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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監獄裏,納蘭軒妃悠哉悠哉的窩在韓夜軒懷裏。興致勃勃的盯着手下的棋子。
韓夜軒無奈,一隻鐵壁牢牢地抱着她,另一隻手還要伺候着她吃喝。那個妥帖。真真是羨煞旁人。
莫修遠來時,這裏就這麼一副場景。看一眼都恨不得自插雙目,妥妥的差別待遇,虐單身狗的節奏太明顯。
「哎,你來啦。」納蘭軒妃玩兒的起興,隨意的抬頭招呼了一聲後又低頭開始認真走棋。
莫修遠嘴角一抽,看着她移動棋子的路線,額角黑線亂飄。凌亂不已的拿眼神問他:你家寶貝就是這麼下象棋的?
韓夜軒自得的笑了笑,點頭,那簡直是赤果果的炫耀:新玩兒法,看我家寶貝聰明嗎!
莫修遠黑線:……
腹回一句:這妻奴態真感人!
看兩人,一個和囚室里的囚友玩兒的嗨,一個伺候的不亦樂乎。莫修遠頓覺自己多餘。忍着兩人的無視,呲牙道「關於張娜的事情。是否需要她再出面作證。」
「先放着吧,看他們的表現。」納蘭軒妃落了一子後。淡淡道。
莫修遠嘴角一抽,這潛意思是指不定還要作顧家?
想着,忍不住同情心泛濫,這顧家也是個倒霉的。怎麼就莫名其妙把這麼個深藏不露的主兒給惹毛了。瞧瞧。一個半月前還是個低調的像個雜草似得孤兒,再瞧瞧現在,一會兒蹦出一個,還個個都是巨鱷。太特麼嚇人了有木有。心有所想,表情也跟着變幻莫測。
納蘭軒妃突然道「想什麼呢,這臉變得那麼歡快。肯定沒憋好主意。」
莫修遠黑線,想着。拿眼瞟一眼淡定如山的老大:你家寶貝這麼污真的好麼?
韓大爺直接給他一後腦勺:我樂意!
好吧!他不跟忠犬計較!
莫修遠無奈自我安慰的想着。旋即,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壞笑起來「那個,顧雲陽在外邊兒,想見你。」
納蘭軒妃拿着棋子的手一頓,偏頭,認真的看着他,以為他在開玩笑,半響,見他表情無異,不由詫異的啟口「他怎麼來了?」擰眉,表情那個奇怪。這時候他不該是在軍區醫院裏嗎?
韓夜軒倏而看向納蘭軒妃糾結的小臉,不滿「哼,他還有臉來!攆走。不見!」
莫修遠摸摸鼻子,就知道這醋罈子得翻。
「別鬧!」納蘭軒妃嗔了他一眼,旋即笑眯眯的望向莫修遠「他交給你了。這時候見他,怎麼好不見顧老爺子呢。畢竟這還未開庭,私下見面多有不好。」
瞧她那一臉狡詐勁兒,莫修遠眼皮子跳了跳,暗道:黑心莫過納蘭!
莫修遠見她又低頭盯着棋盤玩去了。跟韓夜軒相視一眼。便走了出去。
門口,被兩個特種兵攔着的顧雲陽俊逸的臉上有些焦急,擔心的表情更是顯眼。可他看着怎麼就那麼的想抽他鞋拔子呢!
見到莫修遠,顧雲陽快步上前,急切道「怎麼樣?她願意見我嗎?」
莫修遠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兒道「從沒見過貴家族這般的白眼兒狼,前腳剛救了你,後腳就被你家陷害。也真是夠了!誰敢見啊,指不定一會兒什麼故意傷人罪啦,挾持人質越獄的罪名還不得扣上來。」
這話,顧雲陽怎麼也不會信它出自納蘭軒妃之口。看莫修遠那副模樣,他澄澈的眸子略微一暗,哂笑道「是太子爺說的吧。」
莫修遠嘴角一抽,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有嗎?
臉一板,表情嚴肅認真,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非常時期,恕不見客。」
顧雲陽聽得滿頭黑線,這是真把監獄當自家了?想着,抿唇,目光黯淡,他其實來時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見,不是情分問題。是立場。見了,他為難,她也為難。顧家勢必會借他來讓她退步。而她此時透露的意思很明確,對顧家,她絲毫沒打算客氣。所以臉面還是省着點兒用。別平白連那點兒患難的情分都丟了。
如果讓納蘭軒妃知道他的想法,鐵定要『呵呵』了。
見他還站在原地,莫修遠頓時看的膩歪,那什麼眼神兒啊,看的他都想拿鞋拔子抽他了。不耐的皺眉,不客氣的驅趕「顧少,慢走不送了啊。」
顧雲陽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抿唇。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去。
突然這麼果斷利索,讓莫修遠還怔楞了一下。旋即無聊的想着,他是不是最近太閒了。
剛抬腳準備進去,突然頓住,偏頭一看。呵,難怪走的那麼快。原來是這大人物蒞臨,真是個聰明的寶寶,還知道夾心兒餅乾兒不好做啊。莫修遠心底冷笑着為某人點讚。
臉上卻燦爛成了一朵花兒。樂呵呵的湊了上去,叫的那叫一個誇張「哎呦喂,顧爺爺,您怎麼來啦!」
語氣那個歡快,表情那個驚訝。
顧家一眾人都想抽他!這表情,太特麼刺眼,這語氣,太特麼刺耳!整個人,太礙事!
