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140421102851021、羊種小夥伴的打賞,謝謝!)
高軒繼續看書,未撩晚雲一眼,「有事?」
高軒從沒有這般的冷淡態度,晚雲被弄得一頭霧水,雖這樣,仍是硬着頭皮道:「奴奉王妃之命前來。王妃問,那日公子前去府牢,少夫人可已審問過小六兒?」
一生被母妃吃定!高軒有說不出的悲哀,漫不經心地道:「回去告訴母妃,說少夫人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挖出高等這個大貪污犯以及一干蛀蟲,於王府她功不可沒。地位沒人能替代!」
高軒話不對頭,晚雲擰眉道:「公子!這樣回嗎?」
高軒把書重砸於書案,怒瞪着晚雲,「不這樣回,你要怎樣回?」
晚雲打了個寒戰,垂首,「是!公子,那奴告退!」
晚雲的背影消失雨中,來儀一邊關門,一邊輕輕喃喃,「聽來朝哥說,少夫人在王妃面前提小六兒招供的事也是迫不得已,情形所逼。那天表小姐與少夫人針鋒相對,王妃又從旁相幫,她處境如當初揭發高等貪污一樣的難堪。」
高軒的目光掠過來儀,「你這小廝,發現你變了,以前不是挺討厭少夫人的嗎?還在我跟前說了她不少壞話。」
來儀臉龐一紅,向書案走來,爾後神秘地壓低聲音道:「公子都不知道,少夫人揪出高等一干貪污犯,這府中的人全都拍手稱快,真是大快人心。再說,細想想,少夫人本也不是個讓人討厭的人。只怪她當初自作聰明撲倒在公子馬前。」
高軒鄙夷勾勾嘴角,「你倒是不討厭了,但我一樣噁心她!」
來儀咧嘴,不以為然。
。。。。。
次日一早,花靜琬梳妝完,坐在坐榻上喝茶,冬兒伺候在側。
高遠自回來,也沒與她有一個眼神交匯,眉宇清冷,這讓她又感到是在孤軍奮戰。
夏雨綿綿,渾如冬雨,渾身發冷。
要不是冷氏的話猶在耳畔,她真想前去北苑找高遠問個究竟。
高軒突然一步邁進門來。
他來幹什麼?
怎還那模樣?
他未綰髮,一頭墨發如瀑布隨意披着,衣袍倒是穿得整整齊齊。
丰神俊逸的五官,瓷玉一般的肌膚,那頭墨發相襯,他似妖非妖,似人非人。
孤夜難眠,娶她進門卻把她閒置,她對他的恨綿綿無絕期,卻在見到他的這一刻依舊恨不起來。
他抖抖裙裾上的雨珠,大模大樣坐到坐榻的另一端。
大手向冬兒揮揮,冬兒知趣退下。
高軒湊近花靜琬,邪魅的眼神鎖住她那雙清潭一樣的雙眸,嘴角噙着縷極美的妖孽笑意,「想什麼?」
花靜琬晃晃頭,意識這才清醒,往後避去,「要你管!」
高軒無辜地歪頭一下,伸指繞着花靜琬垂在胸前一綹秀髮,「我是你相公,我們有過肌膚之親,我不管你誰管你?」
&與你有過肌膚之親?」話出口,花靜琬驀然想起候氏查房的那夜與高軒躺在軟床榻上。
那夜,他大長腿一抬霸道地壓上她,緊接着,她惡作劇的抬手搭向他寬厚的腰間。
那一幕幕緩緩滑過眼前,花靜琬臉龐一紅,卻又想起橫在她與他之間的柳如煙,噁心拂開他的手,「與你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是柳如煙,你管她好啦!」
提到柳如煙,高軒一臉無趣,他隨後斜睨着花靜琬,「是不是不知道提拔誰,如果是這樣,我給你提個建議。」
花靜琬撇撇嘴角,放下手中茶盞,「不需要!」
高軒嘿嘿笑兩聲,目光閃向門方向。
門外,因下雨的原因,沒有一個下人,只來儀候在那。
&般的人只知道王府護衛吃皇糧,要經過嚴格訓練再篩選,卻不知道他們有一部分人是我們高家死侍。」
這還從沒聽說過!
花靜琬凝神望着高軒。
&日突然來了興趣,且就給你說說。
護衛中,姓槐、姓柳、姓習、姓伍的都是我們高家死侍。當然,也包括姓高的。
比如:高低就是!他們是滄南王府的五大死侍。自小在兵營與其他護衛一道訓練,作為高家死侍,他們要承受比其他護衛更為艱險的挑戰。
他們世代效忠我們大喬郡滄南王高家,忠實可信,文武雙全,你大可以從這幾姓人中挑選。」
王府護衛的名冊花靜琬看過,上面確實有一部分人姓槐、姓柳、姓習、姓伍。可太平盛世,死侍一說也太離奇了!
&胡編吧!」
高軒挑着眉,「你覺得我是胡編嗎?你如果不是世子妃,我才不說。這是絕密!」
屁的絕密!
花靜琬不屑一瞥高軒,「你不呆在松濤閣,來我這兒幹什麼?」
&把來紅都調來這兒,沒人給我梳發,我只得過來。」
這算理由嗎?無賴!
&苑中的下人誰不會梳你這種髮髻,非要來紅,你不會自己調一個下人過去嗎?」
&習慣了來紅,習慣了來紅身上的味。確切地說,我喜歡來紅身上的味兒!淡淡的香氣,是少女的淡香。你好像也有,但好像沒有來紅的濃。」
這話讓突然進來的來紅聽到,她立即羞紅臉龐。
花靜琬低吼道:「流氓>
高軒倒不生氣,喚了來紅,坐在妝枱前,「你知道我平常與柳如煙在什麼地方約會嗎?」
語出驚人!
這也問得出來?
高軒就是一個壞男人!
花靜琬氣得差點沒咯血,恨恨盯着高軒的側影,恨不得立馬上前給他兩窩心腳。
&與她在什麼地方約會,關我什麼事?」
&嘿!我告訴你,我們喜歡在柳園,柳園在祠堂後面,那裏有個小池塘,池塘里蓮花開滿,四周柳樹成蔭,那地方由於緊捱祠堂,所以幽幽靜靜,最適合約會!」
高軒還想再說什麼,花靜琬再也不能忍,一個茶盞扔到他身旁,他這才住口。
來紅給高軒梳好發,戴好玉冠,他整理好衣袍,朝花靜琬惡作劇笑笑出門。
來紅捏着木梳,忐忑不安地道:「少夫人!公子剛才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花靜琬撇撇嘴角,端起茶盞,「他這種人滿口噴糞,我才不與他計較!」
冬兒稍會進寢臥來,不見高軒,又不見花靜琬出門,小聲問:「少夫人!今天不去請安嗎?」
哪能不去?
花靜琬跳下坐榻,冬兒拿上傘。
出得門,柳宗與槐明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