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斐淡然自若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現在坐在哪都無所謂,關鍵是誰坐在我的旁邊。」
王斐說話的時候,身後別墅內,有幾個美女走了過來,她們每個人手中都端着一個托盤,上面蓋着銀罩子,分別放在王斐這張桌子上面,但除了王斐桌子上擺放了餐盤,其他桌子上依然空空如也。
王斐接着說道:
「現在天也黑了,大家也都餓了,先吃飯,不過吃飯之前,我旁邊有4個位置,分別代表着東南西北四位賊王的身份,誰有能力猜出主菜,誰就過來坐下。」
所有人這才定睛看去,只見王斐的餐桌上一共有8道菜,每道菜盤子上都罩着銀罩子,估計這種情況下,就是讓大家各憑本事坐下了。
說實話,神偷嘛,除了眼手身心的配合,還要有聽嗅觸三覺感官的能力,如果這些都不到位,很難成為神偷。
但話說回來,這猜測菜式,除了嗅覺之外,還考驗的是神偷本職能力,那就是神偷對歷史的認知程度。
這品菜比試,在上一屆賊王大會上,就有了先例,原因是要區分出東南西北四個領頭的人,所以,就讓四大賊王各自做一道有代表性的菜。
別以為做菜跟小偷沒關係,在上一屆賊王大會上,做菜用的食材可是要自己動手偷的,其次,在做菜的過程中,要體現出很多偷功的能力。
不過這次比試不太一樣,首先不需要他們做菜,只要他們猜出那個盤子裏,是代表東南西北四大賊王的代表菜,這難度不禁又提高了一個檔次,要知道,除了4大代表菜,可還有4道干擾菜式呢。
一瞬間,很多人都議論起來,他們實在不了解,王老爺子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不過在場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參加賊王大會,但是有個人可是參加了兩次,那就是西快刀,全場也只有他懂得着中間的道道。
西快刀起身走向中間餐桌,王斐側目看去,笑臉說道:
「西快刀兄弟,雖然你上一屆參加了,但今天這場是新一代賊王大會,我也只好一視同仁了。」
西快刀冷笑一聲回應道:「沒關係,既然是本職能力比試,你也不用在意我,按照規矩來就好。」
西快刀看着桌子上的八道菜,走了一圈後,笑眯眯的指着一個餐盤說道:「這道菜,就是當年我拿出來的,風乾雞。」
王斐一抬手,女侍者打開銀罩,裏面沒有任何菜,只有一張字條,上面寫字風乾雞三個大字。
西快刀冷笑一聲,拿起字條看了看,坐下後交給王斐。
全場人頓時蒙圈了,一個個極其不解,之前不是說好了,猜出銀罩下面的菜式嗎,結果謎底揭開,怎麼沒有菜式,反而只有一張紙條呢。
「怎麼回事啊天哥,我怎麼沒看明白呢?」錢恆澤茫然的問道。
樂天也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當年競爭四大賊王的時候,入圍者一共有八個人,所以有八道菜被端上來,而今天在座的只有四大賊王傳人,所以,預留出四道菜,是為了考驗賊王傳人更多的能力。」
「到底是什麼能力。」曾溫柔也蒙圈了,要知道她雖然是李六指的弟子,可要論真本事,她可不是一般人的弱,如果李六指的另一個徒弟秦海濤出面的話,曾溫柔能否坐下還真是未知數。
樂天解釋說道:「首先這場比試,考驗的是盜門中人,嗅覺、感官,推理和記憶,不是依靠聞就能坐下,而是要把現在這場菜式,綜合上以前賊王大會菜式,進行的一場考驗。」
「也就是說,我要通過味道,分辨出其他菜式是什麼,然後按照當年菜品擺放的位置說出答案是嗎?」
「沒錯。」樂天點頭應是。
一旁刀哥等一幫人聽見樂天這話,一個個都蒙圈了,特別是刀哥,他一臉愁容的說道:「這上哪猜去,當年千面師父也沒說過賊王大會的事啊?」
他話音剛落,小春緩緩起身,對着同桌人微微點頭,接着轉身淡然的說道:「當年我母親參加賊王大會,做的一道菜是松鼠魚。」
小春說話的時候,慢悠悠的在桌子旁邊走了一圈,不太確定的說道:
「如果餐桌上有松鼠魚這道菜,我通過味道能分辨出來,不過這裏面沒有,我也不敢確定,西快刀前輩,您跟我母親是老相識,不知能否告知,當年我母親前一位候選人,是誰嗎?」
「是我。」西快刀冷聲回應。
「謝謝。」小春恭敬行禮,隨後指着西快刀身邊的餐盤說道:「哪這道菜,應該就是松鼠魚了。」
有侍應打開餐盤,裏面的確沒有菜品,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松鼠魚三個字。
王斐抬手說道:「坐下吧小丫頭。」
小春入座後,刀哥等人喜笑顏開。
可一旁曾溫柔的臉色卻有些焦急,看向李樂天一個勁的使眼色,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六指的逆徒秦海濤起身,看着曾溫柔露出嘲笑的韻味,緩步走到餐桌旁,隨手一指說道:
「這道菜,就是我師父李六指,當年乘上的菜品,果木烤鴨。」
王斐臉色不變,有侍應走過來,一旁曾溫柔等一干人全部站了起來,緊張的看着揭曉答案。
餐盤打開,裏面沒有紙條,而是一道菜,看樣子好像是手撕肉。
一瞬間,全場人都蒙圈了,秦海濤大驚失色,甚至就連西快刀都傻眼了。
按照當年菜品擺放位置,這道菜肯定是李六指的果木烤鴨,可為什麼是一道手撕肉呢?
