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楚剛剛走出基地後不久就接到了孫文波的電話。
孫文波在電話里不斷的喘氣,一副很是着急的樣子,說是白慶在酒吧出了事情。可是正當我準備問清楚白慶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電話裏面卻傳來一陣驚呼的聲音,接着便是手機被砸落到了地上,然後發出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和電流的雜音。
我掛斷了電話,心想孫文波雖然沒有說清楚白慶究竟是在哪個酒吧出的事情。不過這附近就只有一個酒吧,叫黑血酒吧。在ts酒店的附近,是白慶血堂的第二個根據地。是在權力幫成立的時候開業的,因為投資大,又沒什麼競爭對手,生意一直就很好。
但是黑血酒吧成立了之後,白慶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忙碌,也沒有去過黑血酒吧。今天這短短的時間他竟然就去了酒吧,而且還出了事情。
我一想,覺得自己已經能夠猜測得到白慶究竟在做什麼了。於是和周楚一起開車前往黑血酒吧去了。
因為是白天,所以就算黑血酒吧生意在好也沒什麼人流,平日裏守門的兩個兄弟本該是百無聊賴的抽煙的,但是今天卻顯得緊張兮兮的,不斷的望着路邊。
我和周楚到了之後,這兩人就像碰到了救星一樣,慌慌忙忙的朝着我和周楚沖了過來。還沒有等我問,其中一個小弟就急切的說道:「權哥你可算來了,慶哥他瘋了,孫文波也受傷了。現在裏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一聽白慶瘋了就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也不回答直接朝着門裏面走了進去。
酒吧裏面的音樂已經被停放了,但是燈光卻還是很暗淡。我進去之後,那些一臉焦急無奈的小弟臉上終於鬆緩了一些,都為我和周楚兩人讓開了一條路。
在酒吧裏面,一個包廂的門口聚集着一大堆的人,而包廂門內則是傳來東西被打碎的聲音,還有人咆哮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白慶。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孫文波捂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和鼻子,看到我之後有些沮喪的說道:「權哥,慶哥他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還想要殺人,我攔住了他,結果……」
我將孫文波的手拉開,看到他已經鼻青臉腫了,不用問也知道是白慶下的手。而在孫文波的旁邊,一個穿着大套西裝的女人正在瑟瑟發抖。而且她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被撕碎了,身上穿的是孫文波的衣服。
我暫時沒有管在包廂裏面發狂的白慶,視線落到了這個女人的臉上,問道:「說罷,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抬起頭,看了看我。但是卻咬了下自己已經蒼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孫文波自己都還受傷,卻安慰那女人道:「不用擔心,這是我們權哥,就連慶哥都要怕他的。」
孫文波的話剛說完。
彭的一聲響。
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或者說被撞開了,從裏面露出了一張猙獰的臉。
是白慶,他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臉上也是血色盡現,兩隻眼睛如同妖獸一般通紅,面部的器官都在瘋狂的顫抖和抽搐着。他顯然還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是用那野獸般的目光盯着孫文波說道:「你他嗎一個臭開車的,你說老子怕誰,你說!」
白慶的身子不斷的往前探,要給孫文波施加一種強大的威懾感,他**着上身,身上的肌肉一根根的爆起,仿佛真的要殺死孫文波一樣。
即使有我在場,所有的兄弟們都被白慶這一聲吼嚇退了一步。而孫文波更是顫抖着往後退,卻還不忘記摟着那個女孩。
孫文波哆哆嗦嗦的,最後把目光轉向了我。
我嘆了一口氣。
但是身邊卻一陣風動,接着我看到白慶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朝着後面倒飛了出去,然後砸落在了包廂裏面。
我沒有動手,這裏還有人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中白慶,並且還有膽子踢中他的人,也就周楚了。
周楚眼神很淡漠,他將白慶踢進去了之後,自己也走了進去。
我對孫文波和那個女孩說道:「你們兩個也進來。」
孫文波有些畏畏縮縮的,他道:「可是……」
「沒那麼多的可是。」
我說完就鑽了進去,只要有我在,白慶還能想傷到人,那我這個大哥也當得太沒面子了。
孫文波無奈只好和女孩一起進來了,還管上了包廂的門。包廂里的燈光不停的閃爍着,被周楚關掉了,而是恢復了明亮。
