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勞動合同 第173章游泳館11

    張九皺了皺眉,說:「二毛?」

    崔陸離眯了眯眼睛,說:「對。」

    張九說:「二毛果然是你派來的人?」

    崔陸離說:「封芒在你們那邊,我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想必你們了解的很清楚了吧,何必再問呢?」

    張九冷笑了一聲,說:「封芒受了重傷,又沒有了內丹,昨天回去之後一直在昏睡,我們怎麼了解?」

    崔陸離聽到封芒受重傷在昏迷,心臟頓時提了起來,似乎有些焦躁,直接了當的說:「我要見封芒。」

    崔陸離又說:「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了解的任何事情,關於蛇紋咒印的事情。」

    他說着,左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黑色,張九吃了一驚,說:「你……」

    崔陸離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竟然就是那個黑色的蛇紋咒印,和端木晉暘左臉上的一模一樣,而且咒印的顏色非常深,左臉已經爬滿了。

    不過轉瞬,崔陸離就把咒印壓下去了,臉上似乎什麼也沒有一樣。

    張九看了一眼端木晉暘,這事情關係到端木晉暘,張九也不敢拒絕了,端木晉陽伸手壓住張九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先說話。

    端木晉暘說:「封芒的確在我家裏,我也的確可以讓你們見面,但是你要先把封芒的內丹拿出來。」

    崔陸離皺了皺眉,看向端木晉暘,不過只是猶豫了一兩秒鐘,就攤開手,一個綠油油的,仿佛是貓眼石的東西滾在崔陸離的掌心裏。

    張九立刻鬆了一口氣,幸好崔陸離沒有吞噬內丹,否則封芒這輩子都要靠吊着一口氣存活下去了,哪天氣沒了,或者供應沒有了,封芒就會毫無抗拒的死去。

    端木晉暘將內丹拿回來,放在張九手心裏,說:「走吧。」

    崔陸離似乎鬆了一口氣。

    張九回病房和沈嫚嫚打了一聲招呼。

    沈嫚嫚已經換藥回來了,正在嬌羞的和廉醫生說話,那表情讓張九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張九和沈嫚嫚說了一句話就走了,三個人下了樓,就看到一個人靠在醫院的大門口,似乎在等人,他的頭髮披散下來,一直垂到腰/際,臉頰只有巴掌大小,長相非常可愛漂亮,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卻冷着臉,壓着嘴角,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是二毛!

    張九看到了二毛,二毛也看到了張九,一瞬間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驚慌,隨即低下了頭,嘴角壓得更向下了。

    眾人走過去,崔陸離招了一下手,說:「跟上。」

    二毛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點了一下頭,跟着他們往停車場走。

    端木晉暘開車,張九坐在副駕駛,崔陸離和二毛也上了車,四個人直接往端木晉暘的別墅去了。

    張九剛下了車,就看到了三分,三分也從外面回來,在大門口和眾人打了一個照面,自然還有二毛。

    二毛的眼神晃了一下,立刻垂下頭來,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眾人進了別墅,塗麓看見他們,說:「張九,你回來的正好,快點來,封芒又不行了,你要給他點陰氣才行。」

    張九一聽,立刻跟着塗麓往樓上沖,崔陸離表情非常焦躁。

    眾人快速上了樓,張九衝進房間,就看到封芒躺在床/上,跟死人沒有兩樣,幾乎沒有進氣,出氣也很少,臉色蒼白,雙頰凹陷,整個人毫無生氣,透露着一股極度的憔悴。

    張九趕緊過去,壓住封芒的下巴,將他的嘴打開,然後將貓眼石一樣的內丹頂/進封芒嘴裏,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合,同時抬起他的脖子,讓內丹順着封芒的嗓子咽下去。

    封芒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感覺到一股極大的陰氣突然滋養着自己,那種陰氣非常熟悉,因為來自自己的靈力,冰涼的內丹順着嗓子咽了下去,一瞬間就和封芒融合在了一起。

    封芒猛地吸了一口氣,臉頰瞬間紅/潤起來,似乎有了些精神,喘氣的力度也變得大了,眼睫快速的顫/抖着,慢慢睜開了眼睛。

    「封芒?」

    張九一陣驚喜,封芒醒過來了,看樣子似乎沒事了。

    封芒慢慢睜開眼睛,還以為自己是做夢,畢竟他已經沒有內丹了,但是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靈力在自己腹部遊走,他看到了張九和端木晉暘。

    更重要的是,他還看到了崔陸離……

    崔陸離坐在輪椅上,靠着臥室的門,並沒有進來,正深深的注視着封芒,封芒覺得自己果然是做夢,不然為什麼會看到崔陸離。

    崔陸離是最希望他去死的人,根本不可能用這樣關心的目光注視自己。

    一瞬間封芒覺得自己實在太脆弱了,他的眼睛很酸,眼圈有一股燒燙的感覺,嘴裏喃喃的說:「義/父……」

    他說着,眼圈一濕,已經哭了出來,眼淚順着鬢髮直接滾下來。

    張九連忙給/封芒擦掉耳邊的眼淚,以防流進耳朵里,他聽不清封芒在說什麼,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顫/抖。

