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掌紋確實不一樣,但是血跡應該一樣的。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更新最快」
帶着手套的小寶此時看着手上的兩張試紙,「應該說,這血跡的血型是一樣,不過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還要對比一下dna。」
馬厚德聽完,馬上道:「那你儘快做一下dna的比對。」
「馬sir,這個要的時間太長,估計最快得明天了。」小寶搖搖頭道:「這邊的醫療室儀器不是很齊全,用來驗屍倒是面前足夠,但更加細緻的檢驗就沒法了。」
馬厚德頓了頓,「錢國亮的屍體有什麼發現嗎?」
小寶道:「嗯,先說一下胸前的刀傷吧……我發現這胸口的刀傷應該是由兩次不同力度所造成的。」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道:「兩次是什麼意思?」
小寶便用手指當作是兇器,插在自己的胸膛上,解釋道:「首先第一下從這裏刺入,但是刺入的地方不深,造不出致命的傷害。接下來則是第二次的用力,然後直接刺入了心房位置。」
「前後兩次?會不會是兇手第一下力氣不夠,然後再來一次?」林峰想着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小寶正式道:「但也有可能是兩個不同的人做出前後的發力。兇器上除了死者的指紋之外,沒有發現其餘的可疑指紋,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幾個……不過想來一個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個人是偏向林警官你的說法,因為第一次力度不足,所以後來補刀。」
「嗯……還有沒有別的發現?」馬厚德接着問道。
小寶道:「另外我還在死者的股間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傷口……嗯,血液樣本有中毒的反應。至於到底是什麼毒,只能夠等局裏的人給結果了,反正我是把數據傳送回去了。」
「他還中毒了?」馬厚德愕然。
小寶點了點頭,「應該是沒差的,而且中毒的時間更長一些。」
這時候,一名船員連忙地趕到了兇案的現場。他是一路跑着過來的,所以喘着氣,「馬警官,你要的雜物房的鑰匙找到了。」
「打開這個門讓我看看。」
於是這個染上了手印的門便被直接地打了開來。
一股臭味便彌散開來,林峰拿着手電筒照亮了這房間之內這是一個很小的空間,裏面堆放的基本上都是用來打掃的工具,還有消毒水清潔劑之類的東西。
只是……
林峰蹲下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站起身來,搖搖頭道:「馬sir,什麼發現都沒有,這個雜物房像是很久都沒有開過了,地上有塵,但是沒有發現腳印。看來死者是不能從這裏出來的……再說,一個瀕死之人,也不能說把門鎖上,他也不會有鑰匙吧?」
「搞不懂啊!」馬厚德略微煩躁地撓着腦袋。
此時,老船長沐恩禮緩緩地走了過來,正色問道:「警官,有什麼先的發現嗎?」
馬厚德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有用的發現。」
老船長這會兒道:「既然這樣,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給各位訂了餐廳了。人是鐵飯是鋼,就算吃不下,好歹也休息一下吧。」
馬厚德剛剛吃完東西倒是不怎餓,不過考慮到小寶還有外邊的那位警員大概也是累極了,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洛邱,你也一起來吧。」馬sir看着一直靜靜地在現場聽着看着的洛老闆,忽然說道。
……
「小姐,你真好看。」
前往餐廳的路上,飛鷹忽然對路過的一名女性吹了個口哨,甚至還什麼無賴地對着人家姑娘的耳朵摸了一下,頓時引來了對方的一陣驚叫,嚇得姑娘家見鬼一樣地跑着離開。
馬厚德見狀,便扭着了飛鷹的手臂,大聲喝道:「飛鷹!你是不是還想要加上一條騷擾罪?」
「啊sir,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說,人家這是害羞走開啊,也沒說什麼不是?」飛鷹笑哈哈地道:「學校裏頭那麼多的男同學去掀女同學的裙子,你怎麼不去抓?」
「麻痹!」馬厚德用力地拍了飛鷹的腦後勺一下,狠道:「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把你吊在船欄杆上,讓你鹹魚!」
「啊sir,你這是虐待吧?好好好……別用暴力,我安靜點就是了。」
飛鷹一臉害怕地看着馬厚德那雷公般的惡臉,連忙求饒起來,「你讓我吃點東西,我保證安安分分。」
「走你!」馬厚德一扯,便扯着飛鷹繼續走着。
「別走這麼快啊,啊sir,我沒力氣……」一邊和馬警官扯淡着,飛鷹此時悄悄地把沒有被鎖住的那隻手掌捏了起來。
這裏面,是一根黑色的u型髮夾剛剛從被調戲的那個女人的頭髮上摸來的。
不料正暗自竊喜的飛鷹此時卻忽然撞上了一道視線那個看起來不像是警察,但是警察對待卻特別好的年輕人。
飛鷹一愣,只見這個叫做洛邱的年輕人此時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
飛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卻發現洛邱又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自顧自地走着起來也不再看他了。
多疑了嗎……
飛鷹嘀咕了一聲,但剛剛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他之前好像是在哪兒也感受過。
……
當一行人來到船長安排的餐廳的時候,馬厚德便意外地發現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有熟人在這裏風捲殘雲起來了熟人是任紫玲和梨子!
