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斯走後,柳仙仙過了好久才過來找鄭蓮花。
「怎麼樣?」柳仙仙盤腿坐在鄭蓮花身邊。
鄭蓮花惡狠狠地噴出了一口氣:「金斯根本就不可能喜歡我。」
事情的經過,柳仙仙差不多可以腦補了,此時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安慰這個可憐的傢伙。
「至少他還拒絕你了,說明還沒有討厭到連話也不跟你說。」柳仙仙說到,這句話耗費了她所有安慰人的功力。
鄭蓮花無言以對。
「跟你借個肩膀好嗎?」鄭蓮花失落地望着柳仙仙。
柳仙仙拍了拍肩膀。
鄭蓮花靠在她肩上,忽然有點想哭。
「我一定要嫁給金斯。」她沙啞着聲音說,眼眶在難過越來越熱。
「你可以換一個。」小蘿莉跳出來說。
鄭蓮花猶豫了。
但是換一個又能怎麼樣?他們都是金斯,什麼事情都不會改變。
「放心,女追男隔層紗,用捅得不行,我就拿剪刀剪。」柳仙仙似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鄭蓮花迅速地坐起來看着她。
「你可以……」
「那個歌手,快點,等着你救場呢?」劉助理在遠處滿頭大汗地招呼着。
鄭蓮花狐疑地轉過頭去看柳仙仙,卻發現柳仙仙在尷尬地看着自己。最終半推半就地去唱了一晚上的歌。
臨走的時候還被劉助理認了出來。
「鄭師傅。」劉助理抓住了她的手腕。
鄭蓮花嚇得僵住了,直直地盯着劉助理纖細的手腕。
「我不是。」鄭蓮花拔出她的手,向外快走了幾步,身後卻傳來柳仙仙的叫罵聲。
她只好停在腳步。
「我不是。」鄭蓮花將柳仙仙的手拯救出來,警惕地看着四周聚攏過來的人。
劉助理一步步接近,就在所有的人快要將鄭蓮花圍住的時候。
救星出現了!
「我們這的水電系統又出了問題,你願意留在這裏做事情嗎?」黃鶯般的婉轉嗓音一下子就鎮住了場面。
鄭蓮花再次警惕地後退了幾步,但是周身的人絲毫沒有退開的意思。
她望了一眼那頭藏在人群後面的金髮,周身爆發出強烈的氣勢,她淡淡地回答到:「好啊。」
旁邊的柳仙仙:「……」
腦海里的小蘿莉:「……」
「爽快。」金髮美人兒擠進了包圍圈,「每周來檢修一次,我需要你隨叫隨到,工資一萬一月。」
聽到着一萬一月,鄭蓮花瞬間不淡定了。但是,老爸規定這錢是不能拿的。
「我免費幫你修。」鄭蓮花說。
旁邊的柳仙仙:「……」
腦海里的小蘿莉:「……」
周圍眾人:「這人有病?」
金髮美人兒有些詫異,她眼眸一轉,說:「好。車費這些給你報銷。」
鄭蓮花點了點頭。
柳仙仙和鄭蓮花回租屋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兩個人累的跟死狗一樣,洗洗刷刷一晚上就過去了,絲毫沒有想到第二天世界的翻天覆地。
房東太太那詭異的眼神讓鄭蓮花起了警覺心,她多看了電視兩秒,發現電視上的人怎麼跟自己長得那麼像。
「昨晚,一知名人物發x博,透露昨晚某酒吧有人向某金姓明星告白,場面宏大,該金姓明星拂袖而去,隨後因酒駕出了車禍……」
連告白失敗都被曝光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鄭蓮花趕緊拖着包,跑回了樓上去。
學校是一定不能去了。
柳仙仙正在洗漱,看見鄭蓮花一溜煙地跑回去,就連忙跟了過去。
「怎麼了?」
「事情被曝光了。」
兩個人做賊似的關上了門,柳仙仙還特地跑到窗戶口望了望。
「沒事兒,誰還沒上過頭條。」她拍了拍鄭蓮花的肩膀,「我打selang都上過我爸常上的那一版。你這是毛毛雨……」話音剛落,她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的響動。
鄭蓮花的家門口顯然聚了一些人。
「我們還是避一避吧。」兩人比肩坐在chuang上,柳仙仙手裏還拿着牙刷。
鄭蓮花這裏的狀況稍輕,金斯入住的醫院門口已經聚滿了大堆的記者。劉牧和金虹在下午的時候才穩妥地進來。
「你最近先休息一段時間。」金虹扶着額頭,滿眼都是外面密密麻麻的閃光燈。
「我真搞不清楚,金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金虹有些後悔答應金斯進那什麼勞什子的娛樂圈了。
「你居然跟金軒的老師勾搭上了……」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今後接起了電話朝着病房外走去。
金斯靠在chuang頭,慢慢翻了一頁書,將前面扉頁上的指印掩蓋過去。
門外隱約傳來金虹激動的聲音,坐着削蘋果的劉牧將切好的果盤遞給金斯。
「nima媽有些激動了,她難免……」
「不用你管。」金斯壓抑地說到。
室內漸漸地靜了下來,嘈雜的細微聲響在微澀的空氣中蔓延。
劉牧陪了金斯一會兒,就說:「我有些事情,你好好修養。」
金斯突然覺得透不過氣來,他低着頭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那女人……
如果沒有那女人……
她現在連學校都過不去了吧。
金斯嗤笑了一聲,不知道在笑着鄭蓮花,還是笑着別的什麼?
第二天金斯就帶傷出現在了發佈會上,他將唐遵旨給他寫好的新聞稿麻木地背了出來,此時大約算是了結。
接着金斯就被金虹禁足在了老宅。金虹因為股東質疑的事情一直沒有去追究鄭蓮花的責任,恰巧這時候金二夫婦回來了。
金軒樂得不行,連這幾天沒人陪他睡的不快都忘記了,那個喪心病狂的三叔也成了昨日黃花。
他就姑且原諒一下正在向阿宅退化的三叔。
「爸爸,三叔都不陪我。」金軒同學還是膽肥得告了狀。
只見元熏柳眉一豎,剛要有動作就被劉明明拽住了。
「親親老婆,你不是念叨着給叔公帶了按摩腳盆嘛。」劉明明的意思表達得簡潔明了。
元熏也理解了他不想讓金斯這個花心大蘿蔔污染了純潔兒子的心意。於是,她提溜着兒子去找腳盆給元伯。
劉明明在傭人的指引下,找到了金斯的所在——他的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