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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此招的使出,血煞老祖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十分萎靡,但其臉上的血腥和殘忍卻是絲毫不見減少。
「桀桀,蕭凌,老夫這一招之下從來沒有過活口,你也不會例外!」血煞老祖伸出猩紅的舌頭,上下舔了一下嘴唇,略顯猙獰與殘忍。
蕭凌並沒有答話,但其眼中那隱隱閃動的光芒卻表露出了他的自信和對對方的殺意。
半空中,那血色的骷髏張着猙獰的大嘴,口中似乎還有鮮血流淌,對着迎面而來的紫色半月,一口狠狠咬下!
骷髏將紫月吞入口中,隨即猛然閉合,雖然如此,但紫色的光華卻透過血色的光芒,從其口中隱隱散發出來。並且,紫月在骷髏的口中來回衝撞,欲要突破骷髏的束縛。在紫月的不斷衝撞之下,骷髏的形狀亦在不斷地扭曲變化。
由於是在骷髏的口中交鋒,所以並未造成太大的動靜,但是那隱隱從其中散發出的氣息,卻是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兇險。
時間在僵持中慢慢過去,在這種交鋒下,兩人也逐漸的有些不支。雖然血煞老祖修為比蕭凌高,但這招「骷髏血葬」乃是先傷己再傷人的招數,在他使出這招的時候可以說已經進入了虛弱狀態;蕭凌本來已是強弩之末,但蕭萱兒的到來卻激發了他的潛力,使得他在這種情況下,硬是憑藉着驚人的毅力施展出了本不可能施展出的「紫月凝華」,蕭凌絕不相信自己會敗!
一旁的蕭萱兒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空中的骷髏頭,一雙小手因為緊張而緊緊握住,手心裏滿是汗水,心中不住的祈禱哥哥一定要贏。
陡然,血色的骷髏頭形狀扭曲的幅度越來越大,在空中不斷地拉伸收縮,紫色的光芒越來越盛,隱隱竟有突破骷髏頭而出的趨勢。
「紫月凝華」可不是尋常劍訣,威力之大,現在的蕭凌根本無法想像。雖然蕭凌僅僅施展出了半招,但也不是血煞老祖可以戰勝的。
見到紫色的光華即將突破而出,血煞老祖雙眼瞪得老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敗在問鼎期的你手上,這是不可能的!」血煞老祖聲嘶力竭的嘶吼道,顯然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血煞老祖,認命吧,我說過,今日你必死無疑!」蕭凌喝道,眼中的自信越來越盛。
一旁隱蔽處,蕭萱兒看到戰場中的情況也是悄悄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是放了下來,照這個趨勢看來,哥哥獲勝是遲早的事。
血煞老祖會眼睜睜看着自己落敗而死於蕭凌之手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只見血煞老祖佈滿血絲的雙眼中掠過一抹猶豫,但隨後那抹就被兇狠所取代。
「蕭凌,想殺老夫,你也得給老夫陪葬!」血煞老祖吼出這句話的同時,猛地一掌拍向胸口,隨後雙手印訣陡然一變,一股滔天的血煞氣息從其體內傳出,隨後盡數匯入空中那與紫月糾纏不定的血紅色骷髏之中。
血色骷髏得血煞老祖之助,猛地膨脹至數十丈大小,隨後又快的驚人的速度收縮到數丈大小,就這般在極大與極小之間來回變化,一股極短恐怖的毀滅氣息亦是在這過程中不斷地醞釀。
「萱兒,快走!」蕭凌看着空中變化不定的血色骷髏,失聲驚叫道,同時其身形也是蕭萱兒暴掠而去。雖然蕭凌並不清楚血煞老祖想要幹什麼,但從骷髏內部那隱隱傳出的恐怖的毀滅氣息卻能夠猜出來,這必然是血煞老祖最後的反撲了,蕭凌可絕不希望看到蕭萱兒被這毀滅的餘波所波及。
蕭萱兒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那毀滅的氣息也是讓其小臉變得煞白。此時聽到哥哥讓自己快走,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朝後退去。
「現在想走,可晚了!骷髏血爆!」血煞老祖怪笑一聲,帶着無盡的瘋狂與殘忍,雙手自胸前陡然一分!
隨着血煞老祖手中印訣的變化,空中的血色骷髏猛然一陣急速顫動,隨即在蕭凌和蕭萱兒驚駭的目光下,陡然爆炸開來!
隨着血色骷髏得爆炸,其中的紫月也是一同被震散,漫天的血芒伴着絲絲紫意,從空中傾灑而下,瞬間瀰漫了方圓百丈。血芒傾灑,凡是被血芒沾到之物,無一例外的都是化為了一灘血水,就算是血煞老祖也不例外,方圓百丈之內幾乎生機盡滅!
這一招,可以說是血煞老祖的自殺之招,亦是與對手同歸於盡之式。通靈境界的修者全力一擊,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蕭凌看到在這恐怖血芒的侵襲之下,所有的物體都是化為了一灘血水,就連血煞老祖這個施術者也不例外,心頭陡然冒起一陣寒意,既驚嘆於這血芒的霸道恐怖,也吃驚這血煞老祖竟然如此兇狠,這完全就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以命博命啊!
在血色骷髏爆開的時候,蕭凌已經掠至蕭萱兒身邊,在看到滔天血芒那恐怖的威力之時,兄妹二人都是亡魂皆冒,蕭凌趕緊將蕭萱兒緊緊護在懷中,將速度施展至極限,朝着血芒籠罩範圍之外跑去,希望能夠將之避開。
此時血煞老祖在血芒的侵襲之下,整個身體只有胸部以上還存在着,不過看着情形,最多十個呼吸之後,其身體便是會整個化為血水。
「還想逃?以為老夫這一招是這麼容易避開的嗎?如果真是這麼容易就能被你避開,那老夫也不會把它作為同歸於盡的最後底牌了。不過,施展了這一招,老夫要恢復的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啊」看着蕭凌二人狼狽逃遁欲要脫離血芒籠罩範圍的身形,血煞老祖嘴角浮上一縷不屑,低聲喃喃道。
若是蕭凌能夠聽見血煞老祖說的話,定然會難以置信。要知道,血煞老祖現在可是幾乎整個人都化作了一灘血水,再過幾個呼吸就要徹底死亡了。但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就算是變成一灘血水,還能再度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