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嫚!」
廉開見沈嫚嫚醒過來,簡直要高興壞了,狠狠鬆了一口氣,緊緊抱着沈嫚嫚,把人箍在懷裏,說:「嫚嫚,你醒了嗎?哪裏難受,哪裏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沈嫚嫚就怕廉醫生把自己送到醫院去,趕緊說:「我沒事。樂文小說|」
他說着,要站起來,廉醫生卻不放開他,把人抱在懷裏,緊緊摟着說:「嫚嫚,我知道錯了,我是混/蛋,我不該瞞着你,但是我是怕你擔心,沒想到……」
完全沒想到這麼巧……
廉開着急給沈嫚嫚解釋,但是四下又荒郊野嶺的,再加上這個樹林裏似乎鬧鬼,或許有什麼人冤死在了這裏,結果變成了冤死鬼,陰氣很重。
張九說:「不如回店裏,坐下來慢慢說?」
張九看了一眼時間,時間有點晚了,天色也黑的厲害,不過幸好甜品店的二樓是住房,店員還沒有住滿,有幾個房間是空着的。
因為今天是周五很忙,所以溫璟琛和万俟涼本身也打算住在店裏的。
眾人又回了甜品店,那個叫楊予詩的女人早就走了,万俟涼見他們回來,不明所以,走過來笑着說:「九哥,你肯定是回來打包/夜宵的!」
張九:「……」自己長得這麼像吃貨嗎?
因為時間晚了,所以店裏也清閒了一些,眾人進來不需要等位,直接找了個大桌坐下來。
廉開把最近幾天的事情給沈嫚嫚說了一遍,其實廉開和楊予詩並沒有什麼,也沒有出軌,不過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廉開不想讓沈嫚嫚知道,本身覺得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自己可以擺平,但是真沒想到沈嫚嫚想去的甜品店竟然就是這家。
廉開家裏裝修好了,他就搬回去住了,說實在的,和沈嫚嫚住在一起其實挺折磨人的,並不是沈嫚嫚家裏不舒服,而是因為兩個人要朝夕相對,但是廉開和沈嫚嫚交往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廉開為了不嚇到沈嫚嫚,儘量顯得紳士一些,兩個人拉手都很少,更別說做親/密的動作了。
廉開搬走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他早上才到醫院,結果就有人找他,是楊予詩的爸媽,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廉開小時候見過楊予詩的爸媽,因為他爸媽和廉開的父母是好朋友,總是一起聚會,幾乎是無話不說,生意上也有很多合作。
當時楊予詩剛出生,廉開的爸媽帶着他去看望,結果兩家人都很高興,就口頭許下了娃娃親,不過當時孩子太小,而且也只是開玩笑。
後來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廉開的爸媽全都去世了,那時候廉開只有一個姐姐,他們雖然繼承了家產,但是沒人會經營公/司,公/司一落千丈,廉開的姐姐又經常揮霍,仿佛就是希望爸媽早點死了,然後才好當家揮霍。
遺產很快就要揮霍完了,公/司也被其他人收/購走了,當時楊家也出手收/購走了廉開父親的公/司,以很低的價/格,幾乎是白撿。
廉開那時候還小,單純的以為楊叔叔和楊阿姨是在幫自己,結果他記憶很深刻的是,楊叔叔那時候笑着告訴他,反正廉家的公/司在他這個不懂事的孩子手裏也要落敗,還不如交給自己經營,也算不枉費廉開父親的心血。
自從那個時候,廉開總算是看清楚了,沒有人會幫助自己,至於什麼娃娃親,也根本沒人當一回事,楊家從此和廉開斷了聯/系。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廉家雖然落魄了,但是廉開竟然很出色,他考上了名牌大學,變成了高材生,出來當了一名醫生,空閒的時間竟然開始投資公/司,成功收/購回了父親的幾家公/司。
