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以為是張九夢遊,張九也以為是自己做夢……
端木晉暘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自己還是任重而道遠的,進了衛生間裏面的浴/室,說:「等我沖個澡,一會兒咱們去那個餐廳。」
張九點了點頭,說:「哦。」
張九對着鏡子照自己的嘴唇,嘴角有個小口子,還挺疼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難道自己昨天睡着了啃床柱子?
端木晉暘進去,很快傳來洗澡的水聲,張九忍不住往裏探頭看了一眼,端木晉暘正在解/開浴袍,能看到端木晉暘張持有里的背部肌肉,張九趕緊把頭縮回來。
張九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老做這種夢?難道自己真的肖想端木晉暘的陽氣的同時,還肖想他的美色?!
張九一想,頓時身/體燥熱起來,趕緊打開/會龍頭,幾乎把臉扎在水池裏。
端木晉暘只是去沖一個澡,畢竟他身上陽氣足,夏天太燥熱容易出汗,一走出來就看到張九把頭扎在水池裏,水池裏已經放了好多水,水面「突突突」的冒着泡泡。
端木晉暘趕緊拍了一下張九,說:「在幹什麼呢?」
張九下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快出來,他還在反思自己的性取向,猛地一抬頭,「當!」一聲,後腦勺正好撞到了水龍頭。
端木晉暘:「……」
張九捂着自己的腦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嗷」了一聲,說:「媽呀,我要撞傻了!」
端木晉暘伸手按了一下水龍頭,感覺水龍頭都被張九給撞的鬆了,然後把張九從地上拽起來,說:「好像腫了,塗點藥吧。」
張九欲哭無淚,這何止是腫了,肯定要起一個大棗子,疼得不行,都感覺充/血了。
端木晉暘帶着磕的雙眼通紅的張九到客廳坐着,自己去找藥箱,一百二毛三分已經起床了,正等着吃飯。
二毛看見張九眼睛紅紅的樣子,說:「大人,您起床的樣子好激烈啊。」
張九:「……」
三分從廚房走出來,把盤子放在桌上,笑着說:「大人起床了?」
二毛晃着小/腿,說:「嗯,我還以為大人今天過了中午才會起床呢。」
張九揉/着腦袋,說:「為什麼?」
二毛抬了抬小下巴,說:「大人要問一百。」
張九疑惑的轉股頭去看向一百,一百坐在桌邊,也等着吃飯,他的手邊放着一個透/明玻璃杯,其他人的杯子裏不是牛奶就是鮮榨的果汁,而一百的杯子裏黑乎乎,依照張九對一百的了解,那絕對是可樂!
一百一臉淡淡的表情,端起可樂喝了一口,然後聲音涼涼的,頂着一臉面癱,說:「昨天我聽見大人和端木先生的房間裏傳出一些動靜,還以為是冤死鬼又來了。」
張九一聽,有些緊張,說:「啊?昨天晚上冤死鬼來了嗎?我都不知道,我睡得太死了嗎?」
一百搖了搖頭,繼續淡淡的闡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說:「我就過去看看,不過沒有看到冤死鬼,而是看到大人摟着端木先生。」
「等等!」
張九突然叫停,說:「我摟着他幹什麼?」
三分笑眯眯的說:「在做不和諧的事情。」
張九猛地抱住腦袋,說:「不可能!明明是做夢。」
二毛吸着果汁,發出「嗞溜——」一聲,說:「可是一百看見噠。」
張九:「……」
張九現在腦袋更疼了,一百看見的,一百肯定不會看花的,更不可能看錯,自己昨天晚上抱着端木晉暘,那不是夢裏的事情嗎?
張九忽然一陣緊張,難道自己不止做夢,而且還夢遊?真的夜襲了端木晉暘……
三分笑眯眯的說:「大人,您的嘴唇都啃破了。」
張九發出一聲哀嚎,他以前也想過夜襲端木晉暘,但是自己沒這個膽子,吸兩口空氣里傳過來的陽氣也就夠了,沒想到人都是貪婪的……
張九捂着腦袋,端木晉暘從隔壁把醫藥箱拿過來,就看到蹲在地上,一臉痛/不/欲/生的張九,趕緊走過來,說:「腦袋這麼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張九慢慢抬起頭來,盯着端木晉暘嘴角的傷疤看了三秒鐘,突然覺得一百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三個鬼坐在一起,張九就偷偷的用眼睛打量端木晉暘,不過端木晉暘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還和平時一樣。
端木晉暘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閒服,沒有穿襯衫西褲那么正式,上身是一件亞麻的休閒襯衫,下面也是休閒的西褲,西褲剛好到端木晉暘的腳踝,露/出一段腳腕,竟然顯得無比的騷氣!
真是太騷氣了……
在加上端木晉暘的嘴唇上有一塊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就更加騷氣了!
或許是張九的打量太火/辣辣了,端木晉暘抬起頭來,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說:「醬汁蹭到我臉上了嗎?」
張九趕緊深沉的點頭,說:「嗯,左邊,擦一下。」
二毛和三分也笑眯眯的配合着點頭。
端木晉暘真的拿起餐巾紙擦了一下,然後還說:「謝謝。」
一百:「……」
端木晉暘用餐巾紙的動作非常紳士,感覺是受過禮儀訓練的樣子,動作標準又……騷氣!
不知道為什麼,張九今天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端木晉暘無比的騷氣,渾身冒着充沛的陽氣,陽氣都如此的騷氣!
