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寵妃之絕色傾天下 第一百九十一章腹黑到極致

    北堂梓的眉眼皆染上了笑意,在裴靜依晶亮的眸子下,唇角的笑意更是逐漸擴散,「方才我說了,寡人的王后……」

    而她毫無猶豫的就接下了他的話。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某人答應了他麼。

    裴靜依的腦子轉了一圈才回想起他方才說的話,寡人的王后?

    臉轟的一下紅了個徹底,方才她只是被他的後半句驚到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前面說了什麼。

    「那…。那也不能說明什麼?我……我沒聽清。」

    裴靜依從來不覺得眼前的人有多腹黑,可是眼下卻不得不懷疑。

    懷疑他之前一副好欺負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

    北堂梓不怒反笑,大手稍稍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而她的身後就是他寬大的床榻。

    三步並作兩步便將她抱着放到床上。

    他緊跟着覆身而上。

    「你……你要作什麼?」

    裴靜依感覺到呼吸有些不暢,周圍的溫度也有些燥熱。

    這樣的姿勢對她來說似乎有些曖昧。

    北堂梓修長的手撫上她白皙的臉頰,滑膩柔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一陣心動。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子琰很可愛嗎?」

    她那天看到子琰的樣子至今停留在他的腦海中。

    裴靜依抬眸撞進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中,這樣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覺得陌生又覺得新奇。

    「那…。那又怎麼樣?」

    子琰很可愛,跟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想了一下,並沒有想通。

    顯然,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子絲毫不認為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北堂梓的手放在她的腰間。

    她不懂不要緊,他可以慢慢教她。

    「難道你不想擁有一個一樣可愛的……孩子?」北堂梓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極近,溫熱的氣息讓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

    裴靜依咽了咽口水。

    某人如此露骨的話說出來,她若是還不明白他的意圖便真的是傻子了。

    哪怕她對男女情事並不了解,也知道此刻不是她亂說話的時候。

    那麼問題來了。

    她現在是要回答想還是不想。

    然而,北堂梓並沒有給她過多的時間考慮,手指已經挑開了她的衣帶。輕車熟路地褪了她的衣衫。

    這樣的事他雖未經歷過,奈何在腦中幻想了數遍,早已熟練的很。

    哪怕是這樣,他的手仍舊帶着些許的顫抖。

    從小受着良好的禮教,他心裏該是無比的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事情大抵要留在新婚之時洞房之夜來做似乎更為妥當。

    眼下,他也實在不想壓抑自己。

    想要將她立刻佔為己有。

    裴靜依的眸子閃過慌亂,手指微微蜷曲,思索着手應該往哪兒放。

    或者此刻她應該一腳將他踹開,還是雙手將他推開,還是就這麼任由他……為所欲為?這樣的問題在她此刻亂成一團的腦子裏並沒有得出答案。

    晃神的間隙,身上便是一陣涼氣。

    眸子低斂,她才發現她何時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北堂梓的喉嚨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手掌更是真真切切的撫上了她滑如凝脂的肌膚。

    光滑的肌膚上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帶着輕微的顫慄,裴靜依心思才明了幾分,然而,好像也來不及阻止了。

    「王,冬兒姑娘不肯喝藥,要見你!」

    外面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侍衛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北堂梓凝眉,正在隱忍着怒氣,還有……*。

    「滾!」

    朝外面吼了一聲,仿佛雷霆。

    侍衛頓時僵住了,不明白自己是哪兒招惹了王。

    裴靜依捏着他的胳膊,小心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你還是去看看吧?」

    那荷花池的水又深又寒涼,一個女子落下去若是不及時救治難免會落下病根。

    北堂梓似是惱怒得看着她。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拒絕我嗎?」

    裴靜依的臉現在像是火再燒,拒絕他,若真是想要拒絕,只怕剛剛就動手了。

    在他灼熱的視線之下,裴靜依用了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沒有。」

    光是兩個字,就足以讓他的心情好了大半。

    「冬兒姑娘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讓她在宮裏出了事,傳出去倒成了北昌的王忘恩負義……」

