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質上還是普通人的舟澗玟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三位男士,作為黑||手||黨的他們顯然要比她更加敏||感。當舟澗玟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不適之後,她就更能夠肯定那股死亡氣息並不是自己無中生有的錯覺。
兩旁那高高架起的火堆因為寒風而顫抖着,但是卻不能給舟澗玟的心中帶來絲毫的暖意。
她嘆了一聲,隨後第一個踏上了和面前的大門顏色一致的灰色台階。
那台階雖然鋪得非常平,但是層數卻還是有不少,等到平時其實並沒有什麼鍛煉的舟澗玟終於在斯夸羅鄙夷的目光下來到了正門口時,早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她仿佛是跑完了八百米一樣,曲着膝弓着背將手撐在了大腿上,還時不時地用手背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你們先等等啊……」
&垃圾。」
斯夸羅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一點兒也不想承認這個弱到了極點的女人就是那天面不改色地接下了xanxus的攻擊的存在。
&不是這樣的……」
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果然還是不適合說話的舟澗玟深呼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吁出,如此重複了七八回之後她這才將目光看向了斯夸羅。
&啥……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面臨着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麼?」
&覺得,」斯夸羅搖搖頭,「喂!你別說你腿軟了啊。」
&況應該不是這樣的,斯夸羅作戰隊長。以me看,澗玟小姐怎麼看都像是終於想通不想救那個pineapple了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點着自己的腦袋,戴着青蛙頭套的弗蘭是四人當中唯一沒有戴帽子的。
乎是為了加強語氣以及可信度,弗蘭又在幾人的注視中補充了一句,「畢竟是那個pineapple嘛,me懂的。」
「……你和六道骸多大仇啊,」舟澗默默地在心中給六道骸點了個蠟,有這麼個徒弟果然是他之前作死太多了的結果,「肯定不是這個好麼。」
&快點說究竟是什麼問題!早點交易好早點走人,勞資才不想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
&咳,那啥……」
舟澗玟指着門說道。
&鈴在哪?」
「………………」
沉默忽然就在四人之間蔓延開來,最後還是弗蘭的反應最快,他將右手握成了拳狀重重地敲擊在了自己左手掌心內,「啊,原來如此!的確是很重要的問題呢!」
&來如此個頭啊!」斯夸羅恨不得一腳踹在對方身上,「直接把門敲開就好了!」
&的是呢,極限得把門敲開吧!」
得到了笹川了平的回應,斯夸羅仿佛再也不想浪費一秒鐘時間似的快步地走到了鐵門口。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開始實施自己的敲門計劃,那扇厚重的鐵門便在轟鳴聲中緩緩地向上升起,緊接着就露出了隱藏在門背後的通道,以及三個穿着厚重的大衣、帶着黑色的帽子、全身被繃帶纏繞的人。
——正是復仇者。
在場的幾人都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菜鳥,但是當復仇者出現時,卻還是震懾到了其中大部分的人。
&次見面,復仇者的各位,」舟澗玟不動聲色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疼痛感讓她立刻就回過了神,她快步走到了距離復仇者最近的斯夸羅的旁邊,「我是前些日子曾向各位致電的舟澗玟。」
&澗玟?」
因為被繃帶纏繞住全身的關係,他們也只能從聲音的來源判斷是右側的那人在說話,「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但是你並沒有在電話中說明和我們進行交易的東西是什麼。」
清楚情況的舟澗玟面色不變,倒是斯夸羅和笹川了平一臉驚訝的看着她,就連一直都維持着面癱臉的弗蘭也朝她看了過去。
他們都知道舟澗玟過來是要和復仇者進行交易的,可他們卻都是默認了舟澗玟應該已經完成了交易——至少交易的內容應該是一早就說明了的。
可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們還要白跑一趟?