    張九趕緊低下頭去,說:「封芒,你說什麼?」

    封芒的眼神很呆滯,直直的注視着崔陸離,嗓子裏顫/抖地說:「義/父……義/父……」

    張九一瞬間聽明白了,愣了一下神,不由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端木晉暘招了招手,說:「我們下樓去吧。」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跟着張九往樓下走,崔陸離留在了臥室門口,看着封芒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的眼圈很紅,不一會兒頭髮已經被淚水浸/濕/了。

    崔陸離終於沒忍住,轉着輪椅過去,輪椅停在了床邊,崔陸離的手伸出去,輕輕的擦/拭着封芒耳邊的眼淚,低聲說:「傻孩子,哭什麼?是傷口疼嗎?」

    封芒閉了閉眼睛,眼淚還是不停的順着眼角流下來,喃喃的說:「我又做夢了。」

    崔陸離笑了一聲,親在他的額頭上,說:「你總是夢到義/父嗎?」

    封芒點了點頭,他剛剛拿回了內丹,有些疲憊,在崔陸離輕輕的撫/摸下,封芒禁不住困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崔陸離輕聲說:「那在夢裏,義/父是什麼樣子的?」

    封芒閉着眼睛,嘴唇輕輕張合的說:「很……很溫柔,不會不理我……」

    崔陸離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髮,說:「這樣說來,你希望義/父溫柔的對待你?」

    封芒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珠子有些發紅,裏面全是血絲,卻搖了搖頭,他費盡的伸手拉住崔陸離的袖子,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裏,似乎怕崔陸離突然消失一樣,搖頭說:「不……我不配,是我傷害的你……」


    崔陸離抓/住封芒的手,放在嘴唇邊親/吻,說:「傻孩子,別說了,我們已經扯平了。」

    封芒死死盯着崔陸離的眼睛,崔陸離慢慢低下頭,親/吻在封芒的嘴唇上。

    封芒「嗬……」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快速的挽住崔陸離的脖子,他的雙手有些無力,但是仍然艱難的摟住崔陸離的脖子,嗓子裏發出呻/吟的聲音,配合着崔陸離的親/吻,張/開嘴唇,主動將自己的舌/頭送過去。

    崔陸離狠狠的吻着封芒的唇/舌,伸手撫/摸/着封芒的脖頸,封芒身/體猛地一抖,睜大了眼睛,發出「啊!」的一聲輕抖,急促的喘了兩口氣。

    崔陸離輕笑了一聲,他知道封芒的敏/感點在哪裏,封芒的後脖子很敏/感,平時也怕癢,只要溫柔的去觸/碰,輕輕的用嘴唇去磨蹭,封芒就會戰慄不止,而且驚慌失色,那種驚慌的表情實在能挑/起崔陸離的欲/望。

    崔陸離抱着封芒,說:「喜歡嗎?希望義/父這樣吻你嗎?這樣夠溫柔嗎?比你夢裏的如何?」

    封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是仍然順從點頭,仿佛崔陸離問什麼,他就會回答什麼一樣。

    封芒緊緊抱住崔陸離的脖子,輕聲說:「永遠也醒不了就好了。」

    崔陸離輕笑了一聲,說:「傻孩子,不是夢,你放心吧,義/父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已經扯平了,從今天開始,你想要義/父多溫柔,義/父就會多溫柔的對待你,好嗎?」

    封芒聽得有些迷茫,兩頰漸漸通紅起來,牙關有些「得得」發響,似乎是緊張的,突然有些醒/悟,說;「我……我不是在……在做夢嗎……」

    崔陸離似乎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吻了一下封芒的額頭,說:「傻孩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封芒臉頰更是紅,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剛才才那麼「熱情」的擁/吻崔陸離,這是他一輩子不敢做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不由得有些後悔。

    然而崔陸離的表情依然很溫柔,親/吻着他的額頭,說:「是真的,義/父喜歡你,不會再傷害你,信我好嗎?」

    封芒嗓子快速的滾動着,嘴唇抿了起來,一臉委屈的表情,崔陸離趕緊把他抱在懷裏,說:「別哭,別哭,你一哭義/父要心疼的。」

    他這樣一說,封芒更是想哭,他知道自己這樣很軟弱,但是他真的沒想過崔陸離會這樣和自己說話,他現在心裏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

    崔陸離緊緊摟着封芒,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的說:「好孩子別哭了,你再哭下去,義/父就想欺負你了……」

    封芒起初沒聽懂,不過崔陸離開始吻他的脖子,那種親/吻的方法帶着濃濃的暗示,封芒身/體一彈,嗓子裏發出「嗯!」的一聲,一下出了滿身的汗,臉色殷/紅,瞬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噹噹當」三聲,張九突然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說:「崔先生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我哥他現在身/體虛弱,麻煩你先別做禽/獸的事情可以嗎?」

    崔陸離笑了一下,看起來臉皮並不薄,反而是封芒,臉色一下更紅了,捂着自己的嘴深深的喘着氣。

    崔陸離安撫了一下封芒,說:「義/父去和他們說說話,你一個人好好睡覺,可以嗎?」

    封芒點了點頭,看着崔陸離走了出去。

    崔陸離轉着輪椅出了封芒的臥室,就看到二毛站在外面,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沒有到一樓去。