「洛邱!這邊這邊!我給你點了好多好吃的了!」任紫玲此時直接招手說道。
「我吃過,不餓。」洛邱搖了搖頭,一連從容。
任紫玲桌子低下的手掌捏成了拳頭,但臉上表情依然輕鬆……如果不是眼皮跳動有些不尋常的話。
馬厚德此時讓隨行的另外一個警員過來,把自己的手銬轉移到了這個警員的手上,讓他銬着飛鷹,「你帶他過去那邊吃東西吧!記住,別讓他亂走,廁所更加不許去!他要鬧肚子疼什麼的,有本事就讓他當場拉出來!」
飛鷹動了動嘴唇,一連絕望地被警員拉着離開,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上,悄悄地朝着馬厚德豎起了手指,低聲罵道:「算你狠!」
馬厚德看也不看,解放了雙手,便舒服地坐了下來,問道:「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梨子咬着叉子道:「馬警官,我們在路上碰到老船長,他說安排了餐廳,任姐就說索性在這裏等你們了。」
馬厚德皺着眉頭看着任紫玲,「話說,你真的沒有到處搞事情?」
「馬厚德,說好聽點,什麼叫做搞事情?」任紫玲冷哼道:「你想想,有哪次我沒幫上忙的?有本事你以後別找我要情報啊!」
「有本事你每次收少我一些啊,我就謝天謝地了!為了給你湊線人費,我每個月都要吃土好不好!」
洛邱給優夜拉開了椅子,讓她先坐,自己才靜悄悄地坐了下來,看着馬厚德和任紫玲的鬥嘴,微笑着。
「好啦好啦,別吵啦。」梨子連忙打完場道:「馬警官,我們這次可能立功了,我和任姐發現了一件事情。」
馬厚德驚訝道:「哦?說來聽聽。」
任大媽道:「給錢!」
馬厚德機智道:「孩子還在,別這嘴臉,形象形象。」
任大媽才想起未來媳婦還在這兒……自己這未來婆婆還真是需要一丟丟的形象,便清了清嗓子,小家碧玉般溫婉道:「我說談錢傷感情,都沒有聽我說完,真是的,老馬啊,咱這麼多年的交情,你說我是那種只會看錢的人嘛……呃,咳咳!我和梨子發現,昨晚四點多的時候,中控室有過短暫的停電。」
「停電?」馬厚德一愣,皺着眉頭,「真假?我和船長去監控室的時候,他就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情。」
任紫玲道:「應該是真的,我是從一個船員的口中聽到的。另外你早上過去看見的監控室的人,應該不是昨晚那個。他們中間有過換班。」
馬厚德沉吟了一會,「還有什麼?」
任紫玲手掌一攤道:「似乎當時那個沐清海副船長也在。」
馬厚德此時下意識地朝着老船長看去作為船長,沐恩禮是有理由坐在這裏作陪的。而看見了馬警官的目光,老船長便點了點頭道:「馬警官,這件事情我馬上去確認一下。」
「麻煩你了。」馬厚德道:「順便叫上當時值班的船員和副船長吧,我想要親自問一問。」
「好的。」老船長臉帶一些凝重,快步離座離開。
梨子此時忽然放下了手上的食物,看着餐廳外,發出了一聲輕『咦』,「那個女人,我好像見過啊?」
「什麼人?」任紫玲好奇地朝着梨子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餐廳對面的一家商店前的櫥櫃前,一根帶着頭巾的女人正在朝着這邊看來,可是馬上就有扭過頭去。
梨子道:「啊,想起來了。我在兇案現場見到過。不過被我看見之後,馬上就走開了。」
