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為皇 第三章 制蠻神術

    那當然不會了，當看到烏恆騎兵要撤退時，他又帶着自己那什士兵緊緊的貼了上去，只要是落單的騎兵都成了他們的盤中餐，逃不過一個死字。

    遇到這種猥瑣的打法，直把那名百夫長氣得差點吐血，直感嘆到了八輩子霉了。

    「漢狗，有本事咱們就真槍實彈的打一場，別像個懦夫，東跑西跑的！」

    烏恆百夫長對着衛漢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咒罵叫囂道。

    聽到這**裸邀戰的話，衛漢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微微揚起。看來敵軍被這猥瑣戰術氣得還真不輕，腦子都氣壞了，想要我跟你們面對面交鋒，我腦子是生鏽了還是傻吖！

    兩個字:沒門。

    「有種你們跟上來，誰怕誰才是懦夫！」

    范方立馬大咧咧諷刺道，回頭是還不忘放支冷箭。

    噗通……又是一名烏恆騎兵墜馬身亡。

    「百夫長，我們該怎麼辦，還追麼？」一名烏恆騎兵心有戚戚然的說道。

    百夫長狠狠的瞪了這名說話的騎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不追，我們還能幹嘛？天殺的漢狗，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呢？」

    就這樣來來回回，你跑我敢，你逃我追，一支支羽箭奪取一條條生命，當衛漢再次摸向自己箭筒的時，卻撲了個空。

    「范方，還有羽箭沒？」

    「衛頭，我早就射完了！」

    扭過頭看到後面為數不多的敵兵，既然時機到了，那就決戰吧！衛漢心底默默的想到。

    吁……戰馬前蹄高高抬起……

    看到前方那群卑鄙的漢軍終於停下來，百夫長那枯涸的心靈終於等到了甘霖的洗滌，整個人的精神又容光煥發起來。

    「殺，給我殺！殺了那群狡猾的漢狗！」百夫長瘋狂的發泄着心中的情緒。

    天邊的晚霞絢爛無比，一朵朵火燒雲徘徊在天際，似乎要把這片大草原給點燃。夕陽灑在了交戰雙方的臉上，一張張猙獰的面孔映射得清晰無比。

    激烈的交戰之後，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衛漢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看照耀着紅色土地的紅色夕陽，耀得睜不開眼來。

    可憐盧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一槍破喉，儘管生命消散，敵軍百夫長依舊眼神不甘的看向遠方，是不解是迷茫是憤怒？

    這便是戰爭。

    「衛頭，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范方高興的歡呼着，其他人也滿含淚水，對着老天大聲吶喊，這勝利實在來之不易。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在這氣氛感染下，衛漢情不自禁的哼起這首精忠報國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徹底的在這片草原上迴蕩。

    一名士卒偷偷的摸了一把眼淚，這歌聲真的唱到他心坎里了。

    他們苦苦戍守邊疆，要維護的始終是帝國的安寧，卻又有多少人想過那些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們是不會想的吧。

    簡單的腔調並不難學，很快，范方他們一群人就能跟着衛漢後面哼了起來，聲調雖然不是那麼準確，甚至有時還會走調，可卻不能掩飾這歌聲的動人心弦。因為他們對這歌聲里的場景深有感觸，都親身經歷過，他們對背後的那片土地飽含這深深的情感。

    ……

    一群數人的馬隊在草原上疾馳而去，驚飛起一群群還在覓食的鳥兒，這正是連夜披星戴月趕路的衛漢一什人，他們要趕快把烏恆造反的消息給傳回去。

    「衛頭，你說那群烏恆人在三郡過得好好的，沒事幹嘛要造反？」

    這個問題范方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憋在心裏很久了。

    衛漢看了看四周，估算着離薊縣的距離後，這才緩緩的說道。

    「你把一塊肥美的鮮肉放在狼嘴邊，你猜它會吃麼？」

    「啊，哦……」范方張了張嘴巴，竟無言以對。

    衛漢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范方，這一路上你注意到被我們驚嚇盤旋在空中的那群鳥兒。」

    鳥兒？當然有，范方連忙點頭，也不知道衛漢看到沒。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群無垠的鳥兒就像那烏恆、匈奴等蠻族。。」

    「烏恆？匈奴？」

    范方的頭開始犯暈了，這都是哪跟哪兒，那些嘰嘰喳喳的小鳥怎麼能夠跟那些兇殘的烏恆人、匈奴人相比嘛，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衛漢看到范方那不以為然的樣兒，哪裏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也只能苦笑一聲。

