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放進水裏,熱水浸過身體,樓月卿總算是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酸痛感頓時散去,然後,沒那麼難受了,她就立刻掙扎着撲到了一邊,手擋着胸前,一副防備的樣子看着他——小-說——
饒是兩人昨夜已經成了最親密的兩夫妻,密不可分,可是容郅這樣幫她洗澡擦身,樓月卿還是有些難以適應,自己赤身**的在他面前她都感覺很難為情。
容郅很無奈,她的身子雖然結束的時候他給她大概擦拭了一下,可是還是要洗一下,不然她自己也不會舒服,可是她這一副防狼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不過,還是極具耐心的溫聲道:「乖,過來我給你洗一下,保證不動你!」
他就是想也不敢再動她了,而且,也捨不得再折騰她了。
樓月卿兩手擋着胸前,瞪着他冷哼一聲:「我不信你,你出去,我自己洗!」
攝政王殿下:「……」
撫額一嘆,他無奈道:「你方才不是說你疼?你自己怎麼洗?」
嘖!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樓月卿氣不打一處來,死瞪着他,一肚子窩火,破口而出一聲厲吼:「容郅,你給我滾!」
她現在很想把他卸了!
攝政王殿下心裏很崩潰,他說錯了什麼……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把容郅趕出了洗浴間,樓月卿自己洗澡,而某個看到就來氣的人則在外面等着。
見他身影消失在屏風後,樓月卿才放下戒備,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塊塊與白皙的皮膚格格不入的痕跡,她就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郅這隻禽獸!
容郅出去後,許是他離開了,所以外面靜悄悄的,沒過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不止一個人的,莫離的聲音傳進來。
「主子,可要伺候您穿衣?」
樓月卿正在小心翼翼的洗某個火辣辣的地方,一聽這聲音,立刻出聲。
「不用,放在外面,等會兒我自己穿!」
讓莫離進來看到她這一身曖昧的痕跡還得了?
莫離猶豫片刻,只好應聲:「那我們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直到外面腳步聲漸遠,外面再沒有人了,她才鬆了口氣。
穿衣服的時候,樓月卿不曉得多慶幸現在是冬天,穿的衣服都是比較厚的,而且,領口那裏不用露出太多,這樣就避免了很多尷尬。
只是,這些衣服怎麼這麼麻煩……
莫離方才拿上來的都是王妃規制的衣物,加上又是冬天了,所以很是繁瑣厚重,她以前衣服都是幾個丫頭幫忙穿的,簡單的自己還能應付,可這些服飾比她當郡主的時候還要繁瑣,她都不曉得哪一件穿在第幾層。
不過,就在她頭疼的時候,容郅身影出現在二樓了。
樓月卿正在吃力的扯着抹胸後面的帶子,看到他,立刻一驚,哪裏還顧得上穿衣,立刻拿着衣服一擋,看着他:「你上來做什麼?」
容郅身上穿着一身墨色長袍,顯然剛才就是下去換衣服去了,想必莫離送衣服上來就是他吩咐的,他們的衣物都在下面的屋子裏。
容郅看着她一眼,再看着地上被她弄的亂七八糟的衣服,蹙了蹙眉,走了過來。
仿佛沒看到她一臉憋悶,他繞到她身後,直接車過她拿來擋胸的抹胸,然後便親自給她穿,一邊嘆聲道:「就知道你自己不會穿,還硬是把她們都遣下去了,真拿你沒辦法!」
知道她害羞,所以他特意吩咐她那幾個陪嫁的丫鬟給她上來穿衣,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害羞到這個地步,他再真的讓她自己來,她不曉得要耗到什麼時候。
樓月卿見他幫她穿,撇撇嘴,倒是沒拒絕,任由他幫她折騰。
女人的衣服就是比男人的麻煩多了。
因為是新婚,所以穿的衣服是比較喜慶艷麗的,方才她們送上來的這一身衣服就是嫩紅色的,雖然不比昨日的嫁衣華麗,但是卻顯得大方得體許多,衣服上面繡着精美的鳳尾紋和海棠花,穿在她身上,格外的端莊高貴。
容郅雖然不懂得女人的衣服怎麼折騰,但是還是比她這個一直都是衣來伸手的人懂一些,所以還是勉勉強強的幫她穿好了。
可是饒是這一身衣服領口比以前穿的高一些,她脖子上的一些痕跡還是沒擋住……
她今天怎麼見人啊……
看着樓月卿一副陰鬱憋悶的小表情,攝政王殿下忙順毛:「好了好了,不會有人敢笑話你的,別人看到也只會羨慕你!」
樓月卿聞言,嘴角一抽,羨慕個毛啊羨慕!
