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呀扭呀扭屁股,尿泡尿呀澆澆樹......」
早晨,東邊的天空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可是肖辰和陳道子一擊獨眼三人只感覺天空還是一片灰暗。
嗓音難聽就不說了,可尼瑪連歌詞都這麼難聽,簡直是讓人慾仙欲死,欲死欲仙啊。
獨眼抱着頭捂着耳朵頓在地上,聽着牛蠻那低俗的歌詞已經受不了拿腦袋撞牆了。
「太難聽了!」
城外面山賊的陣營那邊,也傳來一陣陣痛苦的聲音,這讓肖辰略感覺好受一點,這說明痛苦的不止他一個人,也不光是自己人,敵人也很痛苦。
人就是這樣,當看到還有比自己更痛苦的人的時候,心裏就不那麼痛苦了。
但更讓肖辰感覺見鬼的是,自己這邊感覺痛苦的人只有他們陳道子獨眼大傻毒紅花他們五個人,而大武山的那些人居然對牛蠻的歌聲完全沒反應。
當肖辰看到這一點的時候都驚呆了。
這得多麼堅強的毅力和精神,才能在牛蠻這鬼哭狼嚎的歌聲下,還能保持如此鎮定面不改色啊。
更令人敬佩的是,居然還有大武山的弟子能睡着,這簡直就是奇葩啊。看那傢伙睡的流口水的樣子,肖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牛蠻也許唱的是安眠曲吧。
肖辰不信的將耳朵里的棉花掏了出來,耳邊跟着就響起了那粗俗的歌聲和殺豬般的嚎叫。
「扭呀扭呀扭屁股,尿泡尿呀澆澆樹.......」
原本抱着一絲希望的肖辰,臉色立刻又僵了下去,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又將棉花給塞進了進去。
算了,對這貨就不能抱任何的希望。
陳道子也是一臉感慨的看着大武山的弟子們,一副悠閒享受的樣子在城牆上閒逛,有的人還附和着牛蠻的歌,一起哼唱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噩夢。
肖辰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牛蠻那慘不忍睹的嚎叫對大武山的弟子就沒有效果呢,反而還被他們當成仙音一樣的附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思考之後,他終於明白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者,換句話或者就可以解答獨眼的問題,他不是說一輩子不可能習慣麼,那就看看眼前的這些前輩們吧,他們能這麼淡然,就說明他們早就習慣了牛蠻的嚎叫了。
這都是一群有大毅力的人啊,值得敬佩。
哐當......
遠處的山賊陣營里已經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更響起了有人崩潰的慘叫。
「別唱了,太尼瑪難聽了,救命啊!」
武德一臉精神的來到了城樓上,看面色很是紅潤,這貨想來昨晚睡的很香,這也是一位在牛蠻的歌聲中歷煉出來的前輩,值得人尊重。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山賊陣營裏面,看到不少山賊都在痛苦抱頭之後居然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還對着牛蠻誇獎了兩聲,「嗯,你表現很不錯,再接再厲,繼續,唱死他們!」
很難相信這是武德說出來的話。
更難相信的是,牛蠻嚎了一夜居然不累,再得到了武德的誇獎之後,立刻又精神抖擻的嚎了起來,而且聲音更加的難聽。
山賊陣營那邊的慘叫就更加的厲害了。
獨眼撞牆的次數也就更多了,饒是肖辰和陳道子都耳朵里塞着棉花,也不能抵擋牛蠻那魔音不斷的往耳朵裏面鑽,倆人的臉色也逐漸變的和獨眼一樣,嘴角經常性的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在這暗無天日的歌聲里,山賊們難得的老實了一天,沒有任何的動作,看來牛蠻的歌聲雖然難聽,但是效果還是蠻好的。
當然,如果他能飛出去只禍害山賊們那就更好了。
又一夜降臨,這一晚天空中星光大作,月亮很明亮,那烏雲似乎也是害怕了牛蠻的歌聲,都不敢出來了。
牛蠻就這麼十分騷包的站在城頭上,屹立在月光下,化身成了月下之狼,不斷的嚎嚎了起來。
獨眼已經昏死了過去,是他自己把自己打昏的,說是這樣就能解脫了。
肖辰親眼看着獨眼自己罩着自己的腦門來了一磚頭,然後很果斷的就昏死了過去,額頭都紅了,但是這貨卻很幸福的昏了過去。
當時肖辰就讚嘆:「這貨是個人才,對自己真他麼的狠!」
可是面對着牛蠻的歌聲,他也很想自己把自己弄昏過去,可是奈何自己的身體太強了,就算是不運功抵擋,一板磚砸下去板磚碎了,頭一點事沒有。
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原來身體強也是一種罪孽啊。
肖辰只能仰天望着星辰,無語呆立到天明,夜晚的時候本來山賊是有人忍不住要來殺牛蠻的,可是在大陣的防護下,鬧了半個小時就跑了。
沒辦法,越靠近牛蠻痛苦就越深。
牛蠻的歌聲已經無形中成為了一道防禦了。
期間獨眼只昏迷了半個小時酒醒了,聽他說實在是牛蠻的噪音太厲害了,連昏迷都昏迷不了多久,最後只能又一板磚將自己拍昏,接着昏迷,跟着還是半個小時就醒,他就繼續拍,這貨已經將昏迷當成了自己對抗牛蠻歌聲的唯一方法了。