&話中沒有說明,是因為怕會出現意外,」舟澗玟上前了一步,順手攔下了似乎想說些什麼的斯夸羅,「現在,我已經將交易物品帶來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所帶來的交易品,能否讓我在單獨見過維肯蘇坦先生後再呈上。」
同行者根本就不知道舟澗玟的話哪裏激怒了復仇者,幾乎就是在她話音剛落的同時,攻擊便從三個方向不約而同地朝她襲來,速度之快就連站在距離舟澗玟最近的斯夸羅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所有人以為舟澗玟將被素來以神秘著稱的復仇者打中時,情況卻又發生了反轉。
舟澗玟身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女性:一個是嬌小的銀髮女孩,而另一個則是穿着女||仆裝的金髮女人,正是維內托和聲望無誤。
由於復仇者的目標明確,聲望可以說是直接以比對方更加猛烈的攻擊擋住了他們的進攻,與此同時維內托則是在復仇者來不及收回武器的空檔朝三人分別開了一炮。
猛烈的爆|||炸接二連三地響起,而那灰黑色的硝煙也頓時就在這狹窄的通道內散開。
&仇者的各位可真是急性子呀。」
在這一連串的反轉之中,唯有舟澗玟始終都維持着淡定,她看着幾乎就要與硝煙融為了一體的三人,這才走到了維內托和聲望之前,「攻擊前來進行交易的對象,就不怕就此失去了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的大魚的線索麼?」
&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並沒有回應舟澗玟的話,站在中間的復仇者有些氣急敗壞地回問道。
&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並不重要,如果你們真的要問,那我只能說我曾見過沢田綱吉。」
舟澗玟知道要糊弄復仇者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可她是誰?她是連彭格列超直感都忽悠過去的女人!忽悠的真諦她可是早就爛熟於心的。
&為黑||手||黨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他知道一些被掩藏了百年的秘密也不奇怪吧?」
復仇者監獄的幕後boss百慕達·馮·維肯蘇坦又不是沒有把他的真名說出來過,事實上他曾經就出現在彭格列以及西蒙家族的一世面前、還與他們定下約定。
彭格列一世回去之後把這事記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呀。
復仇者雖然監視着黑||手||黨——尤其是73擁有者的動向,但總不可能連他們關起房門來做的事情也關心吧?
舟澗玟的話聽起來是沒有什麼破綻,但是……
&格列十代目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你?」
&為我的手中掌握着能夠從你們這兒換出六道骸的東西呀。」
「……既然如此彭格列十代目此前為什麼沒有來和我們交易?」
&為我有的情報他沒有呀。」
&可能!沒有我們復仇者收集不到的情報!」
&個嘛……還得等我見過維肯蘇坦先生之後才能知道了。」
&要見他做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你們復仇者收集不到的情報麼?」
「…………」
面對着三個復仇者如同審問一般的話語,舟澗玟從始至終都是用輕快的語氣來回應着。雖然她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感受到了她從頭到尾都帶着一股「你們傻不傻」的態度。
&了,」就在門口的復仇者被澗玟的話氣得準備發起第二輪攻擊時,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隨後澗玟一行人就看見一個小嬰兒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從隧道的盡頭緩緩走來,直到他們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一行人才發現那兩個人不僅都是標準的復仇者的裝扮,那個小嬰兒的胸前還掛着一個類似於彩虹之子的奶嘴。
&喂!這個是?!」
&那個東西不就是……」
&虹之子的奶嘴?!」
&次見面,維肯蘇坦先生、耶卡先生,」對於復仇者的身份早就心裏有數的舟澗玟在其餘三人還在震驚的時候,便以及率先向那個小嬰兒打起了招呼,「你們會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是接受了我的請求了是麼?」
舟澗玟的語氣和話語斯夸羅都太熟悉了。
當時在xanxus的辦公室里她也是用這副強調說着這樣的話,結果呢?在xanxus發起攻擊之後她就讓那個叫聲望的女||仆朝xanxus開了一炮。
斯夸羅是真的擔心照這樣下去,這個畫風清奇的姑娘遲早會炸了復仇者監獄。
……不對,她好像已經炸了吧?
