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勞動合同 第169章游泳館7

    周先生說:「密碼鎖能打開,但是……但是這個鎖要用鑰匙啊,鑰匙我們就沒有了。」

    端木晉暘說:「打開密碼鎖就可以。」

    周先生立刻找來了負責人,為了防止客人忘記密碼,無法取出裏面的東西,儲物櫃的密碼是可以重置的,負責人把儲物櫃的密碼重置了。

    端木晉暘走過去,伸手一把抓/住鐵鎖,猛地向下一拉,就聽到「咔吧!」一聲,周先生和負責人全都看傻了。

    鐵鎖一瞬間就被端木晉暘給拉斷了,在端木晉暘的手裏,那仿佛不是鐵鎖,而是一塊橡皮泥……

    周先生看的瞠目結舌,張九也沒時間流冷汗,因為儲物櫃裏又發出「當——」的一聲。

    即使沒有鐵鎖和密碼鎖,儲物櫃也是帶卡頭的,就是防止裏面東西太多直接掉出來,儲物櫃裏不知道裝了什麼,好像是活的,正猛烈地撞擊着,儲物櫃都在顫/抖,裏面的東西裝着門,金屬的薄皮門發出「嘭!」的一聲,「吱呀——」一下打開了。

    「嗬!!!」

    「鬼……」

    「啊啊啊啊——」

    伴隨着各種各樣的抽氣聲和尖/叫/聲,一個血粼粼的腦袋猛地從儲物櫃的門裏撞了出來,發出「咕咚!」一聲,直接撞在了地上,還彈跳了一下,「咚!!咚……咚——」的往前滾。

    所有人都嚇壞了,端木晉暘攔着眾人後退,那個腦袋就滾出來,飛/濺了一地的血,更/衣室剛剛打掃乾淨,然而現在地上就跟屠宰場一樣可怕,鮮血和漿液流了一地。

    別說是其他人,張九都被這個場面給震/驚了,猛地後退了兩步,封芒拉着崔陸離的輪椅快速的後退幾步,以免那個血粼粼的腦袋滾過來。

    腦袋滾在地上,兩隻眼睛還保持着大張的樣子,眼球都是血,正快速的正面反面的翻滾着,一頭長髮凌/亂不堪,黏糊糊的都是血跡,已經發出隱隱的臭氣了。

    周先生立刻嚇得全身哆嗦,說:「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全都退開了,張九卻覺得這個人頭有些奇怪,人頭被頭髮包裹/着,因為頭髮很多,而且沾了血,全都黏在臉上,幾乎看不清人頭的臉長成什麼樣子。

    但是一瞬間,張九突然覺得這張臉在哪裏見過?

    張九慢慢走過去,然後蹲下來,剛想要伸手去碰,端木晉暘就攔住了他,說:「等等,陰氣太重了,還是我來吧。」

    端木晉暘說着,從張九手裏抽/出一張黃符,黃符在他的指尖變成了堅/硬的錐子一樣,竟然可以直立起來。

    端木晉暘用黃符慢慢撩/起人頭的頭髮。

    「啊——!!!」

    一聲大叫從身後傳來,說周先生正在驚叫,他大喊着:「天呢!!是我……是我老婆!!」

    張九還說有些眼熟,原來是周太太,果然是眼熟,昨天他們在游泳池裏見過周太太,那時候周太太還在和孫教練調/情,然後差點把一個女孩撞進泳池,早就是游泳池的「明星」人物了,囂張跋扈非常不一般。

    後來端木晉暘來接張九,周太太還想要和端木晉暘套近乎,不過被端木晉暘很明顯的拒絕了,這還讓張九亂爽了一把。

    周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估計是禁不住打擊,猛地一下喘粗氣,然後昏/厥了過去,好幾個工作人員衝過來,大喊着:「經理!周經理!?」

    有人衝過來把周經理抬出去了,更/衣室里人很多,但是都不敢靠近,也有人報了警,事情一下變得混亂起來。

    張九趁着警員來之前看了看現場,什麼東西都沒有動,只是看了看,張九發現,這個不大的儲物櫃裏,竟然還藏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說其他,是除了腦袋之外的東西,但是也是人/體的部位……

    準確的說,應該是周太太被人分屍了,而且分屍的相當不專/業,肉屑和血到處都是,儲物櫃也就是密封太好,不然早就會被發現了,一打開裏面腥氣沖天,胳膊腿腦袋軀幹被剁的亂七八糟堆在儲物櫃裏。

    除了分屍的身/體,儲物櫃裏沒有任何活的東西。

    張九摸了摸下巴,剛才儲物櫃打開的一瞬間,他聞到了巨大的陰氣和怨氣,昨天晚上周先生也聽到了,有「當——當——」的敲擊聲,只不過那時候周先生不知道是儲物櫃而已。

    這樣看來,發出敲擊聲的,應該就是這顆腦袋,這顆腦袋上懷着巨大的怨氣,死的太不甘心,加上又是才死沒多久的,怨氣還殘留在儲物櫃裏,並沒有散去,所以他們才會發現。

    這事情有點大了,很快警員就趕來了,張九和端木晉暘只能先回家,等警員查過之後再來驅邪。

    端木晉暘帶着張九走出遊泳館,拉開車門讓張九上車,這個時候就看到封芒推着崔陸離從游泳館裏也出來了,崔陸離笑着說:「端木先生、張先生,改天我請二位喝/茶,一定要賞光。」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客套的說:「一定。」

