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會流血,比較勤儉節約的王秀芳,怎麼會答應?絕對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宜了文玫這個賊寡婦。
謾罵已經不夠,王秀芳動起了手,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文玫的手,想要把純銀手鐲給搶下來。
文玫哪裏肯啊,開始與王秀芳糾纏。
張秀婷不甘寂寞,加入爭奪純銀手鐲的潑婦之戰,陸含玉怎麼會看到文玫被兩個壞女人欺負,見勢不對,也跟着加入進來,與張寡婦廝打在一起。
看熱鬧的村民們,尤其是大老爺們看傻了眼,未料到她們竟然會動手,而且打起來,絲毫不比男人差,讓他們刮目相看,也令其膛目結舌,當然,沒忘記起鬨,還叫囂道,用力打、使勁扯,再激烈一些更好。
身為村長的賈萬福,未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幫誰的好,幫自己的老婆王秀芳,外人會說仗着是個官,還是一個男人,欺負兩個「寡婦」,不像話。
幫文玫、陸含玉,王秀芳肯定會吃醋,回到家,指不定要被怎麼收拾,哎,做村長難,做一個母夜叉的男人更難。
老話說得好,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而想要狠狠的教訓一個女人,自然得抓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扯,讓其痛疼不已,欲罷不能。
如此簡單的道理,陸含玉知道,張秀婷也明白,兩個人廝打在一起好不慘烈,還驚叫連連……文玫與王秀芳兩個人為了純銀手鐲,鬧得不可開交,誰不讓誰,誰也不怕誰。
平日裏,文玫、陸含玉與張秀婷、王秀芳形同水火,不可包容,現在鬧得這般天翻地覆,在預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說起來,受傷的還是她們自己,娛樂了賈家溝的老少爺們。
特別是便宜了披着人皮的牲口,因為女人打架,總免不了揪頭髮,這算是好的,有的還扯衣服、脫褲子,導致春光屢屢外泄,看得好不熱血膨脹,這又是大夏天,大家的身上都穿着比較少,一動武,稍有不慎,眼裏滿是春色,很好看。
文玫與王秀芳比較斯文,張秀婷和陸含玉兩個女人相當憤怒,你扯我的頭髮,我掐你的脖子,你拉我的領口,我解你的褲腰帶,相當的野蠻,對於牲口們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福利。
有的單身漢直接吼道,「脫她褲子,脫她褲子……」
「你們都給我閉嘴,不准再起鬨,誰起鬨,我讓他過年都過不安穩。」賈萬福恐嚇道,看到四個女人越打越厲害,不得不叫四位大嬸子,參與進去,強行將她們拉開。
奈何被蜜蜂蜇的家狗也會變成瘋狗,打架上了癮,怒氣未消去的女人更是不能冷靜,任憑有人勸、有人拉,還想再打,場面愈發的不能控制,就在此時,一個年輕小子,推開了人群,沖了進來,憤怒的他,力氣不小,把文玫、王秀芳分開了,張秀婷、陸含玉被人牽制住了,事態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慌裏慌張趕到的正是賈小浪,到了家門口,看到被街坊鄰居圍着,第一感覺就是不妙,到了一瞧,只見嫂子文玫與母夜叉糾纏在一起,急忙沖了進來,將他們分開了。
大人就是「長壞了」的小孩,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兩個女人的年齡加起來不小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動手,被大家目睹,真是鬧笑話。
看到文玫被欺負,賈小浪心中自然是氣憤,但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看了看嫂子沒有受傷,打聽起來發生了什麼。
一向以強勢示人的文玫,看到賈小浪回來,就站在眼前,眼眶忍不住紅了、濕了,受了莫大委屈的她很想哭,卻不得不控制自己,儘量不哭,摸了摸眼角,將事情說了出來。
被大嬸子拉住了的陸含玉,稍稍冷靜下來,到了二人身邊,她與張秀婷都沒有討到便宜,二人的頭髮亂蓬蓬,衣服的領口開了,春光滿滿,好不吸引人,但不是欣賞的時候。
聽嫂子文玫簡單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以及陸含玉的述說,賈小浪心中了有桿秤,憤憤轉身看着王秀芳,還有張秀婷。
「賈小浪,看什麼看啊?」王秀芳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吼道,「還有你,文玫,你個賊寡婦,不要以為你的小叔子回來了,有了靠山,我就會怕你,我給你說,今天就是你的死鬼男人回來了,也得把手鐲還給我。」
「王秀芳,請你把嘴巴放乾淨點。」事態已經夠嚴重,賈小浪不想動手,王秀芳倒好,來不來就侮辱文玫,還有已死的大哥賈建國,連死人都要牽扯,像什麼話?
「有什麼都衝着我來。」賈小浪上前,挽起了衣袖,似想大大出手,王秀芳那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村長賈萬福自然不能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欺負,急忙攔住了賈小浪,文玫也到了其身邊,拉住了他,示意冷靜,不要再動手。
王秀芳不知趣,趁機反撲道,「吼什麼吼?比聲音大嗎?以為這樣就能唬住人,不可能,今天無論如何,賊寡婦也得把手鐲還回來。」
王秀芳非常看不起人,盯着賈小浪的眼神,仿佛在盯一個野種,沒有背景、毫無勢力、連爸媽都不要的野種,逞什麼能。
賈小浪招呼了大家一聲,說道,「王秀芳,你說我嫂子手上戴的手鐲是你的,證據呢?常言道,抓姦在床、捉賊拿贓,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的嫂子偷了你的東西?」
賈小浪此話一出,圍觀的村民們談論得愈發的激烈,就有人說,「是啊,秀芳嬸子,你張嘴閉嘴都說文玫嫂子偷了你的手鐲,有人看到嗎?」
「被人看到?這個……」王秀芳瞬間成了啞巴,沒話可說了,瞥了一眼張秀婷,暗示站出來啊,替我說句話。
張秀婷板着臉站了出來,剛打算張嘴,賈萬福冷哼了一聲,一個眼神逼其把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