&望你帶來的交易品也能夠對得起你的要求,」維持着嬰兒身形的百慕達如此說着,也就算是默認了舟澗玟和他單獨談談的要求。
舟澗玟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讓斯夸羅等人留在門口,隨後在對方抱怨不願意吹冷風之後斜睨了一眼面前的復仇者。
&人在外面等,我才好早點把事情辦完呀。」
這麼說着,舟澗玟帶着維內托和聲望踏進了這個只靠火光照明的隧道。
如果讓斯夸羅等人也進去了,沒準一個沒談攏就被復仇者一鍋端了,畢竟這裏可是復仇者監獄,想要扣住他們甚至是消滅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跟着百慕達來到了一個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山洞的地方,在只剩下她與百慕達還有耶卡之後,舟澗玟這才將左手伸進了口袋中,然後摸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遞到了他們面前。
&是什麼?」百慕達借着火光看着她手裏的玩意兒問道。
&您所見,是一個隨身聽,在這個年代要找到這東西可不容易。」
&當然知道這個是什麼,我是說你把這東西給我做什麼?」
舟澗玟聞言只是將它打開,露出了裏面的磁帶,「隨身聽只是播放器,這個才是我與你們交易的真正內容,如果有什麼問題還是請你們聽完了再說吧。」
這麼說着她將這個斯夸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隨身聽和磁帶遞給了耶卡,對方在得到了百慕達的點頭同意之後點下了播放鍵,隨即舟澗玟和另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聲音就響徹在這個還算空曠的山洞中。
&在哪裏?!」
等到對話全部結束之後,百慕達一改先前的從容冷靜,語氣急切向追問道,「那個男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舟澗玟又從右手邊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對摺了兩次的紙條,夾在了兩指之間,「地址就寫在這張紙上,如果你們答應我的交易要求的話,我就把這張紙交給你們。」
&把話說清楚,我只是想給白蘭添點麻煩,並無意於插手你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所以如果你們想要硬搶或者是滅口的話……」
舟澗玟夾着紙的右手一揚,示意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維內托和聲望上前。
&麼我也不介意把這裏夷為平地後再來劫獄。」
&在,輪到你們來做選擇了,復仇者。」
雖然沢田綱吉隨後還是冒險地選擇將計劃繼續進行下去,但是舟澗玟這個險些就間接毀滅世界的始作俑者,還是不得不感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就算你是73一角又怎麼樣?
大宇宙的黑泥說糊你一臉就糊你一臉,照樣不會手軟。
不過事實也證明了,當沢田綱吉和白蘭這對大概是命中注定的死對頭出生在同一個時代時,他們的悲劇同樣也就已經註定了。
那一邊的白蘭才被舟澗玟的惡意給炮轟了一臉、尚且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王牌已經掉到了舟澗玟的手裏;這邊的沢田綱吉就頂着自己前任家庭教師探究的目光,戰戰兢兢地和十年前的自己進行了交換。
唯一能夠讓沢田綱吉稍稍感到寬慰的,或許也就只有「自己無需正面面對reborn的怒火」這一點了。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reborn能夠猜到自己的計劃,不過這也要等到他看到十年前的自己之後了——而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分解成了分子、裝進了「白色圓形裝置」
事實也正如沢田綱吉猜測的一樣,當遠在日本的reborn看見了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的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可能是自己的弟子在下很大一盤棋。
而與此同時,巴利安這邊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這個情報。
&本基地那邊傳來消息說,繼reborn復活之後,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也相繼來到了這個時代,現在門外顧問的人應該已經到那兒了。」
不得不說這個被沢田綱吉和白蘭同時期待着的計劃的確是夠大膽也夠嚴謹,然而當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就被舟澗玟的惡意給轟了一臉的情況下,它的發展必然也是惡意滿滿。
因為沢田綱吉沒能按照原定計劃成功地假死,所以彭格列的高層、以及同盟家族的首腦們在聽到「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出現了」的消息之後,第一反應並不是對消息的真假進行懷疑、也不是對並沒有群龍無首的彭格列聯合家族的未來感到欣喜,而是無一例外地表達出了這樣的感嘆——
沢田綱吉你腦子沒壞吧?
把十年前的自己弄到這個世界算什麼意思?
現在投敵還來得及麼?
