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妃!」柳一笙一躍而起,卻眸光一暗,軟身復跪下。
&妃!她是王妃!」
柳一笙這一聲,被附近的百姓聽到,不知是誰,脫口而出,不過一瞬間,竟四下傳開,跪地的兩旁百姓滿懷祈盼,翹首以望。
是的!王妃歸來,她豈能容夫君在眼皮底下被人抓走?
那隊率一怔一驚,放肆地盯着花靜琬,「聖上開恩,只抓了罪大惡極的高軒,對你們王府已是極大的開恩,我勸你,趕緊退下。」
開恩,還罪大惡極!冷冷地一笑,嗜血的味道在風中凜冽,那隊率在她眼中瞬變成一具屍體,「狗屁!」
話落,驅馬朝前,勢不可擋,長槍刺向那隊率。
不過一眨眼,那隊率被她一槍挑飛出去。
衛隊與北軍轟然呆住,眾目睽睽,皇家威嚴被挑釁,他們隨之大怒,迅速作出反應。
然而,槍若出海蛟龍,槍過,人必死,還一道道的駭人勁風,觸風者無人不退避之三尺。
打鬥圈不斷擴大,人死一大片,血浸潤古道。
鐵槍之威,震驚所有人。
&本將來會會你!」那隊人馬一陣躁動,終於有一人驅馬挾風衝來。
來人黑袍黑甲,是個壯年漢子,手持虎齒大刀。
自吃了天生果,身手更為驚人。
輕蔑一笑,也不問是誰,舉槍迎去。
一招,槍仿似閃電抵在來將咽喉,氣勢如虹,「你能混到這品級已是不容易,我不殺你,放了我夫君。」
&僅一招,就如此不堪一擊,來將氣得渾身顫抖,頭一偏,手中的大刀帶着疾風攔腰掃向花靜琬。
&死!」腕部一動,鐵槍劃出一道亮弧,改為迎向大刀。
一聲利器相撞的銳響在空氣激盪開來,來將雙眸猝瞪,虎口一麻,大刀脫飛,隨之被鐵槍攔腰砸掃。
砰!他嘴裏飆出一股血箭,從馬上急劇側飛出去,砸到商鋪木壁上,落到地下,掙扎幾下,再也不動彈。
&女子是誰?怎這般厲害?」衛隊,北軍,開始有人低聲問身旁的同伴。
&沒聽到嗎?她是滄南王的王妃!」同伴小聲回答。
&都如此厲害,那王爺豈不更厲害?」
害怕如病毒迅速傳播開,他們縮着身子迅速呈圓形退開。
花靜琬輕笑一聲,馳騁沙場,還從未逢過對手,他們還算有自知之明。
突前後馬蹄聲響起,轉眼間,又奔來四員大將,依舊是黑袍黑甲。
也不打話,四人舞動手中長兵器,就往花靜琬身上招呼去。
皮肉被刺穿的聲音與『砰砰』的砸落聲相繼響起,那四人,其中一個支持到十招,最後猶如前三人一樣飛劃砸落於地。
誰還敢上前?一身殺伐傲於馬上,放眼四周已經是震住的人,「我不想多殺人,知趣的退下!」
話音剛落,馬蹄聲響起,彈指間,十個侍衛帶着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舉刀殺來。
沒一個認識的,來找死,她有何理由拒絕?槍舞槍動,沒會兒,十個侍衛便傷的傷,死的死,沒一個人還能戰。
&有誰?」
&噠』聲再次響起,又是新一輪的圍攻,出水蛟龍舞當空,圍攻再一次失敗。
接着幾次圍攻,眼過之處,便是遍地的屍體堆疊。這條古道恢復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那隊押解高軒的人馬顯得薄弱了許多,但人仍是眾多,她依舊看不到心裏的那輛囚車。
手臂僵直地垂着,鐵槍緊緊地捏在手心,驅馬緩行,向那人馬逼去,今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別想攔她。
近前,細打量那在風中顫抖的文官。
他不認識她,可她認識他,是與候言在秀湖作樂的一位官員。
高軒何在?他為什麼不反抗?
&噠』聲突兀盈空迴蕩,自身後漸漸清晰起來,殺紅眼的她扭頭,就見身後的衛兵、北軍讓開一條道來,從中飛奔出一馬,馬上人近前,朝她抱拳道:「卑職見過姑娘!」
&於來了一個認識的人。」花靜琬嘴角微揚,眸光一凜,槍指南宮冥,「你也想死嗎?」
神威雖見識過,槍下從無活口,南宮冥尷尬笑笑,「姑娘!怎不問清楚情況,就動了手?」
有說辭?收槍,把頭仰得高高,「誰能回答我?」
南宮冥向那隊人馬望去,除去文官,來的全是皇城精英,在她的槍下卻是那麼的摧枯拉朽,無奈的閉了下眼瞼,態度強硬了些,「姑娘!你也許不知道,大喬郡的東面城池、北面城池各有八萬大軍;喬其縣東城門外更是駐紮了十萬大軍。姑娘!你再神勇,你能殺得完嗎?」
輪眼南宮冥,不屑冷笑一聲,「我想走,不用殺光所有人。」
&姑娘想走沒有人能攔得下。姑娘與王爺能走,可大喬郡百姓能走嗎?」
倏地恍然大悟高軒為什麼不反抗,卑鄙,高明就是卑鄙!握槍的手緊了些,「難不成高明還想屠城不成?」
&是聖上!」南宮冥心顫了顫,耐着心腸,又道:「從王爺一踏入江城,包括姑娘你,一舉一動都在聖上的掌握之中。屠城,迫不得已,也不是不可為!」
憤怒,使得白皙的臉泛起一抹緋紅,「屠城關我屁事,我只要我夫君平安。」
&娘你這樣想,只怕王爺不這樣想。」南宮冥氣滯瞬息,又好言道:「姑娘!你可知聖上為什麼下令抓王爺?」
高明就他媽的一個翻臉不認人的小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南宮冥沉痛搖了搖頭,「王爺犯的不是一般的小事,是彌天大罪。聖上的兩位皇弟於兩年前在秀湖被人所殺,那事,正是王爺所為。」
高峰、高聳!不!她不相信,南宮冥說的不是真的,驚怔過後輕笑一聲,「那我夫君不正好為殿下剷除了異已嗎?不然,他能那麼放心的在外征戰,那麼順利的登上皇位嗎?」
這話要命,也只有這女子敢說,南宮冥偷偷望眼四周的士卒,定定神,「姑娘!有些事沒有根據不可胡說。」
心念一動,「那好!說我丈夫殺了高明的兩位弟弟,可有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