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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幹什麼?!難道要3p?!我拒絕!!!
她的手下意識地攥住吊她的繩子,首領夫人踱過來拍了拍她的臉:「別急啊美人兒。l小說]」
然後首領夫人笑聲輕輕地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手上又拿了個瓶子。
這又什麼鬼?神仙水?紫蘇水?菌菇水?卸妝油?
司妍提心弔膽地看着她,看了會兒後反應過來,自己的查看面板還是開着的,掃不出這個的名稱說明……這不是護膚品或化妝品!
首領夫人踱到亓官儀面前,亓官儀薄唇緊抿。
「哎,別這樣嘛,反正你也跑不了,何必做無畏的掙扎?」首領夫人邊說邊拔開瓶塞,循循善誘,「你喜歡她,我成全你們一下,不好嗎?還有個胡人美男作陪,人間樂事啊!」
等……等等!真的要3p?而且不是亓官儀、首領夫人、她,而是亓官儀、jack和她?!
司妍在絕境中努力做了一下心理建設,試圖說服自己跟這麼一中一西兩個小鮮肉……那什麼一回其實也不是個壞事,三秒鐘之後宣佈心理建設失敗。
怎麼想都覺得好可怕啊我的媽qaq……
然後她看到首領夫人掰開了亓官儀的嘴,把瓶子裏的東西灌了進去。
依舊是液體,司妍看到亓官儀掙扎中紅褐色的藥水從嘴邊流出來了不少,但必定還是喝進去的居多。
首領夫人滿意地把瓶子扔到一邊,撣了撣手,一滯:「哎呀,壞了,我現在放你下來,你動手傷我怎麼辦?」
「你……」亓官儀似乎很不舒服地咳了一聲,緩了緩才又說,「對,你只要鬆開我,我一定殺了你,所以你最好別放開我。」
他一邊說着,一邊臉上騰起潮紅。
再想想他所說的不想被放開的話,司妍基本能猜到……首領夫人灌的多半是!春!藥!
「jack!你做點什麼啊!」她心驚膽寒地望向同樣一臉絕望:「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求製作組在裝備里添加!我發誓!」
司妍:「……」
怔然中,乍聞一聲壓抑的慘叫!
司妍愕然回頭,被血色刺得一陣目眩:「你幹什麼!」
她瞬間再無法冷靜,瞠目結舌地看着亓官儀腰側迅速流血的傷口,急得眼淚猛然決堤。
首領夫人冷靜如初,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刀上的血,一瞟她:「我保護一下自己而已。你別心疼,他馬上就是你的了。」
嫣然一笑,她抬手割了縛住亓官儀雙手的繩子,亓官儀摔在地上一聲悶哼,然則因為刀傷根本無力起身,她又輕笑着割斷他腳上繫着鐵錠的繩子。
「玩得愉快。」首領夫人說着遺憾地一嘆,「可惜啊,戰事太緊,我得趕緊走了,不能一觀這個奇景。」
她說着又踱到司妍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一擠眼,語氣俏皮:「別謝我啊美人兒,這藥效能持續六個時辰,很痛快的。」
六個……時辰……
司妍牙齒打顫。
然後首領夫人瀟灑離去,木門「咣」地一聲撞上,外面又隱約傳來了上鎖的聲音。
屋中,亓官儀單膝跪地,一手支在膝上,一手捂着腰間,指間還滲着血。
他喘着粗氣,額上一顆顆汗珠凝結起來又滾到地上,面色分明越來越不對頭。
「七、七殿下……?」司妍窒息地看着他,一時不知該期待他起身證明自己的傷沒什麼大礙,還是該盼着他起不來,虛弱地熬到藥效過去?
