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幾人站在武協大廳里,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滿心無語加忍不住的笑意。
陳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武林就那麼大點,雖然這大廳里設了十二個位置,坐了十二個人,但是他們的工作真心好清閒啊,一個月不一定能接待幾個人。
匆匆忙忙來武協又匆匆忙忙走的那些高手都是跑來武協送禮來的,畢竟,誰不想加入武協啊?立功容易獎勵多,隨便給武林中人找點事還能拿個大紅包。
送禮自然不會找這接待大廳的這些人,都是找武協長老一流的實權人物。
這也是武協長老會議的目的,每月一次會議,總有不少人來送禮,挑選一兩個加入武協,完全沒問題,反正以後找個他犯錯的機會踢出去,一點也不佔用武協的編制。
送禮的人也心裏明白,送禮買職務,也是買一時的,沒有宗師的實力,根本坐不穩。
但是,坐不穩歸坐不穩,只要進來的,以後出去也能說我以前是武協的,這樣還怕武協以後找自己的麻煩麼?
不過,武林中人能想明白,陳長生這時候也想明白了,這接待大廳就這些人,既然都跪了,那就一起帶路吧。
「你們武協會長在哪裏?」陳長生冷聲問道。
最先說話的小伙子急忙說道:「會長在主持長老會議,不過一般主持一半就會去潛修,現在不確定在不在會議閣。」
「會議閣?」陳長生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帶我們去。」
「是是是,近的很,不遠,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小伙子笑道。
「嗯,還有你們,一起去,全都去,前面帶路!」陳長生用槍指了指說道。
「是是是!」
「好的好的,別開槍。」
「快快快。」
等一群人都出了接待大廳後,頓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一個個送禮來去的武者們紛紛注目過來。
看着這十二人不少人眼中已經露出喜意,開始準備大喊大叫,陳長生笑了。
「誰他嗎讓你們站起來的?都跪下,想叫人?你們可以試試是我子彈快還是他們武功快!」
這群人頓時臉黑了起來,這麼多人的面前跪下?你不如殺了我們好了,這要是跪下去,以後還有臉在武協混麼?
「嗯?」陳長生冷哼一聲,拿出自動步槍拉開了保險,然後又掀起戰鬥服,甩了甩腰間掛着的高爆手雷。
這群人臉都綠了,尼瑪還有手雷?
咱們還是安心跪吧!
「跪着往前走,不遠,一百米,嘿嘿!」陳長生冷笑道,說着騎上馬,跟在幾人身後。
跪着的人滿臉苦逼,一百米是不遠,可跪着走,起碼要走十幾分鐘,這腿明天還要不要了?
看着一群人跪着往前走,周圍的武者們紛紛圍了上來。
「都尼瑪逼的給我站住!」風四海看到了機會,裝.逼的機會,從腰間拿出一個高爆手雷,指着一群武者罵道:「一個個別特麼給我裝英雄,信不信小爺炸死你們!」
周圍的武者聞言滿臉怒氣的看着陳長生等人,特別是風四海,如果眼神能殺人,風四海現在都輪迴幾百世了。
陳長生忍不住捂臉,尼瑪這群人不是武協的啊,你得罪他們是找死麼?
王胖子忍不住拉了拉風四海的衣服。
「拉我幹什麼,別拉我,看我今天炸死這幫龜孫子!」風四海囂張的說道。
周圍武者怒氣值即將達到巔峰。
王胖子也忍不住捂臉了,呂老頭滿臉尷尬,因為他在人群中竟然看到不少熟人,都是一些以前老朋友的子孫輩,這事傳出去了,以後老臉也沒地方放了。
林聰和藕仙仙倒是覺得風四海這逼裝的可以,紛紛豎起大拇指!
風四海看到被人認可,越發的囂張了,手中拎着兩個手榴彈,準備着看誰不爽就炸誰。
陳長生忍不住提醒道:「小風啊,這些都是武林中的好漢,可不是武協的人,你得罪了他們,以後還想好好的過日子麼?」
風四海聞言呆滯了,瞬間滿頭大汗,有些驚慌的看着陳長生,尼瑪老子隨便裝個逼就得罪那麼多人?
