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救世的救世主與罪之書 第二十九章 廢王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主世界的意識——蓋亞（gaia），金色的及腰長發，如同白髮青年記憶中血族真祖專有的金瞳，純白色的禮服加上金絲邊的裝飾，使其更加的優雅與高貴！

    說真的，她真的很美，但卻又非常的危險，如果是其他世界的意識，克萊德可以想到是和之前的那個阿賴耶一模一樣的半虛幻體，甚至還有的連形體都沒有！

    但眼前的這個主世界的意志·蓋亞卻不同，她有着真正的實體，就像那些游離於世界外的諸神和惡魔那般的實體，並且身旁還漂浮着無數點點星光——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光』，那是一個個正在成長的位面！

    「初次見面，新生的廢王（waste·king），我是此方主世界的意志——蓋亞（gaia），讓阿賴耶強迫您過來真是抱歉了！」蓋亞對待克萊德的態度有種詭異的恭敬，說實話就算克萊德是那種世界的塵埃（罪惡）凝聚起來的一個個體，作為主世界的意志，蓋亞的存在比起克萊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廢王（waste·king）？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說我聽不太懂的話，我只是一個世界的罪集合體，不至於讓你這麼『高貴』存在現身吧？！」克萊德一臉嘲弄的說道。

    「··········」蓋亞聞言緩緩搖了搖頭，身體在虛空中逐漸飄向克萊德，雙手輕輕抬起似乎打算撫摸克萊德的臉龐。

    啪！

    克萊德一臉冷漠的拍開蓋亞的雙手，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世界的誕生吧？」突然，似乎因為被克萊德冷漠對待而感到失落的蓋亞開口問道。

    「不知道。」克萊德回答得很乾脆。

    「誒~」蓋亞聞言輕嘆一口氣，開始對克萊德解釋道，「我的主世界是一切世界的起源，也就是說第一個世界，最初的世界，諸神和惡魔的誕生是因為主世界的人類開始崇拜神明以及惡魔。」

    「最初的人類？最初的話，人類那種原始的狀態真的可以創造出諸神和惡魔嗎？」克萊德一臉不信的看着蓋亞，游離於世界外的諸神和惡魔怎麼可能會是人類創造的！

    「不是創造，是促進他們的誕生，因為信仰和人們心中的設定，諸神高於世界和惡魔等同於神明並且相互對立，在後來的發展中就演變成了諸神是七美德的化身，而惡魔就是七原罪的化身，並且隨着人們的信仰達到高峰，他們的存在也從世界的概念中剝離，等到我反應過來將人類的信仰用科技消除的時候，他們早已脫離世界的束縛成為··········」

    「游離於之外的獨立存在，我說的對吧！」克萊德看向蓋亞的眼神有些不善，如果按這個邏輯來推算，那些被諸神和惡魔毀掉的世界全都是蓋亞的『一時疏忽』·········

    「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確實是一時疏忽，但那也是必然的，當時的我根本沒有實力去反抗他們，甚至還被人類當初神話中的一份子，成為諸神中的大地女神·蓋亞，所以在我脫離束縛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蓋亞的話語暫時消除了克萊德的敵意，也許是因為在繼承那些罪惡的時候已經死亡的世界意識對他的幫助，導致克萊德對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缺乏攻擊性的蓋亞難以升起惡感。

    「然後就是您，廢王（waste·king），一人即是一個世界的存在，到您這一代已經是第五代，您是我······不！是我們世界意識對抗諸神的控制和惡魔的破壞的救世主！」說着，蓋亞看向克萊德的眼神變得有些狂熱，仿佛真的就像是把在地獄中受苦的人們拯救出來的救世主一般！

    「我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偉大，救世主？我連自己的世界都無法拯救！你跟我談救世？！而且還是那無窮無盡的世界？！」蓋亞的話語仿佛戳到了克萊德的痛處，讓他有些竭斯底里的大喊道。

    「第一代廢王，被諸神蠱惑成為了他們的『看門狗』·········」

    「你在說什麼？」

    「第二代廢王，被惡魔攝去意識，失去控制的身體被他們用去無限生產『士兵』········」

    「所以說你到底········」

    「第三代廢王，和您一樣，因為無法拯救自己的世界，而瘋掉了，因為憎恨諸神和惡魔的原因，攜帶三個世界和諸神、惡魔開戰，最後被徹底湮滅。」

    「············」聽到這裏克萊德就知道蓋亞想要說什麼了，攥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那······第四代呢？」