    她繼續淺淺的說道。

    溫香軟玉在懷,他如何能不心動,更何況是他好不容易「騙」到床上來的。

    「唉……」悠長的聲音響起。

    北堂梓起身整理好衣服,又拿過一旁散亂的衣服,一件件的給她床上。當然了,過程中少不了明目張胆的吃豆腐,嘴裏還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小心碰到的。」

    裴靜依羞赧的不敢抬頭看他。

    鬼才會相信他的話,難道每次都能不小心的碰到她的…。胸?

    穿好了衣服,裴靜依就坐在床邊。

    「你去吧,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她可不想跟去看熱鬧。

    他說了會處理好的。

    北堂梓點頭,「那就乖乖等我回來。」

    語氣有些曖昧。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就是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思。

    北堂梓轉身步出了寢宮。

    侍衛終於見王出來了,心裏鬆了一口氣,不過王的臉色似乎很難看。

    北堂梓直接去了太醫院。

    冬兒躺在一張小床上,身上的衣服還未換下來,依舊是那件濕漉漉的,小臉兒凍得發白,渾身更是不住的顫抖。

    旁邊的太醫束手無策,只因這個姑娘不肯讓任何人碰她。

    北堂梓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半分疼惜。

    在他眼裏,當初那個在村莊裏善良的冬兒早就已經不見了。

    「參見王,這個姑娘她……」

    「寡人已經知道了。」

    冬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看着北堂梓,眼中閃過欣喜。

    她就知道北宿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北宿,我……」

    「寡人已經說過了,寡人不叫北宿,這樣的話寡人只說最後一遍,若是再有下次,便依法處置。」

    依法處置?

    冬兒的身子抖了一下。

    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刺骨的寒涼從腳底傳遍全身,每一處都是冷的。

    她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顫了一下,差點栽倒,北堂梓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沒有伸手扶她一把。

    冬兒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坐起身子。

    她最關心的事情還是他將裴姑娘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生氣得趕她走了。

    「裴姑娘呢?」

    北堂梓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冬兒想到此,就一陣開心,身上的痛也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北宿他還是還是生氣了。

    「裴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討厭我才一時情急將我推進水中,我不怪他,北…。王也不要怪他。」

    冬兒說得十分小心翼翼,那柔弱的嗓音,加上此刻病弱的樣子,很難讓人不心疼。

    北堂梓的眸子一閃,划過一絲冷意。

    他原本以為她會適可而止,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說。

    冬兒故意不換下濕衣服,故意不讓太醫診治,就是留着這副樣子讓他心疼的。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打得似乎太響了一些。

    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將她的幻想徹底打碎了。

    「冬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冬兒眼中閃過慌亂,最後抬起頭的時候十分無辜,「王,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明白?」

    她是真的沒有聽明白。

    北堂梓的神情是冬兒從未見過的,清冷中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凜然,讓她渾身一陣。「為什麼故意跳進荷花池,陷害她。」

    他直接挑明了。

    且不說他打心底相信依依,當時他也在場,當他瞎了看不清事實嗎。

    冬兒這才慌亂了,眼神閃躲,不敢再去他的眼睛。

    牙齒緊緊的咬着下唇。

    「我沒有!」她猛地提高音量,「是不是,裴姑娘跟王說的,就是她推我下水的,我難道會自己跳下去嗎?王,你相信我?」

    北堂梓的眼神越發的幽冷。

    他當時沒有戳破,只是想讓她有所悔改。

    她竟然再一次提起是依依推她下水的。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世上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他的依依那樣善良,捨不得傷害別人的。

    「冬兒,你當真讓我失望!」

    冬兒聽到他的話,渾身僵硬。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王,你聽我說,一定是裴姑娘,是她陷害我的……」冬兒蒼白的小臉兒掛着淚珠,十分可憐。

