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擊殺,再沒有人影在洞內掠過,證明鬼門的人已是死得差不多,只是,洞內還有一人,而且花靜琬敢斷定,鬼無蹤至始至終並沒有出現過。
一人也危險,別說還有不知藏在什麼地方暗觀着的鬼無蹤,兩人心知其中厲害,便心弦繃得緊緊的,一動不動。
洞深處驀然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轟轟隆隆,縱使這內洞空曠,受之影響,也不免地動山搖,頭頂鐘乳石斷裂掉落。
南宮冥大駭,一邊閃躲身旁掉落的鐘乳石,一邊扯開嗓門大喊,「元帥!這洞只怕要塌了,快撤!」
身旁有鐘乳石砸下,花靜琬跳着躲開兩截,「你先撤!」
她一回話,南宮冥就知道她在什麼方位,他飛襲來,性命攸關,也沒顧男女之分,沒管身份尊卑,拉住花靜琬就朝洞口飛襲去。
身後有一串箭射來的嘯響,兩人極有默契,南宮冥返身揮刀擋箭,花靜琬則閃電般冒鐘乳石飛襲過去,準確無誤一劍抹了射箭人的脖子。
鐘乳石砸落的聲音更為的密,塵埃四起,南宮冥再次飛襲過來,拉了花靜琬就朝洞口奔襲。
兩人一閃出洞,才知天已經黑下來。
大牛擠過來,迫不及待地問花靜琬,「裏面怎麼啦,剛才是什麼聲音,是爆炸聲嗎?」
花靜琬點了點頭。
南宮冥拍拍頭上的塵土,道:「元帥!聽聲音,這洞內還有洞。而且他們炸了裏面的洞口。」
花靜琬也拍拍身上塵土,懸着的心揪起,眼前忽的一亮,「炸了洞口,那就證明那洞內藏着什麼,也證明,鬼無蹤已經放棄這個暴露的地方。再進去,應該不會有危險。」
南宮冥點點頭,「說得正確。」
南宮冥的話音一落,花靜琬突然臉色大變,「不好,炸了內洞,定有其他出口。」
沒有出口,那鬼無蹤豈不是也炸死在洞內嗎?
南宮不解地地道:「可進行過地毯似的搜查,並沒有發現洞口。」
回想起入洞後的情形,花靜琬堅定地道:「洞風有風,定有出口,只是沒搜到。」
想想,南宮冥無言以對。
南蛇洞坐南朝北,洞的深處,便是南,大軍搜查時全面鋪開,難免有遺漏,對啦,他們定沒有搜查山頂,花靜琬臉色大變,「南宮侍衛!你即刻帶領一千人馬趕到這山的南面堵截鬼門的人。記住,合圍南面,他們個個是一等一的好手,最好由山腳起一路布箭陣向上。」
&命!」南宮冥抱抱拳,手一揮,向洞口飛襲去。
花靜琬本想親自前去堵截,可鬼無蹤狡猾得高人一等,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因此,她留了下來,以防鬼無蹤潛藏在洞內。
領人再次進入洞內,已然沒有剛才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火把不斷亮起,點亮這內洞,昏昏暗暗,可裏面的情況還是一目了然。
頂頭,隨處可見斷裂的千姿百態的鐘乳石懸掛,四周,是千奇百怪的石筍,距離十多步的置中央的潭很大,呈圓形,幾乎佔據這內洞的三分之二的面積,令人聯想到水裏真曾經有條渾身發着藍光的巨龍,而隨地都是斷裂的鐘乳石,鐘乳石與塵土埋掉了已死的鬼門的人,只隱隱見衣角,一片狼藉。
打量下來,發現洞中除去他們,沒有一個鬼門的人。
洞口處,有被射死的北執國士卒,花靜琬黯然神傷令人搬運他們的屍體出去,持着火把向深潭走去。
深潭邊,留有她清晰的凌亂腳印,想起剛入洞時就在這深潭前御箭,她暗自慶幸,沒躍落深潭。
環目四顧,再次確實沒有危險,更不可能隱藏着鬼無蹤,揮手示意士卒沿潭向深入搜去。
匕首是高擎所贈,高擎已不在世,也是一個念想,她按剛才投擲匕首的方位飛襲去,移開鐘乳石,從屍體上抽出匕首,插出匕首鞘,輕插腰間。
一抬眸,先跑去的劉平來報,說最深處發現被炸的碎石。
最深處也就是山的南面,當務之急是去趕去山的南面,令劉平帶人搬運石塊,轉身朝洞口飆射。
外面的夜空好美,一輪白月懸掛,繁星似梨花,自來到異國,還是第一次望見月見星。
深吸一口氣,繞山向南。
西南方位時就聞『嗖嗖』箭聲不斷,可見,她的猜測正確。
接近南面,便見七八個鬼門的人護住鬼無蹤邊戰刀御箭邊沖向山腳。
鬼無蹤墨發散披,略顯狼狽。
箭如雨,密密麻麻不斷,再是一等一好手,要護住主子又要顧及自己,也難免有顧及不到之處,鬼門的人便嘰哩哇啦,不斷有人倒下。
一陣御箭,鬼門的人只剩下鬼無蹤與兩人。
呵呵!照這樣子下去,不用自己出手鬼無蹤就得玩完,花靜琬暗為得意的自嘲一笑,不出手,只嚴密地注視着鬼無蹤三人。
又往前衝去些,鬼無蹤驀然駐足,他看看西面,對方軍隊雖從山腳呈彎月形合圍,可東面、西面的箭顯得薄弱許多,人也應不多,「向東。」
一個鬼門的人道:「門主!西面出去是巴城境內,太危險。」
鬼無蹤輕眯柳葉眼,一縷殺氣在眼底划過,「異國他鄉,被占城池,什麼地方不危險?」
&揮戰刀擋掉射來的箭,兩人護着鬼無蹤改道向東。
又是一陣箭雨,可箭的密度卻無法與正南面的相比,一個鬼門的人負傷,鬼無蹤三人就衝出合圍圈。
豈能讓你再逃?花靜琬不再觀戰,凌空連翻,華麗麗地落在厚厚的落葉上,攔住鬼無蹤去路。
寒光一道,劍劃到向外,悠悠地盯着鬼無蹤,「鬼無蹤!你逃不掉了。」
鬼無蹤用絹帕捂住嘴輕輕咳嗽一聲,笑道:「御月沒來吧?」
鬼無蹤忌憚的是御月,心念一轉,「軍隊能迅速圍截的你,你認為,我有這個本事嗎?」
女子在印象里是沒有這個本事,那叫御月的傢伙說不定就潛藏在林中,絹帕在手中攥緊,鬼無蹤抿嘴角一笑,「你認為,就算他在,也能困得住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