楊家也漸漸聽到了廉開的名頭,因為當年廉開年紀很小,所以楊家的人以為廉開不記得當年的事情,現在廉開年輕有為了,楊予詩也要大學畢業了,正籌劃着嫁人,楊家父母就想到了廉開。
那天楊予詩的父母來醫院找廉開,其實廉開心裏很暴躁,他向醫院請了假,準備和楊予詩的父母談清楚,當年自己落魄的時候,楊予詩隻字不言娃娃親的事情,而且還落/井/下/石搶走了公/司,現在廉開根本不可能娶他家女兒。
不過廉開這個人已經/學會了偽裝,做事一向很溫和,不想為了那麼多年/前的陳年舊賬,和楊家撕/破臉皮,只是委婉的拒絕了。
哪知道第二天楊家父母又打來電/話,說楊予詩在大學城上學,讓他和楊予詩培養一下感情,一起去約會。
當時廉開很暴躁,但是他決定當面和楊予詩說清楚。
不過廉開沒想到楊予詩見到自己竟然滿臉愛慕,說實話,他們根本沒見過幾面,廉開家裏落魄的時候,楊予詩還不到兩歲,怎麼可能記得自己。
更讓廉開沒想到的是,他只是想和楊予詩把話說清楚,哪知道就這麼巧,沈嫚嫚竟然也來了這家甜品店,這家甜品店離沈嫚嫚住的地方和公/司都不算近,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
廉開有些疲憊的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大,沒必要讓你知道,我怕你知道不高興,沒想到……」
沈嫚嫚低着頭,口氣酸溜溜的說:「我看那個楊小/姐愛你愛的不得了。」
張九:「……」
張九正在喝奶昔,「噗」的一口差點噴/出來,因為沈嫚嫚的醋味已經撲過來了,他都聞到了。
廉開立刻說:「我剛才已經把話和她說清楚了,不會再見她了,況且楊小/姐也算是第一次見我,怎麼可能愛我愛到不行?」
沈嫚嫚翻了個白眼,勉強說:「你自己知道就好,又死板又不溫柔,還沒端木先生帥。」
端木晉暘:「……」吃甜點也中槍。
廉開笑了一聲,說:「是是是,嫚嫚肯接受我,是我的福氣。」
廉開全都和盤托出了,沈嫚嫚說到底只是吃醋,氣消了也就好了。
溫璟琛正好從後廚走出來,把新研究的甜品給他們試了試。
張九看到溫璟琛從後廚出來,頓時嚇了一大跳,因為溫璟琛的頭頂上竟然戴着黑色的貓耳朵,就是之前万俟涼戴着的那個發卡。
溫璟琛冷着臉,戴着貓耳朵的樣子實在讓眾人接受無/能,頓時都打了一個冷顫。
溫璟琛見眾人盯着自己,那目光又有點躲閃,真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意思,淡淡的說:「怎麼了?」
張九咳嗽了一聲,說:「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戴着那個,還真是……真是有個性……」
溫璟琛抬手摸了摸黑色的貓耳朵,態度依然很淡然,說:「哦,蛋/蛋喜歡我戴着。」
張九:「……」作為/哥/哥,也是蠻拼的。
溫璟琛說:「九哥你們是不是要留下來,不過只剩下一個空房間了,我和蛋/蛋可以住一起,能再騰出一個房間。」
他說着,轉頭看向沈嫚嫚和廉開。
沈嫚嫚的臉「唰!」的一瞬間就紅了起來,廉開笑眯眯的說:「我和嫚嫚一間沒問題,麻煩你們了。」
溫璟琛和万俟涼上去收拾了一下房間,蛋/蛋很歡快的指揮着戴着貓耳朵發卡的溫璟琛收拾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打包起來,準備搬到哥/哥房間去。
其實万俟涼一直和哥/哥住在一個房間,不過後來因為長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房間,但是万俟涼不僅認床,而且還認「抱枕」,不讓哥/哥抱着睡就睡不踏實。
蛋/蛋很爽/快的把自己的房間騰給了張九和端木晉暘,空房讓沈嫚嫚和廉開住。
廉開倒是很淡定,沈嫚嫚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臉色紅撲撲的,說話結巴,幾乎要把奶昔的杯子給啃了,一看就是緊張過/度的樣子。
