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兩個人你看了一眼,我瞄了你一下,眼裏都有說不出的尷尬,以及莫須有的情愫,彼此道了一聲晚安,一如既往的回了各自的臥房。
賈大牛與他的媳婦做的事,雖然過分,也為賈小浪爭取到了時間,回到房間沒多久,又偷偷的跑了出來,如昨晚去陸含玉的家那樣,鬼鬼祟祟的去了小桃紅的家。
被孫笑笑徹底傷透了心之後,為了浪而浪的賈小浪,真夠忙,在假性情、真牲口的道路上越滾越遠。
賈小浪這樣做不應該,小桃紅也有責任,身為有丈夫的女人,雖然是只老牲口,也是有夫之婦,論輩分還是他的小嬸子,半夜相約,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只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被發現,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夜空還飄散着小小秋雨,賈小浪半興奮半悸動的來到小桃紅的家,在外面停頓了片刻,確定沒有被人看到,賈老財那隻老牲口也不在,賈小浪悄悄的敲了一下門,還輕聲的呼喚了一聲桃紅妹子。
小桃紅應了一聲,沒一會,門開了,看到賈小浪前來,她的小心臟跳得蠻快,瞧她粉嫩的臉蛋紅撲撲的就知道,她真的挺緊張,心裏好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他其實也有點小激動。
聊了幾句,緩了緩,氛圍好了不少。
只是因為遲到了,小桃紅有些不高興,賈小浪沒有辦法,再三解釋下,她勉勉強強的原諒了,兩個人圍坐在飯桌前,他吃了晚飯來的,飽飽的,沒有胃口,她依然不停的給夾菜,讓嘗一嘗她的手藝。
「多謝了,桃紅妹子。」
「我們誰跟誰啊,用得着說謝謝嗎?」
這話說得在理,也說到了賈小浪的心窩子裏,他的眼神變得不客氣了,在小桃紅的身上肆意的遊走着,大膽而又直接,沒有一點禮貌,更沒有品,與沒見過母牛的小犢子一樣,壞得很。
不看不知道,細看,小桃紅穿得真單薄,裏面竟然穿了一件類似肚兜的貼身之衣,只看了一眼,賈小浪有一種被火圍繞着的幻覺,意外發現年紀輕輕的小嬸子,身材不比陸含玉差。
一比較,陸含玉衣服裏面可能是放了木瓜,小桃紅裏面可能是藏了兩個小西瓜,身材簡直好到沒有天理,賈小浪幻想着,幻想着今晚能夠做一個有奶吃,不,是有西瓜汁喝的幸福孩子。
賈老財真是浪費天物,娶了這麼漂亮、身材又棒棒的媳婦回家,整天還在外面浪蕩,真是對不起小桃紅這副姣好的皮囊,賈小浪想要珍惜。
但不着急,眼前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賈小浪虛情假意的慰問着小桃紅,紙條上提到有事,是什麼事啊?
一被問及,小桃紅看着賈小浪,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她的眼睛瞬間紅了,眼淚跟着流了下來,他根本沒有想到,立馬掏出紙巾遞給了她,說道,「桃紅妹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哭做什麼?」
抹了抹眼淚,又擤了一把鼻涕,小桃紅啜泣道,「小浪哥,你不知道我的命有多苦,一回想起以前的事,我就忍不住想哭,對……對不起,讓你笑話了。」
二十出頭,正直大好青春,嫁給一個快六十歲的糟老頭子,不被疼愛也就罷了,老牲口還經常出去鬼混,碰到這樣的人渣牲口,小桃紅的命能不苦嗎?賈小浪替她寂寞得慌。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小桃紅要是不嫁給賈老財不會這樣,話說回來,賈小浪一直想知道她到底看上了老不正經的什麼?錢嗎?瞧樣子,她不像是只認錢、不認人的綠茶婊啊。
小桃紅連連搖頭,有意的談起了和賈老財共結連理枝的往事,她其實不想,甚至說不願嫁給一個黃土都掩蓋到了腰間的老東西,她知道嫁給他,根本不會有深刻的幸福,如果有得選,她一定不會和他辦結婚證,更不會嫁過來,做他的媳婦。
「到底怎麼回事?」賈小浪問道。
「我……我是被我的一家人給逼的……」小桃紅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賈小浪不停的遞着紙巾,豎起了耳朵聽着。
小桃紅家裏挺窮,親媽在其出生沒多久,不幸得病去世,她的親爸是個沒用的男人,不照顧家裏,不挑起家裏的重擔也就算了,整天遊手好閒、勾三搭四,有事沒事還去賭錢,結果十賭九輸,和陸含玉的賭鬼老公一個樣,賭得連命都快沒有了還賭。
然而只是開始,小桃紅還被爺爺奶奶嫌棄,農村裏的老年人思想比較封建,很多人覺得生丫頭,不如生男孩的好,因為丫頭早晚要嫁人,嫁出去就白養了,就跟養白眼狼一樣,簡直是浪費糧食,別提讀書、上大學。
因此,才讀完初中的小桃紅,被迫輟學,當時不過十四歲,不讀書的她,只有回家干農活,髒活、累活,只要用得上兩條腿的都讓她上,還不讓吃好、穿暖,做得不好,還要挨打,打得她渾身淤青,她的爺爺奶奶真夠狠,她的親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也不管她,她的命有多苦,日子有多難熬,可想而知。
悲催遠遠不止如此,過了一兩年,小桃紅的年齡稍稍大了一些,向來被爺爺奶奶教訓怕了,她即使長大了,不敢違背他們的意願,讓做什麼只有做,那怕把她給賣了,她無力抵抗。
買小桃紅的正是賈老財。
「什麼?賈老財是把你買回來做媳婦的?」賈小浪有些驚訝,沒料到還有人敢買賣人口。
「其實不算是買,是因為我那個不爭氣的老漢,在外面打麻將,欠了一屁股的債,沒法還,債主很兇,揚言再不還,就把我老漢的手腳給剁了,我的爺爺奶奶嚇壞了,找到了賈老財借錢,最後……」
最後賈老財借了錢,只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小桃紅得嫁給他,做他的媳婦。
「什麼?竟然是這樣?」賈小浪握起了拳頭,一拳重重的落在了飯桌上,把小桃紅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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