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啥意思?就這麼放咱倆走了?」眼鏡男急忙問道。
司機眉頭緊鎖,喝光杯中的咖啡,說道:「不知道她啥意思,但她想打我便打,走吧。」
司機說完起身,眼鏡男緊跟其後,當兩人走出咖啡館,先環顧大街上,人流很多,但並沒有埋伏的聲音。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神情有些謹慎,就怕來幾個人搞暗殺,不過司機當兵多年,退役後又在法國外籍傭兵團服役,在非洲打了5年的仗,身手可不是蓋的,別說曾溫柔,就是來個職業殺手,他也不放在眼裏。
身後的眼鏡男很緊張,走在路上感覺有點草木皆兵,司機拉着眼鏡男的胳膊說道:「放心,有哥在,不會有事的。」
兩人剛要走出繁華的街道,就在這時,迎面走過來的幾個美女,看見兩人後一怔,下一秒,一個美女指着司機說道: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居然背着我偷-人,偷人也就算了,你居然偷男人!」
司機和眼鏡男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叫囂着撲了過來,拿着手包照着兩人這頓招呼。
路上行人不少,頓時發揮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精神,瞬間蜂擁着圍了上來,一個個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一瞬間,就把街道圍成一個圈。
女人狂甩包包,使勁的招呼兩人,可這打着又不疼,只是這件事有點莫名其妙,司機護着眼鏡男,連忙喝道:「你認錯人了!」
這個女人哪管那些,發瘋似的招呼着,可沒多久,戰圈外面又加進來一個女人,指着兩個男人吼道:「好啊,原來你不止我一個女朋友,你,你,我打死你!」
這個女人加入,群眾頓時蒙圈了,怎麼這,這兩個男人,到底是哪個這麼極品,男女通吃啊?
結果哪知道,司機男被打出脾氣了,反手奪過包,惡狠狠的罵道:
「你瘋了,告訴你認錯人了,沒聽見啊?」
女人一怔,隨即眼淚婆娑的刷刷的流,指着司機男說道:
「好啊你,當初為了跟着你,我背井離鄉的來到京城,吃不上飯,你讓我出來賣,我都忍了,可你居然,居然,你居然這麼對我!」
就在女人哭訴的時候,外面又跳進來一幫女人,指着司機男喊道:「你這個畜生,你就是個大騙子,騙子,姐妹們,我找到畜生了,快叫姐妹們都出來。」
這下,吃瓜群眾更加蒙圈了,又加入幾個女人,真是手中有什麼用什麼,對着兩個男人這頓打,又抓又扯的。
其中,還有幾個女人跑出來煽情,對着群眾哭訴道:
「俺在老家生活挺好的,這個騙子說來首都能賺錢,把俺帶來他反手就把俺給賣了,他就是個人販子。」
「這個畜生,賣了我還不算,他還把我妹妹不知道賣到哪去了,我找了他好幾年,今天可算找到他了。」
司機和眼鏡男這才反應過來,這哪是誤會,這是曾溫柔設下的圈套,這是陷阱。
眼鏡男被兩個女人又抓又撓的早就面目全非了,司機男身手好,情況還好一些,此刻明白過來,反手一巴掌打在一個女人臉上,直接把這個女人打了一個趔趄。
吃瓜群眾早就被煽情的是群情激憤,結果看見這男人打女人,這下引起眾怒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群眾高喊一聲,「揍他!」
下一秒,圍觀群眾仗義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對着兩人這頓狂打。
司機也被打出氣了,被人這麼冤枉也就算了,結果一幫群眾還跟着幫腔,一瞬間,他火氣上來,上來幾個男人打幾個,幾次下來他也吃了不少虧,情急之下拔下腰間匕首,厲聲喝道:
「來啊,我看誰還敢來!」
亮了刀子,群眾頓時蒙圈了,剛剛還很有骨氣的群眾,也都不敢上前,不是被女朋友拉回去,就是自主後退。
司機男拿着刀威脅着上前一步,厲聲喝道:「我看誰還敢上,在上一個我看看!」
哪知道就在他話落的時候,一個女人從身側,一下甩出身上的粉盒,白花花的打底粉直接迷了眼睛,這下,一幫女人再次沖了上來,拎着包打的,抓頭髮的,撓臉的,踢那話的,使勁的招呼着。
張雲龍站在外圍露出邪笑,拿出手機說道:「這邊差不多了,你到底找到沒有啊?」
剛才曾溫柔離開咖啡廳,就回到車上開始翻東西,各種監聽設備全都查了,錄音文件早就被刪除了,可是備份依然沒找到,司機男那麼有恃無恐,備份肯定藏起來了,就是不知道藏哪了。
「我還在找,讓你手下的妞再打一會。」
張雲龍苦笑道:「我說曾姐,都鬧了10分鐘了,估計警察都快來了,您能快點不?」
「我也想快,可沒有啊。」