    崔陸離說:「你進去看着封芒。」

    二毛點了點頭,說:「是,大人。」

    二毛很快走進了臥室,然後輕輕關上/門。

    三分一直在樓下坐着,他的目光根本沒有往樓上投,然而張九看的出來,其實三分很想往樓上看,他的目光很想去看二毛。

    崔陸離下了樓,說:「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問了。」

    關於崔陸離的身份,其實張九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他最想問的是黑色的葉子。

    崔陸離是天魔,這一點其實和端木晉暘一樣,不過端木晉暘是受了傷之後,被張九投入陽府的天魔,已經有了人的肉/身。

    而崔陸離並不是,崔陸離仍然是天魔,沒有肉/身。

    黑葉子是崔陸離的咒印,就如同封芒的猜測一樣,崔陸離下了這些咒印,並不是為了掠奪,而是為了讓那些受到傷害的人自己報仇。

    崔陸離一輩子想要體會這種報仇的快/感,但是他終究還是體會不到。

    二毛的確是崔陸離的人,二毛也是崔陸離曾經幫助過的人,一直跟隨着崔陸離,不過在崔陸離發現張九之後,就讓二毛過來做「內應」了。

    二毛並不是鬼,而是真正的人,不過他元陽受損,體/內只有陰氣,所以偽裝成鬼易如反掌。

    確切的說,二毛在張九身邊,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張九的事情,崔陸離想要二毛得到融天鼎,或者解/開咒印的法/門,但是融天鼎的碎片還沒有集齊,法/門也沒有研究成功,所以二毛並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唯一接到了一次任務,那就是得到端木晉暘的內丹,那時候二毛很猶豫了,畢竟在張九身邊已經好幾年了,偽裝的面具仿佛變成了真正的臉皮。

    張九和端木晉暘相處的朝夕,二毛都看在眼裏,如果他真的傷害了端木晉暘,不說張九並不會放過自己,就說另外一方,張九也會傷心。

    如果真的變成了那樣,自己就變成了張九的敵人,三分是張九的式神,自然和張九是一撥的,二毛並不想變成三分的敵人。

    爆/炸的事情,的確是二毛延誤了時機,是他故意的。

    崔陸離說:「還有蛇紋咒印,我和端木晉暘的情況一樣,我的臉上也有蛇紋咒印,而且同樣擁有密碼,一旦有人能念出密碼,就可以支配我們,不過據我所知,念出密碼需要消耗很大的元陽,而這個人已經沒有什么元陽,所以最近都在大肆掠奪。」

    張九說:「你還查到了什麼?」

    崔陸離說:「也並不是很多,最起初的九嬰,之後的古伏屍和紹仇,還有前兩天出沒在地鐵的結界,剛剛出現沒多久的鬼侍,應該都是這個人的手段而已。」

    張九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一直以來這個人掩藏的實在太深了,總有一個又一個的人替他來送死,但是他到底是誰?到底在哪裏?

    崔陸離說:「鬼侍的事情,和游泳館有關,我們可以繼續順藤摸瓜,還有另外一方面,融天鼎似乎對這個人來說也很重要,畢竟融天鼎里有你們九個人的元陽,眼下咱們還需要儘快集齊融天鼎的碎片,重練融天鼎,如果被他捷足先登,到時候他得到了元陽,密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念出來。」

    張九說:「他到底是誰?」

    崔陸離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查到。」

    端木晉暘皺了皺眉,說:「看崔先生這個態度,雖然沒有查到,但是你似乎已經有了方向?」

    崔陸離笑了一下,說:「我和他交過兩次手,上次在地鐵的施工現場,端木先生不是也和他交過一次手嗎?我倒是有點猜測,但是這個猜測,似乎不太成/立。」

    張九特別着急,崔陸離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說:「到底是什麼猜測,倒是給個痛快啊。」

    崔陸離說:「這個人出自名門正派,他的手法你們也見過,會結印,應該是天師大家,而且手法很古老,我曾經見過這樣的一個門派,不過這個門派後來凋零了,很早以前已經不再傳承,但是至今有兩個傳人,你們應該認識。」

    張九嘴唇一抖,說:「蒲……蒲紹安和紹仇?!」

    崔陸離笑了笑,點了一下頭,說:「對,是他們。如果有機會的話,張先生可以看一看那兩個人的結印手法,再回想一下地鐵里的結界,是不是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張九一瞬間都懵了,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蒲紹安之前也說過,他們的門派之前是名門正宗,但是到了師父的時候,只有兩個弟/子,一個蒲紹安,另外一個就是紹仇,師父去世之後,蒲紹安繼承了衣缽,而紹仇步上了「邪路」,被古伏屍控/制。

    之後過了很多年,蒲紹安和紹仇都沒有收過徒/弟,至今為止,這個門派仍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張九腦子裏亂鬨鬨的,端木晉暘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一下游泳館的事情,我覺不太簡單,有一件事情,還請崔先生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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