    北堂梓厭惡的別過視線。

    誰說看到女人流眼淚便會心軟的,這話倒真是半分道理也沒有。

    北堂梓想着,以前若是看到了依依稍微皺一下眉便心疼的不行,何況是看她流眼淚。可現在,眼前之人的眼淚他看着卻甚是厭煩。

    冬兒與依依真是一點也不同。

    那個傻丫頭,即使被人陷害了也一句話不肯說,更別提解釋了,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若不是他回過頭找她,她只怕能在那兒站上一天。

    反觀冬兒,一口一個被人陷害她……

    「冬兒,寡人念在你曾救寡人一命的份兒上,此事就不追究了,給你兩日的時間,病養好了就離開這裏。」

    說完不帶半分留戀的走了。

    冬兒坐在床上,已經昏了過去。

    北堂梓回到寢宮的時候,裴靜依果然在等他,不過,已經睡着了。

    她本來一個人坐着挺無聊的,索性就躺了下來。

    寢宮裏放了火盆,十分暖和,倒在床上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北堂梓搖搖頭,真是不對照顧自己。

    她竟然就躺在被褥上,身上什麼也沒蓋,就算屋子裏暖和,可就這麼沉睡着,不着涼才怪。

    將一旁的被褥扯開,卻只能蓋住她半個身子。

    裴靜依已經醒了,睜開惺忪睡眼,才看清是他。

    她坐起身,揉了揉腦袋,「我怎麼睡着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怎麼直接就睡在了被褥上,也不怕着涼了。」北堂梓坐在她身邊,捏着她的手,還好不是涼的。

    裴靜依看着他,「你說好了?」

    「嗯。」

    「這麼快?」

    她也才眯了一下小會兒而已。

    北堂梓兩指挑起她下巴,「你是想我一直待在那兒?」

    他在想他是不是不該跟她解釋清楚,她現在的樣子,倒像是一點也不吃醋,這樣的感覺他可是不喜歡。

    裴靜依笑了笑。

    她又不是不明事理,既然他都說了跟冬兒沒關係,她為何還要介意。

    「我可沒說,你也不許!」

    北堂梓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手指。

    連着兩日。

    冬兒就待在太醫院的小床上,一日三餐都有宮女過去送飯,期間北堂梓一次也沒有去過那裏。

    她的病不是很嚴重,只是感染了風寒。

    休息了兩日,就能下床了。

    而北堂梓給她的時間正好是兩日,時間到了,她也該走了。

    不過,心裏依然不甘心。

    冬兒出了太醫院,一路往宮門走。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離開這裏,可是,那天她也看到了,北宿發怒時的樣子很恐怖,是她從未見過的恐怖。

    北堂梓此刻在處理事物,裴靜依過去找他,正好碰到了冬兒。

    她像是沒有看到她的存在一般從她走過。

    裴靜依第一次見冬兒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小姑娘。

    真是印證了一句話。

    人心隔肚皮。

    冬兒抿着唇,停下腳步。

    「裴姑娘!」她叫住了裴靜依。

    裴靜依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

    誰知道她會不會忽然倒在地上,說是她推的。

    「裴姑娘難道不想知道王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嗎?」冬兒在賭她一定很有興趣。「難道姑娘也不想知道我為何稱呼王為北宿嗎?」

    裴靜依頓下腳步。

    在冬兒滿意的目光下,轉過身來。

    裴靜依看向冬兒的眼神無疑是可憐的,還有……同情。

    那些事情,早在上次北堂梓就跟她說過了,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跟她說過了。當時她還很吃醋來着,可是今日聽這個女人提起,反倒覺得可笑。