「亓官儀?」她遲疑着又喚了一聲,繼而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緊攥成拳。
下一瞬,亓官儀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摸過首領夫人扔在地上的瓶子。
他攥住瓶子狠狠一砸,陶瓷瓶子瞬間盡碎,亓官儀低頭看了看,挑揀出了一個大點的瓷片,而後艱難地撐身站起來。
她一步步走向司妍,司妍戰慄道:「你你你……你別過來!」
他咬住牙關足下未停,司妍舌頭打結:「你忍住!你忍住!你現在有傷你不能亂來!而……而且藥效有六個時辰!你會死的!」
「別緊張別緊張!」jack在旁聚精會神道,「他是要給你割繩子,這是計算結果!」
「去你妹的計算結果!!!」司妍恐懼到崩潰,「那要是準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兒了好嗎!!!」
然後,亓官儀染血的手扶到她肩上,他看看她,一字未發,緩了口氣又走向>
「你看!!!我就說你算得不准!!!」司妍聲嘶力竭。
jack強定心神:「不不不……他是要先給我割繩子!這是新的計算結果!」
你不要再拿計算自欺欺人了好嗎!!!
司妍凌亂着,繼而看到亓官儀吃力地抬起手,緊鎖着眉頭去割jack手上的繩子。
漸漸上涌的藥效讓他不敢再看司妍,甚至連jack都不敢多看,屋中寂靜了好一會兒,他虛弱道:「你那個什麼『計算』……是預知將來的本事嗎?」
而後他略笑了一聲:「看來有算準的時候……司妍交給你了,在我藥勁上來之前,帶她走,別再讓敵軍抓到。」
話音剛落繩子割斷,jack猛然落地。
亓官儀摒着息將瓷片塞進他手裏,眉頭又蹙了蹙,捂着傷口頭也不抬地走向房屋一角,扶住牆不再看他們。
他眼前一片又一片的混亂,充斥着欲|望的迷亂色彩中,不時地划過司妍的美目紅唇,她勾唇一笑,他都仿佛能嗅到唇脂的香氣。
「七……」於是在她的聲音再響起時,他一聲斷喝:「你別說話!」
司妍話語噎住,怔怔地看着jack割開自己腳上栓着的鐵錠,又來幫她鬆綁。
掙脫束縛後,她頭一個反應便是去看亓官儀的情況。
「司妍!」jack趕緊拉住她,搖了搖頭,「不能動他……」
「可我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啊!」司妍黛眉緊蹙,jack攥着她的手往房門處走。她掙不開,只聽到他的低語冷靜而決絕:「我們都是數據而已,一切都可以隨時被消除。但你是人,你一旦經歷痛苦沒人能幫你!」
他說着一松她,回身舉起一方鐵錠狠砸向門。頃刻間門板破裂,不及司妍反應,jack再度拉住她,徑直闖了出去。
「阿妍……」亓官儀靜聽着腳步聲離去,舒氣地一笑,終於轉過頭。
眼前的迷濛越來越厲害,他渾身發着熱,一股說不清的力道在全身上下躥着,躥得他一陣陣頭暈目眩。
司妍被jack拽着跑了許久,直至遙遙的又聽到兩軍的喊殺聲,她才驚然回神。
腿上一軟,她跌坐在地上。
「司妍……」jack伸手要扶,定睛卻見她目光空洞。他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氣喘吁吁,「現下不能歇,我們得儘快回去。」
「我們……」她沒有焦距的眼中淚水一涌,「我們把亓官儀扔下了。」
jack一滯,目光黯淡下去:「別想了,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
「可這不是他的錯啊!」司妍被心慌激得喊出來,「你的計算出了失誤、我決定跟着你一起往南走,他是唯一一個不答應這樣做的,現下卻是他在那裏等死!」
「你能不能冷靜點!」jack壓過她的聲音,顯然也怒氣十足,「在你眼裏我一直是npc,其實他也是好嗎!你為什麼就不能把他只當一組數據甩下?e on,你想想看,數據銷毀是一件很常見的事,你刪除微博就是在消除數據、打錯了字刪掉也是在消除數據,你對亓官儀就不能理智點!」
「……」司妍木了一會兒,覺得詫異而荒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看到你會疼會難過才去和製作方據理力爭,現在換成亓官儀,你說這樣不疼不癢的話?!」
她覺得這些話誰說出來都是正常的,單從jack嘴裏講出來,太不可理喻。
jack也僵住,少頃,面色微白地避開司妍的視線,扶住身邊的樹嘆息道:「抱歉。」
他強自靜了一會兒,又說了一遍:「抱歉,是我的錯。我只是……」
他沉默下去,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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