第二天,肖辰和陳道子頂着兩個熊貓眼,無神的看着好在嚎叫的牛蠻,根本就無力吐槽了。
他只是在心裏想:「這貨難道就不累麼?怎麼能嚎這麼久?」
在牛蠻歌聲的折磨下,是很消耗精力的,武者一般十天半個月不睡覺都沒事,可是在牛蠻的歌聲下,就算再強悍也扛不住連續兩夜一天的轟炸。
最後肖辰實在受不了,就要去找武德大師,詢問一下怎麼才能向他們一樣,對牛蠻的歌聲不但不感覺到難聽,還能到達享受的境界。
他來到了城樓口,對着一個大武山的弟子打聽道:「這位兄台,請問你們的武德大師在哪,你們知道麼?」
誰知道喊了一聲那個武者沒理他,還在前面繼續走。
肖辰趕忙走上前拍了一下那個武者,重新問了一遍,結果那個武者卻一臉的茫然,肖辰重複大聲喊道:「我問,你們的武德大師在哪你知道麼?」
那武者一臉的呆相,最後拿手在腦門上一戳,腦袋晃了晃之後才對肖辰道:「你剛才說什麼?」
肖辰當時就愣了。
什麼情況,難道這貨是個聾子。
看肖辰不解,那武者神秘一笑解釋道:「請您不要誤會,我不是聾子,只是牛蠻師叔的歌聲實在太可怕了,以前在山門裏面唱歌的時候就讓全山的弟子受不了,可武德師兄說這是牛蠻師兄唯一不多的愛好,就隨他去吧,讓大家忍忍。可是你們也聽見了,這歌聲是人能忍受的了的麼,於是師兄弟們就開始想法子,最後還是武德大師告訴大家,聽不下去就點自己的耳鳴穴,這樣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聽完這番話,肖辰才恍然大悟。
難道這些大武山的弟子們能夠在牛蠻這麼難聽的歌聲下還能睡着,簡直他麼的不是人,原來其中還另有蹊蹺啊。
擦,怎麼不早說。
「我怎麼早點就沒想到呢,哎,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肖辰一番苦笑,但跟着心裏就好受了。
就說嘛,牛蠻的這種歌聲,哪裏會有人能受的了,就算是一百年恐怕也沒有人會習慣吧。
當下肖辰立刻點了自己耳鳴穴,然後趾高氣昂的就回到了城門樓上,十分得瑟的當着陳道子的面,將棉花團從耳朵里給掏了出來,然後給陳道子一個挑釁的眼神,找個舒服的地方,就開始閉着眼睛睡大覺了起來。
陳道子當時就驚呆了。「擦,這麼厲害。他怎麼就出去一會兒,就修煉到了這種境界,能無視牛蠻的噪音了?!」
不對,有古怪。
陳道子可不認為肖辰能一瞬間修煉出什麼大毅力,不怕牛蠻的歌聲了,當下就將肖辰給拉起來,問了個清楚。
聽肖辰說完之後,才狠狠的鄙夷了一眼大武山的弟子們,怒道:「擦,這些傢伙們太不厚道了,有這方法為什麼早點不說!」
獨眼又醒了,一看牛蠻還在嚎,二話不說拎着板磚就往自己的腦袋上砸,咚的一聲就又昏了過去,快的連肖辰想阻止告訴他方法都來不及。
「看看,這才是大毅力的人,砸了自己那麼多下都不嫌疼。」肖辰讚嘆一聲,然後倒頭就睡。
終於可以睡個舒服覺了,自己睡着了,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呢。
陳道子也爽了,倆人終於可以做到對牛蠻的歌聲寵辱不驚了。
但山賊們就慘了,閻羅在帳篷中哪怕是用被子捂着耳朵,也抵擋不住牛蠻的噪音,這穿透力簡直太可怕了。
閻羅終於受不了了,大怒道:「趕緊給我想辦法破了那個大陣,我進城要宰了那個傢伙,先把他舌頭給割了餵狗!」
一向沉穩的青龍在兩天的折磨下,也終於扛不住了,黑着臉喊道:「馬上催促饕餮和滅無極趕緊到,到了之後如果還沒有好的辦法的話,就強攻。必須趕緊拿下武城,不能再讓那傢伙這麼嚎下去了,否則的話我們的人還沒打,就已經先精神崩潰了!」
山賊陣營裏面如喪考妣,慘叫聲源源不絕,牛蠻的歌聲對它們來說簡直就是末日。
牛蠻也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了成就感。
說我的歌難聽?!
難聽就難聽吧,看那些山賊,還不是被我折磨的慘叫不覺,我這才叫大招。
牛蠻看到山賊們痛苦,就越發的得瑟,尤其是看到肖辰和陳道子痛苦,他就更加自豪,終於找到了一樣東西上面,能徹底鎮壓肖辰和陳道子。
「等到回萬皇門之後,一定要給魔君景傳修他們也都唱一遍,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哼哼.......」
牛蠻一邊嚎,還回頭看了一眼肖辰和陳道子,原想在看看他們痛苦的樣子,自己就更有動力嚎下去,可是回頭一看。
什麼情況,他們倆居然睡着了?!
這不應該啊,他們倆不是也最怕我的歌聲的麼?難道他們倆也已經修煉到了和我師兄他們一樣的境界,能視噪音於無形了?!
可憐的牛蠻,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師兄們不是習慣了他的歌聲,而是點了自己的耳鳴穴才能忍受他的。
看到肖辰和陳道子睡的那麼熟,牛蠻很受打擊,一下子沒有嚎下去的動力。
偏偏這個時候獨眼又醒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找磚頭,然後想也不想也沒注意到牛蠻已經不嚎了,就又是一轉頭對自己拍了下去。
牛蠻一看火了。
尼瑪,難道我的歌真的這麼難聽,需要你自己拍昏自己才能活下去?!
一想到這裏牛蠻脾氣就上來了,站在城樓上就又嚎了起來。
「扭呀扭呀扭屁股,尿泡尿呀澆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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