    「第四代廢王，被諸神和惡魔用去製作主神空間和主宰空間，同時也斷絕了從您以後，其他廢王誕生的契機！」

    「唔··········」克萊德一咬牙，憤怒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揮向眼前的蓋亞，「那麼你為什麼不去幫他們！！！」

    克萊德的拳頭包含着憤怒，沒有調動罪惡因子，純粹的只是發泄，這一拳並沒有實質性的打在蓋亞的身上，而是在靠近蓋亞臉龐的那一刻便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去·······拯救他們，你不是主世界的意識嗎？就算無法離開此方世界，讓其他世界的意識幫助他們這點小事難道也做不到嗎？！！」克萊德很想哭，廢王的存在從第一代開始就是一個悲劇，後面幾代更是一代比一代慘，對此他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因為包含強烈情緒的淚水會讓他體內的罪惡開始侵蝕這個世界，就算蓋亞放任，但這個世界的也會強制將克萊德驅逐出這個世界（就像是人體，就算你不排斥體內的病毒，但身體的免疫功能還是會主動的去驅除病毒）。

    「我知道，因為我一個意識無法離開這裏，阿賴耶也是在最近才可以脫離主世界前往其他世界的，所以我才會讓您來到此方世界，我會給您一個家········」說着，蓋亞的雙手緩緩撫上那近在咫尺的拳頭，輕聲的說道，那語氣像是在懺悔亦或者是贖罪。

    「家？」克萊德有些迷茫，前幾代的廢王會變成那樣，難不成是因為蓋亞沒有被他們提供固定住處嗎？！

    「是的，前幾代的廢王都是定居在其他世界，因此他們難以得到我的庇護，被諸神和惡魔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悲劇也是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發生，第四代廢王也是在一切（家人、朋友還有愛人）都被毀掉之後瘋掉的。」

    「··········」克萊德沒有說話，示意蓋亞繼續說下去，也許他現在的內心已經變成了一團亂麻吧~

    「您看，這就是此方主世界！」蓋亞右手一抬，一顆如岩石般巨大的球體出現在蓋亞的手掌上，外殼為虛幻的銀色球體，中央處有一顆非常明顯的網球般大小的光球，而且還有無數條細小的光線連接着一顆顆如同彈珠般大小的小光球，漂浮在光球的四周，有的近有的遠。

    「他們空間中的『救世主』和『毀滅者』就是從我的主位面偷渡出來的，因為主位面的規則太過密集，導致就連我都無法隨意的干涉，所以在他們利用唯一的漏洞——『人心』而增加空間的人數時，我只能眼睜睜的在旁邊看着·······」此時的蓋亞完全沒有一個作為世界意識的威嚴，或者說她的威嚴早已經被諸神和惡魔們欺凌得一乾二淨，導致她就算是在克萊德面前依舊那種弱受的樣子。

    「所以我會讓您進入此方主位面的衍生位面，並將那些前往招收新成員的空間使者引入您所在的世界，以求您可以幫助我消滅他們，抑制主神空間和主宰空間的人數增長，所以········所以··········」

    「好了！我答應！」克萊德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說道，身為主世界的意識，蓋亞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最古老世界的意識，反而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女孩，真的很不讓人省心！

    「真的？！可是·······為什麼？」蓋亞有些不解的問道，她都已經做好克萊德不答應了的心理準備，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

    「沒有為什麼，你就當我體內諸神注下的七美德復發了就行！」克萊德真很受不了蓋亞這麼幼稚的模樣，也許她在阿賴耶的面前是那種非常高貴而威嚴滿滿的最古老世界的意識，但在克萊德這個與她差不多同級的人面前可謂是將最為真實的自己暴露了出來！

    「真的·······我替那些世界的意識們感謝您！新生的廢王！真的········」說着，堂堂的主世界意識——蓋亞居然鄭重對克萊德鞠了一躬。

    「這！沒有必要吧！我又不能保證能夠拯救你們！」面對蓋亞這副對待救命恩人般的模樣，克萊德真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他在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掛着『救世主』名號的凡人。

    「不，您是最後的廢王，在您之後不可能再有廢王誕生了，因此，您就是我們最後的··········」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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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心情好不爽啊！

    今天剛剛下載完的黑魂3，老是因為無法運行連界面都進不去，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