一巴掌啪開他摸着她頭的手,樓月卿惡狠狠的瞪着他一眼,隨後才拖着腳步走向樓梯那邊,打算下去。
可是她下面不太舒服,腰酸得厲害,所以,沒走幾步,走路的姿勢就開始扭扭捏捏……
看着她這古怪的走路姿勢,他微抿着唇,眼中有些笑意,更多的是無奈,上前幾步,直接把她攔腰抱起,隨即便抱着她走下樓。
一到下面,莫離和莫言還有陪嫁過來的聽雪聽雨都在候着,容郅抱着她直接走進了一樓的房間,將她放在梳妝枱前。
容郅看了一眼隨着進來的莫離幾個人,便走了出去,四個丫頭會意,忙過來幫她盤發,仿佛沒有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只是認真的給她梳理頭髮。
樓月卿是第一次梳這樣的髮髻,把一頭墨發都盤起來,在別上精美的頭飾,且都是赤金打造的金飾,步搖輕綴,一身紅色的衣裙,看起來與她往日的素雅極為不同,而是盡顯端莊高貴。
遞上最後一支金釵給莫離,聽雨看着樓月卿這副貴氣逼人的模樣,忍不住讚嘆道:「郡主梳這樣的髮髻也是極好看呢!」
以前美,是淡雅脫俗的美,如今的美,確實妖艷華貴的美,各有不同,卻各有千秋。
樓月卿穿什麼衣服,作何打扮,都極美。
她這話一出,端着裝着梳子的托盤站在莫離身邊的聽雪立刻低聲提醒:「不可再喚郡主了,該改口叫王妃了!」
昨日之後,就是攝政王的王妃了,也就是楚國現如今最尊貴的女人了,攝政王乃楚國真正的掌權者,而樓月卿是他唯一的王妃,所以就連有着國母之尊的皇后太后,實際上都不及她尊貴了。
聽雨恍然驚覺,立刻改口:「對對對,是王妃了,奴婢糊塗了!」
她叫了幾個月叫習慣了,所以都忘了,從今日開始,她的主子,已經是攝政王殿下的王妃了。
樓月卿聽着這兩個丫頭的話,心頭有些異樣的情緒,是啊,她們該改口了,她也該慢慢的習慣了。
聽着這兩個小姑娘的話,莫離和莫言倒是沒摻和,而是認真的將聽雨遞上來的一支金釵插好,捋了捋垂落着的步搖,看着一切弄好了,莫離才問:「主子可還覺得有哪裏不妥?」
樓月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失神片刻,抬手撫了撫鬢角,還有頭上的那些頭飾,蹙眉道:「會不會太多了?」
她除了昨日的大婚,還沒有把自己打扮的這麼莊重過,哪怕以前進宮參加宮宴,她也不曾這樣打扮過。
莫離扶額,莫言含笑道:「主子,我們已經選了最簡單的首飾了,您別忘了,您現在是攝政王妃,今日是新婚第二天,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湊合了!」
那些豪族貴婦皇室女眷那個不是拼命的往頭上戴東西?於她們而言,這可是身份的象徵,也就她家主子會嫌多了。
好吧,樓月卿只好點點頭,道:「好了,就這樣吧!」
說完,便站了起來,捋了捋袖子打算出去,容郅卻走了進來。
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精緻的妝容和盡顯高貴的裝扮,神色晦暗難辨。
看着他這詭異的眼神,樓月卿蹙了蹙眉頭:「怎麼了?不好看?」
為何這般看着她?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晌,才緩緩吐出六個字:「明艷不可方物!」
在他的心裏,她的美,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比擬的,亦非三言兩語可以道明的。
樓月卿一愣,旋即微微抿唇,眉眼間帶着一絲絲羞澀的笑意。
誇她的人多了去了,誇她美的人數之不盡,可是,他的讚美和感嘆,她最是受用。
然而,他忽然把目光定在她的額間,若有所思:「不過……」
她額頭上的發間,懸着赤金打造的額飾,很是精美,她戴着也無不妥,不過……
「怎麼了?」夸都誇了,又有什麼問題?
難不成這廝想要給一顆甜棗再打一巴掌?