    這樣想着,便也真的笑了出來。

    冬兒有些惱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笑什麼?」她就不信她真的不在乎。

    「我笑,自然是因為你可笑。」裴靜依拂了一下衣袖,淡淡的開口,「怎麼,沒有辦法讓北堂梓接受你,你就跑過來跟我說這些,好讓我乖乖離開他?」

    她裴靜依從來也不是好欺負的。

    只是享受慣了北堂梓為她出頭,也就懶得去找這個女人的麻煩了。

    沒想到她真的好討厭,竟然故意跑來說這些。

    那就別怪她出口傷人了,若是她再不識趣,也別怪她一會兒出手打人了。

    冬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仿佛心事被人看穿了。

    心中同時疑惑的還有,原來北宿叫北堂梓……這些她都不知道。

    裴靜依注意觀察她的神色,「原來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唉……真是可笑。」

    「你…。」

    冬兒怒瞪着裴靜依。「那你知道,在他受傷的期間我跟他睡在一起嗎?」

    哦,這個啊,她知道啊。

    裴靜依看着冬兒,面帶鄙夷,一個女人將這樣的話拿出來說也真是夠……勇敢的,她算是佩服了。

    「如果冬兒姑娘認為,中間隔了這麼寬的距離,叫睡在一起的話,那我真的無話可說,還是你覺得我會介意,然後很生氣的離開?」

    裴靜依說完,雙手比了一個很寬的距離。

    當初北堂梓無奈之下,跟冬兒合睡一張床的時候,確實每晚都隔得很遠,而且兩人都是和衣而眠。

    這些,北堂梓也毫無保留的跟她說過。

    所以,她不會傻乎乎的中了這個女人奸計。

    被她這麼一說,冬兒更加的無地自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伸出手就要打她,裴靜依眸子一冷,好歹她也是練過幾招的人,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給打了呢。

    啪!

    一聲響亮的耳刮子聲。

    不過不是打在裴靜依臉上,而是打在冬兒的臉上。

    裴靜依一手抓住冬兒伸過來的手,一手甩過去,一巴掌就落在冬兒的臉上。老虎不發威,真當她好欺負嗎?

    她當初不知在無雲谷橫行霸道了多少年。

    冬兒捂着臉,顯然被打懵了。

    白皙的小臉兒上赫然印着一個巴掌印。

    「你……王…。」

    王?

    裴靜依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北堂梓就站在身後不遠處。

    額…。她怎麼才動手打人他就出現了。

    冬兒捂着臉,只看着北堂梓,這下,他應該親眼看到了,這次,也不是她陷害裴姑娘。「王…。裴姑娘她…。」

    話未說完,裴靜依就搶先說道。「是我打的她!」

    誰讓她先動手來着,她又不傻,等着讓她打麼?

    北堂梓緩步走過來。

    裴靜依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副人就是我打的,愛咋地咋地的樣子。

    「手不疼?」

    他執起她的手,手掌都紅了,可見方才那一巴掌力氣夠大。

    否則,冬兒的半邊臉也不會立馬就腫了。

    冬兒呆呆地看着北堂梓,他難道不是該問清楚裴姑娘為何要打她嗎?為何他還擔心裴姑娘的手疼不疼。

    裴靜依也被他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

    「不疼。」

    老實的回答。

    北堂梓抬起頭看着冬兒的時候,已經化為冰冷,凜然的聲線響起,「別忘了寡人警告你的話!」

    冬兒低着頭,滿是委屈也不敢再出聲了。

    她現在終於知道了,就算裴姑娘此刻就是把她一刀殺了,他也只是關心裴姑娘的手疼傷了沒。

    「來人,送出去!」


    侍衛立刻出現在冬兒的左右兩側。

    事到如今,她還有何臉面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裴靜依看着北堂梓,「真的是我動手打人的?」

