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計過後從容逃脫,史宴確實可怕,也難怪十餘年了高遠都拿他無法,還被他追到京城。
然,集侍衛、南北軍力量還是讓史宴從容逃脫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恥辱。
也是自己一生的恥辱!
花靜琬遺憾地道:「不錯!而且,我猜他是扮成南軍逃走的。因為徐萬全的原因他知道南軍要來。而我,在來儀中了毒之下不知聲勢浩大來的是誰,憑着本能拉來儀破窗而出。史宴逃脫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回想起四德的敘述,高明對花靜琬在面對史宴開出的誘惑條件以及毒針射來時的表現十二分滿意也十二分高興。
關鍵時刻見本性,她如高軒一樣對自己忠心耿耿。
北執國精銳部隊出動,還是讓史宴從容逃脫,想起這,他怒火從心房竄起,一下子燒了這方。
&狐中原!」
他一聲怒吼,令狐中原爬到他腳邊,顫抖不已,「聖上!卑職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萬全是你手下的人,你還敢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高明的怒吼聲在這方空中盪開,久久不散。
令狐中原突然爬了起來,飛奔到徐萬全面前,不思索伸手就向徐萬全的耳後摸去。
是與徐萬全說好,如果女子入內只要不立即與史宴動手就一口咬定女子與史宴是一夥,率衛隊前來,女子不服若戰,罪名便定死。可當聽到徐萬全說史宴與女子在談一個交易時又是意外又是大喜,後來,就順理成章死咬住女子不放。
人算不如天算,南宮冥與袁子緊跟着帶人前來,兩人咄咄逼人,於他的話提出一系列的疑問,加之袁子搗亂,直接導致計劃沒順利進行。
誣陷女子不成,本可以全身而退,可偏偏這個皇帝又是個什麼事都瞞不過的精明人,他到來,料想不到的一連變化又令自己陷入絕境。
史宴是假的,只要徐萬全不是徐萬全自己就可以安全脫身。
眾人『唰唰』的眼神中,他一凝,隨之心花怒放,從徐萬全臉上揭了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下來,驚欣喜若狂地高喊道:「聖上!這人不是徐萬全。他不是卑職的手下。怪不得之前卑職覺得他口齒較平時伶俐。」
&啦啦』的人如水一樣的涌去,表情各異。
對此,花靜琬也同樣是驚詫不已,眼下這人不是徐萬全,那就是說此事與令狐中原無關,可明明是來抓史宴他為什麼那般異常的死咬住自己不放?
史宴能脫逃其實完全是他的責任!
令狐中原翻身就跪,叩了個頭,苦臉道:「聖上!卑職真的不知是怎麼回事。卑職對蝶舞姑娘的懷疑系是出自本能,卑職帶人前來,她恰好看似要逃走,卑職真的沒有理由不懷疑。豈不知徐萬全已非徐萬全,若不是徐萬全非徐萬全,卑職也不可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或許,徐萬全剛接觸史宴就被史宴識破身份,史宴將計就計也不是沒有可能,思及此,高明斥道:「令狐中原!縱使徐萬全非徐萬全,但你目標不明確,死纏住蝶舞姑娘不放,導致史宴逃脫,你也有洗不掉的嫌疑。」
身形一晃,令狐中原沉聲道:「是!卑職罪該萬死,甘願領罪。」
小喬兒欣喜過望,小聲道:「聖上!事情再明顯不過,是令狐中原勾結史宴設了一個局誣陷蝶舞姑娘。」
高明狠狠地斜睨一眼後,令狐中原除去妒忌征南功臣,一向倒是忠心耿耿,勾結史宴不大可能……
東方向驀然響起幾匹馬的馬蹄聲,誰來了?眾人微驚望去,轉眼間,就見當先的那男子一躍下馬,隨之越人頭飛襲過來。
男子外着華麗黑大衫,內着一襲素雅天空藍袍子,腰間有佩劍,氣勢如虹,眾人都沒阻。
落到三米之處,他一步一步的走來,步伐沉重。
花靜琬臉色陡然劇變,心,緊緊地揪着,高遠!高遠來湊什麼熱鬧?該怎麼為高遠說話?
鬼七、來儀等人當即怔住,暗為高遠而擔心。
高明威嚴地瞪着越來越近的高遠,喜悅暗藏眼底,高遠終於出現了,可知道,不宣入京他可定他死罪?他一定想為高軒報仇!
高遠近前,朝高明揖一禮,「微臣參見聖上!」
狂哼一聲,高明陰冷地道:「高遠!你可知不得朕宣擅自入京是什麼罪?」
幾條人影飛襲來,卻是高誠、伍天涯、伍西、槐青四人,他們落到高遠身後,如高遠一樣施禮。
高遠維持着施禮的動作,「稟聖上!微臣查實原桑國『鬼門』護國組織的首腦鬼無蹤之親弟史宴已經潛往京城。擔心聖上安全,在未宣之下當即趕來京城,望聖上恕罪。」
花靜琬的心頓時狂喜:高遠這番說辭太好了,精彩!可就算高明不治他擅自入京之罪,他從此以後只怕也得成為史宴最大的報仇目標。
如此說辭,定能高遠的罪嗎?高遠黑着臉,一度難堪。
眸光不自然瞟向花靜琬,就見她輕蹙秀眉,一副擔心的樣子。
往事可以淡忘,征南時的功績也可以不想,可今日她斷然拒絕史宴的話還在耳畔迴響,後為的忠心表現也還猶在眼前。
這情形,拿下高遠會傷了臣子的心,且她不依不說那高軒知道更是麻煩。
他終是她小叔!罷了!看看情況再說,殺機仍在心頭盤旋,高明朗聲笑道:「高遠!你來晚了,史宴已經在京城幾度掀起風浪,剛才,集朕之皇城精英又讓他逃脫!」
今日,得知鬼七領軍隊匆匆趕往居,就知情況不妙,斷然派高誠悄悄跟蹤。高誠稟報後,覺得這樣藏着也不是辦法,稍稍思索,有了主意說辭,這才佯裝得剛剛入京到來。高遠道:「卻是微臣無能,使得史宴為禍京城,驚擾聖上!」
不再等高明開腔,花靜琬激動地上前執高遠的手,為真實,立想一些悲傷的事。
淚花兒在眼中打轉,「二弟!一別十多年,你,可還好?」
高遠苦苦一笑,噙淚望着花靜琬,「嫂子!我還好,你怎麼樣?桑城一別,你清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