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隻拳頭裹挾着力量重重撞在一起,在同樣的能力面前誰也沒法作弊,兩具身軀同時承擔了隨之而來的反作用力,就像簡單的1-1=0一樣,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能力戰鬥而徹底淪落成了為大多數能力者所鄙夷的單純體力比拼,誰的體力能堅持到最後就是勝者。複製體那邊已經倒下兩人,一方曾經受過重創又被重新醫治的身體也瀕臨透支的邊緣。
複製體穩住搖晃的身軀,靜觀一方不支倒地。[.z
「不要逞強,你輸了。」對着一方因疲勞而不由自主顫抖的膝蓋,複製體得出如上結論。
「……是嗎?」勉力用胳臂支起身軀,汗水順雪白的額發滴下,被遮擋的臉龐下發出一聲冷笑,「這就是你們的想法?」
「時間……」複製體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脖頸,「半個小時裏你沒能把我們全數擊倒,都結束了,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在複製體手指相同的位置是一方脖頸上的電池提示燈,那個紅點掙扎着閃爍了一會,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漸漸熄滅。
「你現在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可能比他們還要弱小,現在的我們殺你就像你屠殺普通人一樣容易。你是我們的母本,我們不會輕易殺你,建議你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
「然後又怎麼樣?被你們帶回去然後再殺掉?別忘了,能夠成神的只有一人,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或者自以為跟我一樣的你們這些惡黨。」一方伸手撥開礙事的額發,撐起腰杆,重新擺出戰鬥的姿態。
「恩……說的也是。」複製體皺着眉頭想了想,「為了照顧你的自尊心,果然還是在這裏把你殺掉好了。」
話音未落,拳頭破風而至!
「那我還真是感激不盡……」喪失能力的一方毫無畏懼伸拳迎上,「不過誰死還不一定呢!」
「砰!」
兩隻碰撞過數十次的拳頭再次碰上,一個身影高高飛上空中,又重重落在地上。
「!」
複製體們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因為飛出去那個人不是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一方,而是那位與她對陣且自信十足的複製體。
「怎麼……」交鋒的敗者直到落敗也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夥伴,得到的是同樣迷惘的眼神回應。
「你們這些傢伙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和本大爺是站在同樣的高度上麼?笑死人了!」一方桀驁不馴的嘴角齜起狂妄的笑容,「老子和你們這些冒牌貨,可是有着決定性的不同。」
「這不可能!」落敗者不信邪地重新爬起,再次向一方發動攻勢。
「砰!」
這一次的結果沒有變數,複製體再次被看似輕巧的一拳打飛出去,躺在地上的複製體掙扎了幾下,還是承受不住倒下了。
頓時,複製體們臉上出現了驚恐,一次可以解釋成巧合,兩次就絕對有什麼她們搞不懂的東西在作怪,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在激活能力時僅能和一個複製體勢均力敵的一方在能力全失後能僅僅用拳頭把人揍趴下。
「你們這些冒牌貨似乎搞不清楚狀況啊。」一方咧咧嘴,「也對,你們不知道是當然的,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在學院裏,讓理事會那幫老不死的借個膽子也不敢在本大爺頭上動土。」
「……」複製體們對望一眼,兩個人從行列里走了上來。
「嘿,一個不行就上兩個,你們就想不出更有創意的辦法麼?到底是被人造出來的戰鬥機器啊……」
「閉嘴!」這句話大大激怒了複製體,未等一方把話說完,兩人怒喝這幻化成兩團虛影左右夾攻一方。
「蠢貨。」一方雙拳貫出,硬生生抗上兩人。
「乒!乓!」被打飛的複製體在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沙土痕跡。
「你個混蛋!」一名性格比較衝動的複製體想衝上去和一方拼命,又被穩重的同伴攔下。
「怎麼,不攻過來嗎?」一方挑釁地向複製體們勾勾手指,「現在想從大圖書館的資料庫里找解決辦法也是沒用的哦。我學會這招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戰鬥記錄早就被我親自抹消,至於另外一個會使這招的人……叫木原什麼來着,反正早就被本大爺殺掉了。」
