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火災中,死了一個醫生還有一個護/士,護/士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因為有報道,然而醫生的名字仿佛淹沒在了火海之中,誰也不知道那個醫生叫什麼。
就連一個科室的趙喆濤也不記得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了,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然而就在趙喆濤想起來的那一霎那,他竟然吞藥自/殺了。
趙喆濤剛才一直在求饒,不可能自己突然就尋短見,他剛才的動作瘋狂極了,而且滿臉扭曲,藥片吞下去,仿佛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然而其實藥片並沒有這麼快發作,趙喆濤是被自己嚇死的。
張九說:「現在怎麼辦?」
端木晉暘說:「先回去,現在唯一活着的就是陳醫生了,等他回來再說。」
眾人離開之後,端木晉暘把他的結界撤了回來,機場又恢復了原樣,不過有人在洗手間裏發現了自/殺的趙喆濤。
而且讓人驚訝的是,趙喆濤的行李裏面,竟然發現了一封遺書,他在張九和端木晉暘面前承認的行為,全都記錄在遺書里,這麼重大的新聞,當天下午媒體就公開了,引起了軒然大/波。
張九已經回到了醫院,因為趙喆濤的事情,醫院來了很多人,想要採訪趙喆濤的病人,張九有些不堪其擾。
端木晉暘說:「既然事情已經搞得差不多了,咱們今天回家住怎麼樣,周四再過來?」
張九一聽,立刻使勁點頭,他幾乎要被醫院憋死了,而且之前張九還一度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才會發瘋發狂,沒想到竟然是醫生的藥有問題,張九狠狠鬆了一口氣。
端木晉暘把醫院裏的行李給張九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只有幾件衣服,還有鞋子,然後就準備開車帶張九回家去。
張九的腿還沒有好,端木晉暘買了一台輪椅,直接推着張九去停車場,路上遇到了蒲紹安。
蒲紹安驚訝的說:「哎,張九你出院了?」
張九說:「是啊,反正沒什麼事,回家去養了,你呢?還要在這裏住多長時間?」
蒲紹安聳了聳肩膀,說:「我母親工作很忙,家裏也沒人,我一個人笨手笨腳的,陳醫生說我一個人呆在家裏很可能會二次骨折,我還是留在醫院等拆了石膏再說吧。」
張九抬頭看向蒲紹安,說:「那個……你和陳醫生很熟悉?」
蒲紹安說:「還行吧,他給我做過心理輔導。」
張九聽了更加詫異,說:「等等,你還需要心理輔導?」
蒲紹安看起來大咧咧,而且時常微笑,一看就是個溫柔健氣的陽光青年,竟然還需要輔導。
蒲紹安尷尬的笑笑,說:「你別笑話我啊,其實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母親工作很忙,從來沒人照顧我,多少有點心裏不平衡,陳醫生給我做過兩次輔導,也時常給我打電/話問問我的情況,所以關係還不錯。」
張九點了點頭,原來蒲紹安也有一些不願意說出來的往事。
端木晉暘突然說:「這幾天陳醫生有聯/系你嗎?」
蒲紹安奇怪的說:「沒有,怎麼了?他不是去外地開/會了嗎,聽說周四回來。」
端木晉暘說:「不,沒什麼,我只是打過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蒲紹安皺了皺眉,說:「我給他打電/話試試看,你們找他有事?那如果我聯/繫到他,讓他給你們回電/話?」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說:「謝謝。」
他說着,就推着張九到車邊上,然後把張九抱起來,放在副駕駛,給他系好安全帶,又在張九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說:「稍微坐一會兒,我把輪椅收到後備廂去。」
張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端木晉暘真是越發的溫柔了,溫柔中帶着心細,小心翼翼的對待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一尊易碎的玻璃工藝品。