馬厚德一皺眉,瞬間擰頭過去,只見那櫥櫃前的女人此時忽然低着頭,快步地走開,馬sir便猛地站了起來,「林峰,追!那啥,你看好飛鷹!」
說着,二人便沖沖忙忙地跑出了餐廳。
但是不久之後,馬sir和林峰便一臉喪氣地回來,「跟丟了,不知道跑什麼地方了。」
「你倆一起,還讓一個女人走丟了?」任紫玲驚訝道:「現在外邊也沒有什麼人吧?」
林峰氣憤道:「這女人……不像是一般人。看她走路選擇的路線和從容,簡直就像是受過反跟蹤技巧一樣。」
「對啊。」馬厚德點點頭道:「她好像是聽得見咱們說話一樣,我這邊還沒有站起來,馬上就離開了,這警覺性實在也太……」
說着,馬厚德和林峰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拉開了椅子,蹲了下來,伸手在桌子的下面摸着什麼起來。
「有了,在這邊。」林峰此時把一個兩手指大小的黑色小東西擺在了桌面上,「這是……竊聽器?什麼時候裝在這裏的?」
任紫玲伸手把這竊聽器拎了起來,「老馬,這東西看着不像是普通能買到的。」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德/國gsg9特種部隊的裝備之一。當然,也流行在不少國家的特工當中,有效距離能夠達到……」這是走了過來,從任紫玲手上拿過了竊聽器的隨行而來的那名警員。
聽着這像是百科一樣的解說,馬厚德忽然一愣,看着這位警員,頓時怒道:「你……我不是讓你看好飛鷹的嗎?」
「馬sir,沒事,飛鷹他……什麼時候!」這警員下意識地提起了自己的手臂,頓時臉色微變。
那裏還有飛鷹在?只有孤零零的手銬還吊在他的手臂上而已。
「在那!」梨子站起身來,手指一指指着餐廳外,「別讓他跑了!!」
只見飛鷹此時透過玻璃,看着驚怒不以的馬厚德,搖了搖頭屁股,又雙手同時做出了豎第三根手指的動作,才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丫的!我不把你曬成鹹魚乾的話!我就趴着下船!!!」馬厚德咆哮了一聲,直線狂奔而出。
林峰和另外的警員也一同追着出去。
任紫玲搖了搖頭,手托着下巴撐在了桌子上,嘆了口氣道:「果然是一事無成馬厚德啊,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破案的。對了……洛邱,你渴不渴?我給你弄點什么喝的吧?」
「不渴。」洛邱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優夜道:「優夜,打包點吃的吧,嬸嬸一個人在房間,應該是餓了,我們去看看她吧。」
「好的。」
於是任大媽又在桌子地下……嗯,這次是朝着梨子的大腿捏了過去。
任姐,你不能這樣啊……
吃着東西也躺槍的梨子可憐兮兮地看來。
……
……
昏暗的機房某房間之中,一張桌子已經被掃平,僅僅只是打開了一盞枱燈。
而此時,在光滑的桌子上,卻是已經鋪開了一張頗為殘舊的圖紙,而在圖紙之上,還有一個環形的量角器。
一直手掌,此時正在不停地推動着這個量角器。
忽然,手掌停了下來。
「居然會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