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最失敗的莫過於此了,他的妻子不要他,他的兒子不知道他是誰。
他什麼都不是。
「兒子,我是你爸爸。」楚雲澤看着眼中帶着厭惡的兒子,他疼惜又愧疚的說:「對不起,爸爸沒能夠陪在你身邊……」
「爹地?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溫暖轉頭看向一旁的爹地。
這個讓他討厭的男人看着自己叫兒子?他有爹地的,所以,這男的是個神經病吧。
張世言一怔,他伸手一把牽住溫暖的小手,他不敢去看楚雲澤,因為楚雲澤此時的眼神是帶着渴望,似是需要他對溫暖解釋他楚雲澤才是溫暖的爸爸。
解釋?
憑什麼?
他楚雲澤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盈盈,憑什麼還讓他再得到盈盈?
在盈盈帶着孩子來到日本的時候,當初的「湯圓」已經被盈盈改名為溫暖,一切都是從新開始,象徵了溫暖不是楚雲澤的兒子了。
雖說溫暖是楚雲澤的親生兒子,但將溫暖養大的是他張世言,被溫暖認為爸爸的也是他張世言。
他楚雲澤?算什麼?
一對不起盈盈。
二沒陪在溫暖身邊。
在盈盈傷心欲絕的時候,是他張世言陪伴在她身邊,給予她安慰,帶她離開傷心地。
在還在襁褓中的溫暖成長期間,他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溫暖,帶給溫暖一個和睦的家庭,帶給溫暖該有的父愛,陪伴在溫暖的童年裏。
一切都很平靜,卻因為楚雲澤的出現,輕而易舉的打破了和睦的生活。
楚雲澤?
一個將盈盈傷到無心的男人,憑什麼可以擁有盈盈和溫暖?
盈盈和溫暖是他張世言的!他楚雲澤根本不配擁有他們母子。
他看向溫暖,一臉慈愛的說:「寶貝乖,爹地和媽咪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要有禮貌,禮貌待人是最基本的禮儀,知道嗎?」
他避重就輕避開溫暖的問題,而是將問題轉移到禮貌上。
溫暖一聽爹地這話,帶着歉意,「爹地,我錯了。可是,可是他剛剛欺負媽咪。」
「張世言!」楚雲澤看向張世言,眉目間帶着隱忍的怒氣,他語中帶着警告說:「告訴我兒子真相,我才是他的爹地。」
「真相?」蕭盈盈冷冷地看着楚雲澤,反手挽上張世言的手臂,「我和世言結婚了,我現在是鈴木太太,這位是溫暖,是我們兩人的兒子,這就是你要知道的真相。」
說完,她踮起腳尖直接在張世言的唇上親了一口,眼中帶着挑釁看着楚雲澤。
「我愛世言,非常愛。」
這句話只不過說給楚雲澤聽的,因為,她不愛張世言,她唯一愛的是自己的兒子溫暖。
她受盡了欺騙和痛苦,她不希望再讓自己的兒子攪合進楚蕭兩家的爭鬥,她只想讓自己的兒子和曾經的自己一樣平平靜靜生活。
當唇與唇的親吻,讓張世言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震驚的看着身邊一臉認真的蕭盈盈。
她剛剛說什麼?
她說——她和自己結婚了,溫暖是他和她的兒子。
她說——她愛自己,非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