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豹彆扭的樣子,喬醫生又補刀一次:「沒有軍人會懼怕針頭,聽說你的審核分數不過關,是你們隊長查看資料時,特別點名你才被蛟龍錄入。」
「特別點名,你怎麼會知道?」雪豹激動地站起來。
「軍人的圈子也小也小,但凡排得上名號的,都能成為談資,只是對外絕對保密,」喬醫生說道:「兩年前你入院,那一年,你的隊長也在同一家醫院。怎麼,你不知道?」
雪豹尤如聽到了新大陸,同一家醫院?「怎麼可能,軍醫院的人也不多,我沒見過他,否則,我不可能加入蛟龍後還不認識!」
「白狐難道沒有告訴你,兩年前,你們隊長入院,命懸一線,聽說都不成人樣了,手術持續了一天一夜,主刀的是我們醫院的院長,出來時人都快虛脫了,但好歹把人救了回來。」喬醫生說道:「還有,沈青陽這個名字是他出院之時取的,入院的時候檔案名字處是空白。」
「手術成功後,他被送進特殊病房獨住,有專人照顧,醫院的人除了院長外無人可以接近,」喬勝男指着自己道:「像我這種級別的醫生,連接近病房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嘛,我倒有一次看到他出來了,全身繃帶地站在病房門口看,你呢,就在那間病室里。」
「我?」雪豹的腦子像被雷劈了一般,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影子,繃帶人!「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個人出現過,不過馬上就走了,我尋思着是燒傷吧,包得跟粽子一樣,那個人,是我們隊長?」
喬醫生重重地點頭:「所以,演習成績不合格的你居然加入蛟龍,可能與這段緣分有關,話說回來,你們隊長居然勞動幾位首長出動,以前是什麼人物?」
天知道,他到底是誰,如果隊長真是那位殺手之父暗夜,首長們要為了他傾盡全力,特殊照顧,甚至抹去過去?可他不是暗夜,為什麼要頂替暗夜的身份?
雪豹的腦子徹底亂了,他不停地抓着頭髮,是啊,蛟龍中自己的身手最弱,居然奇蹟般地加入這隻隊伍,難道真像喬醫生所說,是隊長親自欽點,可是他看中自己什麼呢?
「這一瓶結束了,等你審訊完,再來吧。」喬醫生說道。
雪豹迫不及待地起身,艱難地抬腿,痛!「喬醫生,我需要你幫助。」雪豹話音剛落,院子的門打開,狼牙大步流星地邁進來,本已伸手的喬醫生連忙退後:「讓你隊友來吧。」
狼牙去工廠附近檢查之前安裝的監控裝備,所有可進出的門都已經監控,剛才順便去繞了一圈,都還好好地,這才放心回來,看到雪豹的痛苦樣兒,心頭內疚:「對不起。」
「滾滾滾,都是隊友,說什麼廢話,當時的情況,如果咱們倒過來,你會撲過去不?」
「當然,毫不猶豫!」
雪豹聽得這擲地有聲的話語,頓時欣慰了:「想想法子對付裏頭的傢伙吧。」
狼牙不語,他早有主意,既然麥克是跟蹤的專家,又是間諜,應該熟悉國際上的一套!
狼牙一番準備,進入房間,狼牙一桶水潑過去,麥克打個寒蟬,秋天的涼水不是一般地冰涼,被蒙上雙眼的麥克打個寒蟬:「哦,*!戴斯,是你乾的嗎?」
酒後昏迷到現在,麥克的思維仍停留在昨晚,狼牙走過去:「麥克先生,你好。」
這個陌生的聲音,還有,麥克馬上抽動雙手,動彈不得!「等等,你們是誰?」
好敏銳的聽覺,這傢伙聽出了兩個呼吸!狼牙與雪豹對視一眼,狼牙便笑了:「不愧是專業特工,四十一歲就替兩個國家服務,還順利地出逃拿到新國籍,確實厲害。」
麥克突然鎮定了,短暫的暈眩之後,他迅速整理:「你們是蛟龍?發生什麼事,戴斯和游先生在哪裏?」
「游先生?」雪豹說道:「你對他倒比對戴斯客氣,我對獨狼與卡爾先生的關係很感興趣,麥克先生,你是獨狼的成員,還是卡爾先生請來的高手呢?」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們的審訊伎倆太過時了,我經受過最專業的審訊,」麥克咧開嘴笑了:「不要揣摩我的心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狼牙,不要和他廢話。」鷹眼已經發號施令:「既然是有經驗的特工,就用經典的審訊方式,這樣或許可以滿足他的自尊心。」
「收到,隊長。」狼牙冷笑着,上前一把將麥克拎起來,他的一頭長髮被狠狠地拽住,扯得頭皮疼,「啊,混蛋,不要碰我的頭髮!」麥克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旋轉,直至頭朝下,頭髮經受着地心引力的作用,眼罩沒有被取下,反而臉上多了一個東西。
當那東西觸到臉上後,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麼——玻璃紙!一種以棉漿、木漿等天然纖維為原料,用膠黏法製成的薄膜。它透明、無毒無味。因為空氣、油、細菌和水都不易透過玻璃紙。
「看來你知道這個是什麼了。」雪豹行動不便,端坐在一邊,仔細觀察着麥克的一舉一動,說道:「玻璃紙,常被用琰包裝食品,防鏽、防潮、防污染。但玻璃紙也有缺點:縱向強度大,橫向強度小,撕裂度較差,稍有裂口一撕就破。對你來說,它還有一個更大的優點,當然,現在會變成缺點——親水性,故能吸收水分,遇水後常發生粘連。」
麥克的臉變了,這是美式的審訊方法!「麥克先生,我們尊重你多年的特工生涯,所以,用國際上的方法審訊,以示對你的尊重,所以,開始吧。」
狼牙話音剛落,雪豹說道:「喂喂喂,等等,別太着急了,畢竟這種方式一般承受時間算下來,嗯,平均十四秒,十四秒,萬一他來不及求饒,掛了,我們怎麼辦?」
「不礙事,至少我們還有一個活口。」狼牙與雪豹相視一笑,配合默契!