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端着狙擊槍的衛宮切嗣,蹲在一處視野極為開闊的聚集點上,不僅發現了迪盧木多master的身影,更發現了言峰綺禮派來的被強風吹拂的assas私n的身影。
「舞彌,停止動作,我發現了assas私n的身影。」
「assas私n?哪一位assas私n?」
衛宮切嗣眉頭微皺,聽着舞彌傳來的聲音,說道:「根本外形來看,應當不是第二位assas私n,想必,是那天晚上被遠坂時臣從者所殺死的人……」
「為什麼會……?」
「應該是有其他情況,我們猜想的並沒有錯,其中果然有着不對勁的地方。」
「暫時繼續觀察。」
「明白。」
……
距離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戰鬥非常遙遠的一處地下房間內。
遠坂家的宗主,遠坂時臣,正通過言峰綺禮的告知,從而了解着戰場的情況。
「未遠川集裝箱碼頭附近,一位saber和lancer正在進行戰鬥,只是,lancer的master沒有現身。」
「嗯?」遠坂時臣要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輕聲問道:「那麼,saber的master呢?」
「是一位銀髮的女人。」
「銀髮的女人?」遠坂時臣額頭微低,擁有着這樣發色的人,除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以外,還會有誰。
「綺禮,盯着那位銀髮女人,她可是非常重要的。」
「明白。」
……
距離集裝箱碼頭地帶不遠的一處昏暗巷道中,ber色rker呂布奉先的master正通過化為靈體狀態的呂布觀察着遠處的戰鬥情況。
瞧見戰鬥正無比激烈的兩人,面無表情的在心中已經下達了命令,那就是去試試saber和lancer兩人的力量。
擁有着a級狂化狀態的呂布,在各項能力值上面都不弱。
「看看到底能不能夠吸引出其他的從者……」滄月掏出手機,低頭靜靜的看着,擁有着和呂布奉先靈魂相同的功能,所以能夠從呂布奉先那裏知道具體的情況。
……
「轟……」
一杆紅色的長槍掀起飛騰的狂風,泊油路地面都被掀翻開來,碎石飛舞煙塵四起,讓阿爾托莉雅不禁皺起了眉頭。
兩人從開始交手到現在,都已經戰鬥很久了,只是到現在為止,兩人都沒有分出勝負,可以說,之前的戰鬥雙方仍舊有着在試探實力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過久的戰鬥,倒是lancer的master已經沒有了耐心,安靜異常的集裝箱場地,迴蕩起了lancer迪盧木多御主的聲音。
「lancer,遊戲該結束了,使用寶具殺掉saber撤離吧。」
聽見master傳來的話語,迪盧木多面色一怔,看着saber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很抱歉,saber已經沒辦法向之前那樣戰鬥下去了,我的master已經下達了命令,那麼,現在就要開始真正的戰鬥了。」
迪盧木多將自己左手上的長槍仍在腳下,右手握住的紅色長槍開始出現了變化。
紅色的槍桿上的神秘咒印迅速解除,變為了一杆深紅色的長槍,通體瀰漫着磅礴的魔力,阿爾托莉雅見到這一幕,雙眸都不禁收縮了起來。
在聖杯戰爭中,寶具能夠發揮的效果大致分為兩種,一邊是呼喊真名,釋放出的必殺技。
另一種則是將武器身本身就帶有的屬性來作為寶具使用。
雖然不知道lancer迪盧木多的寶具到底是怎麼樣的,阿爾托莉雅雖然沒有看出來,卻仍舊不會掉以輕心。
氣氛變得越發沉重起來,阿爾托莉雅緊握着手中被風王結界籠罩的誓約勝利之劍,腳步緩緩移動着,想要尋找到迪盧木多的破綻從而爆發出凌厲的攻勢。
可殊不知迪盧木多也是如此,雙手握住深紅色的長槍,迪盧木多動了。
那宛如獵豹般迅猛奔出的速度,讓阿爾托莉雅一下子變了臉色。
揮動着長槍,迪盧木多一槍刺出,阿爾托莉雅動作極為迅速的把誓約勝利之劍擋在的身前,格擋住迪盧木多刺來攻擊的剎那,被風王結界籠罩着的聖劍,居然溢出了本來的面目。
「這是……」阿爾托莉雅神色變得鄭重起來,自己的風王結界居然被削弱了。
「果然如此……雖然沒有看清楚你的長劍的具體模樣,但是,我已經看見了你劍的長度,這樣一來,就沒有辦法在迷惑我了,受死吧,saber!」迪盧木多低吼一聲,雙腿發力奔騰而出,揮舞着手中的長槍帶着巨大無比的力道橫掃了出去。
「轟隆!」
震耳欲聾的炸裂聲,迴蕩在四周,磅礴的勁風席捲着大地,兩名從者武器交織碰撞的剎那,那瀰漫出的能量餘波,直接把站在遠處的愛麗絲菲爾都掀退了兩步。
「唰……」
長劍穿透而過阿爾托莉雅的腹部位置,仿佛直接從腹部擦肩而過般的感覺讓阿爾托莉雅皺起了眉頭。
鮮血噴灑,阿爾托莉雅捂着自己的腹部,神色微微沉重,自己有魔力化成的鎧甲,居然沒有擋住那紅色長槍的攻擊?難道那柄長槍還有着破甲的能力?
