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無心還沒有走出皇宮竟然就收到一個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小心!」
呵呵一笑,殤無心就用內力碾碎了這張紙條。身處在她這個位置,那一日不是小心翼翼,又有什麼時候不是警惕,殤無心仔細回想了下,似乎也知道和那幾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輕鬆些。
「參加太子!」手心的碎屑還沒有隨風揚走,對面就來了兩個男子,看到殤無心不咸不淡的行禮,那種鼻孔朝天的架勢似乎與生俱來一般,眼睛都長在頭上。
殤無心看出這兩人就是慶國公的兩個嫡孫,也是今後慶國公府未來的頂樑柱,不過可惜的是慶國公那樣老謀深算的人物竟然有這樣不長腦子的孫子,這國公府今後遲早要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
微微點頭就往前走去,這兩個人殤無心根本看不上。卻不想有些人哪怕你刻意的無視,但是卻自大的認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這兩個男子更是其中翹楚。
「太子,聽聞近日星星閣里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不知太子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前去看看?」一位皮膚白皙的男子對着殤無心邀請道。星星閣雖然是青樓但朝堂官員也喜前去,畢竟男子有幾個不好美色,大家都心知肚明罷了。
殤無心邪笑一聲「不了!」這樣明顯的鴻門宴殤無心真的沒有興趣,但是殤無心的拒絕沒有讓兩人消停,反而擋住殤無心前進的腳步,看着面前的陰影,殤無心袖中的手微微有些蜷縮,殺戮湧上心頭。
「太子,不要着急拒絕,要知道那美人可是真真的美兒,不過再美也不能和太子身邊的幾個男子相比不是嗎?」兩人一人一句的說道「難道太子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好男色,若是太子喜歡臣一定會為太子找幾個清秀男子的?」
不對勁,殤無心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渾身的暴掠的氣息漸濃。自己殺過太多的人,骨子裏早就融入血氣,但她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如今卻被兩個無知男子引的想要不顧行駛殺人,殤無心一邊克制自己想要殺人的,一邊找尋事情的原因。
兩人不停的靠近殤無心,殤無心尖利的指甲不停的扣着自己的掌心,指甲掐破掌心卻並沒有停止,反而順着掌心一點點摳着掌心的血肉,讓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二位還真是忠心,不過本宮喜男喜女都不是一個臣子該問的事情,還是你們認為你們可以越過本宮?」殤無心退後幾步就準備離開,果然感覺心口的那衝動消失很多。
「你!」終於兩個男子有些衝動,他們雖然只是慶國公的公子,但上到朝堂下到百姓誰敢不給自己面子,就是曾經的那些皇子們看到自己也是極力的討好,可是如今太子竟然如此不給他們面子。他們最恨的就是他們只是一個臣子而不是一個皇子,不過想到爺爺的打算,兩人忍下心裏的怒氣。
殤無心眨了下眼睛,運功將心內的戾氣狠狠的壓制,卻發現自己喉頭一腥甜,雖然感覺到自己的戾氣壓下去不少但同樣的是自己也微微有些受了些內傷。
「滾!」殤無心厲喝一聲,腳步就準備抬起。
兩個男子怎麼會這樣輕易的讓太子離開,明明爺爺告訴他們讓他們惹怒太子,若是太子對他們動手或者和他們發生爭執,那麼爺爺就可以有辦法參太子。
「太子…」兩人還準備說些什麼,卻發現從那裏竟然走來成群結隊的官家女子,兩人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那些大家閨秀知道如今不能做什麼,若是他們再故意惹怒太子這麼多人證他們自己也落不得好。
「參加太子,見過兩位公子!」一共十幾位大家閨秀都十分拘謹的行禮,不論是太子還是慶國公的兩位嫡子,在京城裏都是貴女們爭相想要嫁的男子。
看到這些女子殤無心第一次沒有厭煩反而鬆了口氣,自己輕功不能用如今有這些女人當擋箭牌真是好。連忙緩和臉色,笑意艷艷的問道「不知幾位小姐入宮可是有何事?」
幾位女子看到平日裏連一個眼神都給她們的太子竟然問她們話,而且近看太子果然俊美不似凡人,就是左相大人也沒有太子生的如此精緻,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看紅了臉。
