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老師一家子上班走了,家裏就剩下荊喜和賀姨兩個人。
賀姨在廚房裏準備過年的食物,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離過年只有四天了。
荊喜呆在自己的屋裏,坐在床前,手裏拿着一本芭蕾教學書。
是一個芭蕾舞大師的教課材料,大師的名字荊喜沒聽說過,智腦說是另一個平行空間的芭蕾舞大師。
賀姨不放心荊喜一個人單獨呆着,荊喜就只好坐在賀姨能夠看到的地方,空間是去不了了,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看書。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賀姨擦着手從廚房裏出來,開了門,是送信的郵遞員,是一個包裹和一封信。
賀姨簽字後看了看,是給荊喜的,她忙把信和包裹拿給了荊喜。
信和包裹是老中醫寄的,老中醫給荊喜準備了許多家鄉小吃,香脆的花生糖,白白沙沙的狀元糕,用竹葉包好的的白糖切糕,都是她最喜歡吃的。
信厚厚的,拆開後,有五張信紙。
老中醫在信里裏面寫了很多,他告訴荊喜,最近他做了什麼事情,給誰看病了,誰的病比較難治,用什麼藥方,又回答了荊喜上次寫信問他的問題。
荊喜到了北京沒幾天,老中醫的信跟着前後腳就到了。
關心她一路順不順利,生活習慣嗎?
樸實無華的關心,卻融化了荊喜眼中的寒冰,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浸濕了薄薄的信紙。
荊喜馬上就給老中醫回了信,沒多久,老中醫回信,師徒兩人通信熱絡,幾乎每月要寫兩封信,時不時的,兩人還會互相寄點東西,有吃的,用的。
老中醫還會寄些草藥過來,會回答荊喜自學中醫是遇到的難題,荊喜感覺就像沒有離開老中醫一樣。
荊喜的床上堆滿了東西,荊喜每樣都拿出來一大半,那是要給楚琳老師的,這是老中醫要求的,老人家認為,這樣會讓楚琳老師對荊喜更好點。
剩下的荊喜就收起來放進柜子裏。
老中醫的來信讓荊喜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趁着家裏沒人,她進到空間裏,讓智腦幫忙配了一副治療外傷的藥膏,要求用的藥物都是荊喜帶進來的藥典上記載的草藥。
藥膏像是綠色的果凍,聞起來有點涼涼的薄荷味道。
荊喜抓了一隻兔子,在它的前爪上輕輕的割了一道小口子,抹上藥膏,很快傷口就結疤了。
效果這麼快,是因為傷口實在是太淺了,沒辦法,荊喜是個手軟的,連幫人挑肉刺都下不去手。
荊喜把藥膏帶出了空間,放在桌子上,她有了讓自己傷口提前恢復的藉口了,她打算借用老中醫的名頭,就說藥膏是老中醫寄來的。
中午,大家都沒有回來,賀姨和荊喜兩人做了點炸醬麵吃了。
下午的時間,荊喜在空間呆了一多半的時間,有了智腦的幫助,荊喜能夠很好的掌控這個空間了。
整個空間被智腦用全息影像播放,荊喜沒有去過的角落,只要她手指輕輕一點,就可以清晰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空間裏的物種非常的豐富,荊喜能夠認出來的不足千分之一。
荊喜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去學習和熟悉它們。
荊喜專門做了一個時間安排表,每天早晨一個小時可以在空間做兩件事情,跟智腦學習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學習鋼琴。
吃早飯後,學習中醫和芭蕾舞的文學知識,下午,芭蕾舞蹈訓練。
晚上,練習書法,學習法語單詞。
法語的學習教材是莉雅之前學過的,有書本和磁帶,楚琳老師還給荊喜買了一個錄音機,訓練她的聽力。
晚上,楚琳老師一家三口回來的有點晚,楚琳老師是因為這次演出的時間緊迫,學員們也想多跟她學點,推遲了下課時間。
王爸爸是和朋友們出去聚會了,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着酒氣,臉色緋紅,看起來是喝酒了。
「荊喜!柳爺爺又給你寄東西了!」吃過晚飯,賀姨端出來些零食,莉雅看到了,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老中醫姓柳,荊喜一直都是叫他爺爺的,莉雅也是知道的,這個爺爺對荊喜是非常的疼愛。
「是啊!今天爺爺來信了,說是馬上過年了,寄點年貨給大家嘗嘗。」荊喜說道。
「老人家專門給你的,你就留着慢慢吃,幹嘛又拿出來給我們?」楚琳老師嗔怪道。
「我留了!」荊喜笑嘻嘻的說道。
楚琳老師知道荊喜的心意,說了她還是不會吃獨食,心疼啊!
「家裏來信了嗎?」王爸爸躺在沙發上,眼睛看着電視,電視是彩色的,正演的「大俠霍元甲」,這會兒大家還沒有看過武俠片,所以這部片子讓很多人為它痴迷,就連王爸爸也不例外,無論多忙,每天到點他就坐在電視機前,或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這麼一種熱血。
「沒有!」荊喜回答。
「還沒有,這都多長時間了……」莉雅剩下的話被楚琳老師那花生糖給堵住了。
楚琳老師回頭笑着對荊喜說:「肯定是天氣不好,路上耽誤了,要知道大西北到了冬天,厚厚的大雪連鐵路都能埋起來。」
「老師,不用擔心我了,我懂得!爸爸媽媽他們很忙,要上班,還要弟弟妹妹要照顧,可能是抽不出時間來。」說話的時候荊喜的臉色是平平淡淡的。
「怎麼可能……」莉雅好不容易嚼碎嘴裏的糖,聽了荊喜的話,滿臉的不贊同,但是後面的話還是沒說出來就被楚琳老師給瞪了回去。
楚琳老師心裏酸酸澀澀的,沖的她想哭,這孩子太懂事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摸着荊喜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荊喜卻聽見了。
她看着楚琳老師,那疼惜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心裏知道楚琳老師是在為自己操心。
「老師,天不早了,你們累了一天,早點洗洗睡吧。」荊喜出現大過年的讓老師為自己不愉快。
「不急,等看完了這集叔抱你回去。」王爸爸眼睛就像釘在了電視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屋裏的氣氛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