張九覺得有點奇怪,然而端木晉暘的溫柔,還有他身上溫柔的陽氣,真是讓張九無比的沉淪,有一種心甘情願溺水的衝動。
端木晉暘把輪椅放好,然後坐進了駕駛位,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笑着說:「餓了嗎?也不知道三分他們先回去有沒有做好飯。」
張九和端木晉暘收拾病房的時候,一百二毛三分和塗麓就先回去了,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飯,給大人接風。
端木晉暘見張九總是伸手撓頭髮,說:「怎麼了?」
張九撓了撓頭頂的位置,說:「沒什麼,感覺有點癢,又有點刺痛。」
他撓的位置正好是尖耳朵冒出來的位置,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可能是要長小貓的耳朵吧。」
張九:「……」
張九心裏一陣緊張,心想着難道端木晉暘真的知道自己之前變成小貓咪的事情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長出了兩次耳朵和尾巴了。
張九的腿不能用/力,雙手撐着椅子,在副駕駛上輕輕的挪了兩下。
端木晉暘瞭然的一笑,說:「嗯?難道屁/股也有點癢嗎?」
張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因為端木晉暘真的說對了,不知道為什麼,股/溝的位置竟然有點癢,也有點刺痛,真的很想用手去撓,但是那個地方又不是腦袋,說撓就撓,在別人面前做這種動作真的很奇怪。
張九臉上通紅,端木晉暘見他擺/動着腰,輕輕在椅子上蹭的動作,突然有些口乾舌燥,忽然想起了之前張九光着身/體,頭上頂着一雙黑色的貓耳朵,白/皙的股縫中冒出一條又柔又軟的長尾巴的樣子。
那真是……美妙極了。
端木晉暘輕笑着說:「嗯,回家幫你撓撓,怎麼樣?」
張九臉上更紅,真想現在跳車算了。
兩個人火速的回了家,張九有些尷尬,終於又回到端木晉暘的別墅來了,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有點想念,好幾天都沒回來過了。
端木晉暘顯然也是很長時間都沒回來過了,因為他不在,家裏的陽氣不是很充足,只剩下式神的鬼氣,還有塗麓一個人的陽氣味道。
這種味道有些陌生,和端木晉暘身上的味道相差甚遠,張九不由的想到,之前端木晉暘一個多星期沒出現在自己眼前,莫名的突然開始疏離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腿受傷了,他們或許還在疏離。
端木晉暘把車子停在花園裏,直接把張九打橫抱起來,也不去拿後備箱裏的手提包,也不拿後備箱裏的輪椅,就打橫抱着張九徑直進了門,然後快速的上樓去。
二毛聽見大門發出「嘭!」的一聲,一下被踹開,抻着脖子說:「啊,大人和大哥/哥回來了呢!可以開飯啦!好餓好餓,我都要餓死啦。」
然而端木晉暘卻沒有聽到二毛說的話,因為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想吃掉張九。
塗麓甩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坐在桌邊,笑眯眯的說:「啊呀,看起來咱們要先吃飯了,不用等他們了。」
張九腿不能動,被端木晉暘抱着快速的往樓上走,在眾人的注目禮之下,抱進了房間,「咚!」一聲,端木晉暘把門踢上,然後快速的把張九壓在床/上。
張九驚訝的說:「等等,這是要幹什麼?」
端木晉暘低笑了一聲,說:「干/你。」
張九滿臉通紅,真想捂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盜鈴也挺好的。
張九說:「好漢,有話好好說……我,我肚子餓了,能先吃飯嗎……」
端木晉暘說:「是嗎,那正好,我肚子也餓了,想先吃小九。」