但是,此時此地,輪不到他們吆五喝六。
顧老爺子黑着臉,點頭。算是應了他的招呼。旋即便抿着嘴,不吭聲。
顧雲海知道,這裏此時最適合出面的就他了,總不能讓顧家老爺子屈尊降貴和個小輩兒搭話。不由溫和一笑道「莫少在這裏,想來太子爺也是在的咯。」
「可不是,他的寶貝疙瘩被人請到這兒來了,先前救人還受了傷,手臂不太靈便,這不得人伺候着。其他人這粗手粗腳的,那位爺那裏放得了那個心,這不,眼巴巴的趕來巴前巴後的伺候着了。」
這話,意思多了,還是照着添堵打臉來的。
一句話:你家把人坑進來的,還是傷員。太子爺心底不滿着呢。另一個意思更難聽,人家可是救你家那位受的傷,結果倒好,還被你家給弄進這裏了。
只是面上那隻字不提,不明說的態度,讓顧雲海忍不住心沉了三分。沒好臉,又模稜兩可,連探點兒底都不能。
顧老爺子明顯也意識到了這點。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顧雲海尷尬的笑笑,眼神透着詢問「莫少,不知納蘭小姐現在是否有空?」
「正在下棋,有事嗎?」莫修遠這個問題問的。讓顧家幾個人真都不知道拿什麼表情對他。這不明擺的事兒嗎?
正待顧雲海接話。
顧老爺子突然一副來了興致的模樣,笑呵呵道「下棋?難得,難得小輩間還有這麼一個會下棋的,老頭子我都有些技癢了,要不讓老頭子我也過個癮來兩手?」
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這姿態,放的,莫修遠都不好意思說不行。心裏暗罵一聲:老狐狸!面上卻驚訝道「哎呦喂,顧爺爺您這一出手,其他人還不得靠邊兒站。我這就去問問,看她這局棋下完了沒。」
說着,轉身,竄的那叫一個歡騰。
顧家,一個個,面黑如漆。堂堂顧家老爺子,被晾在了門口——『等着被召見』!
椅子,一把沒有!
招呼的人?早走了!
強闖?呵呵,想想後果!
顧家那個窩火。莫修遠能想像到,幸災樂禍那是一點兒不掩飾。嘴裏哼着歌,一步三搖,笑的跟大尾巴狼似得進了囚室。想着納蘭大小姐那一手棋,嘿!猥瑣一笑,看玩兒不死那老東西!連他都看的渾身直抽抽,真難為她的對家兒還能坐得住。
要是讓納蘭軒妃所謂的『對家兒』知道他的想法,鐵定哭給他看。特麼不是能坐得住。是那小魔女忒嚇人不敢不坐住好麼!
「怎麼這麼慢!」韓夜軒皺眉,那個不滿,他妥妥的遭嫌棄了。
莫修遠識趣的往旁邊挪挪,自動忽視老大那嫌棄的眼神兒,瞟了瞟玩兒的起興的納蘭軒妃。道「顧家老爺子來了。」
「哦?」拿着炮的手微微頓住,納蘭軒妃偏頭,美眸泛着妖異的光芒,那算計,一點兒都不帶修飾的!
「讓他進來吧。」
「那其他人呢?」
「你的智商真感人!」納蘭軒妃唾棄的吐槽道「不進來怎麼看他們精彩的表情?」
特麼又被鄙視了!
莫修遠就一個感覺,這小兩口,生來就是氣人的!
被噎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哽了半響,才喘勻了。可一盞茶的功夫也溜沒影兒了。真真是讓那位大人物給『久等』了。
莫修遠想着,急忙小跑兩步,去『通稟』了。沒辦法,看戲要儘早。誰知道下一秒那位姑奶奶又玩兒什麼招。
呼哧呼哧呼哧……
顧家幾人眨着眼,看着莫修遠那個狼喘,不由自主的抬眼望望那不大點兒的距離。暗罵:您這喘的跟狗似的想鬧哪樣啊?!裝能裝的像點兒嗎?您可是特種兵出身好吧餵。
顧家人靜靜的看他喘氣,心底咒罵的話早已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但臉上的表情。明顯就一個:別着急,慢慢說。
這修養,這養氣的功夫,簡直能和忍者神龜肩並肩上天了!