「王老前輩,是不是擺放錯了?」
王斐依然面不改色,然而後面的李樂天冷笑的站起來,說道:「沒擺錯。」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李樂天,只見他走到曾溫柔身邊,伸出手,握着曾溫柔的手走向餐桌前,瞪了秦海濤一眼,接着看向餐桌,樂天說道:
「西快刀前輩真是,人老愛忘事啊,臨來之前師父就跟我說過,當年賊王大會的事,當年在你們四大賊王之上,還有四位長輩爭相入座,本來應該是我師叔應該坐下的,可是大力指前輩倚老賣老,搶了我師叔的座位,所以,他的位置應該是這裏。」
李樂天說話的時候,把曾溫柔按在椅子上,同時伸手就要打開銀罩,「果木烤鴨。」
當銀罩打開的一瞬間,秦海濤臉色撒白,因為這個餐盤中,並沒有菜式,而是一張紙條,李樂天拿起來直接遞給王老爺子,說道:
「果木烤鴨,您老過目。」
王斐接過來看了一眼,的確是果木烤鴨,笑眯眯的說道:
「好,樂天呢,你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師父當年鬼手之名怎麼來的嗎?」
樂天莞爾說道:「當然知道了。」
李樂天又看向秦海濤說道:「50年前的賊王大會,為了競爭四大賊王頭銜,每個入圍者都要用盜門本事做一道菜,其中要考驗盜門本家技術。」
李樂天又看向西快刀,冷聲說道:
「西快刀前輩當年做的是風乾雞,各位有所不知,這是出名的藏菜,做這道菜時,需要極快的手法,快速拔毛、開膛取髒、填調料入雞腹、縫上、掛於通風處,整個過程不能放血,前工序完成時,這雞必須還是活的。」
西快刀抱胸冷着臉看着李樂天,承認道:「沒錯,當年我僅憑藉風乾雞這道菜,被送快刀名號,而這道菜也被當時被譽為盜門手法最難的一道菜。」
「的確。」樂天承認的說道:「您這道菜的確很難,當年您手法迅捷,聽說您手速快到令人眼花繚亂的境界,而指縫刀用的更是出神入化,所以入圍品菜環節,您的排位還是第一。」
聽樂天說起當年的事,小春也來了興趣,又問道:「哪我母親的這道松鼠魚,又有什麼說法呢?」
樂天笑道:「松鼠魚的做法難度,其實並不次於風乾雞,做這條松鼠魚,胸腹鰭處下刀,將魚頭切下,然後再從下頜處下刀,將魚頭劈半刀,用刀略拍,剔下兩面魚肉,除淨胸部細刺,聽聞當年你母親千面做這條魚,一共切了3600刀,整條魚一根魚刺都沒留下,用時也只不過花了10分鐘,手法乾淨利落,真的是技驚四座。」
樂天說完,小春臉上下意識露出驕傲的神采,她也對着樂天點頭示意感謝。
樂天又把目光落在秦海濤身上,說道:
「當年師叔的果木烤鴨,考驗的還是刀工手法,其實你的失誤不怪你,因為果木烤鴨端上桌後,要在一旁剔骨削肉,把每一片剔下來的鴨肉分盤,而師叔的果木烤鴨整個剔骨的過程,用了三分鐘,大力指前輩性子急,不願意等,所以……」
一旁的西快刀想起往事,一拍額頭確認了樂天的說法,而秦海濤也只好不服氣的回去了。
曾溫柔急忙問道:「哎樂天,哪我師父六指名頭是怎麼來的?」
樂天微笑道:「因為當年師叔為了節省時間,一隻手用了六個指縫刀片鴨肉,所以,李六指就此得名。」
「不錯不錯。」王斐終於露出笑臉,看着樂天說道:「前三位前輩的名頭來歷你都知道,但你師父到底是那道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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