容郅卻已經拉着她的手讓她坐下,然後看着梳妝枱上面令人眼花繚亂的化妝工具,他猶豫片刻,拿起一盒胭脂和一支用來點妝的毛筆,隨即轉過身來,傾身彎腰,在她額頭上搗鼓着什麼。
樓月卿一動,想抬頭看個究竟,他已經垂眸看着她出聲:「別動!」
樓月卿聽話不動了,卻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容郅神色認真的畫着,片刻,他已經站了起來,甚是滿意的看着她的額頭,眼底笑意難掩。
放下胭脂毛筆,拿起身後桌上的一面小銅鏡捧在她面前,輕聲問道:「看看,可喜歡?」
樓月卿才曉得,容郅剛才在幹嘛,因為她剛才還光着的額頭上,雙眉之間多出了一朵紅梅。
若說方才的妝容打扮已是無可挑剔,如今這就算是點睛之筆,不顯突兀,反而更多了一抹嫵媚。
樓月卿莞爾,仰頭看着他:「喜歡!」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喜歡就好!」說完,又道:「外面已經備好了膳食,該出去用膳了!」
「嗯!」她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走出外面,果然看到方才還空着的桌上,已經擺滿了膳食,而李逵正吩咐着幾個婢女在準備用膳事宜。
因為她要嫁進來,所以府里原本清一色的男侍從大半都被換了成了女的。
新婚第二天,府里到處都還懸掛着紅綢沒拆下來,水閣也一樣,所以看起來還是喜氣洋洋的一片。
他們剛走過來,正在備膳的一群人都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禮:「參見王爺,王妃!」
容郅沒有讓人平身,而是將目光轉向她,樓月卿一愣,見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她白眼一翻,有些鄙視他。
隨即,看着行禮的下人,淡聲開口:「都起來吧!」
聲音一出,那些人忙道:「謝王妃!」
隨即這才不急不躁的起身。
容郅嘴角微勾,又似沒有任何異樣,直接拉着她走到了桌邊,將她安置在最近的位置上,自己才坐在她旁邊。
樓月卿立刻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意圖擋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然而沒擋住,見那些人都沒敢抬頭看着她,她才鬆了口氣。
容郅一坐下,看着她這下意識的動作,嘴角微扯,心情似乎不錯,隨即動作好似很熟絡的給她盛粥盛湯,把她喜歡吃的夾到她跟前的小盤子裏……
樓月卿:「……」
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便又聽到他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無憂累了一夜想必餓的不行,得多吃些,好好補補!」
樓月卿一聽,耳根子就紅了,臉頰熱得不行,餘光正好看到一旁候着的這些婢女和李逵管家雖然面無異色,但是卻愈發把頭低下,當做沒聽到一樣……
她立刻就伸手,在他腰間一掐,勁道不小。
攝政王殿下手一顫,回頭看着她,挑挑眉:我又做錯了什麼?
樓月卿惡狠狠的瞪着他:叫你亂說話!
方才他那一句話,誰聽到了不會浮想聯翩?他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攝政王殿下:「……」
看着臉頰酡紅一臉不自在的女人,他有些無語,某人的臉皮比他想像中薄多了,抬眸看着桌前站着的一群人,蹙了蹙眉,淡淡的說:「下去!」
李逵連忙領着這些人領命退下。
樓月卿也看着他們身後的莫離幾個人,道:「你們也去吧!」
「是!」
空曠的大廳里就只剩下這夫妻倆,樓月卿看着一臉無奈的容郅,沒好氣道:「你要是再亂說話,以後咱倆分房睡!」
反正樓上樓下都有房間,大不了,她回娘家住!
太氣人了!
容郅歪着頭望着她,看着她佯裝凶神惡煞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樓月卿一巴掌啪在男人的肩頭,氣惱道:「你還笑,怎麼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那些……那些引人遐想的話?」
攝政王殿下很無辜:「我們是夫妻,這不是很正常麼?」
夫妻之間這些話不是正常的麼,這裏又不是外面……
樓月卿嘴角一抽,鄙視他:「你……誰說這很正常?說的好像你成過親有經驗似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本來她這一脖子擋不住的痕跡被看到就已經很難為情了,這混球竟然……
攝政王殿下見她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炸毛成這樣,啞然一笑,無奈的哄媳婦:「好了,孤錯了,彆氣了,趕緊吃東西,吃完了孤帶你出城!」
其實,他沒告訴她,昨晚她的叫聲響徹整個水閣,怕是水閣外面守着的暗衛下人都聽到了,且叫了一個晚上,今日整個王府都知道他們昨晚多激烈了,看到她的痕跡聽到他的話,大傢伙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之事,他還是不說了,不然真的分房睡的話,他豈不是嘔死!