搜查這輛車的人可不只是曾溫柔自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其他老榮都是一聳肩,說道:「真沒有。」
曾溫柔一臉的無奈,說道:「找不到,那就進行第二方案。」
張雲龍苦笑道:「呵呵,這兩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知道了。」
曾溫柔無奈的讓大家停手,坐在駕駛位上喃喃道:「居然碰見個國外的硬茬,真是服了。」
夜都的大街上,可謂是熱鬧非凡,幾十個女人痛毆兩個男人的場面,這可不多見。
警察在事發的20分鐘左右趕到現場,制止了打鬥,簡單的詢問路人口供,在各種錄像等吃瓜群眾的口供下,悲催的兩位被警察帶走了,同時,這件事也立案調查。
張雲龍把今天動手的陪酒女郎找來,挨個囑咐一遍後,跟着警察去舉報,目的就是讓這兩位坐牢。
鬧劇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當警察一走,這夜都街道就恢復了安寧。
直到半夜9點左右,進入炮房的領導們逐一出來,一個個心滿意足的離開夜都,當然,每個人都被陪酒女送上了一張銀行卡。
張家姐弟客氣的把領導送走,每個人都安排了一輛車,臨走前當然免不了恭維。
田秘書是中間出來的,張家姐弟並沒有給他送卡,也沒有給他安排車,田秘書打了招呼,很自覺的走到停車場,先謹慎的觀察一圈,接着進入商務車副駕駛位。
車上很黑,但憑藉街燈微光,知道車上有人,田秘書沒有多想,說道:
「事情辦好了,錄音你們也拿到了,只希望你們不要威脅道我。」
「你這愛情動作片拍的這麼精彩,不威脅你很難啊!」車內突然傳來曾溫柔的聲音。
田秘書一驚,急忙轉頭看向後方,只見再後車廂深處,平板電腦微光亮起,映照在曾溫柔的臉上,同時,傳出男女歡快的聲音。
看見曾溫柔在車裏,田秘書瞬間滿頭是汗,肅然轉頭看向另一個人,這人也緩緩抓過臉來,原來是崔福來,並不是以前的那位司機。
「你們,你們……」田秘書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別着急,讓我先看一會,這個體-位好帥啊!」曾溫柔裝腔作勢的看着平板電腦。
田秘書很焦灼,反手快速一撈,直接把平板搶在手中,看了看屏幕,這不是剛剛的場景嗎,他知道自己被坑了,拿着平板使勁的砸,一下接着一下直到稀巴爛碎。
曾溫柔也不攔着,再次拿出手機打開,繼續播放,同時淡然說道:「隨便砸,反正我還有備份。」
「你到底想怎麼樣?」田秘書都快崩潰了?
曾溫柔把手機視頻給他看了看,問道:「你問我啊,我還想問你呢?」
「我,我,我也是被脅迫的,不關我的事啊!」田秘書緊張的說道。
「哦,原來是被脅迫的,被誰啊?」曾溫柔說話的時候又低下了頭,繼續看手機視頻,就好像她真的很感興趣一般。
「被,被畢超,畢老闆,我也是逼不得已,求你了,放過我吧。」
曾溫柔關閉視頻,微光消失,但曾溫柔的聲音顯得更加陰狠,問道:「說,跟你合作的這兩個人是誰,你怎麼跟畢超聯繫的?」
「這兩個人我不認識,畢超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就讓我配合他倆就好。」
「你真不認識。」
「我真不認識。」
「那好,把跟畢超的聯繫方式給我。」
田秘書急忙拿出手機,接着四處尋找,估計是在找紙筆寫電話號碼,可駕駛位的崔福來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往後一丟,被曾溫柔接到後,曾溫柔拿着兩個手機進行操作着。
田秘書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吭吭唧唧的問道:「那個視頻,能……」
「不能。」曾溫柔抬頭,冷聲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我一定聽話,千萬不要公佈出去,我求你們了!」田秘書苦苦哀求。
曾溫柔邪惡一笑,冷聲說道:「看你表現。」
說完,曾溫柔打開車門下車,同時崔福來也下車離開,剛走不久,于濤走了過來,跟在曾溫柔身邊說道:
「田秘書雖然手中沒有什麼權利,但是他家裏人都是政圈裏的重要人物,也就是說,只要他不嘚瑟,再有個十年時間,晉升部級領導都有可能。」
「所以,他的把柄我才要牢牢抓住。」曾溫柔邪笑着離開。
于濤止步,看向孤零零的商務車,微微搖頭說道:「自作自受,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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