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之物質投影 24 背負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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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看似平靜的面孔下，卻忍耐着常人難以企及的痛苦。燃武閣 www.ranwuge.cc
因果業力的幾何性增強，還有那個技能的反噬，因果律修正力的不斷加強......
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那根虛擬因果線在被不停的拉扯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更糟糕的事，他手上的印記不斷波動着，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着他的大腦負荷力，連帶負面情緒感應能力也隨之加強了。
周圍二十公里的所有負面情緒，人類的，動物的，草木的......
各種各樣複雜的負面情緒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大腦，讓他原本就不堪負荷的大腦更加痛苦，充斥着絕望的情緒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靈魂。
這就是代價，是敢於挑戰因果律的代價。
違背了因果的人必然會遭受報應，生不如死。
這就是因果，這就是懲罰。
一因一果，自有緣由，暗藏玄機，豈可輕易兒戲之？
高喊着逆天的人不過都是坐井觀天的傻瓜罷了。
因果的力量是任何都被包含其中的，無法被掌控。
那些自以為掌控因果，操控因果的自以為是的傢伙，不過只是一群腦殘。
根本無法窺得因果的真面目，甚至只能感受到它的一絲存在，就沾沾自喜無疑是可笑的。
因果律如此偉大不可揣摩，宇所做的事情無疑是在挑戰因果律的權威。
遭受此懲罰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是他手上那塊印記在關鍵時刻爆發出的力量，支持着那根虛擬因果線的存在，宇早就死了。
但也造成了宇的負面情緒感應能力大暴走，變得無法控制。
儘管如此，但是零依然不後悔。
那是她的好朋友，如果死掉的話她會傷心的，我只想守護那純真的笑顏，不願哀傷伴隨着她，我要她每天都過得開心。
這是我身為騎士的諾言，也是我所守護的東西。
小圓，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哪怕是挑戰命運，挑戰因果。
我也絕對要讓你獲得幸福啊。
所以，你只需要等待就可，你只需要呼喚即可。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傷，我都會為你掃除。
因為，
你是我的光啊，
是拯救我的人，
是我的唯一，
我的愛。
要讓你幸福，哪怕是犧牲一切。
我願背負一切，就算是無窮的因果律業力，也嚇退不了我的步伐。
為了你就算是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忍受腦中那一陣陣的劇痛，宇和小圓說說笑笑的往學校走着。
巴麻美在身後很羨慕的看着前面這兩人，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到小圓能做到的事情？明明我比她還要先認識他啊。
真是叫人嫉妒的才能啊。
搖了搖頭，揮去了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
「麻美學姐，怎麼了？」
身邊的沙耶加看到巴麻美突然搖頭，感到很緊張。
「沒什麼，不用在意。」
巴麻美微笑的解
釋道。
「難不成那天的事情讓你的頭...」
沙耶加的話還沒有說完，巴麻美的身體就開始劇烈顫抖，雙手抱着頭，眼神露出驚慌恐懼的神色。
「麻美學姐，不要激動麻美學姐，已經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沙耶加看到巴麻美的神色，焦急的大喊，想把她從噩夢般的回想中喚醒。
和宇並排走的小圓聽到沙耶加的叫喊聲，急忙回過頭。
「麻美學姐，醒醒啊。」
小圓努力的想把她喚醒。
「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宇看着巴麻美那副驚恐的模樣，不可察覺的嘆了一口氣。
巴麻美現在已經不能成為「魔法少女」了，她的意志已經被「零食魔女」完全摧毀了。
現在的她只要看到「魔女」就會發抖，不能行動，陷入那絕望的回憶中。
一想到這個陪伴他兩年多的「戰友」就這麼毀了，宇也忍不住一陣黯然。
雖然是曉美炎的主意，但當時他也猶豫了。
如果當時能立刻阻止她。
如果當時不會去猶豫。
如果......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再怎麼如果也沒用只能平添自責。其實責任也不能怪到曉美炎的身上，她只是裝作被捆不想出手而已，其實她什麼都沒做。況且她之前也給過提醒了，只是當時巴麻美沒有聽進去。
但是，宇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將責任怪到她頭上，這也算是推卸責任吧。
宇自嘲的笑了笑。
而此時零所念叨的曉美炎，正好也到達了學校門口和零等人相遇了。
四目對撞。
然後分開，進入學校。
開始了一天的新生活，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美好。
但是又有誰知道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因果律崩壞引起的可怕未來呢？
恐怕就算是宇也不知道這種生活還很持續幾天。
因為這個世界的因果已經開始大暴走了。
………………
和煦的春風迎面吹過，抽出枝椏的樹木從沉睡中醒來。
煥發出盎然的生機。
一切都呈現出美好的景象。
沒錯，只有經歷死的考驗才會明白生的偉大，活着才會有希望。
值得諷刺的是，如此美麗的世界，卻是靠着一幫十四五歲如同初開的花朵般美麗的少女靠着生命換取，拼命保護才得以存在的。
少女們的犧牲，少女們的眼淚，少女們的功績卻從無人知曉。
巴麻美，因為一個意外從宿命的枷鎖中暫時逃脫出來，躲避了本該死亡的命運。
但是，一切真的就如此結束了？
不，
直到後來才發現，
名為噩夢的東西才剛剛開始。
………………
「叮咚！」
隨着見瀧原中學那座高聳入雲的鐘樓上的大鐘響起午休的鈴聲，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
有的去學校內部的小賣部，有的則是掏出自帶的便當三兩成群圍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吃飯。
當然，身為『魔王』的宇自然是無人敢接近，只能自己孤零零的吃飯。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則是因為小圓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中午就和沙耶加神神秘秘的跑出去和巴麻美一起去天台了。
至於我們的白色淫獸丘比大爺？
自然是毫無意外的跟了上去。
宇雖然有些不滿小圓把他拋在這裏的做法，好歹還能體諒她的心情。
最近雖然一直都帶着笑容，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憂鬱和害怕。
顯然，她是被真的給嚇到了，笑容都有些憔悴了。
對此宇感到很內疚，如果當時...