    「我看到了。」他微微挑起劍眉,毫不在意,「所以呢?」

    裴靜依:「……」

    算了,當她什麼也沒說過。

    …。

    鳳輕語一行人早在昨日已經啟程離開了北昌。

    一路上加行程,抵達帝都也是在七日之後,眼見着明天就是子琰的滿歲晏,鳳輕語還以為會來不及準備。

    回到宮裏的時候,才發現宮裏早就熱鬧非凡,準備妥當。

    想來明日就能順利的舉行滿歲宴。

    一路舟車勞頓,端陽公主早就臥病在床。

    鳳輕語也不想耽擱配置解藥的時間,回到念語宮後就立刻着手準備,反正眼下所有的藥材已經集齊了。

    軒轅清冽隨他們也回到帝都了。

    既然他找到了靜依,知道她過得幸福,便也沒有在北昌待下去的必要了。

    回到帝都正好能夠幫着皇兄一些。

    轉眼就到了子琰滿歲的日子。

    一大早,鳳輕語就特地為他選了一件大紅的小袍子,上面用金絲線繡着各式的福字。怕他一直待在外面會着涼,鳳輕語給子琰戴了一頂毛絨邊兒的小帽子。

    看着倒像是一個小閨女兒。

    整個人越發的粉嫩,琥珀色的眼睛十分有神,不住的四處觀看,小嘴兒也不是一刻也不停的嘰里咕嚕。

    鳳輕語抱着子琰就到了摘星樓。

    是軒轅璃夜將宴席的位置定在了摘星樓。

    摘星樓是軒轅璃夜之前建造的,從未讓人進過,今日能在這裏舉行宴會,文武百官可是期待已久。

    今日可是他們鳳璃天朝太子爺的滿歲宴,朝中的大臣早就在一個月之前就在想送什麼賀禮為好。

    畢竟,他們都是知道的。

    太子爺是皇上的心頭寶,小小年紀就封了太子,可想而知,皇上對他的寵愛程度。

    他們今日就是拿出壓箱底也要送出最好的賀禮。

    軒轅璃夜一襲明黃的繡金龍袍,墨玉冠發,高坐在主位上。

    下面兩邊,一邊坐着文武百官,一邊坐着他們的家眷。

    鳳輕語今日也穿了一身大紅的鳳袍,精心打扮了一番,美得不可方物。

    抱着子琰走進大殿的時候,眾大臣紛紛起身行禮。

    「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免禮!」

    「謝皇后娘娘。」

    軒轅璃夜也站起身,從主位上下來,接過鳳輕語手中的子琰。

    子琰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倒也不怯場,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看看右邊,整個人別提有多精神。

    軒轅璃夜一手抱着子琰,一手牽着鳳輕語繞過桌案坐在龍椅上。

    當真是羨煞了下面的一眾夫人小姐。

    皇上竟如此寵愛皇后娘娘,歷代舉行宮中宴會,都是在主位旁放着一張椅子,供皇后娘娘坐。

    可皇上竟然牽着皇后娘娘直接坐在龍椅上!

    這樣的事情他們可是第一次見。

    即使有人覺得不妥,也不敢多言,畢竟誰也不敢說皇上的不是。

    端陽公主也來了。

    就坐在女眷的首位上。

    鳳輕語已經配置了解藥,今早派人給她送去了,服下了解藥,端陽公主整個人的氣色好了許多。

    本來需要在床上將養幾日,用藥再慢慢調離。

    可她一聽說子琰的滿歲宴,卻是怎麼也坐不住,非要來宮裏湊熱鬧。

    而文武百官的首位則空着。

    第二位坐得才是軒轅清冽。

    鳳璃天朝至今可就他這麼一位王爺,其他的王爺都有了封地遠離帝都了。

    今日的軒轅清冽沒有穿平日裏那張揚的赤紅衣袍,反而穿了一件墨色的錦緞袍子。

    狹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性感的薄唇,這樣的精緻的五官無疑是令人瘋狂的。

    如玉的手指捏着酒杯,淺淺得喝着。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陰鬱而又帶着淡淡憂傷的樣子,不知吸引了多少閨中小姐的目光,她們可都是一年多沒有看見過冽王爺的,今日一見,只覺得一顆芳心全部落在他身上。

