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居然敢從老子手裏搶人!」被荊喜兩個人忘記了男孩跳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指着伯努瓦的鼻子罵道。
「白痴!」荊喜和伯努瓦同時扭頭罵了他一句。
荊喜本來好好的自己玩着,突然跑出來這麼一個二百五,害的她又被伯努瓦臭罵,心裏的火氣一拱一拱的。
伯努瓦更是生氣,這人誰啊!幹嘛拉着荊喜往人多的地方跑,不知道她不會滑冰嗎,她喊的那麼大聲,一聽就知道她被嚇壞了。
「狗熊和獵豹不是保護動物嗎?怎麼可以拿來吃呢?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伯努瓦又補了一句。
「你給老子裝傻,是不是!老子揍扁你!」男孩子鼻子都氣歪了,揮着拳頭就過來了。
沒想到,伯努瓦比那小子矮了一個頭,打起架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幾下就把他給揍趴下了。
可是這傢伙帶着同伴,看到夥伴被打了,呼啦啦就把伯努瓦圍到了中間,人一多,伯努瓦就有些扛不住了,荊喜一看,得了,她也得上。
荊喜脫了滑冰鞋,提在手裏,一路揮舞着,衝到打架圈裏,高高跳起,衝着幾個打的最凶的男孩就是幾腳,把人都踹趴下,伯努瓦趁勢把剩下的兩個人一人一拳頭打翻,就拉着荊喜,兩人衝出了包圍圈。
兩人一口氣跑出了好遠,看後面沒有人追上來,才停了下來。
荊喜彎腰扶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想着剛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熊孩子,不由的笑眯了眼睛,心中的悶氣一掃而空。
伯努瓦一抬頭,就看到她歡快的笑臉,冷清的雙眸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火焰,就像一副水墨畫,突然有了五彩繽紛的色彩,變得生動起來。
伯努瓦看的呆了。
「現在幾點了?」荊喜看了看周圍,她沒到過這裏。
……
「怎麼了?」荊喜沒聽到伯努瓦的回答,扭頭看到伯努瓦傻乎乎的樣子,有些擔心,剛才不會是打到腦袋了吧?
「啊!沒事!你剛剛說什麼?」伯努瓦回過神,有些尷尬。
「我是說我們玩了多長時間了?和劉叔叔約好的時間到了沒有?」荊喜看他好着呢,就又重複問了一句。
「我看看。」伯努瓦鬆了一口,舉起手,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時間!」
「那怎麼辦?我不想回去玩了!」荊喜有氣無力的問道,現在沒有手機,連bb機都沒有,怎麼和司機老劉聯繫?
難道站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個時,荊喜打了個哆嗦。
「我知道附近有個咖啡館,我們可以到那裏去坐一坐!」伯努瓦建議道。
「你來過這裏?」荊喜捧着熱熱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好奇的問道。
她還以為伯努瓦兄弟這是第一天到北京,可是看到伯努瓦左一拐,又一轉的,穿過好幾個胡同,就找到了這家咖啡館,很明顯,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是啊!前幾天和衛東他們來過這裏!衛東是我的表哥。」伯努瓦看到荊喜疑惑的樣子,想起來,她不認識自家的人。
荊喜點了點頭,不再提問,無聊,看向窗外。這個咖啡館的位置還真不錯,就在馬路邊上,還可以直接看到滑冰場,無論老劉開車的從哪個方向過來,她坐在咖啡館裏都可以看見。
咖啡館的生意也很不錯,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座位都有了客人,屋裏飄着濃郁的咖啡香氣,伴着悠揚的鋼琴曲。
荊喜偶爾和伯努瓦低語幾句,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沉默,竟也很快的了解了伯努瓦的一些事情。
原來伯努瓦還她一樣八歲,而且月份還要比她小三個月,荊喜的是二月份生,伯努瓦是五月份的,可是看他比自己還矮上半個頭,荊喜感慨的說不像,差點又把伯努瓦撩起火來。
荊喜還知道了本傑明和伯努瓦不是親兄弟,也沒有任何親戚關係。
本傑明是英國人,今年十三歲,是一位公爵的兒子,他長的像外婆,而他的外婆是一位漂亮的中國女人,荊喜驚呼,怪不得沒看出他是外國人。
伯努瓦是法國人,爸爸是純正的法國人,媽媽是中國人,和楚琳老師是好朋友,是在莫斯科參加過國際芭蕾舞大賽時認識的,兩人還是對手,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兩位有着不同國籍,卻流着同樣血脈的女孩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好閨密。
本傑明和伯努瓦同在巴黎芭蕾舞學院學習,是伯努瓦的學長。
本傑明從小就聽外婆簡述她的祖國是多麼的美麗,多麼的神奇,讓本傑明對華國充滿了憧憬。
聽說伯努瓦要到華國度假,就執意跟着來了。
伯努瓦和本傑明已經到北京城一個多月了,他們住在伯努瓦的外公家,因為是第一次到外公家,這一個月里,他倆盡顧着走親訪友了,直到今天,在天橋百貨遇到了到處尋人的楚琳老師一行。
伯努瓦原想着只是替媽媽看望一下老朋友,哪想着他老媽居然潛伏了這麼一手,不知不覺的就給他塞了一個娃娃舞伴,他的理想型舞伴是像瑪麗蓮夢露那樣性感,充滿誘~惑的那種,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一見面,這個小舞伴就傷了他男子漢的尊嚴。伯努瓦用手輕輕的摸摸臉上的傷疤,鼓起了嘴。
「……」誰叫你一見面就那麼粗魯的!是個人都不會認為你是好人的吧?
荊喜的眼角抽抽,她從來就不喜歡留長指甲,因為她覺得那樣很不衛生,所以伯努瓦臉上的那個傷疤很淺,過個三五天就會消失的,真不知道,伯努瓦這麼在意幹嘛?
「那太好了,我也不想要你這樣的舞伴,我喜歡高大威猛又溫柔帥氣的,就你這小身板,我可是怕壓壞了你。」本來荊喜不想理會他了,可是看到伯努瓦自戀的樣子,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伯努瓦氣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有心想要反駁,卻看到荊喜亮了亮自己白嫩嫩的小拳頭,讓他想起來,就是在剛才,荊喜揮舞着閃着寒光的冰刀鞋,把一幫半大小子打的屁滾尿流的霸氣,不由縮了縮頭,乖乖的閉上了嘴。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遠遠的看到老劉開過來的汽車,兩人就結束了短暫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