莫修遠想着,也不好意思再裝。慢吞吞的直起腰杆,裝模作樣的順了順胸口,笑眯眯的道「哎,這真是勞碌命啊,許久不運動,這小跑兩步就喘的厲害。真是越活越回來了。」
「莫賢侄這是自謙了。最近沒回部隊,可能疏於鍛煉了。回頭活動活動就好了。」顧老爺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個話說的,一下子關係好的像是日進千里啊。
「顧爺爺這麼看好小子,小子也不好不努力不是。」說的那個甜,心底卻腹誹不斷。不愧是摸爬滾打過來的老狐狸,莫修遠暗暗撇嘴,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誇張的一拍腦門叫道「哎喲,光顧着說話了。瞧我,正事差點兒忘了。納蘭小姐這會兒剛下完棋,顧爺爺,您去可得替我報仇,在棋場狠狠地修理那丫頭。」
說的那個惡狠狠的義憤填膺。但真實情況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修理?呵呵,別逗了,就顧家此時的處境,也不容那棋贏。就是能贏也得輸。
顧老爺子心底清楚,對莫修遠這個滑頭心底就愈發的不喜。這是不踩顧家的痛腳不舒服麼。哼!
「顧爺爺怎麼來這裏了?」
始一進門,韓夜軒就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不開口則矣,一開口直接強勢碾壓。
莫修遠站在一旁,忍不住暗暗點讚。老大就是老大。一出手就是秒殺,那個拉風,獻上星星眼!
話一出口,讓顧家的五個人之前在莫修遠哪兒憋得一肚子火瞬間滅的一乾二淨。
這話,直白的提醒:為什麼來,知道,就想好了再開口。不知所謂的廢話還是省省。
顧老爺子氣得那個心肝肺都疼。卻還得陪笑着「紫玉不懂事,累的納蘭小姐受苦了。老頭子今兒個帶着家人來,也是厚着臉皮,仗着個年齡,希望納蘭小姐原諒顧家的教女不善。對於紫玉犯的錯,既然做了,就該受到懲罰。老頭子我不會偏袒。也希望納蘭小姐大人大量,原諒顧家的錯。」說着,顧家幾人還彎腰一禮,那個誠意,簡直爆表!
老爺子張口閉口都是以一個爺爺的身份說話。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教養不善。其他的都被揭過。
莫修遠聽得膩歪。韓夜軒低頭給納蘭軒妃剝着橘子。
納蘭軒妃含笑,聽着,笑着,不語。
顧老爺子表情一僵。這場面,從來都是他給別人的。沒想到有一日她也會遭這麼一回冷場子。不由心底微微升起一絲尷尬的惱意。
顧雲海見狀,忙在一旁打着圓場道「納蘭小姐,爺爺為此事也是沒少生氣。誰家出個鬧心的孩子,也是氣惱之餘更多的是傷懷。爺爺年紀大了。孫女不爭氣。他比誰都難過。今日來這裏,也是誠心誠意代紫玉道歉。希望得到你的諒解。」
納蘭軒妃眨眨眼,噗嗤一聲笑了。一雙鳳眸彎彎,煞是好看「瞧你說的。我只是被顧老這般鄭重道歉給嚇到了。畢竟顧老這般大人物,平日裏我也只在電視新聞上見過。一時有些膽怯,失禮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着,美眸一轉,嬌俏賣乖道「沒成想,電視裏威嚴的古老平日裏竟是這麼的和藹可親,真是意料之外。讓納蘭都有些忍不住親近呢。顧老這般真實折煞納蘭了。快請坐。」
這話說得,鬼都不信!
不止韓夜軒眼角抽了。莫修遠連同顧家人都忍不住歪了歪嘴巴,後腦勺黑線。
納蘭軒妃眼底邪氣幽幽,卻笑得如花燦爛。歪着頭,眼睛一眨一眨的,嬌俏可愛的像個純真的小天使,當然,這種表象在場的人都免疫了。因為她本質有多黑,在場的人都領教過了。
只見她呲着一口銀牙,笑嘻嘻道「聽聞顧老棋藝精湛,納蘭厚顏向顧老請教學習一番可否?」
莫修遠眼皮子跳了跳,忍不住暗誹:怎麼看都沒憋好主意。
顧家人更是眼角一抽,說的好聽,可能不能先把那一臉蔫兒黑壞的表情能收斂一下嗎?