    跟這些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文盲說話，還真是費力。

    「范方，你可知道那些鳥雀為何會飛在空中？」

    這個問題相當白痴，范方很快就回答了出來。

    「這個我知道，還不是被我們弄出來的動靜給嚇的麼！不過這跟那些蠻夷又有什麼關係呢？」

    衛漢沒有正面回答范方的問題，反而繼續發問道：「那你說等我們離開後，這些鳥雀還會盤旋在空中嘛？」

    「當然不會，它們又不呆，當然要繼續覓食吃咯！」

    是啊，多麼淺顯的一個道理，就連一區區武夫都能想通的事，難道那朝廷之上滿堂公卿會看不穿麼？

    為了一個所謂的仁義之名就寬赦了這些雙手染滿漢人鮮血的屠夫！

    他們難道忘記了這群殘暴的蠻夷殺了我們多少百姓！難道忘記了高祖被匈奴圍困相逼之齒！難道忘記了被蠻夷逼迫一個個大漢公主被送去和親給那些滿身騷味的蠻夷糟蹋！

    還是說活着的蠻夷才符合他們的利益，成為他們世世代代賺取戰功的渠道。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衛漢一時之間心事重重。

    「衛頭，衛頭……」一旁的范方小聲的喊道。

    「啊……」衛漢被驚醒，「范方，什麼事兒？」

    「范頭，你剛才……」

    「哦，我沒事。」衛漢道，「范方。」

    「屬下在。」

    「你有沒有看出來，這些鳥兒與那些蠻夷是何其相像的相像啊！」衛漢幽幽的說道。

    對於衛漢的問題，范方卻不以為然，撓了撓頭皮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衛漢實在是無奈之極，這跟腦袋一根筋的人說話還真是費力，也不在跟范方擺迷糊，直接說出他的本意出來。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生存的環境很相似麼？烏恆部落居住在我幽州延邊諸君，我大漢朝向他們提供食品與衣服。可這些蠻夷不僅僅不心懷感恩之心，還時常侵犯我幽州百姓。」

    「屠村、**擄掠之事時常發生。待到我大漢天軍降臨之時，這些蠻夷又退回自己部落，上表稱臣。一旦我軍後撤，這些蠻夷又跑出來興風作浪，這跟你頭頂上覓食的鳥兒又有何不一樣呢？」

    「他們兇狠，但是更懂得審時度勢，什麼時候他們會果斷出擊，什麼時候會蟄伏不出，這一點像極了狼，但是又很像狐狸，什麼時候該表現出臣服的姿態，什麼時候又該表現出敵對的姿態，狡猾！」

    范方聽完衛漢的話，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好像是這個理。

    照這麼說的話，那幽州的百姓豈不是壓迫遭殃呢？

    這些天殺的烏恆蠻子！范方心裏忿忿不平。

    「那，那衛頭你可有什麼辦法？」

    范方此刻倒是拿出了不恥下問的態度來，如果再長得文雅一些的，還真像個書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衛漢輕輕的嘆道。

    「那就族滅了他們。凡是非我族類犯我大漢者，不論男女老幼，斬盡殺絕！」范方面目猙獰的說着他的心聲。

    衛漢轉過身來看着這個跟着自己一路殺過來走到今天的范方，這一刻他明白了這個在他看來頭腦簡單的他是何原因會被公孫瓚重用。

    （初平中，公孫瓚曾派遣范方率領騎兵相助兗州刺史劉岱。）

    原來他們都是一路人，他們的血液里都流着一種叫赤膽忠心的血，他們的骨髓中都有着一種叫做強勢強硬的東西。

    衛漢久久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范方，你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嘛？」

    衛漢不待范方回答，就緊接着說道。

    「自武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我大漢便以仁孝立國。倘若你剛剛那句話要是落入到那些大儒耳中，他們就會存起而攻之，說你嗜血，說你殘暴，說你不仁不義……讓你在這大漢天下再無顏面，只能苟且偷生，你不怕麼？」

    范方聽着衛漢的話後，臉色一頓變換，心裏在作着激烈的鬥爭。

    他也是人，他也會替自己着想，恐怕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去做什麼所謂「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之類的豪言，那都是在那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決定。

    先賢不是還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麼，人不到得某種境地，都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

    「衛頭，我……我……」

    「范方，你不要自卑也不用內疚，每個人面對這樣的難題都會這樣。不僅僅是你范方，哪怕就是我，我估計也會如你一樣。你比很多人都了不起，至少你范方有這個膽量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知道麼？」

    范方紅着眼，他覺得衛頭口中的每一話都說在了他的心坎上，讓他殺敵他毫無怨言，哪怕身死他都不怕。可這遭天下唾棄人人喊打的日子，他可不想遇到，更不想過。

    「那衛頭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群蠻夷占我土地，屠我族人麼？」范方顫抖着嘴唇問向衛漢。

    「怎麼會了，怎麼能夠讓這些蠻夷放任自流呢！總有一些辦法能夠族滅了他們，比如民族同化，勞動改造……」

    這一路上，衛漢就開始與范方講述起制衡蠻夷的辦法來，粗暴的，和平的……只要是在二十世紀網友們討論過的辦法，衛漢都一一告訴的范方。

    誰都沒想到，幾年後的范方名噪大草原，一手推進了名族大融合，使中原大地再無外患！

    不過此刻的范方還是一位聽講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