張九拍了拍沈嫚嫚的肩膀,笑着說:「你放心吧,我覺得廉醫生不是那麼禽/獸的人,你別做禽/獸就好了。」
廉醫生先上樓去了,沈嫚嫚因為太緊張,所以抓着張九不讓他上樓,非要和張九促膝長談,要和張九談論「做/愛」的事情。
張九也滿臉通紅,說:「我這個……我這個和你不一樣吧?」
沈嫚嫚差點忘了,自己並不是個女人,嚴格來說,他也不是人,而是修成的人形,肉/身的狀態需要用肉/身維持。
沈嫚嫚的原型是一條黑蛇,體溫很低,本身就是冷血動物,而且關鍵是,他是一條公蛇……
沈嫚嫚被派來做臥底的時候,其實為了考慮到自己身上並沒有正常男人的陽氣,所以才會偽裝成女人,對他來說,塑造一個女人的肉/身並不算難。
現在沈嫚嫚身上的封印被沖開了,確保他不被發現的封印碎裂,沈嫚嫚的靈力很可能外泄,沈嫚嫚可不保證,一旦緊張起來,靈力是不是會控/制不住,顯出原形。
如果顯出了黑蛇的狀態,沈嫚嫚覺得還是好的,不過顯出了男人的狀態,沈嫚嫚不知道廉開/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耍他的變/態……
沈嫚嫚一邊為能和廉開住一間房間而高興緊張,一邊又為自己的真身而擔心。
張九安慰了一下沈嫚嫚,告訴他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畢竟廉醫生一直很紳士,頂多他們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接個吻,已經極限了。
沈嫚嫚一想,好像也正確……
時間到了十點半,蛋/蛋的生物鐘準時困了,幾乎要趴在桌上睡着了,溫璟琛抱着蛋/蛋上了樓,說:「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還要開張,蛋/蛋說要賣早點,可能會吵一些,大家也早點休息吧。」
張九一聽,甜品店竟然還賣早點,那真是太好了,明天早上又能吃到豐盛的早餐了。
張九拉着端木晉暘去睡覺,還回頭笑眯眯的說:「克制啊!」
沈嫚嫚翻了一個白眼給張九,也磨磨蹭蹭的進了房間,一進房間,結果就看到廉醫生從浴/室出來。
原來廉醫生已經洗過澡了,不過他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還是穿着他那身襯衫和西褲,頭髮有點濕,但是穿的很整齊,從浴/室里走出來。
廉醫生看到沈嫚嫚,說:「快去洗澡吧,趕緊睡覺。」
沈嫚嫚略緊張的跑進浴/室里,他進了浴/室,鎖死門,這才卸下自己的偽裝,如果說有什麼相同,那麼就是臉和頭髮相同,沈嫚嫚的原型也是這樣的臉,還有一頭長髮,不過身/體並不相同。
畢竟沈嫚嫚是個公蛇,並沒有女人該有的位置,他修/煉出來的肉/身也是男人的身/體,只是用靈力偽裝起來。
沈嫚嫚在浴/室里磨蹭的洗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似乎對於廉醫生來說,應該沒什麼吸引力,畢竟廉醫生喜歡女人。
沈嫚嫚有些焦躁,使勁抹着臉,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從裏面穿戴整齊之後出來。
沈嫚嫚一出來,結果就看到廉醫生在地上打了地鋪,已經躺在床邊的地上了。
廉醫生見他出來,笑着說:「頭髮還濕着?快擦擦,雖然是夏天,不過也別感冒了。」
沈嫚嫚簡直覺得自己白緊張了,原來廉醫生是要打地鋪,所以才答應的這麼爽/快。
廉醫生讓沈嫚嫚坐在床/上,因為沒找到吹風機,就拿了條毛巾給他擦頭髮,沈嫚嫚的頭髮很軟,又順又長,摸在手心裏滑溜溜的。
沈嫚嫚仰着頭看廉醫生一臉溫柔的動作,突然心裏跳得很快,他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雖然自己有「保命符」,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意外,自己隨時都會被人發現,那麼到時候就要離開廉醫生,或者被廉醫生厭惡。
