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為皇 第八十六章 梟雄之志
就在那中年人感嘆之時，那迎接曹操三人的小二已安排好包廂，退出來輕輕帶上了門，正欲到後廚安排酒食，目光無意間一瞥就看到了那中年人，急忙下了樓梯，一路小跑到中年人的跟前。
「掌柜的，您回來啦！」小二熱情的稱呼道。
不錯，這中年人真是此間衛家酒肆的掌柜。
中年掌柜瞥了那小二一眼，看到他是從樓上下來的，想必是來了有身份地位的客人。
「樓上來的是何人？」中年掌柜問向小二道。
「是議郎曹操曹大人！」那小二把曹操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曹議郎，他剛剛不是隨帝駕迎接得勝歸來的大軍嘛，怎會在此處？」中年口中不解的說道，隨後心中一動，也許可以向着曹議郎打探打探那有關衛司馬的事。
一想到這中年掌柜便吩咐那小二道：「好好伺候着，不可怠慢，若是出了紕漏我要你好看。過會兒，我親自去敬曹議郎的酒。」
「是，小的明白！絕對讓曹司馬滿意。」那小二急忙拍着胸脯說道。
「嗯……」中年掌柜的應了一句後，便走開去了，他現在要考慮一下如何來打探那衛司馬身份才好。
看着自家掌柜的背影，小二也是一頓腹鄙。
「不知道掌柜的怎麼突然發人來瘋想起來去敬曹議郎酒，難道想攀上曹議郎？」小二低聲猜測道。
搖了搖頭，搞不清掌柜是何意的小二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這事不是他考慮的時，服侍還各位到來的大爺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一壇美酒，八寶醬鴨……」小二朝着後廚走過去，口中高聲唱着曹操他們所點的美食。
這衛氏酒肆上菜速度還是可以的，很快酒菜便擺滿了桌子
「世績，南容，這杯酒我敬你們！」曹操舉起酒杯朝着衛漢二人勸酒道。
他們三人經過交談之後，倒也熟悉了不少，之間的那份冷漠也消散了。
衛漢與傅燮二人俱都舉起酒杯與曹操碰了一杯。
「好酒！」酒入喉嚨，一陣甘爽之感，傅燮禁不住讚嘆到。
曹操跟着說道：「南容好眼光，這酒可是這洛陽之中除了皇宮之外最香醇的酒了。」
傅燮聽得曹操這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曹操見狀，哈哈大笑幾聲後，便抄起酒壺給傅燮滿上了。
衛漢看着曹操與傅燮那珍惜感嘆的模樣，心內一頓唏噓，就這酒還不如後世的二鍋頭了，哪有那麼誇張，都快被曹操與傅燮夸到天上去了，還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怎麼地，衛漢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詞來：土豹子。
曹操與傅燮二人又同飲了幾杯酒後，發現衛漢一臉平靜的樣，禁不住發問道：「世績，你難道看不上此等美酒？」
「不是，此等美酒確實很甘醇，只不過漢曾喝過另一種美酒，那味道遠非此酒能比，所以這才……」衛漢解釋道。
這回不僅是曹操了，就連傅燮的目光都緊鎖在衛漢身上，古時文人都好酒，這一聽到好酒曹操二人都兩眼發光起來、
「哦，不知此酒何處能買？」曹操迫不及待的說道。
買？上哪買，除非你能來回穿越才行，衛漢腹鄙道。
「孟德，此酒我也只是無意間喝過一次，也曾打探過，倒是沒有尋訪到賣酒之處。」衛漢只好扯謊應付道。
曹操見衛漢說得有模有樣，一掌拍着大腿嘆道：「哎，可惜了，錯過此等美酒，可惜，可惜！」
衛漢見狀，心有點虛，急忙端起身前酒杯勸酒。
酒過三巡，這美酒入肚，酒精作祟，衛漢三人都有點小興奮，胡侃的話題也多了，從北地戰事漸漸談到朝廷之上的風波。
「世績、南容，我最是羨慕你倆可以縱橫沙場，沖陣破敵，斬殺那些可恨可惱的異族之人，每每想到這場面，我渾身上下每一處的鮮血都沸騰不已，你們是大英雄，真豪傑！」曹操似乎有點喝大了，開始高聲說道。
衛漢與傅燮二人連說不敢。
曹操大手一揮止住二人的話語，雙眼真誠的盯着二人說道：「你二人不必謙虛，我曹孟德從不溜須拍馬，也不敬畏權貴，我口中的每一句都是從我心裏走過的，絕無虛假，如我曹操曹孟德說過一絲半點謊話，叫我不得好死。」
曹操用力的拍着自己心口激動地說道。
衛漢與傅燮二人對視一眼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在反駁曹操。