顧老爺子抬了抬眼皮,順勢坐在在了椅子上,笑呵呵的點頭道「小丫頭活潑可愛,我老頭子喜歡的緊。不介意的話,就跟莫小子一樣,喊我一聲顧爺爺就好了。」
「顧爺爺!」納蘭軒妃咧嘴,順杆爬的速度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黑線。
你能矜持一下嗎?韓夜軒拿着寵溺的鷹眸暗嗔了她一眼。
需要嗎?!納蘭軒妃大眼瞟他,那眼神兒,分外不屑。
韓夜軒:……
確實不需要,一會兒有這位『爺爺』好受的!畢竟便宜不是白占的,爺爺更不是白叫的!
棋局擺開。一群人圍觀。知曉內情的那都是憋着笑,強忍裝鎮定道內傷。不明真相的顧家人對於其他人那莫名其妙同情的眼神簡直是懵逼到了極點。
這還沒開始,你們就一副跟看到被虐慘象的表情,是要鬧那樣啊!真晦氣!葉蘭不悅的想着。卻不敢開口。能做主的倆人在對弈,其他都是閒雜人等,什麼也不敢做。
「上馬。」納蘭軒妃玉指輕抬,將她的馬挪了個位兒。頓時,全場除了知曉某人棋風的,其他人眼珠子差點兒脫框。
就連顧雲海這樣淡定的都忍不住瞠目結舌。
更甭提縱橫棋場幾十年的顧老爺子,被她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直瞪眼「你走錯了,馬走日,不是走目。」
納蘭軒妃挑眉,理所當然道「你的馬走日我的馬走目。因為我的馬是千里馬!」
顧老爺子「……」
顧家人:好強大的邏輯!
顧老爺子認了,點頭,挪了一步後道「繼續!」
當納蘭軒妃挪了一個棋子,顧老爺子又瞪眼吹鬍子「兵還能後退?」
「那是,你的兵是普通兵。我的是特種兵啊,全能!」
……
顧老爺子無言。
顧家眾人黑線,有這麼玩兒的嗎?
五分鐘後,納蘭軒妃突然道「將軍!」
「怎麼將?」顧老爺子瞪眼。
「吃!」納蘭軒妃拿起顧老爺子的『士』砸在了顧老爺子的『將』上。很無辜道「就這樣。」
顧老爺子頓時懵逼了。旋即跳腳氣怒道「不玩了,不玩了。你簡直就是個賴皮!」
「為什麼啊?」納蘭軒妃表情那個無辜。
顧老爺子氣得鬍子一翹一翹,呼哧呼哧的大喘氣。瞪着一雙老眼,氣得嘴巴都歪了「你說你的馬可以走目,因為是千里馬。」
「對啊。」
「我認了!你說你的兵可以後退,因為是特種兵。我也認了!你說你的車不光可以走直線還可以拐彎,還說什麼車哪有不拐彎的,我也認了。你說你的象可以過河,因為是小飛象。我認了。你說你的炮可以不隔角打人,因為是高射炮,我也認了。但是你用我的士吃我的將,還說這是多年來培養的臥底。我就忍不了!」
顧老爺子被氣得渾身哆嗦。特麼的!他活了七十年,還沒見過這麼下棋的。這特麼簡直就是個奇葩!
納蘭軒妃無辜的默默下巴「不都說要與時俱進嘛。再說,三十六計里還有個兵不厭詐,勾踐還有臥薪嘗膽的故事。我弄個臥底也沒什麼不對的吧。」
這個有理有據,這個與時俱進,這個理直氣壯,顧老爺子兩眼兒發黑。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半響,咬牙「這臭棋誰教你的?!」
「我爺爺啊!」納蘭軒妃笑眯眯道。想起他家那個作人作的能讓人恨的牙痒痒的老頭子,就忍不住莞爾。
韓夜軒見狀,心中一動。看來那個所謂的爺爺在她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高。想着,心中一凜,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以後他得小心點兒。就這下棋的作派,絕對是個刁鑽不好相與的人物。想想,就忍不住頭疼。她家寶貝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坑娃的爺爺呢。
顧老爺子聽罷,忍不住身子一僵。一雙老眼不確定的看着她「你爺爺貴姓?」
「您說呢?」納蘭軒妃挑眉,笑的好不詭異。
眉心一跳,顧老爺子忍不住臉上臊的慌,這話問的,多餘!
想着,顧老爺子起身,眼神不定的瞟了眼那棋局,不拘一格,毫無常理。這些年,這老東西變得這麼難以琢磨了嗎?半響,才看向納蘭軒妃,道「這裏條件不好。還是跟我一道回家吧。」
眨眨眼,納蘭軒妃抿唇,那個乖巧「都聽顧爺爺的!」
這一聲爺爺叫出來,顧老爺子感覺渾身都不對勁兒了。尤其想到那局棋,再看看這個一臉乖巧的小丫頭片子。頓覺心跳不穩。
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帶着她出去。
韓夜軒跟在身後危險的眯了眯眼,顧老爺子在忌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