    崔陸離笑着說:「時間不早了,今天麻煩二位了,改日還要繼續麻煩二位,二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端木晉暘開車,帶着張九往回去,張九疲憊的靠着車子的座椅,端木晉暘看了他一眼,說:「怎麼,不舒服?」

    張九搖了搖頭,說:「可能有點影響,被怨氣影響了,剛才那場面也太慘烈,雖然周太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分屍成那樣,是要心理多變/態啊?」

    端木晉暘聳了聳肩膀,突然鬆開一隻手,伸手蓋在張九的手上,說:「現在好點了嗎?」

    一股陽氣從端木晉暘的掌心傳過來,一下鑽進了張九的身/體裏,「唔……」

    張九身/體猛地一陣,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痙/攣感,差點沒忍住喊出來,那感覺實在太誇張了,張九依然對端木晉暘的陽氣這麼敏/感。

    端木晉暘沒想到張九反應這麼大,輕笑了一聲。

    張九臉上通紅,趕緊甩開他的手,說:「好……好好開車!」

    端木晉暘很順從的把手放回方向盤上開車,說:「時間不早了,回家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去上班。」

    張九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特別緊張,這兩天都沒怎麼好好的和端木晉暘相處。

    兩個人回家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都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張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肉/身虛弱的緣故,他一閉眼睛,就能回想到那顆人腦袋從儲物櫃裏滾出來的場景。

    張九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看到一顆帶血的人頭從高空墜落下來,發出「嘭!!!」的一聲巨響,人頭摔在地上,猛烈的滾動着,濺起巨大的血花,濺了張九滿臉都是。

    張九想要後退,然而那個人頭竟然分外的眼熟,就在人頭滾成正面的一霎那,張九萌的發出「嗬——」一聲巨大的抽氣聲。

    那是,端木晉暘的腦袋……

    端木晉暘半夜就聽到旁邊有抽氣聲,猛地就醒過來了,翻身坐起來,打開旁邊的小夜燈,張九臉上一片蒼白,還掛着淚痕,驚恐的喘着氣,沉浸在他的噩夢中,不知道做了什麼夢,能讓張九怕成這樣。

    端木晉暘拍了拍張九,但是張九毫無反應,端木晉暘伸手把他抱起來,抱在懷裏,使勁的親/吻着張九的額頭,把他的冷汗擦掉,說:「小九?小九快醒醒!」

    陽氣渡進來,張九嗓子裏輕/顫了好幾聲,猛地一下就睜開了雙眼。

    張九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綠光,一雙眼睛張得很大,焦躁而絕望的盯着端木晉暘。


    「小九,你怎……」

    端木晉暘的話還沒說完,張九突然雙手一抄,緊緊摟住了端木晉暘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裏,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

    端木晉暘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和後頸,似乎安慰一樣,溫柔的嗓音說:「小九,做噩夢了嗎?沒關係的,只是夢而已。」

    張九全身發/抖,剛才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很難想像張九再發現端木晉暘毫無生氣的樣子,尤其是那樣血粼粼的場面。

    張九有些急躁,喘着粗氣,端木晉暘突然「嘶……」了一聲,張九張/開嘴,竟然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端木晉暘疼的抽/了一口氣,笑着說:「小九,怎麼還學會咬人了?」

    張九慢慢抬起頭來,臉頰有些微紅,但是整張臉還是慘白的,輕輕的吐着氣,一雙幽綠色的眼睛盯着端木晉暘,聲音很微弱,但是說的很堅定。

    張九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輕輕含/住端木晉暘的嘴唇,聲音略帶沙啞的說:「來做,可以嗎?我想要晉暘。」

    端木晉暘猛地吸了一口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被張九給勾走了,張九總是有辦法讓他狂/暴起來,那些費了很長時間,很大精力才壓抑的本性,瞬間被他撩/撥了起來。

    端木晉暘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會狂/暴,可能會粗/魯,甚至是粗/暴,然而他真的忍不了了,這一切都是張九的錯。

    張九被猛地推/倒在床/上,幸虧床墊很軟,不然幾乎要磕到了,端木晉暘的動作非常猛烈,狠狠親/吻着他的嘴唇,吻/遍他的額頭和臉頰,仿佛是對待一件至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啜/着,留下一個個烙印。

    張九配合的仰起脖子,發出嘆息的聲音,笑着說:「好/癢,還要。」

    兩個人從後半夜開始折騰,一直折騰到天色蒙蒙亮,張九後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覺得自己真是羞恥萬分,然而那個時候端木晉暘已經停不住了,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張九每次都能領教這句話的真諦,然而每次張九都不長記性……