樓月卿聞言,愣了一下,挑挑眉:「你要帶我出城?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樓月卿更鄙視他了,沒事搞什麼神秘啊。
想了想,問:「可是今日不是應該做個樣子進宮請安的麼?」
在外人看來,他的親生母親可還是元太后,加上皇上是他哥哥,便是他的長輩,他們新婚,按理是要進宮請安敬茶的。
雖然她不想去,可是這關乎外人對他的看法,若是這些禮節都省了,他不孝的罵名就更甚了。
她不想他再受這些沒有必要的譴責罵名。
只是,一聽她這話,容郅默了默,隨即面色平靜的道:「他們又不是快死了,請什麼安?」
樓月卿:「……」好吧,等死了,再去弔唁吧。
眸色認真的看着她,他又緩緩開口道:「而且,他們也沒這個資格!」
樓月卿一愣,隨即莞爾:「那敢情好啊,我也不想去!」
元太后那副怨婦臉她不想看到,容闌那副虛偽的樣子她也不想看到,正好,不去也省事。
他點頭:「嗯,吃吧,吃完了我們出城!」
待他們吃完東西時,已經是未時,今日外面天氣很好,太陽高照萬里無雲的,不過因為已經十二月,深冬季節,雖然不像北方那樣天寒地凍,可是還有有些冷。
準備出去時,容郅找了一件狐毛披風給她披上,隨即便抱着她一路走向門口,攝政王府門口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容郅直接抱着她上了馬車,隨後便讓薛痕駕車出了城。
馬車很大,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出來的,一坐進馬車,即使沒有點檀香,裏面也瀰漫着淡淡的檀木味,令人神清氣爽。
樓月卿沒想到,容郅是帶她去九陽山。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裏,上次來的時候,只有宸妃的墓,現在來,旁邊多了一座墓,那是慶寧郡主的墓。
馬車停下的地方離墓地有些遠,樓月卿穿成這樣,加上身子還有些酸痛不適,自然是不好走,所以一下馬車,就被容郅攔腰抱起,走向墓地。
兩座墓很近,不過好像有人近期來過,被打掃得很乾淨,墓旁邊到處都被落葉鋪滿,可是兩座墓卻只有零零散散的幾片葉子。
一看就知道有人來打掃過,只是,會是誰呢……
見她疑惑,他便開口:「是姑母,她時常來看母妃和姐姐!」
樓月卿瞭然。
原來是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自從慶寧郡主和坤王死了之後,就一直在邙山別院住着,徹底與外界斷了牽扯,也就昨日去了大婚,慶寧郡主是她養大的,她常來也不奇怪。
容郅站在宸妃墓前,凝視乾乾淨淨的墓碑片刻,走過去撫着墓碑,面色晦暗難辨,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沒有再宸妃的墓前待太久,他轉而走到慶寧郡主的墓前,站在墓前看着慶寧郡主的墓碑,同樣的神情,只是,比起方才,他臉上的落寞令人心疼。
樓月卿其實很明白他的心情。
昨日是他大婚的日子,那也是慶寧郡主一直盼着的日子,只是,慶寧郡主沒有等到這一天就帶着遺憾去了,他的心中必然是有遺憾的。
比起宸妃這個在他記憶里沒有任何印象,只在別人嘴裏聽說過的母親,慶寧郡主於他而言更重要,在遇到她之前,慶寧郡主是他最在乎的親人,一輩子都是為了他,是他最在乎的姐姐,如今,他終於成親了,他的姐姐卻沒有看到這一天。
樓月卿感覺有些酸楚,走到他身旁,伸手,將他緊握成拳的手裹在掌心中。
容郅側目看着她。
她嘴角微彎,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姐姐在天之靈看到我們,會很開心的!」
容郅頓了頓,沒說話,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慶寧郡主的墓碑,點了點頭。
她會開心的。
樓月卿這才忽然拉着容郅的手,走向宸妃的墓。
容郅甚為不解,任由她拉着,看到她忽然掀起裙子緩緩跪下,他蹙了蹙眉,想要將她扶起來,她卻已經拉着他也讓他跪下,容郅靜默片刻,便也跪下了,反手將她的手裹在手掌中。
樓月卿欣然一笑,這才看着墓碑,面含淡笑緩聲開口:「母妃,我是無憂,以前跟着他來看過您的,您還記得麼?」
容郅立刻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
她又絮絮叨叨的開口:「我和容郅成親了,就在昨天,所以現在我已經是他的妻子您的兒媳婦了,雖然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可是不管您喜不喜歡都改變不了了,因為他很喜歡我,雖然他這個人毛病多,可是我也喜歡他,所以請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好好陪着他,您和姐姐一定要好好保佑他,嗯,順便也保佑我……」
聽着她這些話,容郅忍不住,低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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