現在你就算回去也起不了作用,也罷,起碼能給你父親下葬,孩子,經過這次劫難,你應該長大了吧。」
錢恆澤走了整整一夜,真的僅憑雙腳,就這麼走出荒涼的大山,按照所學風水,找到附近一座村子,租了一輛車一路開到京華,可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不管是老爸的商店還是住宅,就連他結婚準備的新房全都貼着封條,錢恆澤一怒之下撕了封條,可屋子裏是狼藉一片,因為錢老闆被抓,又趕上債務危機,於是全省各地的經銷商都來堵門討債。
開始的幾天還好說,可後來都明白自家的貨款討不回來了,也不管工商局的封條了,破門而入,將辦店裏的飲水機、電腦、打印機、傳真機一掃而空,直接就開始搶東西了。
這些事,是錢恆澤通過父親的經理哪得知的,雖然無奈,但還是父親要緊,心急如焚的去了看守所,結果人剛到就碰上警車和救護車,都不用進去探監,直接在門口就看見了父親的屍體。
錢恆澤趴在父親屍體上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獄警們算是鐵石心腸了,在一旁各種出言諷刺,還說錢老闆是跟獄友躲貓貓不小心撞牆死的。
錢恆澤好來不計也在中醫藥大學上了半個學期課程,看見父親的死法,哪能認同,當場就跟獄警們爭執起來,結果大打出手,錢恆澤那是對手,吃虧被揍被丟在大馬路上,獄警放話,如果他在糾纏不清,就把他也抓進去關起來。
錢恆澤被跟來的經理給拉走了,常言道,牆倒眾人推,禍不單行,這些話是一點也不錯,屋漏又逢連夜雨,剛在醫院吧父親的屍體安頓下來,就有債主聞訊趕來。
他們信奉負債子償的道理,揪住錢恆澤不放,也難怪這幫人心急如焚,畢竟這些做大買賣人,美國的股票跌的跟下餃子似的,他們是病急亂投醫,死命的讓錢恆澤還債。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些前來討債的人都帶了保鏢,把錢恆澤打的都沒了人樣,最終搶了錢包電話,真是一分錢都沒給他剩下。
錢家經理跟着錢老闆幾年,親眼看見錢家走過興衰,雖然無能為力,但也只能好人做到底,把錢恆澤帶到自己居住的地方,這是望京的一個房子,本想照顧錢恆澤振作起來。
可哪知道錢恆澤意志消沉,每天都酗酒喝得嚀叮大醉,還總說胡話,這把經理的老婆嚇壞了,第二天就逼着經理把錢恆澤弄出去。
沒辦法,經理只好把錢恆澤安排在出租屋裏,每天都好言相勸,但錢恆澤是油鹽不進,每天酗酒都快不把自己當人了。
經理無奈,知道他朋友多,隔三差五就去打聽,得知就連李樂天都被抓起來審查,他知道,錢家就此肯定沒落下去了。
這件事沒敢告訴錢恆澤,直到有一天,經理在李氏大樓看見了杜馬波,這才見到了主心骨,把杜馬波帶來心思能讓錢恆澤振作起來,哪知道,兩人剛剛見面,錢恆澤就打了杜馬波幾個耳光,是連罵帶大的讓杜馬波滾蛋,以後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杜馬波哭着跑了,經理知道這孩子受了這麼大打擊,估計從此以後就完了,也不再覬覦希望,留下一千塊錢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杜馬波也是因為這件事耽誤,沒有去接樂天出來,但飯局結束,她堅強的去接李樂天,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地方,杜馬波靠在門外說什麼也不進去,樂天只好自己進去,一進屋就被酒氣熏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在房間中看見了錢恆澤,發現他此刻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已經沒了人模樣。
樂天急忙過去扶着錢恆澤躺在床上,錢恆澤還醉意朦朧的說道:「酒,給我酒。」
李樂天坐在他身邊,感慨的說道:「兄弟,你還知道我是誰不?」
錢恆澤晃晃悠悠的睜開眼睛,「樂天,你是樂天,嘿嘿,你回來了,嘿嘿,回來就好,來,我跟你說個事,我爸爸他……」
話還沒說完,錢恆澤就哽咽起來,然後鼻涕眼淚橫流,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我爸死了,我家破產了,我現在啥也不是了,天哥,都怪我,你打我一頓吧,要不你弄死我,我不想活了。」
李樂天抱着兄弟,眼圈也有些紅了,「兄弟,說啥話呢,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這才哪到哪啊,能不能振作起來。」
錢恆澤還在嚎啕大哭,「都他媽怪我,我師父告訴我原因了,我,我還打了波-波,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我沒法給他幸福,我是窮鬼了,哥,我不想活了。」
「夠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樂天抓着錢恆澤的領子吼道:「這不是你的錯,給我振作起來,行不行?」
「怎麼不是我的錯,我要是不追求杜馬波這個煞星,我父親就不會死,怎麼不是我的錯,我他媽都知道,她命硬命不好,我他麼賤骨頭,就認準她,我要是不,我爸也不會幫我擋劫,這一切也不會發生,我爸根本不會死。」
聽見錢恆澤這番話,樂天下意識看向門口,接着就聽見一陣瑣碎的下樓聲,樂天心下不好,把錢恆澤一撇,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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