孫文波和那個女孩就呆在門口,也不進來。而白慶摔倒在了地上之後很快就站了起來,可是看到我和周楚之外,他卻沒有在動手,而是用一種十分的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就在我準備要問清楚什麼事情的時候,白慶朝着地面啐了一口,然後罵罵咧咧的朝着周楚奔了過來。
我乾脆端了一杯啤酒在一旁喝。
只見白慶只不過剛剛衝到了周楚的面前,周楚的說一聲冷笑,然後一腳又是奔出。
白慶的身體又開始飛,撞在了牆面上,然後倒在了地上。因為房間很混亂,基本上就沒有好的東西存在了。就連酒都灑在了地面,看起來又髒又亂。
我找到了一杯乾淨的酒,於是慢悠悠的坐在還算平穩的沙發上品味着這裏的紅酒,並且邀請孫文波和那個女孩也來同坐。這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慶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心情喝酒,也沒有膽量坐到我旁邊來。
白慶似乎狠得是花了眼睛伙食喝酒喝傻了,他本來就不是周楚的對手,平日裏也還算比較怕周楚,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卻還找死的朝着周楚沖了過去,當真是連命都不要。
周楚是何許人也,真要和白慶玩的話,恐怕第一腳下去的時候,白慶就已經沒有命了。
周楚將白慶踢飛後,走到他面前,冷笑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也不看清楚的人是誰就動手?
周楚蹲下身來,捏住了白慶的脖子。而與此同時,白慶的也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兩隻眼睛沖血得更加厲害了。而且身體也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周楚一皺眉,回頭看了看我。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慶,然後對周楚道:「把他綁起來。」
周楚不知道從哪裏摸了一對手銬出來,直接將白慶給拷了起來。而白慶則像是癲癇發作一樣,不斷的口吐白沫,身體也瘋狂的顫抖着,用力的掙扎着那鐵手銬,仿佛要將自己的手都弄斷然後從裏面掏出來一樣。
不用說我也知道這個傢伙吸了毒。
我將孫文波叫了過來,問他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說給我聽。」
孫文波看了一眼痛苦萬分的白慶,說道:「權哥,慶哥他怎麼了,我……」
我皺眉道:「他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關心他?別管他,死不了。」
孫文波吞了一口唾沫,然後才說道:「是這樣子的,慶哥給我打電話說請我喝酒,然後帶一個女孩子。我就找了一個女孩帶過來。」
孫文波繼續道:「慶哥肯定是想要了,於是我就出了房間在外面等,但是不一會兒就聽到她發出求救的聲音,我就衝進去,發現慶哥吧她的衣服都快撕開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慶哥的特殊癖好,可是他卻騎在女孩的身上想要殺死他。我覺得雖然都是黑幫的,但是這麼一條命沒了也不對,就去阻止慶哥,後來就這樣了。」
孫文波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熊貓眼,然後繼續道:「後來慶哥就在裏面打砸,說要殺了世界上所有人,攔都攔不住,這才給你打了電話。」
我冷笑了一聲。
孫文波問道:「慶哥是身體又病嗎?他這是。」
我道:「不是病,是吸了毒。」
孫文波和周楚都吃驚的看着我。但是我卻一點不吃驚,之前我就猜到了,吸毒的人很難戒掉的。之前白慶雖然沒有上癮,但是嘗到了甜頭,被我訓斥之後就沒有動過毒品。我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不小心就會沾上,果不其然。
這段時間白慶的心裏情況很複雜,所以才會想到吸毒的。
我對孫文說道:「你出去,問外面的人,誰給白慶帶的毒。讓他自己站出來,要不然讓我親手找出來的話,我要了他的狗命。」
孫文波見到我如此震怒,慌忙的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瘦小的男人,那男人畏畏縮縮的,一看也是個常年吸毒的。他走進來之後就驚恐的盯着我。
我看了一眼仍然在抽風的白慶,冷聲問道:「說,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打了個寒顫,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朝着我磕頭。
我不耐煩的踢了他肩膀一腳,怒道:「讓你說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這又才站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權哥,都是我的錯,我是想要巴結慶哥。聽兄弟們說他好着一口,所以才……我真的沒想到,這種毒品明明只是很輕微的搖頭丸,但是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