愛麗絲菲爾看見阿爾托莉雅受傷,當即說道:「saber我馬上為你治療。」
身上的綠光一閃即逝,阿爾托莉雅撫了撫自己的被切割的腹部,心中稍定,鎧甲沒有破除,但是自己仍舊受傷了,那麼,也就是說自己身上的厚重的鎧甲沒有作用麼。
阿爾托莉雅長劍一揮,身上的鎧甲瞬間解除變為了藍色的禮服長袍。
「你這是?」迪盧木多微微訝異,有些不明白阿爾托莉雅的做法是什麼。
「既然無法防禦你的長槍,那麼,就只能夠選擇放棄防禦,直接將你斬殺掉就可以了。」
「倒真是……果斷……」迪盧木多向後退了一步,右腳已經勾到了自己的另一柄長槍。
「受死吧!」阿爾托莉雅輕喝一聲,手中的聖劍閃耀起了金色的光芒,劇烈的炸響聲,攪動空氣,引起了震震爆鳴,阿爾托莉雅腳下一踏,身形化作了一顆極速呼嘯的炮彈,衝着迪盧木多衝掠了過去。
恐怖的速度,卻讓迪盧木多臉上半點驚懼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saber,你上當了!」迪盧木多右腳一挑,微短的長槍迅速變為,直接變為了一柄金黃色的長槍,看着那衝到自己身前的saber,迪盧木多揮動着黃色長槍刺向了saber的喉嚨。
「是兩個寶具……」阿爾托莉雅瞳孔一縮,擁有着戰鬥直感的她已經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狂暴的速度下,根本就無法停下來的危機狀態下。
阿爾托莉雅腳下刮擦着地面,強行扭轉了自己的身體,也正是如此,身體宛如不受控制了一般,向着旁邊倒飛了出去。
左手手腕從迪盧木多的金黃色長槍上擦身而過,滾落在了一側。
「躲……開了?」迪盧木多有些驚訝,本以為saber就這樣死定了,沒想到,在那樣的速度下,居然還能夠躲開。
……
迅速從地上站起身,阿爾托莉雅低頭看着自己鮮血溢出的左手,有些無法動彈了。
已經為阿爾托莉雅施展了治療的愛麗絲菲爾瞧見那完全沒有動靜的傷口,不禁大叫了起來:「saber,我已經為你治療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好轉?」
就在愛麗絲菲爾話音落下的瞬間,極遠處,一道身影朝着兩人沖掠了過來,龐大的身形衝撞向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兩人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直接被掀翻倒飛了出去。
……
一直都在紅色拱形雄偉大橋上進行觀戰的日der征服王,在這一刻,也召喚出了自己的坐騎,看了眼趴在一旁的韋伯,征服王伸手把韋伯提了起來,放在了戰車上。
「我們,現在要過去麼?」
「自然,我想,時機已經到了。」
「時機?」
「不錯,各個時代的英雄豪傑能夠匯聚一堂,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若是錯過了,豈不是一大遺憾?!」
韋伯當即叫喊了起來:「日der你是不是笨蛋……聖杯戰爭不就是互相廝殺的麼。」
「那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放在這裏了。」征服王牽着韁繩,轉頭看了眼韋伯。
韋伯這下子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
一直使用隱形藥水進行觀戰的木桐,瞧見把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一同沖飛的雄壯身影,不禁驚訝起來。
「沒想到是這個人……」
「master?」
「呂布奉先,想來,應該是作為ber色rker職介被召喚而來的吧……這麼說來,關注這場戰鬥的人可不少啊……」
「master,那我們現在是……」
「尼祿你想過去試試麼。」
「當然啦奏者,餘一直都很想啊。」
「那你去吧。」
「哈哈,master,終於等到你說這句話了,余這就過去。」
從靈體轉變為實體狀態,身上已經轉變為了深紅色的戰鬥服飾,穿着禮服,手握着散發着火焰光芒的原初之火,尼祿的情緒從未有過的高漲起來。
注視着尼祿消失的身影,木桐轉過身,朝着一處陰暗的巷道走去,那裏,應該能夠遇見熟人吧……
……
「吼!」
雄壯的,宛如高達機甲般恐怖駭人的身影站在原本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兩人戰鬥的中央,呂布奉先發出撕裂的咆哮聲,那無人能敵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展現了出來。
「轟隆……」
中央場地一道雷霆閃過,伴隨着道道藍色電光從天而降的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