一位女子爭相回答,聲音柔柔弱弱帶着一股勾人「是二公主近日是宮殿裏邀我們去繡花,小女們盛情難卻就相邀一起來了,卻不想竟然碰到太子和兩位公子!」
「原來如此,這宮中規矩繁多而且道路縱橫,本宮還有要事要處理,不然這樣吧。讓國公府的兩位公子送幾位小姐去皇姐宮殿,正好兩位公子怕是也多日沒有見到皇姐了!」殤無心提議道,直接將一個溫良的太子演繹到極致。
兩個男子想要拒絕,但那些女子卻都是十分高興的施禮「那就多謝兩位公子了!」雖然不能和太子一起很是遺憾,但國公府的兩位公子也不差,眾位女子心思活絡着。
兩人看着這情形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而且這麼多美人相陪兩人也有些飄飄然,故作瀟灑一笑,兩人異口同聲道「那,太子臣就先帶大家離開了!」
看着眾人離開,殤無心的腳步微微有些凌亂,受了些內傷讓殤無心本來就不好的身子似乎更虛弱了,但除了腳步有些凌亂外殤無心卻和平常無異,就連臉色都沒有蒼白,一路上行禮的太監侍衛沒有一人發現太子的不對勁。
剛剛走出皇宮就看到幻莫澈的馬車停在那裏,似乎正準備離開,殤無心的腳步微微加快了幾分,駕馬車的是幻論,他還沒有行禮就看到太子瞬間鑽入馬車中,一些在宮門口的侍衛都看的有些吃驚,不明白太子這樣猴急鑽入左相大人的馬車要做什麼,甚至有些人已經露出幾分曖昧的笑容。
幻莫澈在有人鑽入馬車的時候摺扇就拿了出來,在來人進入馬車的時候摺扇就架在來人的頸脖上,但是幻莫澈卻沒有想到上馬車的竟然是殤無心,連忙將摺扇收回。
「發生了何事?」幻莫澈立刻將殤無心給連抱帶扶的放在馬車裏坐好,可是卻看到殤無心的嘴角溢出一絲如同紅線一般的血跡,幻莫澈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幻論,立刻回府!」幻莫澈的聲音帶着怒吼,在外面駕着馬車的幻論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勁,自家公子是什麼性子他很清楚,如今能緊張成這樣肯定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幻論不敢耽擱馬繩一揮馬車瞬間揚土飛速往太子府前去。
幻莫澈將殤無心抱着,右手貼緊殤無心的背部,源源不斷的內力遊走在殤無心的身體中,滿頭大汗不停的問道「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殤無心雖然有些難受但也不是生死攸關,拿掉幻莫澈耗費內力的右手,聲音微微帶着沙啞「無礙,只是受了輕微的內傷!」因為周身有些無力,殤無心只得靠着幻莫澈。
明明心裏擔憂的要死,但這個時候幻莫澈知道不是自己多問的時候,但是明明是在皇宮裏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傷的了殤無心,幻莫澈心疼又擔憂。
剛剛到了太子府,幻莫澈就一把將殤無心給抱起往夜逸哲的院落衝去,那有些癲狂的架勢看的太子府的眾人都跟着心慌起來,生怕太子真是出了什麼事情。
夜逸哲此時在這自己的房間裏看各地傳回來的賬本,卻不想他的門竟然被人突然踢開,還沒有等夜逸哲發火就看到被幻莫澈抱在懷中的殤無心。夜逸哲「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離開跑到幻莫澈的身邊手指搭上殤無心的脈搏。
「怎麼樣?」看着夜逸哲皺眉頭,幻莫澈緊跟着詢問。
「先將心兒放在床上放好!」夜逸哲說道,等殤無心在床上躺好的時候才拿出一枚清心丹餵進殤無心的口中,看着殤無心的臉色並不是太差,夜逸哲也鬆了口氣。
「心兒這是中了一種亂心散,這種東西若是心裏沒有殺戮的人聞了沒有問題,但若是心裏有着殺戮的人聞了就會暴躁,隨意的一個挑釁都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人。心兒這是因為忍耐下來,並且用內力狠狠壓制下去遭到反噬受了些輕鬆,修養一段時間就好!」夜逸哲說道,然後就拿出一罐藥膏遞給幻莫澈「你給心兒的手上藥,輕一點,我去煎藥!」
幻莫澈拿過藥膏坐在床邊,將殤無心的手給攤開就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掌心。
「拿來吧,我自己可以上藥!」殤無心淡漠的說道,似乎手心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掌心裏的肌膚看到裏面泛白的肉,殤無心卻連臉色都未變,卻不知她的這副模樣讓幻莫澈有多心疼。他寧願殤無心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會怒罵會痛的呲牙咧嘴,也好過如此麻木的模樣,似乎對這樣的傷勢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