一想到這裏,沈嫚嫚的心臟跳得更快,他突然站起來,廉醫生詫異的說:「弄疼你了嗎?還沒擦好。」
廉醫生說着,突然「啊」了一聲,身/體猛地向後,一下被沈嫚嫚壓倒在床/上。
「嫚嫚?」
廉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沈嫚嫚的嘴唇已經壓了下來,含/住廉開的嘴唇,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說實話他沒有經驗,唯一的經驗還是和廉醫生接/吻,還是相當青澀的。
廉醫生感覺到沈嫚嫚在自己懷裏顫/抖,不由得眼神發沉,伸手摟住沈嫚嫚,加深了親/吻。
沈嫚嫚眯着眼睛,突然伸手一抽,將廉醫生搭在床邊的領帶抽/了過來,嘴角挑/起一絲笑容,伸手一繞,將領帶纏在廉醫生的眼睛上。
廉醫生有些詫異,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沈嫚嫚把領帶系好,將人按在床/上,伸手一抽,又聽到「嘶啦——」一聲,沈嫚嫚又將廉醫生的皮/帶抽下來,不等廉醫生反應,「唰唰」兩下,動作利索的將廉醫生的手腕綁住。
「嫚嫚?」
廉醫生更是詫異,但是沈嫚嫚不說話,只是快速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因為廉醫生看不到,沈嫚嫚就卸掉了偽裝,白/皙的皮膚,細細的水蛇腰,仿佛很有柔韌性,然而卻不是女人的身/體。
沈嫚嫚一邊青澀的親/吻廉醫生分散注意力,一邊給自己做擴張,他以前沒做過這事,也不太懂,但是大約知道步驟,簡單的擴張了一下,很快扶住廉醫生的肩膀,就要自己沉下去。
「嗬……」
沈嫚嫚嗓子裏抽/了一口氣,疼的他滿臉都是汗,廉醫生卻呼吸粗重起來,說:「嫚嫚,鬆開我的手……鬆開我的手!」
沈嫚嫚疼的不行,廉醫生的語氣很可怕,非常低沉,仿佛是憤怒一樣,沈嫚嫚突然有些絕望,手指一動,幫助廉醫生手腕上的皮/帶一下鬆開了。
「嘭!」的一聲,沈嫚嫚完全沒防備,廉醫生將他壓在床/上,雙手掐住他的細/腰,呼吸粗重的說:「真是壞孩子,這種事情應該我來做。」
沈嫚嫚驚呼了一聲,雖然很疼,但是還有奇怪的感覺,又怕廉醫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但是後來真的忍不住了,一邊抽泣一邊呻/吟,說:「好疼,輕一些。」
沈嫚嫚不讓廉醫生摘掉眼睛上的領帶,廉醫生低頭親/吻沈嫚嫚的淚水,呼吸還是發狠的粗重,說:「乖,快好了……壞孩子,是你先惹我的。」
張九和端木晉暘睡在隔壁,張九很快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因為牆面真的不隔音,聲音真是無比的清晰,隔壁說話的聲音,還有哭泣的聲音,聽得真的一清二楚。
原來廉醫生一般不禽/獸,禽/獸起來不是人……
張九一臉通紅,被吵得根本睡不着,端木晉暘從背後把他摟進懷裏,笑着說:「睡不着,嗯?」
端木晉暘說着,還伸出舌/頭,在張九的耳朵上舔/了一下,張九「啊!」了一聲,全身一抖,使勁捂住自己的耳朵,回頭瞪了一眼端木晉暘,一回頭,頓時撞進端木晉暘滿滿都是情/欲的眼睛裏。
端木晉暘翻身起來,含/住張九的嘴唇,張九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不能自拔,仿佛只是一個眼神,張九已經被能感受到那種溺水一般的渴望。
張九身起手來,摟住端木晉暘的脖子,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的聲音,好像是敲門。
不對,大晚上的,好像是有人在敲牆,而且有一定的規律,不停的「叩叩、叩叩」敲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