「木原數多,你的能力開發擔當者。」那名複製體糾正道,「我們無法找到當初你和他的作戰記錄,可能確實如你所說被抹消掉了,不過你如此反覆挑釁我們,剛好證明你的這個『特殊能力』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無所不能。」
「恩~是麼?」一方不置可否,「你這冒牌貨倒是給本大爺破解一個看看啊,反正我也不想再往前走了。」
說着,一方竟是挑了塊被結標淡希扔過來的大石坐在上面,一副我靜等你們攻過來的架勢。
「那麼,我就破解給你看吧。」
「颼!」
什麼東西從複製體的腳下飛出直奔一方的面門,她只來得及稍稍側頭躲閃便感覺臉上一熱。一方沉默地伸手抹下自己的臉頰,手掌上黏着一道血紅,遠處響起石子碰撞的聲音。
「果然,」複製體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你挑釁我們攻過去就是為了讓我們和你有肉體接觸,因為你破解反射能力的方法對於飛行道具是沒有作用的。如此想來這所謂的『特別能力』也不過就是一點障眼法——在我們打過去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正面迎擊而是在雙方要接觸的瞬間抽回拳頭,反過來利用反射的力量讓我們自討苦吃,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這些冒牌貨……」一方咬着牙從石頭上站起身,憤怒讓鮮血衝上她的臉頰,傷口的血跡順着過於白皙的皮膚淌下。
一方此刻的心情甚至比她看見自己的複製體存在還要生氣,稱之為氣急敗壞也不為過。她氣的不是自己受傷,而是當初在和木原數多交手時自己幾乎就被複製體口中這所謂的障眼法逼到絕路,偏偏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複製體僅僅只用了一個回合就看破其中奧妙,這對於她的自尊心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我啊,本來是不想把這東西浪費在你們這些冒牌貨身上,既然你們如此不識趣,我也不介意再當一回惡黨……」
「那是……」複製體的瞳孔驟然一縮,「快阻止她!」
「颼颼颼!」可說是一心同體的複製體們話音未落就紛紛出手,石子像子彈般射向一方通行。
石子在快要接觸到一方的皮膚時詭異地停止了前進然後用比之來勢更快的速度向複製體們射回去,一根針筒從一方手中滑落,裏面還殘留着鮮紅色的藥液。
「興奮劑,你是怎麼弄到的?」複製體眼神複雜地看着一方。
「我怎麼弄到的?」一方通行嘴角劃出殘忍的笑容,兩條構成不明的黑色羽翼從他身後緩緩延展開來,「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了供給軍方使用而開發的藥劑,都給我記住了,本大爺現在的身份是地球聯邦軍御坂特別戰鬥團中校參謀長,鈴科百合子!」
「呼……」
藉助着興奮劑有害的威力,黑色的羽翼在一方背後延展成幾十米寬的巨大平面,全靈之光下的一方宛如墮下的天使傲然挺立在自己的對手們面前,在強大力量衝擊空氣形成的亂流面前斗大的石頭和沙塵一樣在地面上亂滾,形成了一場以一方為中心的大沙暴。
「這就是你在受傷之前的力量嗎……」複製體立於風沙構成的漩渦之中,眼中竟是出現了釋然,「看來你說的沒錯,我們和你之間,確實有着決定性的不同。」
「終於認清自己了嗎?」一方微閉的眼睛陡然圓睜,「那麼,都給本大爺去死吧!」
「呼隆隆隆!」
黑色的洪流裹挾着風沙橫掃過複製體們的所在,地面仿佛被戰艦炮擊中般衝出幾十米寬的泥土溝壑,周圍一切都被這股狂暴的力量徹底掃平,碰撞的聲音沿着河岸傳出數十公里,連河水都被這股力量短暫地掀出河床形成了斷流。
「!」
幾公里外,上條當麻突然回過頭,視線方向正是一方通行的所在。
「那個傢伙,最後還是逞強了啊。」
「她大概是不願意承認那些複製體已經青出於藍吧。」結標淡希理解地聳聳肩膀,「如果是我遭遇那種情況,想必我也會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戰鬥,畢竟誰都想自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恩……」上條沉默地點點頭,「走了,我們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不必等她了。」
ps:還沒到五月啊……假期綜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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