    如今這鳳璃天朝最搶手的男人,可就是他們眼前這位冽王爺了。

    以前,閨中女子痴迷的自然是端坐在龍椅上皇上。

    可自從知道皇上對他們女子無意,一雙雙眼睛就落在了冽王爺身上了。

    要知道,嫁給了冽王爺就成了這鳳璃天朝唯一的王妃。

    那樣的殊榮那個女子不想要。

    所以,今日來參加宴會的女子,都紛紛看着軒轅清冽,希望得到他的青睞,目前的冽王府可是連一個侍妾都沒有。

    只要嫁入冽王府就能成為唯一的女主人。

    所以,不少女子的心中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鳳輕語坐在軒轅璃夜的身邊,朝着端陽公主笑了一下,她是沒想到姑母今日也來了。

    端陽公主也朝着她笑了一下。

    「今日是朕的太子,軒轅子琰的滿歲宴,諸位大臣今日可不守君臣之禮,盡情享受!」渾厚有力的聲音響徹大殿。

    眾位大臣再次起身。

    「臣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璃夜坐下之後,他們才敢落了座。

    大殿的氣氛瞬間活躍了許多。

    軒轅璃夜朝着大殿的門口看了看,沒有在意,低頭尋了些清淡的飯食夾起來餵給子琰。

    他可是看到這小子一直盯着桌子看,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太上皇駕到!」

    門口的太監扯着尖細的嗓子喊道。

    鳳輕語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身邊的男人,是他請軒轅雄過來的?

    注意到她探尋的視線,軒轅璃夜以手掩唇,輕咳了兩聲,掩飾了不自在。

    她心中瞭然。

    這個彆扭的男人,請了軒轅雄就請了唄,現在還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他們幾乎都忘了鳳璃天朝還有一位太上皇。

    軒轅雄在王公公的攙扶下來到了大殿。

    眾人才看清了這個蒼蒼白髮的老人,實在不敢想像他就是意氣風發的先皇。

    軒轅雄也看到了這人熱鬧的場面,呵呵笑着,「人老嘍,起得晚,諸位大臣不要介意。」

    王公公扶着軒轅雄往軒轅清冽身邊的空位置走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紛紛站起身,「參見太上皇。」

    鳳輕語看了一眼。

    嘴角微微勾起,原來那個空位置是給軒轅雄準備的。

    看來她上次說的話,軒轅璃夜都聽進去了。

    軒轅雄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

    他抬眼往龍椅上看去,軒轅璃夜的視線也正好在看他,瞬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父子倆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面了。

    「父皇,兒子扶您。」

    軒轅清冽起身扶着軒轅雄的另一邊。

    「好好好…。」

    軒轅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眾人才開始用膳。

    酒過三巡,也該今日的主角亮相了。

    大殿的中央鋪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在毛毯的上面另外放了一個紅色的圓形的毛毯,上面已經擺滿了不少好玩的物件兒。

    小太監們將事先準備的東西一一放上。

    抓周是滿歲宴上必然要進行的。

    軒轅璃夜抱着子琰,走下台階,將他放在圓形中央,周圍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寶貝。

    下面的諸位大臣早就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們鳳璃天朝的太子在滿歲宴上要抓什麼?畢竟這可是關係到鳳璃天朝的未來啊。

    鳳輕語倒是覺得沒什麼。

    小孩子哪裏懂什麼,不過是瞧着哪個好玩便拿哪個罷了。

    「等一下!」

    軒轅清冽忽然站起身,朝着跟隨在身邊的小太監吩咐道。

    「去將本王準備的東西一併拿來。」

    這麼好的日子,不讓子琰好好玩玩兒豈不是太可惜了。

    目測到軒轅清冽嘴角的微笑,鳳輕語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能起身走到子琰身邊。

    端陽公主也瞧着好玩兒,身邊的丫鬟扶着她,也來到大殿的中央,以便能更好的看到子琰到底要拿什麼。

    諸位大臣雖然也想走近,不過幾位重要人物在場,他們也就不敢亂動。

    子琰小朋友此刻完全處於蒙圈的狀態。

    這都是幹什麼啊,為什麼這一群人都圍着他,討厭!