    張九全身都濕/透了,滿身都是汗,水洗一樣趴在床/上,懶得動一根手指頭,端木晉暘把被子給他蓋上,以免開着空調着涼。

    端木晉暘親了親張九的臉頰,說:「我抱你去洗澡?」

    張九搖了搖頭,說:「等……等一會兒再去,實在太累了,我腰疼。」

    端木晉暘說:「抱歉,剛才沒忍住,不過都是小九的錯。」

    張九翻了個白眼,他現在也只有眼睛能動,全身酸疼的厲害,懶得和他討論這到底是誰的錯。

    端木晉暘說:「我幫你捏/捏腰?」

    張九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說:「別別!求你了。」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我還什麼都沒做,小九又求我了?」

    張九再次甩了端木晉暘一副白眼,然而端木晉暘完全當他是拋媚眼。

    端木晉暘貼着他耳朵,聲音沙啞的說:「都流/出來了,不去洗澡嗎?小九喜歡我的東西在你身/體裏?」

    張九耳朵一陣酥/麻,艱難的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耳朵,說:「呸,我只是一點兒也不想動,等我喘兩口氣。」

    端木晉暘躺在他旁邊,說:「那你睡一會兒,反正還有點時間,你睡着了我再抱你去洗澡。」

    張九點了點頭,感覺點頭的動作已經消耗了他畢生的力氣,就趴在床/上睡了。

    說實在的,身上黏糊糊的真的不舒服,還有羞恥的東西流/出來的感覺,真是讓張九更加羞恥,不斷的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然而他太累了,不到半分鐘,幾乎是點完頭就睡着了。

    端木晉暘確認他睡下之後,才抱着張九起來,小心翼翼的去浴/室洗漱,整個過程張九都沒有醒過來。

    早上八點的時候,張九猛的醒過來,瞪着天花板,用沙啞的聲音說:「啊……今天好像是周一……」

    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他已經起身了,站在床邊打領帶,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笑着說:「小九,撒囈掙呢?」

    張九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說:「八點了,你怎麼不叫我!」

    端木晉暘說:「我看你這麼辛苦,打算給你去請假的。」

    張九說:「老請假多不好。」

    他說着爬起來穿衣服,其實張九想的是,端木晉暘現在越來越忙,周六日說不定都加班,平時周一到周五張九還能和端木晉暘一起上下班,中午吃個午飯之類的,如果請假了自己在家來,這點兒福利都沒有了。

    張九這麼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羞恥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變得如此痴/漢……

    端木晉暘沒發現張九在痴/漢自己,幫他拿了一套衣服,張九拎起來一看,媽呀真絲的,入手的手/感好羞恥……

    端木晉暘微笑說:「昨天看你那麼喜歡,就讓人加班加點的給你做了一套,今天早上剛送來的,快試試看?」

    張九慢吞吞的穿上,手/感的確不錯,而且相當涼快,就是自己穿上也太騷氣了吧,全黑的襯衫上衣,全黑的西服褲子,全是真絲質地的,穿在身上並沒有什麼肌肉/感,因為張九壓根沒那東西,一走路風嗖嗖的吹着衣服,衣服全都飄起來,要不是襯衫掖進褲子裏,一定都輕飄的走/光了。

    張九有點受不了,簡直騷氣的不能忍,自己竟然也能這麼騷氣?

    端木晉暘眯眼說:「小九穿黑色真性/感,真想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

    張九:「……」

    因為時間來不及了,端木晉暘只好給張九打上領帶,趁機揩油,兩個人連早飯都沒時間吃,三分都給裝在便當里打包了,讓他們到公/司再吃。

    兩個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公/司,張九拎着便當盒上樓,後背一下就被人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沈嫚嫚。

    一轉頭果然是沈嫚嫚,沈嫚嫚一臉喜悅。

    張九說:「不是吧,周一一大早這麼精神?」

    沈嫚嫚自豪的說:「我可是熱愛工作的好青年。」

    張九:「……」無力吐槽了。

    沈嫚嫚神秘的說:「嘻嘻嘻,其實吧……我那個……」

    張九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你別這麼笑,有話好好說,就跟哪方遭難了一樣!」

    沈嫚嫚「哼」了一聲,很自豪的說:「告訴你吧,本姑娘交男朋友了!嘻嘻嘻……」

    張九一愣,說:「不可能吧,不是騙婚的吧?」

    沈嫚嫚氣的想揍張九,說:「你別不信,我告訴你今天早上他送我來的,嘻嘻嘻,你要看看嗎,是個帥哥啊,還是教練,身材可棒了,來來他還沒走呢。」

    電梯本身都要到了,但是沈嫚嫚拽着張九往外走,張九也沒辦法,說實在的,沈嫚嫚的「戀愛」經歷一直不太靠譜,所以張九還真有點擔心,準備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

    沈嫚嫚做賊一樣拉着張九出了大廈,指着前面便利店,說:「啊啊剛好,他剛才說去便利店買東西,你看出來了,就是那個人。」

    張九一看,頓時懵了,媽/的冤家路窄,竟然是那個花/心到極點的孫教練!沈嫚嫚這雙眼睛,肯定是高度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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