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朔一驚,「王妃,您……」
夏情歡皺眉,「你幹嘛這表情?」
「屬下……您,您是為了這解藥,跟……跟冥王……」
流朔第一次發現自己也能這麼語無倫次,連話都說不利索。
可雖然他沒有說完,夏情歡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這解藥來源不乾淨?」
「屬下知罪!」流朔立刻低下頭,「屬下不是故意懷疑王妃,是屬下的錯!」
「算了。」夏情歡煩躁的擺擺手,她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總之這解藥乾乾淨淨,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王爺的事,你可以走了!」
她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流朔忙拎着食盒退了出去。看着手裏的青花瓷小瓶,徹底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王爺有救了。
至於王妃……既然王妃那樣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沒事。
……
整個晚上,夏情歡都沒有看到權墨栩回來。
那個男人,在避着她。
這個念頭在腦中成型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雖然不排除他的毒時時刻刻在發作的可能性,但是她更傾向於前者,後者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把她留下來,然後霸王硬上弓,然後又避着她?
夏情歡氣笑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着,最後索性下床,翻了本書出來看。
一夜過去,窗外唯有寒風獵獵的聲音,落雪紛飛,白皚皚的灑了滿院。
夏情歡將近天亮才睡着,沒多久又醒來,醒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床邊站着那個人緊盯着她的雙眼。
她嚇了一跳,心臟陡然失去一拍,「你這兩天見鬼了,幹嘛老一聲不吭的突然嚇我?」
每次都把她嚇個半死。
男人俊美的臉緊緊繃着,涼薄中透着不易察覺的陰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半響才道:「歡兒,起來吃飯了。」
夏情歡沒搭理他,徑自下床,洗漱之後把飯吃了。
下午本來是要跟畫蘿繼續習武的,不過夏情歡有些心不在焉,改道準備出去走走,順便找流朔問問那解藥的事情。
可是她剛走到花園,權墨栩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歡兒,你去哪?」
「……出去走走。」
昨天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她心上。
權墨栩邁開長腿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遮擋了她面前的些許陽光,嗓音低低的道:「外面冷,回去休息。」
「我不覺得冷。」她抬眸瞥他一眼,「何況今天太陽很好。」
「乖,回去休息。」
他不容置喙的拉着她的手往裏走,夏情歡掙了幾次都沒甩開,怒了,「你幹什麼!權墨栩,昨天不是躲我麼,你今天倒是繼續躲啊!放開!」
男人置若罔聞,任由她鬧。
夏情歡快被他氣死了,對於昨天的事,他就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現在更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還阻止她外出!
「你到底要幹什麼?」
終於在她的多次質問之下,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她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