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記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吼叫聲來自於李世傑。
有着電系異能幫忙分解體內的酒精,清醒較快,可因酒喝太多,醒來依舊是十幾個小時之後,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不對勁,只感覺自己的雙手都被壓着,微微的睜開眼睛,大腦里的記憶碎片不斷的重組,大概理出昨晚發生了一些什麼,還有入眼看到的一切,都讓他大吃一驚,自然而然控制不住,大吼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啊…」
「啊…」
小沫還是慢了半拍,好半響過後方才大叫一聲。
下一刻!
大床上的被子被拉來拉進,誰都在儘可能的掩蓋自己的身體。
也只有李世傑處於發愣之中,他不需要去爭搶被子,全因他是在中間,兩邊爭搶被子,都可以把他的身體蓋住。
大床之下,衣服凌亂被棄在地下。
床是很大,可因平常都是單人而睡,被子並沒有與大床一般的大小,反倒不是很大。
兩邊拉扯,最後形成默契,不再拉,防止走光更加重要,全都靠了靠,最後擠在中間。
「……」李世傑傻眼,有種身在福中很難頂之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痛苦並快樂着吧。
「這怎麼可能?」
宮子嫣的大腦一片的混亂,也在重組着昨晚發生的一切,最後還是無法冷靜下來,收刮着記憶,還是想不起來,唯一能夠刻的大概就是她喝醉,而後與小沫一起,把李世傑弄到房間裏,再之後就失去了意識,酒精全面發作,令她進入到睡眠狀態。
不,她還記得,在她睡過去的時候,好像有人撕扯她的衣服。
對,肯定,她百分之百的肯定,如若不然,怎麼會有現在這幅光景。
三個人光溜溜的。
難道是自己動的手?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沫倒是很冷靜,重組一下記憶碎片,想起了一些事情,特別是她親手下的藥,印象深刻,如今清醒過來,更加心虛,更加不堪,把小腦袋鑽了鑽,不願意讓人看到,實在是羞死人了。
「我說…我說…昨晚…昨晚我喝醉了。」
李世傑打破沉默,實在是剛才的那一幕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並沒有發覺昨晚之所以會陷入到沉睡之中有藥物的作用,自以為是酒精過量導致而成,又身為男人,面對這種境地,應該站出來:「真喝醉了,所以…」
「你給我閉嘴。」
宮子嫣跟小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低吼,多麼尷尬的事情,還被這麼赤果果的說出來,她們可是女人,臉皮比較薄,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女人總是這麼奇怪,昨晚她們還在謀劃着對李世傑的陰謀,手段還不是一般的下作,異常的彪悍,怎麼轉眼之間全都變了呢?
「好,我閉嘴,我閉嘴總行了吧?」
李世傑可是男人,讓一下沒有什麼,唯一令他頭疼的問題還是如何解決眼下的尷尬處境:「但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我…我想回家。」
「閉嘴。」
「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
兩女這一次並不一致。
「要不我…我下床?」李世傑弱弱的問。
「……」
「……」
沉默,兩女選擇沉默,她們也知道,總不能這樣下去,還需要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而李世傑下床,穿上衣服走人,仿佛就是最好的辦法,如若不然,她們真要吃大虧了。
三個人就那麼緊挨着,幾乎是零距離的接觸。
身上衣物一件也沒有,如果平等一點的話,男女都吃虧,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她們肯定是吃虧的。
「你們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李世傑也沒有辦法,如今只能硬着頭皮:「還有…把眼睛閉上,不准偷看。」
「切…又不是沒有見過。」宮子嫣很彪悍的頂了一句。
完全判若兩人,剛才還有那麼大的反應,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彪悍了呢?
還有昨晚她在替小沫謀劃着的時候,也很彪悍,與剛才完全是另一個極端的存在,中間的轉變是不是有點大了呢?
究其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女人你永遠都不懂。
「你要看就看唄,反正我也不吃虧。」李世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頗有點破灌子破撿的意思。
「哼…」
這下子,被兩女給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全都冷哼一聲,驚人的一致,隨即把眼睛牢牢的閉上,她們終究還是女人。
好不容易,李世傑快速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中間自然少不了要有所接觸,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衣物,就往身上套上去,手忙腳亂,那模樣很是奇怪,特別是在撿起貼身短袖之時,被一塊小布料給壓着,他也只能把那塊小布料拿開扔一邊,異常迅速。
好像那塊小布片沾有劇毒。
連整理一下都沒有,頭更是不敢回,像逃一般的離開房間,而後鑽出辦公室里,出了會所,鑽進布加迪威龍里,方才大鬆一口氣。
此時此刻,他心有餘悸。
宮子嫣的辦公室,就是一個魔窟,太過恐怖,以後要進去恐怕會有心裏陰影。
辦公室小房間裏!
一片的寂靜。
「你個小妮子,把姐給害慘了。」宮子嫣畢竟是大姐頭,出聲打破沉默。
「怎麼把你害慘了?」
小沫可不怕這位待她如親妹妹的大姐,特別是在這種場合之下:「我看某人,巴不得有這麼一天呢?」
未了,頓了頓,她更是大大的調戲了一把:「說不定昨晚壓根兒就沒有喝醉,都是故意的。」
「你…你個小妮子,竟然敢調戲我。」宮子嫣大怒。
「是不是只有某些人自己心裏清楚。」小沫揚了揚,一點都不懼。
「行,行,行,你這個小妮子,還翻天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宮子嫣張牙舞爪,終究還是沒有撲上去,反倒很冷靜的問:「你說咱們是不是便宜他了?」
「肯定的。」小沫笑了笑,有點點的苦色。
「那小子,賺大了。」
宮子嫣沒好氣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苦色還是喜色,總之,那笑意很是莫名複雜:「齊人之福啊,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晚是不是真便宜他了?」
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也別有所指,此『便宜』非彼『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