    軒轅清冽一臉興味十足的看着子琰。

    他倒要看看這小侄子要抓什麼。

    小太監將軒轅清冽準備的東西都拿了上來。

    軒轅璃夜的臉瞬間黑了。

    他拿的都是什麼?鐵楸、鍋鏟子,竟然還有針線包、木人偶……全是民間的小玩意兒。難道他軒轅璃夜的兒子要做莊稼漢,還是廚子不成?

    在軒轅璃夜要殺人的視線下,軒轅清冽硬着頭皮解釋,「這熟話說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理應將這些東西都擺上,光是擺上那些書、寶劍、玉石有什麼意思。皇嫂,我說的可對?」

    軒轅清冽祈求的看着鳳輕語。

    他還是覺得找一個後盾比較好,不然一會兒皇兄有可能要剁了他。

    在場的大臣也覺得冽王也太胡鬧了。

    萬一他們的太子選了針線包之類的,還要繡花不成?

    真是荒唐!

    鳳輕語無奈道,「老五說的也在理。」

    原本上面擺的東西都是些寓意好的,比如寶劍,寓意將來定是馳騁沙場的英雄,再比如書籍,寓意將來必然是學識淵博之人,而作為一國之主,文武自是不能少的。

    「皇兄,你也聽到了,連皇嫂都說我說的有理。」

    所以,就不用用他那殺人的眼神看着他了。

    「小殼子。」

    軒轅璃夜冷冷的聲線響起。

    「奴才在。」小殼子一直在旁邊候着。

    「去御書房,將朕的傳國玉璽拿來。」

    嘶!

    下面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們沒有聽錯吧,傳國玉璽?

    他們的皇上要將傳國玉璽拿來給小太子抓周?這也…。他們今日似乎受到的驚嚇有些多。

    小殼子還愣在原地,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皇室的子孫歷來抓周也沒有放上傳國玉璽的先例。

    這……

    「小殼子,朕的話你沒有聽到,還是不想要腦袋了?」軒轅璃夜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奴才這就去。」

    小客子立刻低頭,轉身離開了大殿。

    軒轅清冽也覺得驚了,皇兄這是要將皇位讓給子琰選?他吞了一下口水,皇兄不愧是皇兄,厲害!他佩服!

    軒轅雄坐在一旁,看着軒轅璃夜,沒有說什麼。

    他素來知道這個兒子有治國之才,奈何卻無心皇位,當初若不是鳳輕語那丫頭失蹤了,他也不會想要從他手裏拿這個位置。

    也罷!