搖了搖頭，將腦中的想法甩開，無需後悔，這已經是最好結局了。
況且，為此他付出的代價...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圓的安危。
快刀斬亂麻總比溫水煮青蛙來得好。
相信她一定會走出陰影的。
「唔...」
最近頭痛的越來越頻繁了，因果業力的增長，還有技能反噬已經快壓不住了。
「曉美同學，我能和你一起吃飯嗎？」
「還有我，我也要和你們一起。」
「我也要...」
比起零這邊的冷清，曉美炎可是要受歡迎的多，許多人都爭搶着要和她一同吃飯。
「抱歉，我已經和人約好了。」
嘴裏平淡的說着拒絕的話，一邊掏出便當盒向宇走過來。
「我能和你一起吃嗎？」
無視了宇詫異的眼神和周圍同學們驚恐的目光，曉美炎詢問道。
氣氛詭異的僵直了一分鐘。
「隨便你，我無所謂。」
宇回過神來，口氣淡然的說。心裏摸不清這個女的究竟想要搞什麼，只好靜觀其變。
「謝了。」
毫不客氣的坐下來，嘴裏說着聽不出誠意的話，或許只是單純的禮節罷了。
宇默默地低頭吃飯，完全將她無視了。
曉美炎同樣不苟言語，低頭吃着手裏的便當。
圍在兩人周圍的，則是一群早已呆掉的同學。
「唔唔~~」
整個班級只剩下他們二人的咀嚼飯菜的聲音，連掉根針的聲音都沒有。
「我吃完了。」
宇將目光對準曉美炎，平靜的說道。
「吃完的話，能否跟我去一個地方，有事情和你說。」
曉美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將飯盒收起來向宇訴說道。
「可以。」
宇迅速給出答案。
「那我們走吧。」
曉美炎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二話不說帶頭走人，宇緊隨其後。
兩人走後呆掉的一群人終於恢復過來了。
「話說剛剛我是在做夢吧？『勇者女神』和『魔王』零竟然同桌吃飯。」
「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沒錯，一定是幻覺，看來昨夜通宵打遊戲是個錯誤，都沒休息好的說。」
「是啊，今天我要早點睡才行，這樣下去高考肯定完蛋。」
「你太甜了，據說****的孩子每天都是學通宵不休息，每天24小說有20小時是在學習，這樣高考還有考不上的。」
「這麼恐怖？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還好我們不是生在****那麼一個強大的國家，11區雖然是骯髒了一點但是學習不像****那麼壓抑。這麼強大的競爭力難怪****那麼厲害。」
「是啊，你終於明白11區的好了吧，雖然它是噁心了一點，動不動就修改歷史不承認罪行什麼的，還經常參拜靖國神廁之類的垃圾，但是它沒有****的社會那麼恐怖，至少不擔心吃地溝油，轉基因食品，加蠟大米...一系列的危險食品，不用住危房，遭受兩大終極兵種：城管和拆遷辦的圍追堵截，強制拆遷。」
「真是恐怖的國家，難怪能湧現那麼多『人才』，擁有那麼多『磚家』、『叫獸』。」
「是啊，這就是****的強大之處。」
「喂喂，你們兩個話題都扯那邊去了？」
「......」
「......」
一群笨蛋們終於開始逃避現實，自我催眠了，話說這群傢伙也怪可憐的，和宇同處於一個班級的確是對神經的一種不小的壓力。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勇者』結果卻和『魔王』走在一起，真是挺可悲的。
「你找我有什麼事？」
宇面無表情的盯着這個漂亮帥氣冷酷的黑髮少女。
「為什麼？」
一直沉默的曉美炎開口問道，眼睛中有着濃濃的不解。
「為什麼你要出手救她？讓她死掉不是更好嗎？」
「不為什麼，只是那樣小圓會傷心地。」
「嗯？！」
「況且，她和我配合了這麼久時間，我已經熟悉了和她合作，不想更換合作夥伴呢。」
「我不信！這些都是藉口，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曉美炎搖頭道，她對宇的藉口絕不相信，因為太相似了，她和宇的某個地方都太相似了，她能感受到宇隱瞞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或者說什麼東西？為什麼之前的輪迴中我都沒有看過你的存在？」
曉美炎終於爆出了內心最深處的疑問，她對宇的來歷可是好奇已久。