張九真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有點受/不/了/了,端木晉暘的情話說的越來越利索,而且面不改色,一臉正經又溫柔的表情,張九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因為他只要稍稍一呼吸,就能聞到端木晉暘那佔有欲十足的陽氣,讓張九身/體裏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張九閉着眼睛,還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端木晉暘就親了親張九的胳膊,突然用沙啞的聲音說:「小九,我不在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張九一愣,隨即又快速的回憶起自己每天晚上等着端木晉暘回來,然而端木晉暘的工作很忙,每天晚上都看不到人,或許端木晉暘回來過,但是他們總是擦肩而過,張九足足一個多星期沒見過他的面。
張九那個時候有些心慌,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慌什麼。
一想到這裏,張九就慢慢放下了胳膊,用眼睛盯着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親/吻着張九的眼睛,說:「在想什麼,告訴我好嗎,小九。」
張九惡狠狠的說:「在想怎麼幹翻你這個上了就跑的小妖精。」
端木晉暘沒忍住,一下就笑了出來,說:「是嗎,那恐怕很困難,我猜你現在也沒想到辦法。」
張九用沒骨折的腿踹了他胸口一下,說:「少看不起人啊,有本身你撅着屁/股讓我/干!」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嗯,我家小九說話還挺爺們的?」
他說着,直起身來,開始脫自己的襯衫,領帶抽下來扔在地上,襯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然後也扔在地上,白色的襯衫仿佛端木晉暘平時的為人,一絲不苟,也不苟言笑,順着大床的邊沿滑/下去,最後落在地上鋪開,那上面的陽氣也隨着端木晉暘的動作而鋪開,瀰漫在空氣中。
瀰漫在整個房間裏,瀰漫在張九的鼻尖兒,張九看着端木晉暘裸/露的胸口,肌肉流暢的腹肌,隱約可見的人魚線,不由得「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結巴的說:「褲……褲子提那麼低,騷包!」
端木晉暘低頭看了看自己,更是直起上身,然後伸手勾開自己的皮/帶,「嗖——」的一聲把皮/帶扔在床/上,端木晉暘的西褲往下滑,露/出裏面的內/褲邊緣,還有更多的人魚線。
端木晉暘笑着說:「小九不喜歡?」
張九「咕嘟」又咽了一口唾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看着端木晉暘解/開西褲的扣子,張九突然伸出手,按在端木晉暘的手上。
端木晉暘抬起頭來,張九嗓子干啞的說:「我……我來……」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不過還是鬆開了手,張九的雙手發/抖,微微欠起身來,靠坐在床頭上,手指發/抖的開始解端木晉暘的西褲扣子,然後慢慢的落下端木晉暘的拉鎖。
端木晉暘見張九滿臉是汗,一下就涌/出了熱汗,薄薄的襯衫都染濕/了,裏面沒有穿背心,一層襯衫變得有些透/明,汗滴順着張九的脖子,一路滑/進了領口,滾落在張九的胸膛上,又汗濕/了一片襯衫。
端木晉暘笑了笑,說:「別緊張,幫我脫/下來,好嗎?」
張九粗喘了一聲,說:「誰緊張,你等着吧,我身殘志堅也能幹爽你!」
端木晉暘聳了聳肩膀,沒有反駁,而是握住張九的手,張九還拽着他的褲子邊沿,端木晉暘握着張九的手,慢慢的脫/下自己的褲子,連帶着內/褲一起脫了下來,張九的熱汗越發的多了,眼睛幾乎被端木晉暘的身材吸住了。
端木晉暘欠身往前,讓自己的褲子脫/下來,順便在張九的耳朵邊輕輕一舔,說:「好啊,我等着。」
張九腦袋幾乎要炸了,隨着衣服和褲子的滑落,端木晉暘身上的陽氣猛烈的炸出來,張九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明明對方根本沒碰自己,但是張九全身打顫,陽氣仿佛是端木晉暘溫柔的手掌,已經遊走了張九的全身,每一寸肌膚。
張九坐不住了,一下倒在床/上,仰着脖子,深深的呼吸着,突然抓/住端木晉暘的手,吃力說:「幫幫我,好熱。」