    他現在已經是大半截身子埋進土裏的人了,這江山就由着他們後輩年輕人去爭吧。

    小殼子手裏捧着一個方形的盒子,頭上不停的滴汗。

    終於碰到了大殿。

    明明不顧是一塊玉,他卻覺得有千斤重,稍有不慎便是掉腦袋。

    當小殼子將傳國玉璽放到子琰面前的時候,一顆心才落回了原處。

    子琰看着一群人圍着他轉了半天,早就瞌睡的不行,哪裏還有心情去抓什麼東西。

    鳳輕語頓下身子。

    「子琰,看看喜歡什麼,就去拿!」

    鳳輕語素來了解子琰,一般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準是要睡覺了。

    眼下,這麼多人看着,可不能讓他直接睡了。

    子琰睜着小眼睛看着鳳輕語。

    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東西。

    軒轅清冽故意將他帶來的那些東西放在子琰的面前,將事先準備的都拿得離子琰遠一些。

    「軒轅清冽,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軒轅璃夜的聲線飽含威脅。

    不過,軒轅清冽也不怕。

    鳳輕語的眼中划過一絲深意,對於子琰會拿什麼她心中早就猜到了。

    相信軒轅璃夜心裏更是清楚無比。

    這個腹黑的男人,竟然將傳國玉璽拿了來,當真是腹黑到極致。

    子琰向來喜歡玉石之類的東西,他的眼睛堪比珍寶鑑別器,哪個值錢他只消看上一眼便知道。

    這所有的東西中傳國玉璽就是最大的一塊玉石。

    子琰一定會選它。

    所以她才會說軒轅璃夜腹黑的無人能敵。

    子琰的選擇果然不辜負他親爹的期望。

    撅着小屁股,掛過無數的東西,朝着傳國玉璽爬去。

    是他最喜歡的玉石啊,這麼大的一塊,准值不少錢。子琰看到傳國玉璽的時候,簡直兩眼冒光了。

    最後,爬了一路,將所有的東西都越過了,最後將傳國玉璽抱在了懷裏。

    一副要定了的樣子。

    嘶!

    又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他們的太子……真是…。

    一般在位的皇上正直壯年的時候,是不會希望皇子或是太子覬覦皇位的,更是不會將傳國玉璽輕易拿出來。

    眼下,這個場面,豈不是說明太子心系皇位?

    他們的目光同時落在軒轅璃夜的臉上。

    不過,他們皇上的反應倒是更加的奇怪。

    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仿佛就希望小太子選擇傳國玉璽一樣。

    子琰抱着玉璽的時候,又看到腳邊的小木偶,覺得挺有意思的,他沒有見過,於是一手抱着玉璽,另一隻手伸過去將小木偶拿起來。

    這…。

    這說明什麼?

    軒轅璃夜哈哈大笑。

    眾人一頭霧水,他們從未見皇上笑得這麼開心過。

    「不愧是朕的兒子,這是既要江山也要美人啊…。」他當然開心了。

    文武百官這才看向子琰手中的小木偶,果然是個女娃娃。原來是這個意思。

    軒轅清冽的嘴巴咧了咧,他帶着小木偶來是寓意做木雕的好不好,竟然能讓皇兄理解成美人,他也是服了。

    抓周既然已經抓了,鳳輕語就將子琰抱了起來。

    幾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鳳輕語想要將子琰懷裏的玉璽拿下來,畢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摔碎了可怎麼辦。

    誰知道,子琰兩隻小胳膊竟然抱得死死的,不肯鬆開。

    鳳輕語一陣無奈。

    這麼大一塊玉石,她都嫌重,子琰竟然一直抱着。

    「這可怎麼辦?拿不下來。」鳳輕語靠近軒轅璃夜,輕聲說道。

    若是用力,她怕弄傷子琰。

    而且下面那麼多眼睛都看着。

    軒轅璃夜看了一眼小財迷似的子琰,唇邊還掛着笑。

    「他喜歡就讓他抱着。」他巴不得。

    鳳輕語瞪過去,到時候摔碎了他可別心疼。

    她真的頭疼了,將子琰仍在龍椅後面坐着,還好這椅子足夠寬大,能坐四五個人。

    軒轅璃夜這才舉起筷子為鳳輕語布菜。

    放才他都沒見她吃幾口。

    鳳輕語見子琰興奮得沒了睡意,正在自個兒玩兒,也就放心的低頭用膳。

    軒轅雄也一直面帶笑容,時不時吃上幾口。

    站在他身後的王公公心裏也樂開了花兒,他好久都沒見太上皇如此開心了。這次可是皇上親自派人太上皇過來的。

    太上皇高興了一個晚上沒睡,所以早晨才起晚了。

    雖然皇上也沒有對太上皇表現過多的熱情,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軒轅雄看着坐在他身旁的軒轅清冽獨自飲酒,一杯接着一杯。

    「老五啊,你看看你皇兄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什麼時候考慮婚姻大事,也好為皇室多添子嗣。」

    軒轅清冽正在喝酒,差點嗆到了。

    怎麼好端端的說到他的頭上來了。

    「父皇,皇兄他比兒子大,所以比兒子早成婚,早生孩子也是應當的。」

    他現在無心於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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