「我是正羨慕你二人吶，你二人在戰場之上都實現了你們的抱負與理想，殺虜護漢，而我曹操呢？活到現在一事無成，朝廷之上，陛下親信宦官，寵溺十常侍，這朝里朝外都被那些宦官閹狗們給弄得烏煙葬氣，有多少忠良喪命在十常侍手中……」
曹操越說越激動，蹭的一下，從座位之上躍起。
「想我曹操堂堂七尺男兒，身居議郎此等要職，當應直言以諫陛下，讓陛下親賢臣遠小人，不受那閹黨蒙蔽……」
說到這曹操不禁痛哭流涕起來，顯然是戳到了傷心之處。
「只是我曹操一人力小，不能吹散陛下面前的那團迷霧，讓張讓、趙忠此等奸賊繼續留在陛下身邊，蠱惑陛下，這是我曹操的過錯，是我曹操無能！」
說到這，本還痛哭的曹操突然神情便得猙獰起來，頗有一種不跳黃河不死心的感覺。
「我曹操一人力雖小，可我相信這天下之大，總有與我曹操志同道合之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當提三尺青峰，親自割下張讓、趙忠等閹賊的狗頭，喚醒陛下，恢復我大漢百年榮光！」
這一刻，看着曹操的衛漢突然心生一種折服之感，曹操的形象在他的心中膨脹膨脹在膨脹，便得無比高大起來。
如果剛剛看到曹操痛哭流淚的話，讓衛漢絕得曹操不過爾爾，那麼衛漢此刻的感覺便是曹操是個真正的大丈夫，讓他為之心動，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用庸俗的話來講就是所謂的王八之氣。
想到王八之氣，衛漢不禁在心中否定了一番，看着曹操此刻一臉堅毅的模樣，明眼人都知道現在的曹操還是一名對大漢中心耿耿的臣子。
其實縱曹操一身來看，他都沒有有過叛漢的舉動，自始至終他都是魏王，當時的他只要往前走那麼一小步，就可以君臨天下，位及九五，可是他沒有。即使他的心被漢室傷了多次，但他內心深處任然殘存着那麼一絲忠漢的念頭。
獻帝劉協曾參與策划過多少反曹的活動，先是衣帶詔，與董承、馬騰，還有劉大耳密謀除去曹操，結果事敗，曹操可曾到過劉協一根汗毛。再來乘着曹操攻取漢中，劉協又與多名大臣密謀奪取許都，被鎮壓後，曹操還是沒動劉協。國丈伏完與獻帝密謀一事泄露，伏完被誅，伏皇后被殺，曹操還是放過劉協，甚至不惜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他。
事不過三，在曹操替漢室爭奪天下之時，劉協背後所作的一個個小動作怎能不令人寒心。其實不僅是曹操，在漢末同樣有無數忠於漢室的文臣武將被傷透了心……
衛漢念到此處，也不禁在心底感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恐怕這漢室的氣運已盡，劉氏再不能定鼎九州。
「孟德，你說得好，大丈夫當如此，滅宦官，輔助陛下，光我大漢！」傅燮聽得曹操一番話，渾身熱血沸騰，忍不住拍着桌子，借力而起大聲的說道。
傅燮也是個及其痛恨宦官之人，歷史之上他敢於直言，動不動就上奏彈劾十常侍，被陛下稱之為母的趙忠那是恨極了他，把他視為眼中釘。
衛漢舉起桌上的酒杯默不作聲朝着曹操二人示意一番，曹操二人見狀紛紛拿起桌案之上的酒杯，大口一飲而盡。
三人互相看着對方手中空酒杯，都默契的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給敲響了。
剛坐下來正欲與衛漢二人討論十常侍的曹操聽到敲門聲，有點不快，但是很快便把這份不快給掩藏起來。
「請進！」
門被輕輕的推開，那人還未走進包廂，他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聽聞曹侍郎在此處，小人特地溫了一壺酒送與曹侍郎，打擾之處，還望海涵。」走進來那人正是這衛氏酒肆的掌柜的，他手中正持着一壺美酒。
曹操看到所來之人是酒肆的掌柜，而且是來贈酒的，心裏那番被打斷的不快也無從發起，便笑着說道：「有勞掌柜的了，曹某多謝了！」
那掌柜的來到桌前，給曹操三人滿上了酒，似是無意間的問道：「聽聞曹侍郎今早去迎那得勝歸來的大軍，可曾見到那聞名天下的衛司馬？是否真是英雄豪傑。」
曹操瞥了一眼衛漢，取笑着說道：「哦？不知掌柜的怎麼打聽起那衛司馬來了。」
那掌柜正斟酒到衛漢面前，見到曹操如此發問便笑着回答道：「據說這衛司馬深入草原，威武不已，連那鮮卑王庭都給燒了，小人那是敬仰的很，所以這才打聽打聽。」
衛漢看着這面帶笑容的掌柜的，這家酒樓又喚作衛氏酒肆，哪裏不知道這傢伙是在刻意打聽自己的消息。
「不愧是商人，愣是把打探消息說得此番人模狗樣！」衛漢心中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