端木晉暘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一下變成銀白色,上面爬上淡淡的龍鱗花紋,笑着說:「聽小九的。」
張九還是敗下陣來了,感覺敗得一塌糊塗,他腦子裏一團漿糊,黑色的耳朵和尾巴一下就冒了出來,軀殼已經克制不住那種快/感,本能的冒出了耳朵和尾巴,不斷的顫/抖着。
黑色的小耳朵快速的聳/動着,隨着端木晉暘的衝撞,毛/茸/茸的尾巴在床/上不斷的晃來晃去,仿佛是一條小魚,乾渴的在沙灘上跳動。
張九並沒有暈過去,然而他幾乎沒有/意識了,只能抱住端木晉暘,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
端木晉暘看到他的耳朵和尾巴,一瞬間更加興/奮了,張九的皮膚非常白/皙,白的透/明,黑色的尾巴從他白/皙的股/溝冒出來,那種感覺讓端木晉暘瘋狂。
端木晉暘伸手過去,捏住張九的尾巴根,張九「哎」的叫了一聲,甜膩的呻/吟從鼻子冒出來,身/體劇烈的顫/抖,驚訝的看着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眯着眼睛笑,說:「夾/住我,夾/緊一點,真是乖孩子,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低沉溫柔的嗓音,仿佛是蠱惑力十足的咒語,張九被陽氣包裹/着,整個人都在沉淪,被快/感推到了頂峰,全身的毛孔幾乎都張/開了,張九的身/體幾乎禁不住這樣的快/感,戰慄之後,一下陷入了昏睡。
端木晉暘親了親張九的額頭,說:「小九又把我丟下了,真是壞孩子。」
張九睡得很安穩,身/體暖洋洋的,和之前一個星期感覺一點兒也不同,那時候房間裏沒有端木晉暘的氣息,讓張九感覺到很不安,很無措。
而現在,身/體暖呼呼的,張九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射手摸了摸旁邊,不過沒摸/到東西,納悶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裏的掛鍾顯示是晚上九點半。
張九嚇了一跳,竟然已經是晚上了,房間掛着窗簾,但是不難看出來,外面應該是黑漆漆的,屋裏只開着一盞小夜燈,其他的燈光沒有開。
張九坐在床/上,左右看了看,只有自己一個人,這讓張九有點心慌。
張九的手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在床/上壓了壓,那東西軟/軟的,毛毛的,手/感特別好,就跟小貓咪的尾巴一樣。
張九回頭一看,真的壓住了一條貓尾巴,還以為是端木晉暘家裏養的那隻小黑貓。
不過竟然有貓咪被壓住了尾巴不驚叫的,張九好奇的揪着那條尾巴,像是小貓倒毛線球一樣,一點點拽過來,然後驚奇的發現,這條尾巴竟然連接着自己的……屁/股!
張九「啊!」的嚇了一跳,大喊了出來。
端木晉暘給張九洗了澡,看他睡得很熟,就沒有打擾他,準備下下樓把吃的端上去,等張九醒了正好可以吃。
結果就聽到樓上突然傳出張九「悽慘」的叫/聲,然後是「咚!」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倒了的聲音。
端木晉暘立刻扔下手裏的東西,大長/腿一步跨三四個台階往上沖,「嘭!」的一下撞開門,就看到張九從床/上倒了下來,倒在地上,還把旁邊的小桌子給弄翻了,上面擺着一個玻璃杯和一個玻璃水壺,都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裏面的水也灑出來,弄得張九一頭一臉都是。
張九的黑色/貓耳朵聳/動在腦袋上,貓尾巴耷/拉在地上,被水澆的濕/淋/淋的,仿佛是剛剛洗了澡的小貓咪,一臉驚喜的坐在地上,看到端木晉暘,立刻露/出求救一樣的眼神。
那小眼神讓端木晉暘想要快速的走過去,然後把張九狠狠壓在床/上,狠狠的再干一次。
張九可看不出端木晉暘的神色變化,而是像見到了救星,立刻伸着手說:「端……端木先生,我好像長尾巴了!」
三個式神和塗麓也聽到了驚叫/聲,火速的衝過來,還以為大人遇到了危險,結果剛走到門邊上,就聽到張九無助的聲音,都是一臉無奈,默默的轉頭走了。
張九或許是最後一個發現,自己竟然長了耳朵和尾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