「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姨們,我不是說你們的,我罵的是武協的人」風四海急忙解釋了起來。
陳長生笑着搖了搖頭,十多分鐘後,眾人終於來到了武協會議閣門口,還沒進門,得到消息的眾位長老們紛紛走了出來。
「真是好膽,敢到武協來撒野!」一個青色衣袍的中年人怒道。
「小兔崽子好大的狗膽,竟然如此羞辱我孫兒,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一個火紅袍服的老者鬚髮皆張。
「拿着槍就敢來武協撒野?也不打聽打聽,宗師境界誰怕槍?」一個黑衣青年冷笑道。
除開這三人外,來的十多位長老都沒有說話,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跪在地上的十二個年輕人紛紛激動的站了起來,還沒站起就又跪在了地上,看着有血跡的膝蓋,頓時哭泣道:「各位長老,爺爺,幫我們報仇啊!」
「這人太欺負人了,讓我們跪着過來的!」
「我感覺膝蓋都要廢了..」
「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
「」
這次輪到陳長生有些傻眼了,他如今功法一層,雖然身體和靈魂已經超凡,但是由於功法體系不同,說到底他還是個相當於先天境界的人,如今雖然相當於先天巔峰境界了,但是沒有進入宗師境界,哪裏知道宗師竟然不怕槍啊。
「呂爺爺,你害苦我了,你怎麼不早說宗師不怕槍?」陳長生苦笑道。
他估計連一號首長是知道這種情況的,但是不知道他是專程來惹宗師的,還以為只是來武協撒撒氣呢,所以也沒說這件事,只是交代可以帶着槍。
呂老頭砸吧砸吧嘴說道:「我呂家傳承之地都幾百年沒有天才打進去過了,我靠着祖先留下的殘缺不全的功法至今才修煉到先天巔峰,我也不知道宗師不怕槍啊,反正我是怕的。」
陳長生頓時無語了,怪不得他感應了好幾次都感覺呂老頭平平常常,還以為是感應不出來的高手呢,沒想到竟然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實力。
搖了搖頭,看了看幾個不靠譜的隊友,陳長生知道,只能靠自己出馬了。
向前一步,陳長生騎在馬上,趾高氣昂的說道:「少特麼給我瞎,你們知道我是誰麼?老子家裏開軍工廠的,別說導彈了,核彈都有,你們動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打個電話馬上讓人轟炸了你們武協?」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人紛紛側目。
周圍的武者們紛紛佩服陳長生的勇氣。
風四海則是一臉嚮往的看着陳長生裝.逼。
林聰也忍不住心生嚮往,大丈夫當如是也。
藕仙仙更是滿臉漲紅的看着此時孤單英雄一樣的陳長生,忍不住心中狂喊:這就是男人啊,逆境中仍大氣,絕境中亮刀鋒。
就連周圍的武協的人,無論是長老還是武協的人員,紛紛被震住了,一臉懵逼的看着陳長生,這廝要炸了我們?他家開軍工廠的?
導彈可不是槍械手雷之類的,這群宗師沒有一個有自信硬抗導彈的。
連青色衣袍的中年,黑色衣服的青年,火紅袍服的老者都被震住了,忍不住在想,自己應不應該上前一步哈哈大笑,然後幾句話化解恩怨呢?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呂老頭說話了:「哼,陳小子說的對,你們別想着這是中南海旁邊就感覺萬事無憂了,陳小子發起瘋來我都害怕!」
陳長生差點哭了,大爺你放過我吧,這關鍵的時候,你提特麼中南海乾嘛?
果然,中南海三個字一出來,頓時現場所有人都笑了。
「你不說我還差點沒想起來,這可是中南海附近,距離不超過三公里,扔導彈?哈哈,別說扔導彈了,你敢開槍麼?」
「哈哈哈,差點嚇尿老子,我還以為說真的呢。」
「對對對,咱們在中南海旁邊,咱們怕什麼?」
「」
看着一步步緊逼的武協長老們,陳長生頓時忍不住了,直接扛起火箭筒,對準了眾人,說道:「別特麼過來,你們不怕子彈?估計着炮彈對你們的傷害也有限,但是你們要想想自己的子孫,這一炮下去,還能活幾個?」
這話果然好使,眾位長老又被震住了,看着肩扛火箭筒的陳長生,一時之間拿不準注意,雖然他開炮的幾率微乎其微,畢竟這是中南海附近,但是萬一這小子是個二愣子呢?
「哼,小子,說罷,你今天來是幹嘛來了?」青袍中年冷哼一聲說道。
陳長生此時也顧不上裝.逼了,直接說道:「昨天晚上你們在魔都抓的呂舉人,交出來,不然我絕不罷休!」
「哦?救人來了?」青袍中年聞言倒是對陳長生另眼相看,能為了義氣擅闖武協,扛着火箭筒威脅武協放人,這幾十年的時間,自從武協創立還是頭一次呢。
「查一下,呂舉人犯了什麼事!」青袍中年對身後的人說道。
「不用查了!」這時,身穿火紅袍服的老者站了出來,說道:「呂舉人奸n婦女,殺人謀財,是我派人去抓的。」
「哦?」青袍中年聞言臉色一變,這可是大罪,絕不能股息,不然武協就真的廢了。
正要拒絕陳長生的話,但是忽然!
「你放屁!」王胖子聞言頓時氣急,直接罵道:「呂舉人不過是因為警察持槍傷及無辜,自己上前警告了一下,根本沒有動手,就被你們的人抓了。」
火紅袍服的老者聞言直接說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炎刀葛重一向公平公正,豈是你這小輩說什麼是什麼的?想找死,我成全你!」
說着就往王胖子這邊走來,掌心一股無形的內力匯聚,炎熱如同火爐,周圍的空氣都在波動着,散發着恐怖的熱量。
「站住!」陳長生怒道:「你特麼再往前一步,老子轟了你!」
「轟我?」葛重冷笑一聲,一步踏前,說道:「老夫今天就看看你敢不敢在天子腳下開炮!」
「你逼我?」陳長生眼神冰冷至極。
所有人都緊緊的看着這一幕,武協的人紛紛擦拳抹掌,林聰等人抱起步槍,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