吃了飯,兩個人就準備出發了,張九去房間拿東西,把各種道具全都裝起來,端木晉暘在玄關穿鞋,也是休閒款式的,九分長短的休閒西褲配着皮鞋,更是騷氣滿滿了。
雖然端木晉暘的衣服並不花哨,多半是黑白灰三種顏色,而且亞麻的襯衫也沒有任何花紋,但是穿在端木晉暘身上,就增色不少,果然還是要看臉,再加上端木晉暘有身材,那就更是滿分了。
兩個人出了門,端木晉暘開車,還是那輛奔馳,就往餐廳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十點整,餐廳還沒有開門,但是迎賓看到是端木先生,立刻就把端木晉暘請進去了,因為上次的事情,餐廳經理親自出來迎着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擺出一副很公式化的微笑,說:「我們這次來並不是吃飯。」
他說到這裏,張九立刻看到餐廳經理的臉色都菜了,估計還以為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上次的事情,在外人眼裏看來是燈管突然爆/炸。
端木晉暘笑着說:「是請您幫一個忙。」
餐廳經理立刻放鬆/下來,喘了一口氣,笑着說:「端木先生客氣了,有什麼事情您儘管說。」
張九立刻說:「我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您餐廳的會員。」
這家餐廳是會員性質的私家菜,一天只做五桌,包括中午和晚上,一般都需要預定,但是端木晉暘這種高級vip,自然就不需要預定了,他們的會員都有會員卡,會填寫個人資料,過生日的時候還會有活動。
張九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但是他們之前見過那個女人的衣着,還有那雙鞋子。
張九描述了一下那個女人的樣子,說:「穿着紅黑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很高檔的那種,高跟鞋是紅色的,純紅的,鞋跟很高,特別尖。」
張九這麼一說,餐廳經理立刻有印象了,笑着說:「張先生說的應該是劉小/姐。」
張九說:「她是你們的會員嗎?」
餐廳經理點頭說:「是的是的,劉小/姐竟然來我們這邊吃飯,特別有印象,是常客,和我們的關係也不錯,上個星期還在我們這裏預約了一次晚餐,對了,就是您二位來吃飯的那天,那天晚上本身劉小/姐也要來吃飯的,早就預約好了,但是不知道怎麼了,那天劉小/姐沒來,而且她的手/機也打不通,一直有響,但是沒人接,我們也聯/系不上劉小/姐。」
餐廳的預約是從會員卡里直接扣錢的,所以如果臨時有事需要變動的話,一定會打電/話通知的,畢竟這些菜品都是當天空運,吃的就是新鮮。
但是劉小/姐沒有打電/話過來,直到今天也沒有出現。
張九突然找到了關鍵點,原來當天晚上劉小/姐的出現,應該並不是偶然!
張九說:「您能把劉小/姐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們嗎?」
餐廳經理有些遲疑,畢竟這是個人*,但是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經理又不好惹端木晉暘,端木晉暘說自己和劉小/姐想談合作,經理就順勢把電/話給他們了。
兩個人拿到了電/話,很快就出了餐廳,端木晉暘說:「找到線索了嗎?」
張九說:「這個劉小/姐那天出現在餐廳應該不是巧合,魂魄脫離肉/身之後,魂魄的意識很淡,在後期的修行之中,魂魄的意識才逐漸增加,這種冤死鬼的怨念很深,加上意識淡薄,他們的行為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咱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劉小/姐出現在餐廳的原因,我覺得應該順着那天晚上出租車的路線再走一次看看。」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說:「上車。」
張九趕緊坐進車裏,端木晉暘開車兩個人順着公路往城外開去,準備再走一次那天鬧鬼的出租車線路。
張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劉小/姐的號碼,真的可以撥通,但是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手/機一直在響,發出「嘀——嘀——嘀——」的聲音,最後因為時間太長自動掛斷,然後開始系統自動回撥。
張九試了好幾次,都是這種狀態。
端木晉暘突然說話打斷了他孜孜不倦撥電/話的動作,說:「張九,前面要到了。」
即使是白天,出城的這段路很難走,旁邊是山坡,有點盤山公路的感覺,另外一側是隔離帶和草叢,車子非常少,幾乎沒什麼人會選擇這條路。
車子已經走上了熟悉的軌道,張九突然有一種後背發/麻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上次那個女鬼突然就出現了,嚇了張九一跳,或許還有心理陰影,所以張九格外的緊張。
張九掏出一張黃符捏在手裏,等了很半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中午十一點,十一點到一點正好是午時,現在陽氣最足,鬼怪一般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來搗亂,這讓張九又有些放鬆。
張九右手捏着黃福,左手繼續去撥那個電/話,車子還在平穩的行駛,前面就是他們跳車的隧道,四周一下昏暗下來,車子猛地扎進了隧道之中,一片黑/暗。
端木晉暘開了車燈,照明很亮,但是車子裏很昏暗,張九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陰氣撲面而來,與此同時,就聽到「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聲音從隧道里傳來。
張九神/經一陣緊繃,突然大喊:「等等,停車!」
端木晉暘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快速向旁邊打輪,一下併到旁邊的車道,發出「噌——」的一聲停了下來。
張九立刻推開車門沖了下去,他手中的手/機還在撥通的狀態,傳出「嘀——嘀——嘀——」的待接通聲音,而在黑/暗隧道里,有個「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的手/機鈴/聲正在持續不斷的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