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早就沒了先前那仙風道骨,頭髮凌亂,道袍就那般敞開着,什麼風度,什麼金仙,在這一刻,雲中子都拋到了腦後。
「貧道被坑了!有人一直在預謀坑殺我,給貧道設下了套。」雲中子緩了口氣,緩緩啟口道。
「什麼?!」
大鵬雕此刻恢復人形,乍聽聞雲中子的話,頓時愕然,起先他並不相信,雲中子是誰,在闡教的地位雖然看似比十二金仙低,實則他還有着另外的身份,那個身份卻讓他獨立於十二金仙之外,地位高於十二金仙。
「是誰?是誰這般膽大?難道他不想活命了嗎?!」大鵬雕根本就不沒有多想,按照他的心思,居然有人敢動雲中子,那還真的沒有這種勢力。
闡教的力量之強,根本就非誰都可以挑釁的,可是就是這種情況,居然還是有不怕死的,那到底是誰?
大鵬雕想不明白。
雲中子嘆息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他也根本就不清楚這些,否則他如何會待在這裏束手無策。
丟的那兩人不是別人,是他雲中子最親近的兩人,一個是他的紅顏知己,一個則是他的血脈相成的兒子。
可是他們丟了,他卻毫無頭緒,先前他還在想着如何給自己的兒子洗白,現在可倒好,不但沒能洗白,而且還被對方給抓住了把柄。
「你說會不會是截教的人?」雲中子思來想去,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截教身上,因為能夠跟闡教相抗衡的,也唯有截教。
「或許不過不太可能,掌教師尊不是那種人。」大鵬雕想了想,最後又搖搖頭,他還是比較熟悉截教通天教主的脾性,絕不會玩這種陰謀。
雲中子想了想,也微微點頭,他也聽說過截教通天教主的傳說,知道通天教主的脾氣,應該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可那還會有誰?」
雲中子和大鵬雕兩人對視,滿腹疑惑不堪,搞不懂究竟是誰,幕後推手又是誰。
「會不會是天庭那邊的?聽說天庭那方最近不太安靜」雲中子想來想去,最後將目標鎖定天庭。
大鵬雕聞言,也微微頷首。「相比截教而言,天庭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既然如此,貧道這就去」雲中子二話沒說,就欲要去天庭質問,卻被大鵬雕攔住。
「你瘋了嗎?!先不提是不是他們動的手,即便是他們動的手,他們既然敢動,那定是有所防備的,所以現在你即便殺上去,也是一無所獲,甚至還惹一身的騷,更甚至還會因此讓你的那身份暴露,到時候別說闡教元始天尊保不住你,即便是你背後那人也束手無策。」大鵬雕還算理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清晰的分析出事情的本質。
其實雲中子平日裏亦很理智,但現在他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近的人,失去理智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現在」
雲中子無法淡定,他知道要是再繼續這樣子下去,他真的會瘋掉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瘋。
「等等,我們不是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有這個小傢伙,對方既然將這個小傢伙送到你這裏,定是對他寄予厚望,否則對方不會折騰這麼一圈的」大鵬雕雖然是妖,但是此刻思路倒是清晰,能夠很清晰的分析出事情的本質,捉到那最核心的要素。
「說得對,說得對。」
雲中子此刻也反應過來,一下子回過神來,他也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一切的根源應該都在眼前這個小傢伙的手上。
對方費勁將這個小傢伙送到他的手裏,無非是想讓他去教授他一些仙家手段,那麼只要他將這小傢伙完全掌控住,那早晚有一天對方會將狐狸尾巴露出來的。
「對了,你推演過沒有?」大鵬雕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問道。
雲中子猛地醒悟,他剛才只顧着去糾結,竟然忘記推演,遂盤腿席地而坐,開始推演起來。
啪!
很快雲中子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臉色煞白,好似受到什麼反噬似的。
「雲中子」
大鵬雕一個閃身將雲中子扶住,同時抵住雲中子的後背,往他們的體內灌輸能量。
「呼」
雲中子深吸口氣,這才緩過神來,剛才這短短的一瞬間,雲中子受到了巨大的反噬,若非他撤離的快,僅僅這一瞬間,就足以讓他爆裂。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雲中子心有餘悸的拍着胸脯,到現在他還難受的要死。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鵬雕此刻見雲中子緩過神來,不禁滿是疑惑的問道。
「貧道推演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仿佛能夠吞噬萬物,甚至可以泯滅一切眾生的能量突兀的出現,接下來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了」雲中子深吸一口氣,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股神秘力量的存在,簡直就是恐怖之極。
「竟是這般恐怖?!」
大鵬雕此刻也嚇呆了,雲中子的境界雖不及闡教十二金仙,但若真鬥法起來,那十二金仙也不見得有幾人能夠及得上他,可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居然在推演時,受到如此重創,甚至雲中子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聽起來絕對是駭人聽聞。
「嗯。」雲中子沒再多言,他體內的血氣到現在還在波盪起伏。
「由此看來,對方的力量要麼足夠強大,要麼就是擁有強大的法寶,我覺得你還是前往崑崙,向闡教掌教元始天尊求救,或許唯有聖人能夠推演天機。」大鵬雕此刻想了想,不禁給雲中子提議道。
「你說得對,現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此途。」雲中子深吸口氣,他很認可大鵬雕的話,知道尋求混元聖人出手是唯一的途徑,否則憑他的力量是遠遠無法抗衡對方的,先不提對方的戰力究竟有多強,即便是對方靠着是某種法寶的力量去阻礙先天推演之力,那對方也絕對不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