「你終於說實話了，原來你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之前的因果簌亂是你引起的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宇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向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我不能說，牽扯的很複雜，我只能說我對誰都沒有惡意，相反我是為了拯救才回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到時你就知道了。」
曉美炎猶豫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說道。
「那我就等到什麼時候你能告訴我再說吧。」
宇果斷的回覆道。
對於這個少女他實在是看不透，從她的種種行為上看說不上好與壞，但是她那麼冷酷的見死不救的行為讓他感到不舒服，很排斥。
就像，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一個不在乎周圍一切，只為了心中目的可放棄一切的自己。
很討厭了。
也很可憐。
宇將目光望向對面天台上的小圓，神情溫柔而複雜，自己做的是對的嗎？
「麻美學姐，你沒事吧。」
小圓關心的將手放在巴麻美的背上。
「沒什麼，你不要擔心。」
巴麻美強顏說道，那蒼白的面容很顯然她只是在逞強。
「可惡，為什麼會遇到那種怪物。」
沙耶加在旁邊憤憤的說道。
「這是很正常的事，並非每次都是能夠遇到比自己實力低的『魔女』，狩獵『魔女』失敗了就會死是很正常的事。死在『魔女』的手上這是大部分『魔法少女』的最後宿命，『魔女』不僅僅只是不會反擊的獵物，對『魔女』來說我們也是她的獵物，實力不夠而又粗心大意是很容易會死亡的。」
巴麻美神情苦澀的說道。
「現在你們在重新告訴我答案吧，究竟是否願意成為一名『魔法少女』？」
「小圓，我想重新聽一下你的答案。」
巴麻美嚴肅的詢問道，雙眼緊盯着小圓的臉蛋。
「我，...」
小圓低下頭，不出聲。
「也是呢，沒辦法啊。」
巴麻美嘆了口氣，既有些失落也有些看開。
「對不起，我知道這很狡猾。之前明明說好了，直到現在再來反悔。」
小圓嗚咽的說着，淚水不斷從眼眶滑落。
「但是，不行，我現在只有想起那種死法就快無法呼吸。好害怕啊，我不要啊。」
巴麻美將小圓擁入懷中，讓她在自己懷裏哭泣發泄心中的恐懼。
「沒事的，我不會怪你的。是我太過苛刻的要求你們了，對你們提出這麼過分的請求。『魔法少女』並非是什麼美好的職業，很殘酷，很不幸，而我卻因為一己之私想把你們拉入到這麼殘酷的世界中來，是我的不對。」
「你們都沒有義務承擔這些責任，事實證明了我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你們，這些對你們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我將會離開你們，把你們推離這個殘酷的世界。所以放心吧。」
巴麻美溫柔的說着，細心安撫着小圓。
「可是，這對麻美學姐太不公平了。我們狡猾的躲過去了，可麻美學姐還要繼續面對這種危險。」
沙耶加激動地說着，她對這種情況有點接受不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但卻感覺什麼都變得陌生了。
「好了，沙耶加。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成為『魔法少女』，如果不是當時的選擇我也不會活到現在，更不會遇見你們。能活到現在我已經滿足了，哪怕是上次我被『魔女』殺死也毫無怨言了。」
巴麻美帶着微笑向沙耶加解釋，同時也是說給懷中的小圓聽。
「可麻美學姐不會害怕嗎？那種情況...」
沙耶加欲言欲止。
「我當然會感到害怕。親身感受着頭顱被咬斷，身體被撕裂，我很怕，我怕的要死，哪怕是現在我一想起來還會顫抖，那種感覺是說不出的痛苦和絕望。」
「我很想忘記，可是那種畫面就像是夢魘一樣纏着我不放。」
「哪怕是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活着還是死了。」
「我到底還是不是我。」
「可這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是『魔法少女』呢，註定要背負着悲哀的命運。」
巴麻美顫抖着身體，在兩個學妹面前展現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被咬死的人可是她啊，論資格也是她本人最害怕，最恐懼啊。(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