&垃圾的腦容量也就只有這樣了。」
就在最為了解沢田綱吉的迪諾正忙着安撫其他同盟家族的高層的同時,從斯夸羅那兒得到了同樣情報的xanuxs毫不掩飾自己對某人的鄙夷,直接發表了上述感想。
言語中全是對某人、以及某人制訂的計劃的不屑。
這種明眼人一看就懂的計劃,他xanxus大爺還真的沒法放在眼裏。
一接到情報就送到xanxus那兒的斯夸羅只當沒聽見自家boss的評價,「還有,聽弗蘭那小子說,六道骸已經成功潛入了密魯菲歐雷。」
&個渣滓要作死就讓他去,」xanxus從來就不喜歡沢田綱吉,對於十年前當眾拆自己的台的六道骸就更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斯夸羅實在不想向心情顯然不好、而且正處於毒舌狀態的xanxus解釋六道骸這個行動對於彭格列的重要性。
別說xanxus心裏肯定清楚,主要是他本人對六道骸也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前陣子就是為了這個鳳梨罐頭才跑到了冰天雪地的復仇者監獄、還在寒風和復仇者的殺氣里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繼續過濾了xanxus的話,斯夸羅繼續向對方進行例行的匯報,「同盟家族的首領們說要進行……」
&他們滾。」
這一次斯夸羅的話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直接遭受到了來自xanxus如同炮轟般的打斷。這位脾氣素來就暴躁的巴利安首領不耐煩地看着自己的部下,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斯夸羅先前提到過的所有人的鄙視,「還有什麼事。」
「……舟澗玟說要參加總攻戰。」
「……那是誰?」
………………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巴利安的首領給丟到記憶的哪個角落,舟澗玟在巴利安的日子可以說是如同米蟲一般滋潤又自在,每天不是和巴利安的婦女之友路斯利亞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就是趁斯夸羅快批完文件的時候跑去騷擾他一下。
不過舟澗玟最常做的還是只有兩件事:一個是和弗蘭一起去給精神體跑去當臥底、只留下一具空殼的六道骸換造型;還有一個是給六道骸的前獄友ghost進行洗腦——
本該是這樣的,然而事實和舟澗玟預想的卻完全不一樣。
舟澗玟救出ghost的本意是為了藉助他的特殊力量在最後關頭反咬某人一口,就算這條路走不通,她就打算把他「將要」從沢田綱吉等人那兒吸取的火焰弄來救尤尼。
誰知道她的實驗還沒有開始,這個如同牛皮糖一樣的平行世界的白蘭就自己黏了上來、而且剝都剝不掉。
別說是沒有任何不願意合作的意思,ghost甚至還主動提出了能夠坑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的方案一二三四,態度配合得讓舟澗玟忍不住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在。
對於舟澗玟顯而易見的懷疑,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值得質疑的地方的ghost直接兩手一攤。
&覺得我會放過把我弄到了這個世界、甚至還讓我變成了那個樣子的>
「……你是在說繞口令麼,金蘭先生。」
聽到了這個稱呼,原本還故意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的ghost立刻就垮了臉,像極了一朵即將凋謝的白蘭花,「……所以你一定要用這個稱呼麼?」
&道你更願意當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故作傲慢的舟澗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ghost,「如果你真的想要浪費我的五個損管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讓你如願。」
&要boom的一下就可以了哦,保證你馬上就形神俱滅喲。」
「……」
其實真要說的話,在ghost和金蘭這兩個名字當中,這位來自於平行世界的白蘭還是喜歡前者。
即使這個名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他而言是一種恥辱。
可至少好聽呀!
而且他實在是不願意在回憶自己的「命名儀式>
要知道如今已被指揮所的艦娘們直接用「五個損管」來代稱的ghost在被舟澗玟「修復」過後,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一個現象,而是終於再度擁有了實體。
大約是覺得自己的長髮代表了過去受到的恥辱,於是在當時被舟澗玟用斧頭追着劈了半個小時之後,穿着破破爛爛的囚衣卻毫髮無傷的ghost笑眯眯地向圍觀群眾要來了剪刀,減去了自己的一頭長髮。
而這些圍觀群眾中,就包括了因為修復倉這裏的動靜太大而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沒想到卻看見了自家指揮官小姐拿着華盛頓的斧子滿屋子裏砍人的一幕的維內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