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在神奈川大雨傾盆的早晨,第四具屍體被發現。
媒體終究是嗅到了一絲氣息。一個案件爆出,便接二連三的爆出之前的案子。
又有所謂的專家分析博人眼球。警視廳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毛利小五郎的家門口被記者堵着。
感覺整個日本都快炸了。殺人取內臟,無規則可言。總之,人心惶惶。
這場雨已經下了三天,亞希獨自坐在房間裏看着窗外。
「你不着急嗎?」山本英人端着盤子站在門口看着她。
「我為什麼要着急。」亞希伸手拂去臉上濺到雨水。
「你不怕死嗎?」男人上前親親她的臉頰。「不過也沒關係,你的朋友已經找到答案了。」
「怕。」亞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真的不認識這哥們!雖然她對他們眉眼總有種熟悉感,但是她真的不認識山本英人。
「我可以知道嗎,你到底想幹嘛……」
每天都被人佔便宜,每天擔心自己晚節不保……真的很心塞。
「我們從很早就認識了。」男人搬了個椅子坐到亞希身邊。冰涼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我們相識,我常常都會唱歌哄你睡覺。」
「……你是我媽嗎?」亞希睜着半月眼,整個臉都在抽。
「不是。」
男人靠近亞希。淡淡的清香讓亞希昏昏欲睡。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趴在她耳邊說道:「我曾經死去,但如今復生……」
亞希的耳邊環繞着這句話,不斷地響起。
「醒醒!」和大叔查案回來的服部平次晃着亞希。
慢慢醒來的亞希渾身發軟,額頭滾燙。
「你睡覺不蓋被子就算了窗戶還開的這麼大!」和葉拿着藥,責怪道。
「那個人呢?」亞希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山本英人呢?!」
「什麼山本英人,我們住了三天除了管家和山本家主再沒有別人啊!」服部把她扶起來,接過和葉手裏的藥。「退燒藥,你快吃了。」
「這家主的次子不是叫山本英人嗎?」亞希吞了藥繼續問道。
「你見到英人了?」山本家主站在亞希的房門口。「那孩子已經一年多沒出現了。」
「黑頭髮,藍眼睛,手心有個胎記。是不是山本英人?」亞希晃了晃還混混沌沌的頭。
「是。」老人回答道。「既然目暮小姐沒什麼大礙老朽就先休息了。」
「您慢走。」
家主走後,亞希看着服部。「你給我一個答案,是不是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是……可是沒有動機。」服部點頭。「你怎麼知道?」
「山本英人告訴我,你的朋友已經找到答案了。」亞希的手臂撐在床邊,低着腦袋。
「這四位死者都是這家健身房的常客,和老闆關係很好。可是我們找不到老闆的動機。而且也找不到他販賣器官的證據。」服部搖搖她的肩膀。「你……」
「平次,你別吵了!讓亞希休息一會兒吧。」和葉看着亞希難受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讓她參與案件。
「如果器官不是販賣會是什麼?為什麼要選擇心臟和脾臟。」亞希的手臂實在撐不住身體,軟軟的趴在床上。
服部摸了摸下巴。「心臟和脾臟……是因為血量嗎?」
「脾臟造血,養心臟。」亞希的聲音悶悶的。「他的臉有沒有什麼變化?」
「臉?」服部思考的片刻準備搭話,卻發現亞希已經趴着睡着了。
這時大叔接到警視廳電話拎着服部就走了。
案件已經直接交到東京警視廳。刑事部部長小田敏郎召集了各市刑事部警員開會。
「亞希怎麼沒一起來?」小田切側頭問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小希早就向學校請假,和毛利老弟去神奈川了。」
從目暮那裏知道了情況,正巧看到毛利和服部走進來。「毛利,那孩子沒和你一起嗎?」
「啊?誰啊?」毛利大叔鬧了鬧頭,才想起來他說的是誰。「那丫頭髮燒了,就沒有參與案件調查。」
「鑑證科在嫌疑人家陽台上找到血跡,經檢驗是第四位死者的。」高木拿着資料發給大家。
服部才想起亞希給他發的信息,就問道:「高木警官犯罪嫌疑人是不是貧血,而且皮膚上佈滿疤痕,還怕光……雖然聽起來像吸血鬼但是這是亞希給我的訊息。」
「確實是這樣。」高木楞楞的點頭,繼而眉毛擰成一團。「不會吧……這也太慘了。」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目暮警部看了看他。
「卟啉病,又名血紫質病。是因為人體合成血紅素的過程中,某些酶異常導致合成受阻。導致體內卟啉無法轉化大量堆積在體內造成細胞的損傷。」服部拿着手機讀道。「這種患者就如同吸血鬼一樣對血液有強烈的渴|望。遇到陽光體內卟啉會轉化為毒素腐蝕肌肉和阻止。沒有血液供給他們的皮膚上會充滿疤痕迅速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