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玫笑着說道,「牛姨,這是什麼話?我們都鄰居,彼此幫忙應該的。」
牛心蘭哽咽着點了一下頭,握住了文玫的小手,說道,「多虧有你這麼的好嫂子,才會教導出小浪這樣的好小叔子。」
文玫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賈小浪,回道,「都說了這是小浪應該做的,你別再感謝了,回去吧,給傻蛋做個荷包蛋,孩子還小,別把他給嚇着了。」
牛心蘭頻頻說好,突然間跪在了地上,還讓傻蛋給跪下,給賈小浪、文玫磕幾個響頭,母子兩突然間的行為,嚇了他們一跳,他們怎麼會接受,急忙扶起了她們母子兩,別跪,快起來。
傻蛋雖然不會說話,水汪汪、沒有雜質的小眼睛散發出來的小眼神,充滿感激。
牛心蘭保證道,「小浪,文玫,你們放心,家裏有錢了,一定還,不會拖欠你們太久。」
「牛姨,這事好說,不着急。」賈小浪憨笑道。
文玫點頭答應,只是神色略顯牽強,雖然賈小浪的行為可圈可點,始終覺得不是滋味,因為都不和她商量一二,就是沒有把她這個嫂子放在心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該誇他長大了,懂事了,還是說目中從來沒有她這個嫂子……
「賈東升實在是可惡,明明知道牛姨家境不好,還咄咄逼人,這哪裏像個有錢人?根本就是搶匪,貪錢到家了,和賈老財一副德行,鑽進了錢眼子裏,只認錢,不講情義。」一直沉默的陸含玉,忍不住唾罵道,聲音有點大,害怕別人聽不見。
文玫拉了拉陸含玉,示意別說了,再說,又該起矛盾。
陸含玉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麻煩上身,依然自顧自的說道,「那不是一十,一百,而是一萬塊……」
一萬塊可以買多少糧食?又可以買多少根又長又大的黃瓜、茄子?
陸含玉越想越覺得可惜,又說道,「相當於我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就這樣被賈東升拿走,實在是可惜……」
「這又有什麼辦法?誰讓賈東升有錢有勢之後,不認我們這些街坊鄰居。」文玫感慨道。
牛心蘭眼裏滿是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都怪傻蛋,可是身為母親的她,又怎麼忍心責怪自己的傻兒子。
陸含玉心疼那一萬塊錢,詛咒道,「這種人會有報應,最好有命掙錢,沒命花。」
「報應很快會來,看吧。」賈小浪轉身看了一眼還在村口的賈東升、賈老財和小桃紅一家子,嘴角揚了揚,好像在笑,笑得極其冰冷。
賈小浪說的話,文玫、陸含玉、牛心蘭都聽到了,同時皺起了眉頭,沒有聽明白。
「小浪,你怎麼知道報應會來?」文玫問道。
賈小浪裝起了糊塗,用猜的兩個字將她們糊弄了過去,她們也都覺得賈老財一家子會遭報應,沒有多想。
果不其然,與牛心蘭母子分道揚鑣,他們一行人前腳剛剛回到家,後腳都有人在吼叫,說賈東升的小轎車平白無故的燃燒了起來,讓村民們趕緊拿盆子、水桶去救火……
村民們沒有一個人行動,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目光都投向了村口方向,黑色的濃煙,滾滾而起,看樣子,火勢很猛,燃燒得激烈。
的確,沒一會的功夫,賈東升的小車被燒得面目全非,最後只剩下一個鋼鐵架子。
賈老財、小桃紅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被火熏得,眼睛、鼻子分不清楚,包括賈東升,最後都沒有把火撲滅,不僅如此,牛心蘭索賠的一萬塊被燒得一乾二淨,一分不剩,報應真是說來就來,比曹操還快、還迅速。
回到家的文玫、陸含玉聽到了這個消息,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賈小浪身上,他攤了攤手,鬆了松肩膀,無辜道,「不是我乾的,與我無關。」
文玫、陸含玉覺得不可能,一起回的家,賈小浪如何下手?怎麼回事?真是報應來了嗎?
賈東升沒想通,這車子怎麼就燃燒了起來?為什麼?有人搞鬼?但是,村民都走了,只剩下他們一家子在村口,沒看到人放火,不應該。
難道人在做,天真的在看?
西服褲子全髒了,臉上也髒兮兮的賈東升愣住了,看了看老東西賈老財,又望了望小後媽小桃紅,讓人去叫大家來幫忙,最後竟然只來了幾個人,而且都沒有拿水盆、水桶,都立足觀望、看熱鬧。
人緣有這麼差?我是誰?我是賈東升,他們竟然敢這麼對待我?賈東升心裏不爽了,抹了抹臉上的汗,握起了拳頭,一副我寧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的樣子,誰要是負了,誰就沒有好結果。
太把自己當回事,就是自負,自負的牲口會被人嫌棄,老天爺不會讓好人蒙冤受屈,也不會讓賤人好過,換而言之報應……
賈小浪不管賤人如何如何,只想知道這次是與誰的過去世界重疊,快點破解此迷,於是吃了晚飯過後,來到了隔壁鄰居賈大牛的家。
不錯,在村上找的幫手正是賈大牛,他塊頭大、有力氣,公認的鐵牛,人還老實、憨厚,與賈小浪從小玩到大,感情比較深厚,讓幫幫忙,二話不說。
最近比較忙,有段時間沒有來賈大牛家裏,這麼晚前來,賈小浪有些不好意思。
「浪哥,我們誰和誰,用得着這樣客氣嗎?」賈大牛客氣道。
「是啊,我們都是鄰居,客氣做什麼?」曾秀秀說道,也就是賈大牛的媳婦,喜歡在夜裏亂吼亂叫,沒有節操,讓賈小浪與文玫總是尷尬不已的女人。
提到曾秀秀,賈小浪真有點羨慕,賈大牛人長得不怎麼樣,家裏背景也不行,竟然找到了這麼一位長得清秀、又賢惠的好女人,尤其是晚上特別會叫,發情的時候,好像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在干那事,說討人厭也討人厭,說讓人喜歡也喜歡。
曾秀秀雖好,只不過已經被賈老財老不正經的給睡了,賈大牛全被蒙在鼓裏,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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